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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湾国家森林公园位于尼泊尔与印度交界的地方,雷普提河流着流着就流到了印度,汇入神圣的恒河。10月份了,这儿的天气还是出奇的闷热,跟中国南方的酷暑无异。尼泊尔的反政府军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为构筑他们的乌托邦理想而不择手段,几起绑架事件已经让尼泊尔人惊心。丛林探险因此而变得名副其实。
有几排小木屋围成了一个院落,一种简朴干净的农家感觉。当敞篷吉普车将我们送到这里,这群风尘男女最迫切愿望就是洗心革面。将色彩缤纷的内衣晾晒在屋檐下,本以为像熨斗一样烫的天气,衣服会神速地干了,可是服务员告诉我们,晒一天也不见得能穿,弥漫在尼印边境空气里的潮湿有一种化不开的执拗。奇湾只是尼泊尔语的中文音译,可是它确实是神奇的,生活在这样不可思议的空气里,动植物想不神奇都不行。独角犀牛就是这里最著名的特产。
大象的个头真大,大得猛兽们想啃它都不知该从何处下口,于是,只好把它当作大哥,并敬而远之。坐在大象背上,视野极好,惟一可怕的是树枝随时可能划伤皮肤,好在象夫坐在前面,用铁钩开路,遇到拨不开的粗枝,他会用铁钩敲击树枝提醒乘客注意。看着大象每踩一步都在泥泞的土地上留下粗野深陷的印痕,就明白为什么长久以来东南亚人都将它当作神来崇拜。
密密麻麻的乱草,枝叶纠缠的灌木和高耸入云的树林,每种类型的地盘都是不同动物的领地。惟有大象能这样从容地借道而过并全身而退,一路上看到了慵懒爬行的蟒蛇、顾影自怜的孔雀、胆怯奔逃的梅花鹿和涉水而行的独角犀牛,而那些不知名的鸟儿则孤芳自赏地在高枝上梳理着洁白或灰黑的毛发,这些动物的共同特点就是都不爱跟大象打招呼。即使在动物界,伟大者也是孤独的。只有势力相当的人才会成为敌人或朋友。
走出丛林,我们就在雷普提河畔让大象帮助冲澡,大伙儿学象夫喊着“巴哈,巴哈”,大象就会乖乖地用长鼻吸水,然后喷向我们的身子。这是令人难忘的一幕,每个人都因此而喜欢起大象的温情,夸它不愧是食素者的楷模。
从资料上获悉,在20世纪初,奇湾丛林一直是英国皇室最钟情的狩猎地。英王乔治五世曾带着威尔士王子来这儿狩猎旅行,仅11天内就杀了39只孟加拉虎和18头犀牛。历史上,多少帝王将相和草民村夫都以猎杀动物来证实自己的威猛,他们甚至将动物的头或骨架挂起来,数量越多越荣耀,这是多么残忍的荣耀啊!
1973年,尼泊尔政府忽然怜悯起自家的动物,一统计,占地980平方公里的奇湾丛林,只剩下100头独角犀牛和20只孟加拉虎了。人要是全部吃素,是否就会变得和大象一样善良呢?经过30年的保护,目前,奇湾国家森林公园里这两种珍稀动物的数量都增加了四倍。那也不过是400头独角犀牛和80只孟加拉虎哇。
离开奇湾国家森林公园时清晨,天空有点灰蒙,可是稻田却是金黄的,因为成熟,也因为阳光,有好多蛛网结在稻穗上,那也是一种神奇的景观。路过一个塔努族的村庄,一个小女孩朝着我们的大巴咧嘴一笑,多么纯净温暖的笑呀。这样的笑就像一缕阳光,将长久地照耀在我们心上。
旅行提示:
奇湾国家森林公园地处尼泊尔南部,位于加德满都西南方向120公里的雷普提谷地,占地980平方公里,海拔150公尺,是尼泊尔第一个国家公园,目的最为了保护濒临绝种的独角犀牛。
建议游客入住奇湾国家森林公园内的森林小木屋旅馆,它与茂密的丛林隔河相望,晨昏景色迷人。若下榻于公园外的其它旅馆,只有骑大象探险时才有机会进入园区。丛林穿越最好穿长袖衣服,免得被树枝划伤,被蚊虫叮咬。
在奇湾国家森林公园,除了野生动物可观赏外,还有不少特色旅游项目:独木舟穿梭于沙洲河道,观赏水鸟和长吻鳄鱼的栖息地,到塔努族村庄看当地民俗风情,尤其是趣味横生的筷子舞令人耳目一新。
尼泊尔静下心来听费娃湖吟唱
从尼泊尔的地貌来看,波卡拉怎么看都是异类。它太柔媚,柔媚得可以融化安娜普纳山的皑皑白雪;它太休闲,所有信奉“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人一挨近它,总要不自觉地给自己曾经坚信的价值观念打上问号。
波卡拉在尼泊尔语中意为“湖水”。这样的湖水被当地人世世代代享用着,贫穷也是平淡的日子,纯净得有点快乐的日子,没有物欲诱惑的生活总是这样。费娃湖的名气是被捷足先登的登山爱好者炒起来的。这些闲着没事千里迢迢跑到尼泊尔爬雪山的外国人,在当地人看来简直就像外星人:背着跟自己的体重差不多的行囊,挑战安娜普纳山6977米的高度,然后回去大肆渲染征服的快感和生命的辉煌。
当登山成为生活的一部分,登再高的山都不会成为一种荣耀;挑战极限对于生活在极限边缘的人来说,极限又算得了什么!波卡拉人的心总是像费娃湖一样平和恬静。
总的来说,波卡拉人还是喜欢外国人的,因为正是五洲来客造就了这里的繁荣。费娃湖本来只是用来捕鱼的,如今却是用来赚外汇的。如果有人说,这个美丽的湖泊造就了今天波卡拉兴隆的旅游事业,当地人肯定是要摇头的,在尼泊尔摇头表示赞同。
费娃湖的水是碧绿的,这样说其实不太准确,因为碧绿是四周葱郁的林木造成的,水本身则清澈透明。也只有这样透明的水才能倒映出安娜普纳山脉绵延不绝的雪峰的洁白。黄昏时分,有一群又一群归巢的鸥鸟贴着湖岸飞行,甚至低低地掠过面湖盘腿静坐的僧侣的头顶,那是一种超越语言的问候。
费娃湖上远远近近飘着一些小舟,通常小舟上会有一两个人,有桨,划着或不划,像这样浪费时间的人通常都是外国人。在当地年轻人看来,摇着船什么都不干,回家一定会挨骂的。
我荡着舟,身边没有恋人,湖是宁静的,心是宁静的。这样,我无比专心地沉浸在波卡拉恬静的乡村气息里。山麓的房舍显得遥远而亲切,那炊烟,那梯田,都会有一个镜像显现在费娃湖里,像爱美的女人。有人唱着《RESHAM FIRIRI》,那是一首时下最流行的尼泊尔民歌,热烈得烫心。在湖畔的小书店里,我看到了《KAMA SUTRA》(中文译名叫《爱经》),上面的手绘图也会让人看得脸红心跳。尼泊尔人的思想观念陈旧而保守,可是在爱的表达上却炽烈而大胆。在费娃湖附近有一个瀑布,叫大卫瀑布,跟一个外国探险者的失足有关。如今,从山岭深处奔腾而来,坠落万丈深渊的瀑布,却成为当地男女殉情的理想场所。要么爱,要么死,这样的激情表达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震撼人心!
在我国云南的中甸迫不及待地将地名改作“香格里拉”。而电影《失去的地平线》外景地却选在了波卡拉,费娃湖畔超凡脱俗的景致不知迷倒了多少观众!冠名其实不代表什么,关键是人们将不将你当作生命的伊甸园。
次日清晨,本来是要去欣赏雪山日出的,可是老天却高高兴兴地下起雨来,惹得许多游客都不怎么高兴。同行的老杨倒是像个见过世面的智者,他说对大自然是要有耐心的。说得也是,波卡拉不适合一日游、二日游,只有住一段日子,才能慢慢地实现好多心愿。
在镇上,我花50卢比(相当于5元人民币)租了一辆自行车,沿着费娃湖畔骑着一直向东,好多商店落在了身后,路开始不平起来。街的尽头就是村庄,有一些老树,有一些新楼。老树是供乡人纳凉的,而那些新楼却是盖来给外国人住的,收费出奇的便宜,100卢比就可以住一个单间。
终于被一个花圃似的院落所吸引,湖畔有几个小亭,都是茅草盖顶,很原始的模样,有两个欧美人在一个亭中各自抱着小说在看。我将自行车扔在一边,选择临湖的一个亭子坐下,面对费娃湖“发呆”,我喜欢在这样幽雅的环境下头脑空白的感觉。直到有人给我递来菜单,我才明白这原来是一个韩国餐馆兼酒吧(POKHARA ARI…RANG RESTAURANT AND BAR),于是点了一杯咖啡。侍者用手轻摇亭柱旁的小铃铛,我马上明白那是呼唤铃,可以用来招呼他。回头看见亭檐下挂着一盏老煤油灯,返璞归真的妙趣飘忽着涌上心扉。
忽然,雨下起来了,匆忙得让人猝不及防。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挨淋了,那些一如昨日的我在小舟上发呆的人,肯定没法空灵下去了。他们开始胡乱地划着桨,向最近的岸边奔去。雨真的很考验人,如果有人在这样的雨中还能不慌不忙地继续享受着清闲,那至少是智者抑或即将成为智者。
不管是智者还是愚人,都与小舟一起,都与空蒙的远山一起,都与激动的湖面一起,成为我深深迷恋的风景。雨下得越来越狠了,竟然在湖面的远处敲打出一条哈达似的拉直的白线。在近处,密集的雨点将湖面变成像开了锅的水,煮着所有失落的诗意。交尾的蜻蜓依然不舍得合欢的快乐,在亭间盘旋着,甚至有一对蜻蜓将我的膝盖作为温床,对我的孤寂构成讽刺。我没有发怒,我的注意力不在它们身上,因为顺着垂下亭檐的茅草,有一簇不知名的花绽放在雨中,那样的美让人怜惜。
侍者送来雨伞,问我要不要进屋。我说再等一会儿吧。我喜欢这样坐着,看花,看蜻蜓,看湖水以及越来越朦胧的山。就这样,居然看到天黑。摇动亭柱旁的铃铛,进了温暖如春的餐厅,享用了一锅人参鸡,作为“发呆”之后的慰藉。
餐厅里低回着萨朗基琴声,一种尼泊尔特有的乐器拉出的心跳般的节奏,让我的心有点呼应。随着轻灵的音符,我想到了加德满都的庙宇,想到了前不久尼泊尔王室发生的惨剧……
波卡拉远离首都,远离政治,费娃湖更像不问红尘俗事的世外桃源。在湖上荡舟,在湖畔行走或闲坐,都很容易让人静下心。惟有静下心来,我们才能看到自己的灵魂。惟有灵魂能感受天籁!
旅行提示:
波卡拉是世界登山者攀登喜玛拉雅山重要的行前基地与训练场地之一。在费娃湖畔的商业街上,可以采购到各种价廉物美的登山健行装备。商业街上有各国风味的餐厅、民族工艺商店、书店、网吧,也有适合自助旅行者居住的小旅馆。
波卡拉附近有几个景点:一是大卫瀑布,二是世界和平塔,三是湖心岛。游客还可根据各自喜好选择探险活动:徒步,山地车,自驾摩托,划船等。
在波卡拉购物,要比加德满都便宜。而且在这儿没有行程的匆忙,有充分的时间来展示中国人砍价之能耐。千万要记住噢,能砍才会赢!
石头记风霜雨雪铸就永久的美丽
三百万年,对于人类来说是不可思议的遥远,可是对于阿斯哈图石林来说,不过是容颜沧桑了点而已。面对郎心如铁的石头,我们最好不要去想五千年的文明是多么悠久。
到锡林郭勒草原,是奔着绿草、羊群、奶茶、蒙古包去的。不期与阿斯哈图石林谋面,算是意外所得,暗喜了好一阵子。
阿斯哈图石林的名气远不如它的同胞兄弟青山冰臼群,以致成了我旅游资讯收集的漏网之鱼。那天在达里诺尔湖游玩时,猛然见到阿斯哈图石林的广告图片时,艳羡之际还以为它是国外的什么奇景,连名字都这样洋味十足。一问,说离这儿才一百多公里,只是路极其难行。我心想,只要别让我步行着去,一百多公里也不算啥呀!
次日,在锡林郭勒盟汽车站,问了好几个出租汽车司机,都不晓得阿斯哈图石林在哪儿,毕竟它已经跨越了锡林郭勒盟的地界,属于克什克腾旗管辖的区域。终于一个张姓司机英雄般站了出来,说:“哦,那儿我去过。上车吧,将你送到那里,再送到克什克腾旗,一百五十元。”我心里赞叹,内蒙古人真是爽快。不料,这样的美好感觉只保持了一个小时。车到白音云杉保护区时,柏油路到了尽头,路标上写着“阿斯哈图石林76公里”,前方是窄长无际的土石路。张司机不走了。他先安排我去午餐,自己则饿着肚皮,皱着一张脸到村子里找北京吉普去。别看他苦大仇深的受难模样,心里其实算盘打得乐呵呵的。后来知道他曾以这种方式卖过一回客人,尝到甜头了。他在村子里转了好几圈,没人理他,只有我缠着叫他快走吧,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