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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享乐主义者的旅行方式
须一瓜
在我们生活的美丽小城,朋友们知道有两个人经常在周游外面的世界。一个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著名女诗人舒婷,还有一个就是叫黄橙的人。我们经常隔三差五地发现,他们又离开我们出发了,比如现在,一个在天际漫游,一个在首都北京。在北京的那人打手机回厦门,找一个玩漫画的美食家,说我在北京什么什么街上,这有什么能吃到特别口味的店家?没错啦,厦门稍微爱玩爱吃一点的人都知道,那个人必定叫黄橙。你看,叫黄橙的那人,也蛮有名。
两个名人经常在外面的世界逛荡,抛下美丽的厦门和流汗的我们。我们清楚地知道,那个叫黄橙的人是百分之百在享受,他没有什么公务、杂务烦恼,他就那么提着一个相机,背着一个行囊,或者在越野车上,或者在马背上,或者在丛林迷途中,用比闲云野鹤更有情趣得多的方式,逛荡。
有一天,他又回来了,请我们在某酒家吃饭。黄橙逛荡祖国山水、吃遍塞北江南,写了很多旅行文章,拍了很多精美的照片,在国家级的旅游刊物上成为明星作家,因此赚得了明星级的稿费,你随便搭乘哪班飞机的任何座位,前方座椅背后网袋中、垃圾纸袋边精美的旅行杂志上,肯定有他的大作。可能稿费太多了,他经常要我们大家帮着吃掉,以便行囊空空再出发。那天,他告诉我们,请我们来这一家,就因为他调查过,全厦门只有这一家会做“东璧龙珠”。席间,我们发现桌上放着一本足有八公分厚的、比杂志还大的硬皮大书,细看,它的名字叫《食经》。那个叫黄橙的人谦逊地说,是刚刚在书城购得。我们大家吃力地捧抱着,翻阅着,恶补着两千年的烹调知识。我们就这样团结在《食经》的周围,一边享用“东璧龙珠”等佳肴,一边赞美黄橙家里的伟大书橱,因为那里面,除了将入住这本了不起的《食经》外,早已入住的有同样了不起的《茶经》、《花经》……
你不能不羡慕那个叫黄橙的人。他活得太惬意了。
如果你知道他是怎样游山玩水的,就会明白我们原来压根不懂旅游。一年中,我们在黄金周或黄金周以外,也有一些在导游小黄旗率领下的活动,可是,我们眼睛看到的往往是别人的脚后跟,耳朵听到的往往是集市的喧嚣,我们不能开小差,否则会被拉练的大部队丢掉,哪怕你面对着等了你一千年的景致。
黄橙几乎从不出现在导游的旗帜下。他和他自己,或者和他的朋友,选择的不是任何一家旅游公司的线路,他的脚下是自助的风光,是最新鲜、最轻松、最自由的呼吸。过一段时间,他就往我们的电脑传一批风光照片,可能是黑水国、可能是胡杨木、可能是罗城、可能是吐峪沟,或者德天瀑布,或者马岭河。也不知道是他照片确实拍得精美,还是他眼睛看到的风光确实非凡。总之,他每一次回程,总是首先通过定格瞬间世界的一组组照片,构成对我们平庸生活的极大打击。后期,他开始把他在全国各地吃的什么绝妙美食,都以大特写的形式,拍下来尖锐地刺激我们视察凡俗生活的眼角膜。
黄橙孤独又充满艳遇(美景非美人啦)的旅程,秘诀不过两招:第一招,平时多积累旅游资讯。他的三千册藏书,一半与世界各地的历史民俗有关。黄橙每次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向当地人打听他想去的景点,往往让当地人摸不清头绪。据说他到皖北寻找魏晋名士嵇康的墓时,当地人指鹿为马,害得他跑错两个地方才找到埋着他所敬重的人的荒凉山岗。第二招是依靠网上预订系统,事先就订好了房间和往返机票。因此,一般人视为艰辛的自助旅行,在黄橙走来,已经万水千山只等闲,脸额毫无“苦大仇深”的印记。
他在北疆马背上看到一个台湾人在那里牧羊多日,白天遛马散步,看羊吃草,晚上数星星,听琴声;他在马背上“嗳—哦”个不停,因为他和他同伴,发现旅游图上标的美景,根本无法和他们在马背上的原始山水媲美;迷路把他送往华安山野的际头村后,因为得到淳朴村民热茶粥面等关怀,悄悄压下50元于碗底,不料村里大妈竟叫人骑车追赶5公里还钱。
看看吧,这就是那个叫黄橙的人走过的、看过的东西。这就是黄橙与众不同的旅途经历,并化作他笔下的一篇篇旅行散文,先是有了《一意孤行》、《私奔万水千山》,现在又有了这本《一路寻欢》,紧接着不知又会结成什么集子。反正他总在走着,写着。好像体力越练越好,最近他攀登1999级台阶才花了不到两小时就在内蒙古的一座山顶玉树临风了;他的文采也越来越令人晕眩,意志不坚定者读后便会想步其后尘,把云游天下当作一种生活方式。
据说,从大学算起,他已经在旅途中,花掉了可以购置一套房子的银子。可是,他还有很多很多超过一套房子银子的东西。往实里说,他住的很不错,全厦门你看到最舒适的椅子,那么他们家肯定有一把;全厦门最现代的电筒、家庭用具,他们家肯定少不了。他可以风餐露宿,但他可能摸出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他的手;他放马东半球、西半球,但他在单位工作敬业、为人谦和;他写得一手漂亮文章,有无数红粉知音,毫不影响对家庭的忠诚和细腻疼爱。正因如此,他家中的美女便放马由缰,任他一路挥洒逛荡天涯,回来还呼朋引友,替黄橙接风洗尘。
还有什么人可以活得比那个叫黄橙的人更好?在我们看起来,他不是什么诗人、作家,不是什么苦行僧、徐霞客一样的旅行家,不是什么美食家、摄影家,他整个就是一个最明白过日子的“生活家”。
旅行提示:
奇湾国家森林公园地处尼泊尔南部,位于加德满都西南方向120公里的雷普提谷地,占地980平方公里,海拔150公尺,是尼泊尔第一个国家公园,目的最为了保护濒临绝种的独角犀牛。
建议游客入住奇湾国家森林公园内的森林小木屋旅馆,它与茂密的丛林隔河相望,晨昏景色迷人。若下榻于公园外的其它旅馆,只有骑大象探险时才有机会进入园区。丛林穿越最好穿长袖衣服,免得被树枝划伤,被蚊虫叮咬。
在奇湾国家森林公园,除了野生动物可观赏外,还有不少特色旅游项目:独木舟穿梭于沙洲河道,观赏水鸟和长吻鳄鱼的栖息地,到塔努族村庄看当地民俗风情,尤其是趣味横生的筷子舞令人耳目一新。
尼泊尔触摸尼泊尔,被历史烫了手
这个世界总是日新月异的,可是时间对于尼泊尔来说,却静止得如同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前精雕细刻的寺庙。许多人以为信仰是必须用心才能拥有的东西,没想到在尼泊尔信仰也可以用眼睛去拥有。
“神跟人一样多,庙宇跟房舍一样多。”这就是尼泊尔留给外国人最深刻的印象。尼泊尔百分之九十的人信仰印度教,其余则信仰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随处可见寺庙那是不必惊讶的呀!若到纽约,我们可能迷途于数以万计的高层写字楼中,在加德满都、帕坦、巴德冈,我们又怎能不迷失于三步一小庙、五步一大庙的宗教建筑中!窃以为自己是一个方向感很强的旅人,却也经不起尼泊尔历史古迹的“轮番轰炸”,稍不留心就会将三座古都的历史风貌互相穿插。呵呵,这样也好,或许只有在糊涂中留下的那一片清晰才是自己最为喜爱的。
尼泊尔是南亚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小王国,因为袖珍,可用来建造城市的国土又只有一条狭长的河谷和有限的平原,所以自古以来,每个城市都挨得很近,近得能“鸡犬相闻”。加德满都、帕坦、巴德冈互为邻居已经有好些年头了,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13世纪。当时马拉王朝的亚克西雅·马拉王将土地分给三个儿子,看来家产分得还挺公平,儿子们都没啥意见。他们没有打架,私下还在较劲。加德满都、帕坦、巴德冈开始了另一种竞争——看谁能将城市建得更漂亮,是“比阔”的心态在作祟,还是信仰的虔诚在支撑,不得而知。
穿行于三座古都中,游客完全可以从容地给这三位马拉王的艺术品位打打分。从城市规划而言,帕坦按照佛经中经轮的形式设计,以王宫为中心,建筑呈放射状分布;而巴德冈则按照法轮的形状设计建造。遗憾的是六七百年后,我漫步其间,已经无法在狭小的街巷中分清城建的脉络了。好在三位马拉王的竞争焦点都在王宫周围,他们分别建了一座杜巴广场(即王宫广场),倾其主要财力在广场四周建起华丽的宫殿和寺庙建筑群。这样,我们只要把评价的焦点集中在杜巴广场就行了。
加德满都
眺望加德满都最好的位置是在西郊的斯瓦扬布那特寺,建在山顶上的寺庙已经有2500年的历史。宏大的白色覆钵上有座方形塔,四面画有巨大的佛眼,表示佛法无边,无所不见。佛眼下一个像问号一样的鼻子,这是尼泊尔数字“1”,其寓意显而易见。顺着佛眼,我看到了蓝天白云下的加德满都,密密匝匝的低矮建筑,那样的拥挤,尼泊尔从来不节制生育,犹如以前的中国大陆,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依然根深蒂固地保留着,时间的停滞与空间的膨胀终有一天要让人感到痛心。佛祖预见到这一切,可是对于信仰印度教的国度,他恐怕也只能袖手旁观了。
加德满都的杜巴广场有一座很不起眼的塔庙式建筑,两重檐,高约20米,据记载,公元12世纪时有人用一棵巨树的木料建成此庙。于是,人们叫它加德满都(尼泊尔语意为“独木庙”)。后来,“独木庙”成了城市的中心,加德满都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城市的名字。
如果不是旅游书上强烈推荐,一般旅行者是不会去逛“独木庙”的。杜巴广场上随便挑一座建筑,都要比“独木庙”华丽不知多少倍。以我的体会,当眼前美女如云时,最好不要只盯着一个美人看,因为没有视觉上的整体比较,就不可能欣赏到最心仪的细节。在杜巴广场,我在一座寺庙的台阶上坐下来,像当地人纳凉似的,欣赏着具有浓郁宗教气息的街景。哈禄曼多卡宫、活女神庙、塔莱珠女神庙……我真的不想记住它们的名字,对要背诵好几遍才能记下来的东西我已经没有耐心。我希望记住的是对尼泊尔的感觉,一种对现代文明保持着高度警惕,又从容享受传统生活的感觉。
当一个个蓬发沧桑的苦行僧,披着艳丽的袈衣,托钵从身边走过;当广场一隅几位席地而坐的年轻女人大大方方地拉开衣襟,露出丰腴的乳房给孩子喂奶;当人力三轮车夫摇着清脆的铃声消失在宫墙的角落;当一群额头点着朱砂,披着莎丽的妇人围成一圈窃窃私语……这些古老的视觉冲击,让我怀疑自己是否拥有过电脑,是否曾在高层写字楼里做过事,或者说我暂时忘记了自己是活在古代还是现代。我喜欢随处可见的尼泊尔人脸上平和的笑容,那么纯净,如同加德满都的蓝天白云。
帕坦
印度教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在我熟悉的宗教中,诸神之间通常具有或多或少的关联,要么是师徒,要么是亲戚。而印度教的诸神之间大体上是各自独立的,谁也不买谁的账。这一特点也反映到寺庙建筑上。印度教每一座神庙只住一个神,所以建筑空间都特别小,用“塔”来形容似乎更贴切些;而佛教则像现代社会的“传销”网络,一座佛殿之内往往是数十位师徒同欢,所以寺庙都建得颇具规模。差别更明显的是,印度教较为苛求,佛教较为宽容。印度教神庙根本不允许不信仰该教的人越雷池半步,而佛教则是普度众生,不管你干过好事还是坏事,不管你是哪个教的皈依者,都可以在佛殿内外活动自如。我总觉得,作为信仰的圣地是要有所拒绝的,因为有所拒绝才能保持信仰的神圣。
帕坦的杜巴广场有一座印度教神庙——克里希纳庙,供的是黑天神,由于是王室所建,所以规模要比普通神庙大些。外观上看,整个神庙坐落于高台基之上,没有围墙。在主殿的圣所正上方,矗立着一座有21个鎏金塔顶的竹笋状主塔。除塔顶外,完全用石头建造,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石雕工艺品,被誉为“尼泊尔建筑艺术的奇迹”。据说塔亭的栏杆间雕刻着印度古典史诗《摩诃婆罗多》和《罗摩衍那》中的图像,神像和鸟兽都栩栩如生。遗憾的是无法登临,也就不能欣赏到其精妙的雕刻技艺。好在庙前竖着一根石柱华表,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