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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你们的前面。以前我不懂得怎么利用,但是现在我已经懂了不少……”想到这里陆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嘴角浮现出冷笑:“我有着这么多的优势,我就不相信你们真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哎,这年头没《西游记》,好像也就没有逃不出五指山这一说吧?哈哈。我想什么呢?”
不多时荀写完了信,交给陆仁过目。陆仁看过之后点点头,唤过侍从去把糜竺请来。让糜竺带着这封救急信赶回桂阳去。这也是卖个面子给糜竺,必竟自己以后在明面上还是要和刘备做生意,真的在明面上完全断绝与刘备的商贸,那么川中地小商团反而会令刘备与诸葛亮心疑。别的不说,那些小商团日后什么都能卖,唯独夷泉出产的优质武器装备却万万卖不得,一卖准露馅。而这个相信也会是日后陆仁与刘备贸易唯一一项主体。
轰走了糜竺,间接地也就能哄开心糜贞,陆仁也算是能耳根稍稍清静一些。邀荀与刚从福州回来的刘晔一起吃过了午饭。三人的话题又转回了眼前最重要的敌人孙权的身上。
“主公,刘备这一路已然无忧,曹公那边相信也无须担心,到是这个吴候孙权……”
陆仁看看柴桑陆氏送来的情报,皱眉摇头道:“我感觉孙权简直是要和我玩命啊。”
刘晔以手掩面。正剔着牙根里一根鱼刺,听见陆仁的话后嘿嘿一笑:“主公你可是把吴候的妹妹给拐卖了,还把吴候像耍猴一样耍了好几年,吴候一朝知晓能不恼羞成怒的来找你拼命?”
“哎……”陆仁仰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历史上孙权可是个死要面子地人,不然就不会在赤壁之战后害死宋谦了。(赤壁大战过后孙权攻打合肥,程普带援兵赶到时,张辽下了封战书。激得孙权不用程普的援军就直接出战,是役宋谦战死)
三人大笑,笑过之后荀道:“说孙权是来拼命似乎有些言过,孙权不比得刘备。必竟统领江东那么多年,根基深家底厚。主公与孙权断绝贸易,充其量也就是使孙权买不到上等的武器装备与廉价粮草,军备扩充的速度会放缓一些而已。至于断绝贸易之后对其民间的影响,短时间之内还看不出来多少。要是孙权能够把握好时机一举攻取夷泉。便能以夷泉之地原有地农工商产业去补回江东之前的损失。这要是换作曹公诂计也会这么打。必竟主公的柴桑陆氏对孙权来说隐患太深,若是能一口气把主公给除掉最好不过。不然再过上个十年八年的,整个江东的经济命脉都会尽落主公之手。”
陆仁点点头。刘备那边要采用“地下工作”这种手段来控制经济主要是乱七八糟的因素太多,但是孙权这边则是最初就打出了江东陆氏这张王牌。很早的时候陆仁自己的实力也不怎么样,连带着陆氏也只是一个大姓豪商,基本上显现不出什么影响力。唯一有看到一些隐患地是商人出身的鲁肃,但那时的鲁肃对孙权的影响力还不怎么大,即便是有告诉过周瑜,周瑜也没有注意过。再加上那段时间正是赤壁之战地关键时期,整个东吴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曹操身上,对境内的一个陆氏也有些顾不上,相反还要从陆氏那里购置战时所需的各类物资。因此陆仁的柴桑陆氏获得了一个相当稳定地发展时期。
到后来周瑜病故,鲁肃接替周瑜并再次向孙权提及陆氏对东吴地隐患时,孙权才开始正视陆氏会给东吴带来的影响。直到这时孙权才惊愕地发现,所谓的江东四大姓虽然鼎立依旧,但是当中实力最强、影响力最大的竟然是家族中只有一个陆绩在孙权这里挂了个闲职的柴桑陆氏(逊小哥守在海外济州岛香香的身边呢)!为什么?因为陆氏有钱、有粮、有人才,背后还有一个陆仁!
再看看现在的柴氏陆氏,家族商道已经遍布了整个东吴,几乎东吴所有的民生性产业都有涉及,市场份额占有率更是大得有些可怕。而在陆氏大本营所在地的柴桑与周边地区,陆仁这次完全断绝与东吴的商贸往来后……举个简单点的例子吧。自陆仁的夷泉质优价廉的布帛输入东吴后,柴桑地区原有的那种原料自产、布匹自织的旧式纺织业已经基本上看不到了。百姓们更乐意专注于生丝的大量生产,然后通过与柴桑陆氏地交易换回布匹与钱财,日子还比以前那种自产自织外带自销要过得要富裕许多(这个瓶子记得在第二卷里就有提及过)。但是现在陆氏全面停止往日的生丝原料收购,对百姓而言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紧接着对东吴又会产生什么样地影响?
或许在短时间之内,孙权还可以拿国库储备代替陆氏收购来应一应急、缓解一下民怨。但是在完全失去了陆仁这个大产销商的情况下,孙权想把自身的经济体系完全自立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而他的国库储备能不能支撑起这么长的时间也是个未知数。就算是勉强支撑住。整个东吴也势必会元气大伤,然后又要花去很长的时间来恢复东吴经济。统算一下,少说十年!如果说是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十年或许不算什么,但现在是什么时候?曹操和刘备可都盯着这块东吴这块大肥肉!至于陆仁嘛……算了,陆仁喜欢吃精瘦肉,太肥太油的东西对自己不太好。
再有就是孙权根本不敢在没有摆平陆仁地情况下去动陆氏。陆氏作为江东四大姓之一,本身实力又那么强,背后还有一个陆仁撑着。孙权要是敢轻动陆氏无疑就是拿江吴的安危开玩笑。你想想,没有摆平陆仁、没有占据夷泉获得夷泉的先进生产力,孙权就算把整个柴桑陆氏给满门抄斩了又有什么用?而且柴桑陆氏在百姓当中的口碑好、人缘佳(买卖公平、开设义学、时不时的还出钱粮人丁造桥修路外带救助贫困,陆仁当初交代给陆信地这些陆信一直在坚定的执行),本身又没有什么出仕的官员惹不来什么官司口舌。在明面上又没有什么过错,孙权你拿什么理由去铲平陆氏?敢强行动手就是在激起民愤,陆氏有那么强的实力也不会坐以待毙。真惹毛了在孙权的窝里反水,孙权就等着玩完吧。想搞舆论攻势?行!是你孙权从来没怎么重视过的三脚猫印刷能力强,还是陆仁这里不断在改进的印刷术快?发传单?陆仁是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个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孙权与其帐下群臣被变质的儒家思想毒害太深,从来就没有意识到过你地工商业基础不搞好,自身的经济命脉很容易就被别有用心的人抓在手中。孙权到现在才后悔当初没有听从鲁肃那个注意陆氏的建议也晚了。而鲁肃最近劝孙权不要去惹陆仁地建议孙权又听不进去自己的经济命脉被别人抓在手中能好过吗?
再加上孙尚香逃婚一事让孙权的脸面丧尽,本身又视陆仁为眼中钉肉中刺,还有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因此孙权这次是下了狠心,调动了其中央军的半数左右来和陆仁决战。现在陆仁已经断绝了与东吴方面地贸易。孙权凭借着东吴积存下来地老本在一段时间里还能支持得住不使东吴生出祸乱,只要能一鼓作气攻破并占据陆仁手中工商业生产力发达的夷泉两州,孙权方面就可以说后患尽去。就像荀说地,孙权在军备上还有着一定的优势,利用优势去拼一拼或许能一战定江山的仗。换作了曹操也肯定会狠下心来打……
窗外秋风轻徐。带下了几片落叶。陆仁站到窗口望了眼南国秋末的景色,轻轻叹了口气道:“自我在夷州立足时起。我就知道和孙权的这场决战是肯定要打的。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不再是那个兵不满万的豪族宗主……要打就来吧!打赢了我就能玩弄天下诸候,打输了……或许就只能交给下一代的人卷土重来。”
荀感觉到了陆仁语气中的几分不自信,劝慰道:“义浩,大战在即,你作为上位者一定要气势十足。所谓三军不可夺其气……”
陆仁轻轻摆手:“我知道……”
忽有门人来报:“启禀主公,桂阳徐太守遣一队人马护卫荀攸荀公达至,现在衙门外求见!”
荀大喜道:“哦!来得好!来得好!他总算是在大战之前赶上了!”
第三卷 一百零五回 … 虚实
建安十八年十月中,温州沿海一带,一只由千余艘各类大小战船组成的军团正趁着初起的西北信风在向温州靠拢。遥望海岸,还有一只约八千余骑的骑兵部队与船团遥相呼应。
船团中的帅船船楼上,吕蒙手搭凉篷向南面眺望了许久,又看了下地图,沉声下令道:“传令,停止进军!水师战船各依战列下锚停船,着令运兵船徐徐靠岸,步卒上岸扎营!陆上骑兵与水师轻舟巡视警戒,不可怠慢!”
六万吴军接到命令后各自忙碌了起来,吕蒙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见没出什么乱子便回到舱中坐下,捋着清须皱眉不语。
吕蒙的左右副将潘璋、马忠(小说中东吴得了赤兔马的那个马忠,不是三国后期蜀国坐镇建宁的狐笃马忠,感觉瓶子又在废话了)见吕蒙如此都有些不解。犹豫了一下潘璋上前问道:“将军,此间离福州不过六十里的路程,全帆快马片刻可至。我军一路至此,未曾遇见过半个陆仁军士,显然是福州轻而无备,将军为何不趁福州无备,疾取福州落脚?”
吕蒙摆了摆手沉吟道:“汝二人有所不知,就是因为半个都不曾遇上过才着实令人心疑。”
潘璋马忠对望一眼,愈发不解。
吕蒙伸手在地图上比算着距离,抬头时见潘璋马忠满脸的不解,摇摇头解释道:“我们这是在攻打夷泉大州,不比得以前侵扰江北、扫除贼寇。我们的对手可是仅凭一豪族而起家,进而雄据沿海数州的陆仁陆义浩。”
说完吕蒙起身走到窗口前,观望着吴军忙碌的扎营,沉思道:“往日讨敌,任凭其防范再严亦会有空隙可乘。如若把握得当。小小的空隙便会为我克敌致胜之机,至不济亦能获利而返。可是这福州……我军自会稽进军至此,离福州已近在咫尺。竟然连陆仁的一个军兵都没有碰上过!这看上去像是陆仁疏而无备。满身破绽,实际上肯定是大有玄机。”
马忠道:“将军是否过虑了?依在下之见,多半是这陆仁恃才轻狂自视甚高,丝毫不将我东吴大军放在眼里才会如此地吧?我到是闻听过这个陆仁虽有个三年境内丰的绰号,却完全不晓军事,自身更可谓从谓上阵厮杀过。其人如此,疏而无备也……”
吕蒙挥手打断马忠的话道:“非也!其人若真不晓军事,又怎么能先夷后泉。再往后又占据整个交州?不要忘了当初陆伯言、鲁子敬曾先后败于此人之手!我亦着人仔细打探过其人业史,陆仁能有今天地势力领地虽然可说没打过什么仗,而且自身也并未参战,但无论是以军势凌人还是发兵攻取地时机都把握都恰到好处,可以说完完全全都是在以谋而决胜负。彼不动则已,一动就必有斩获。桂阳、交址(准确的说应该是合浦)两战便是如此!”
潘璋和马忠暗中一吐舌头,心说没那么夸张吧?
吕蒙接着道:“总之陆仁并非无能之辈,泉州太守刘晔亦是足智多谋之人。此二人皆以谋略见长。我大军至此彼也当早有探知,根本不可能会如此疏而无备。”
说着吕蒙又望了潘、马二人一眼,见二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吕蒙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两活宝也跟了吕蒙挺久的,不过可没能像吕蒙那样来个“士别三日”的大变身。还是属于那种典型的武夫,和他们解释什么是谋略实在是有些对牛弹琴的感觉。
想了想吕蒙换了个方式来解释:“其实这就好比你我比试武艺,你攻我守,我守得密不透风,你固然一时间乃何我不得。但依旧可以等待我力尽而露出破绽的时候来发动致胜一击。但如果我故意地露出很多破绽给你。你会不会马上打?”
潘璋道:“当然不敢!力尽之后露出的破绽是真破绽,我一击便可取胜。可是故意露出的破绽。实际上都会是杀招的前奏……哦哦哦,我明白了!将军的意思就是说,陆仁故意露出破绽,就是想引我们大举进兵好中其埋伏?”
吕蒙点头道:“不错。彼乃谋略深远之人,我军一定要小心防范。传令下去,非吾将令,任何军兵不得私自出兵,违令者斩!着令斥候前往福州刺探军情,一有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诺!”
吴军在忙碌着,吕蒙也在舱中对着地图仔细的思索。说实话吕蒙很想行一招险棋,那就是集结了所有的水军直接从现在的温州杀向夷州,只是考虑再三吕蒙还是放弃了。要说海图与经纬工具什么地东吴也都弄到了手,可是夷州必竟是陆仁起家的地方,细作也曾报知说夷州主要登陆口的防守极为严密,在没有攻取福州、泉落脚准备就不记后果的冒然进攻和找死差不多。想搞定夷州,最好的方法还是稳扎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