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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云非常信任博英,痛斥他的族人,但情人经常离开,却又不肯解释,病中的龙在云藏在心里的疑团也越来越大。
有一次,龙在云终于忍不住,向博英当面质问,要求他告诉自己,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不管龙在云怎样逼问,博英就是不肯回答。两人第一次闹得不欢而散。
从那一次之后,博英不改旧习,还是经常离开,而且每次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
争吵终于再一次爆发,一次,两次,三次……
最后一次争吵后,博英离开了。
他再也没有回来。
奇怪的是,龙在云不知名的恶疾,在此时竟然渐有起色,呕血的症状逐渐消失。
但病情好转,对龙在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失去博英的龙在云每日每夜思念自己的情人,不惜重金悬赏可以提供博英踪迹的任何消息。
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博英爱上了一个美艳的女人,带着那个女人远远离开大海,到了无人知道的地方。
听到之后,龙在云伤心欲绝。
他不愿相信博英会辜负自己,孤零零地等了五年,但始终等不到情人回家的踪影。
五年后,无法忍耐的龙在云开始建造自己的陵墓,这就是世人口中的飞天宝藏。
他动用自己手中巨大的力量,花了十年功夫,终于大功告成,于是,龙在云遍告天下,他会进入陵墓,待在陵墓的主室里,在粮食和饮水告罄前,等待博英进入陵墓,和他重逢。
如果博英不出现,他就把自己活生生饿死在陵墓中。
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固执的想法,那就是博英一定仍在为过去的争吵生气。但是,不管博英怎么生气,如果听到龙在云被关进陵墓的消息,一定会从隐藏的地方出来,赶来救他出去。
这件事情在家族中当然引起轩然大波,但龙在云是一个非常专制的人,在他那个时代,大概他那个地位的人都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所以,即使族人纷纷劝止,龙在云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
不知道龙在云到底是怎么处置建造陵墓的那些海民的,反正从龙在云在玉牌上留下的文字来看,陵墓的地点是个非常隐秘的秘密。
唯一可以找到陵墓入口的,就是那块饮血玉。
在独自进入陵墓前,龙在云重回他和博英第一次见面的小岛石窟,亲手把饮血玉留在石窟里。
那是只有博英知道的地方。
就像古博英猜测的那样,龙在云是一个既任性又矛盾的人,他既深深思念着自己的情人,另一方面,却又为情人的狠心感到不甘心的怨恨,毕竟自己伤心了这么多年。
所以,他在入口的石门上,大骂情爱都是狗屁,是天下最混账的东西,以泄心头之恨。
如果看见这个的是情人,当然会明白龙在云孤单怨恨的心情。
但如果情人最终没有来,这些话就更是龙在云一生的心声了。
博英到底有没有来,当然显而易见,要是来了,石棺就不会空着一半了,不然就是躺着两个,不然就是一个都没有。
如今只有孤零零一具骸骨,不用说,痴情的龙在云最终还是失望的孤独死去了。
叶骁郎和古博英看完玉牌,心里都沉沉的,两人挨坐在移到一边的石棺盖上,不知不觉肩膀挨在一起,既觉得龙在云可怜,又深为自己并非孤单一人而幸运。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机关全都那么情色了。」好半天,叶骁郎开口说。
「这些机关,其实都是龙在云给他的情人安排的,算是对他把自己丢下十五年的教训。」
「不对啊……」叶骁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些机关必须两人完成,他难道盼望他情人还带着另一个帅哥进来救他?还是他的情人那么厉害,可以自己和自己做?」
「他这样痴情,一定也很会吃醋,要是看见他情人和别人那个,说不定立即发动机关干掉他们。」古博英皱了皱眉,很快就想通了,「哦,我明白了,陵墓是龙在云设计的,他说不定给自己留了一条暗道,一发现情人开启外」面的石门,他就溜出去和情人并肩作战……」
「靠!这样下流的事你也能想得出来?叶骁郎目瞪口呆。
「不是我想的出来,而是龙在云想得出来,不过,也可以体谅啦。分开十五年,啧啧,他一定憋死了。」
「所以玉马、咬鸡鸡的洞,还有舔屁股壁画和淫床……」
「都是给他情人和自己预备的。」古博英说出自己的看法,顿了一下,又说,「当然,要是他的情人没有来,那么这些东西,就是给后世的寻宝人准备的了。」
也就是他们两个爱得死去活来,坚贞专一的大男人。
「唉,他也怪可怜的,」叶骁郎很有同情心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博英真的太狠心,既然宁愿看着龙在云活活困死在陵墓里,也不赶回来救他。」
古博英听见他用自己的字代表另一个男人,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瞥叶骁郎一眼,「不要博英博英的,你换个叫法行不行?」
「干嘛?心虚啊?喂,我说的博英不是你啊,哼哼,如果你敢像他那样,本将军也不建什么陵墓,直接挖个坑把你踢进去,活埋了你。」
「天下唯一可以活埋我古博英的,就只有你叶大将军屁股上那个销魂的坑,又深又紧,还会含我的大……」
「闭嘴!你这条死色狼!」
古博英调戏了心上人,得意地搂着他的肩膀,亲了个嘴,继续去看下一块玉牌。
「这块玉牌上写的是别的杂事,龙在云说,珍珠翡翠,不过都是死物,算不得什么宝藏,在这个墓室里,他只挑选了自己生平最看重的几样收藏,埋在陵墓墙角的石砖下……」
「哇!」叶骁郎眼睛一亮,「这家伙连仙人珠都当石头一样看待,竟然也有看重的收藏?不用说,一定珍贵透顶!快点挖出来,不枉我们辛苦一场。」
事不宜迟,立即拉着古博英干活。
两个人在墙角掏了半天,果然在地砖下面找到一个暗格,打开来,里面露出一个黄金打造异样精美的方盒。
打开来,里面放的,竟是一叠薄薄,黄澄澄的金属片。
「咦?这就是龙在云的珍贵收藏?什么玩意来的?」叶骁郎拿起一片,立即知道这「珍贵宝藏」只是普通的黄铜片,说起价值,连装它的黄金盒子都比不上。
朝铜片上一看,「啊」一声叫起来。
黄铜片上雕刻的,又是淫靡到极点的交媾图。
「可恶!我就知道这姓龙的混蛋憋了十五年,脑子憋出毛病了!」叶骁郎气得把铜片丢回盒里。
「我倒觉得龙在云没什么大错,情爱痴缠,本来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宝藏,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你是想说本将军的后庭被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绝吧?哼!你和那个龙在云才真正是一对,喂喂,你快点坦白,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博英的转世啊?」
「胡说什么。」
「我看很有可能!」
「大将军,你不就是因为挖宝挖到春宫图生气嘛?这块玉牌上还剩下一段文字,等我们先看完……」
「看看看,看你的头!这姓龙的鬼话我一句都不想听了!龌龊下流的东西,我看他一辈子时间都用在研究春宫上面了,那个博英说不定就是受不了他日夜需索,害怕精尽人亡才逃掉的。」
「咦?」古博英忽然发出轻微的惊讶声。
叶骁郎忍不住回头,「嗯?怎么了?」
「玉牌后面还有这一小段,说他还有一些没有用的杂物,放在另一个石室。」
「什么?」叶骁郎精神起来,「什么没有用的杂物?」不会是仙人珠这种「没有用」的稀世奇珍吧?
「石室就在我们进来的石门正对着的墙后,扳动摆放在墙角的那只玛瑙花瓶,就可以打开石室的门。」
「我立即去扳。」
叶骁郎动作矫健地扑过去扳玛瑙花瓶,接着飞快地赶到墙壁前,等着石室打开。
隆隆的声音又响起来,墙壁上的石板从中间左右分开,露出一扇古朴的石门。
叶骁郎一边把门往侧推,一边赌咒发誓,「如果这次又是一屋子的春宫图或者淫具,本将军就啊!啊!啊!啊!啊———!有暗算!」
门刚刚推开一点,大大小小的石块从打开的门缝里滚了下来,砸得叶骁郎哇哇大叫。
古博英弯角捡起一块滚到脚边的「石头」,笑着说,「你一定是天底下第一个被拳头般大的宝石暗算的人。」
「宝石?」叶骁郎揉着被砸疼的脑袋站起来,看见满地的夺目璀璨,愣在当场,好半天,才不敢置信地喃喃,「我的老天……本将军被石头砸坏了眼睛吗?这些……这些全部都是稀世珍宝啊!」
红宝石,蓝宝石,玛瑙,翡翠……大小和色成,和他们在前面的石室见过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而这些珍宝,还只是石室里滚出来的极小部分,以它们被高高堆起,以致把门都堵住的情况来看,里面的珍宝一定多到让他们晕死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拳头大小的宝石啊啊啊啊!找到了!我们找到真正的飞天宝藏了!」
叶骁郎抱着古博英在满地的宝石中间乱蹦乱跳,高兴得像个大孩子。
狂喜地拥抱,亲吻。
第十章
好一会,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两人开始兴致勃勃地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如何「洗劫」这个庞大的宝藏。
「这么多宝石,我们两个人四只手,绝对拿不过来。」叶骁郎一边把一颗鹅卵石大的绿宝石塞进古博英的裤袋里,一边说,「这样吧,我们先拿十来二十颗宝石出去,让逍遥堂用它来对付朝廷那群贪官,剩下这些,以后带些帮手来,通通运出去。」
古博英说,「这宝藏太巨大了,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眼红,为防万一,这件事上去后只能告诉阿倾和司徒。」
「嗯,我就只告诉文彬。」
「你就知道文彬。」古博英听见这名字,不高兴地冷哼一声。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对了,你把文彬拿去换女人的事情,本将军还没有把帐算清楚呢。哼,出去就和你算账。」
两人往衣服里塞了满怀的宝石,两只手也拿得满满的,直到再也无法多拿一块,才扳动一个隐蔽在墙上的机关,露出另一扇暗门。
照最后一块玉牌上的指示,这扇暗门就是通向外面的出口。
钻入暗门,又是一条黑黑的窄道。
叶骁郎和古博英已经见怪不怪,习惯地顺着窄道往前走,虽然抱着一堆宝石,走起来比前面还要辛苦,但心里乐滋滋的,没有一句怨言。
没多久,窄道已经到了尽头,又是一扇石门出现在眼前。
古博英老马识途,很轻松就把石门打开了,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出石门,看清楚周围,齐齐一愣。
「搞什么鬼?」叶骁郎深皱起眉头,不解道,「不是出口吗?怎么又是一间石室?」
古博英也眼带疑问的环视左右。
这已经是他们进入飞天宝藏后遇到的第四间石室,模样和前面三间大不相同,前面三间不管是有情色壁画的,还是放有石棺的,至少陈设华丽整齐,这间却格外凌乱,角落里摆放的十来尊神鸟玉雕全部东倒西歪,雕工精致的翅膀裂成几块,细长的玉脖子断成几节,像被人狠狠踩过十几脚似的。
「墙上的壁画,和前面的壁画很不一样。」古博英停在墙前,忽然沉声说。
这些壁画使用的是同样可以保存千年的罕见颜料,但并没有开始看见的那些壁画华丽,线条非常简单,不像花费十年功夫耗费无数心血人力绘制的要流传万世的杰作。
「难道是龙在云在陵墓里等他的情人等到太无聊,跑过来涂鸦?」叶骁郎也走过来和古博英一起抬头往墙上看。
一看之下,立即知道自己猜错方向。
这些画绝对不是涂鸦之作,笔法苍劲凌厉,像是作画者一时激动之下,在墙上含恨挥画出来的。
再看看壁画的内容,更是大吃一惊。
三幅简单的画,像个连环故事一样,先画着两个面目模糊的人站在石室里;然后其中一个人,手伸向墙里的一个机关,另一个人在一旁看着;最后一幅画,石室里出现一条通道,刚才旁观的人走进通道,只露出一个背影,在上一幅图中扯动机关的人,却已经倒在石室的墙角里,蜷成一团。
「这画的那个人是死了吗?」叶骁郎指着蜷成一团的那个人问,有点担心的问。
古博英也正想到这个问题,转过头来,对上叶骁郎的视线,大家都看出彼此心里在担心什么。
这画很清晰的指出,要开启出去的机关,到底这里的一双情侣,必定要死一个。
只有一人可以生离此地!
「不可能!」叶骁郎一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