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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下一回会不会在哪里又冒出一只什么军来。千里海防,绵沿不断,一想到义浩地海上实力,孤便会心中生出寒意。如今的天下都说水军以江东为最,但在孤看来,孙权不过是江河水战可称之为上,海战可称王者却非义浩莫属!若是他哪天海运大军在孤之后方登陆攻城。孤……”
郭嘉想了想道:“主公。我想义浩他……不会和你作对的。”
曹操怀疑地看着郭嘉。陆仁的实力对曹操来说到现在都还是个迷。以曹操多疑地性格又怎么会不担心?
郭嘉又想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主公,其实……婉儿未死,还为义浩生下一子一女。”
曹操立刻就瞪大了双眼,就差没拍案而起了:“什么?此话当真?奉孝你又是从何得知地?”
郭嘉道:“上回弈儿去南皮劝我回城休养地时候告诉我的。主公不妨仔细想想,以义浩的性情若是真的与主公结下杀妻大仇,又怎么会频频相助?而且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主公,义浩是个没有野心的人。过去如此,
会是如此。记得当年在主公帐下之时,他最大的愿郡之牧,理政养民,图地也只是一份安乐。主公若是不信,不妨想想他辞去尚书仆射一职去陆氏镇屯田与追击刘备被主公削去官职之后却不肯出仕这两件事。”
曹操闻言单臂支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郭嘉接着道:“主公知其大才,一心想重用。本来无可厚非。但人之心性又岂能轻易?之后他弃官出逃,固然有自知冒犯主公之罪与婉儿身故二事在这其中,但是……主公请恕嘉直言。更多的到是我们逼他走的。正所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啊。义浩他劳心费力我们都有目共睹,最后他却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岂能不走?”
曹操的脸色有些难看,呐呐自语道:“真是这样的吗?”
郭嘉道:“主公,若是抛开主臣之论,义浩他在夷州虽无官职,却已经是做到了自己当初心中所想之事。至于他的部曲……夷州日渐富庶,近在咫尺的孙权岂能不垂涎三尺?他将部曲调回夷州相助镇守,本就是自保之举、无可厚非之事,主公不当挂怀于心,况且刘在彼,有什么风吹草动必会有信先至。只有一条,请主公别再逼他了。今日地陆义浩已不是当初那个胸无城府地傻小子,能让主公如此忧心可见其不是易与之辈。依他的性情,不逼他就千好万好,一胆逼得他横下心来,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曹操回想起了陆仁当年一些头脑发热时做出来地事,默默的点了点头。
郭嘉道:“主公,义浩并无野心,但理民之干少有人及。依嘉之见不妨与其和睦相处,如此可使其引为已援。他事先暂且不论,这几年来夷州商队贩运来了多少军需之物?这些商贸货物已数解主公军中燃眉之急,细算一下主公花去的钱财也并不甚多。诸如衣甲、器仗这些极费人力出产又低之事,义浩他既然有他的办法来帮主公办妥、办好,主公又何必在意那些钱财?有他帮主公去办,主公无异于多出许多的人丁劳力,不管是用来开田种粮还是引为兵源都会尽得其利。至于义浩总是从各处聚集流民迁居夷州……恕嘉直言,主公若是能施仁政使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民恋乡土不愿闻离,义浩他也迁不走多少人。”
曹操道:“奉孝所言甚是有理,只是孤还是有些担心啊。”
郭嘉道:“主公纵欲相图,也当徐徐而为。义浩若在,夷州不乱;义浩若亡,夷州必入孙权之手。义浩会留下来的州郡城池,不管对任何一个诸候而言都会是兵库粮仓,况且他还有旁人难以想像的海上实力,非我得之必为大患。与其如此,主公不如示之以好,尚能为援。”
曹操站起身踱了几圈,点头道:“奉孝之言若是旁人闻之,定会以为是念及旧谊为义浩说尽好话,但孤却知道奉孝你是在为孤着想。也罢,全依奉孝之言便是。只是依奉孝之见,孤当如何去做?”
郭嘉道:“义浩以商立州,前后数番相助亦有想请主公开辟沿海行商诸港之意。前番主公曾应允开设官渡、乐陵、琅琊诸港,依嘉之见此为互利之举,不妨在剿除乌丸之后着人修建这些商贸港口,同时允许义浩提出的原铁、生丝诸物贸易。此外右北平也不妨加修一港,待下回商队来时转告义浩便是。再就是……刘的夷州太守一职不妨升任为夷州牧,并诏告天下夷州自成一州,不归孙权的郡治所辖。其余诸事,依当日义浩信中相约便可。”
曹操道:“嗯……就如此吧,多一援总比多一敌的好。实话实说,夷州出产的衣甲器杖孤很是欣赏,比之中原工匠技艺强出太多,不如下回来时孤就给他下个订单,订购个三千套来。至于购资嘛……他不是想要战俘吗?孤给他一批便是!”
郭嘉见曹操下了决心开始重视商贸,心中不知为何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心中自问是不是帮陆仁帮得太过头了点。盘算了许久未得其解便摇摇头不再去,复又向曹操道:“主公4020,义浩他托人送了封信给我,说有一份礼物送给主公。”
曹操乐了:“义浩有礼物给孤?什么礼物,说来听听。”
“主公不是很欣赏那数千雇佣军吗?赵雷、高顺离开时尚且留下了千余佣期未满的人,就分布在山寨周围的一些村庄护村。信中具言,主公可在明年春二月佣期满时差人去山寨招慕。”
“哦!真有此事?”
郭嘉道:“千真万确。嘉在接信后便差人去诸村探查过,果如其言……主公心思稍解了些吧?嘉敬主公一杯。大军休整半月后便当进讨乌丸,嘉愿随主公一同出征!”
“奉孝既有心,孤亦无忧矣!来,干!”
第二卷
第二三二回 … 第二卷最终回(下)
沙滚滚,风尘满天。日间尚有几分暖意,至夜则冰就是大漠了。
“XXD,这是什么鬼地=四面八方的,除了沙还是沙……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过后,郭嘉拍拍胸口理顺气息,勉强的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郭嘉抬眼眺望沙漠中的行伍,默然的摇了摇头。
曹操与郭嘉并马而行,见郭嘉突然猛烈咳嗽,关切的问道:“奉孝,你的身体没事吧?”
郭嘉摆了摆手道:“有劳主公挂心,嘉之过也。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这里的天气时冷时热的,我一不小心染了点风寒吧。”
曹操看看郭嘉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不放心,转头向从骑吩咐道:“速去收拾空车一辆,记得装好布幔,给郭祭酒乘坐。”
从骑领命而去,曹操又看看一众军士都有些疲惫之意,挥手下令道:“收住脚步,歇息一阵再走!”
已经走了快一天的几万大军停下脚步,纷纷在原地坐下休息。郭嘉看看天色,向曹操劝道:“主公,不如现在下令让军士们埋锅灶饭,用罢饭后便借着黄昏冷热适中的时候再向前赶一个时辰的路。”
曹操点头道:“奉孝所言极是。来人,依奉孝之言传下令去。”
炊烟在大漠中袅袅升起,曹操与郭嘉等数位将官席地而坐,对着简陋不堪的地图。无一例外地全都紧锁着眉头。
曹操最先摇头叹道:“奉孝,这是不是天意弄人?易京一役时你就已有心准备,访知袁绍旧将畴熟知大漠地理并举荐于孤。只是没料到田畴因不应袁尚辟命,被袁尚记恨于心,暗中遣兵派将相助胡骑攻打徐无山,数千余家屠戳一尽,田畴至此下落不明,恐是已遭不测了。”
郭嘉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世事难料。曹操相信郭嘉。郭嘉相信陆仁。而陆仁又相信史书上对人物列传的记载,因此提前就把田畴举荐给了曹操。只是命运的进程总是会和人开些很大的玩笑,现在的袁尚已经不是原本历史上那个直接就坐领了冀州的袁尚,因此而引发出来的蝴蝶效应早就不是一星半点。
没有向导官,曹操与郭嘉讨伐乌丸地决心并未因此而改变。在北平体整完毕后,曹操点起了五万大军与相应地粮草向西北进军,没用多久就进入了大漠之中。若是陆仁此时得知这里地情况。或许也会长叹一声,因为曹操现在的处境和历史上的情况几乎就没有什么分别。要说不同之处当然也有,在历史上曹操西击乌丸是在建安十二年,现在却是建安十一年,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另外还有一个对曹操很不利的因素,那就是田畴不在了。
此刻无奈归无奈,郭嘉仍然面色一正向曹操谏道:“主公不可如此沮丧。我军已入大漠,虽无向导引路且数次险些迷途。但天幸无虞。兵将亦无所失。日前俘获数骑胡骑,据其所言主公大军未曾偏离大道,一路向西必可直抵乌丸。既如此。主公就当奋起神威以鼓三军士气,引领军兵直赴乌丸,三军气盛则可一战而破乌丸。若是主公意气沮丧,军兵亦无心战事,那样只怕到了乌丸之地都无力而战。主公当慎之!”
曹操微微微颌首,起身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比较高些的沙丘便大步走了上去,郭嘉与张辽、许褚也赶紧起身相随。来到沙丘上曹操放眼远眺,入眼的景像尽是黄沙风尘,忽然间诗兴大发,高声吟道:“千里狂沙/万里金黄……幸。;写不出来的说)
沙漠虽然可怕,但如果有心就能够征服得了,曹操这首诗便道尽了心中这份要征服沙漠地万丈豪情。高声吟罢之后,郭嘉最先拍手叫好,而后面的军士们也在把曹操的这首诗给传播下去。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往往只是一首歌、一首诗,在特定的场合中会比什么豪言壮语都能鼓舞士气,唤起人们心中的那份热血激情。
很快的,原本疲倦不堪,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的曹兵们渐渐的回复了些生气,似乎连炊烟都因此而浓厚了许多。
曹操在沙丘上转回身,看着自己地大军又有了生气,心中既满意又自得,笑着向郭嘉问道:“孤这一辞有感而发,字里行间甚是粗鄙。得奉孝此谬赞,孤受之有愧啊!”
郭嘉亦笑道:“主公文彩,世间少有,嘉又岂是谬赞?嗯……咳咳——”
突然又是一阵狠猛烈地咳嗽,猛烈到郭嘉几乎喘不过气来。曹操大惊,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郭嘉,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郭嘉两眼一黑,晕瘫了过去。
“奉孝,奉孝!来人,速唤随军医者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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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先回到一下曹操准备从北平出兵讨伐乌丸的前几天,徐州琅琊氏的海贸码头。
陆仁当时因为要去北平见一见郭嘉,所以是让甄诚、赵雷、高顺先行一步,带领着大船队先到琅琊停靠等候,自己是见过郭嘉之后才带着十余只船地小船队从右北平的暗港出发,约定在琅琊汇合之后再一同返回夷州。
陆仁刚到右北平才一个来时辰的时候,赵雷就带着八百佣军赶回了山寨。因为急于让自己唯一的一只精锐部队脱身,陆仁也没来得及和赵雷、高顺他们叙上几句话就把他们统统轰上了船,自己则带着小船队隐藏到右北平的暗港中。
现在两只船队在琅琊汇合,不用再担心什么
就下令让船队再休整数日,顺便还能在徐州一带招慕夷州。既然有空闲了。陆仁也就把甄诚、赵雷、高顺他们叫到一处,在最大的一只船地甲板上设下小宴与他们好好叙叙,另外还叫上了随船队归还夷州的那三千佣兵的各个小头领一起赴宴。
海船上的小宴,众多的佣军头领还真没尝试过,再加上酒美菜佳,各个都兴奋不已。陆仁与赵雷、高顺先互敬了几杯,谈了几句这几年北平佣军的杂事,之后便亲自起身给各个佣军头领把盏敬酒并一个个的询问过去。
当敬到一个中等身材。相貌并不算出众的头领面前时。陆仁发觉这个头领眉宇间微有几分愁意。便问道:“阁下为何会愁眉不展?可是不愿去夷州定居?如不愿同赴夷州,当时你为何又不言明?记得当时我曾下过令,不愿迁居夷州者可发给钱粮,任由你另寻出路地。”
那头领赶紧起身回应道:“陆宗主误会了,在下如不愿迁居夷州又哪里会上得船来?心中所忧者,乃是在下宗族父老尽为袁尚所害,而如今曹公大军破袁尚在即。某又迁居夷州定居,自知今生已无望亲手手刃仇人,故此心中稍有介怀。”
陆仁道:“你即有大仇在身,为何当时不说出来?陆某不才,与曹公也还有些关系,写一封书信荐你从军不是难事。”
头领抱拳道:“某不敢以私仇而误族中子弟。”
陆仁明白过来一些:“你意思是说,你原本也是一族之长,为躲避袁尚追杀才带领族人投奔我这佣军部曲。现在你前往夷州。就是想安置好族人地生路?”
“正是如此。某早就听闻过陆大人名号与夷州地安宁富庶。有心想让族人去夷州定居。”
陆仁点头道:“私仇事小,族人安危事大……哦,我都忘了问阁下姓名了。阁下既是躲避仇杀。投奔于我时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