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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愤怒和色情之中。
一休88岁死了,他的女朋友是一个瞎妓女也殉情了。唉,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开悟的时候,要延长完善开悟的喜悦之情。否则呀,每一次开悟都让周围的邻居越来越不喜欢你。
当平阳公主出名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寡妇了。
她是少见的热心人以及媒婆,撮合了很多情侣,最著名的就是撮合她的弟弟汉武帝谈恋爱。平阳公主组织了一场派对,邀请了汉武帝,又召了一堆舞女来跳舞,其中有一个特别好看,头发又黑又长,汉武帝瞪着她不放,平阳公主暧昧热心地问:“她长得好看吧?她叫做卫子夫。”过了一会儿,汉武帝去上厕所,平阳公主对卫子夫说:“你也去你也去。”把两人哄进了厕所里。待他俩从厕所里出来,汉武帝已经决定把卫子夫纳作小妾了,公主高兴地连连搓手,还老是笑着向卫子夫使眼色。不料她俩相互得意的时间太久了,回过神的时候,筵席早就被服务员撤了,汉武帝也等得不耐烦,平阳公主赶紧把卫子夫送走,临走前还笑眯眯地对卫子夫说:“你这次去可是发大财了,以后都能吃上好吃的米饭,那时候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媒婆哦!(此去当勉承雨露,强饭为佳!将来得能尊贵,幸勿相忘!)”马车走远了,平阳公主还站在远处垂手含笑看着。
平阳公主撮合的情侣又岂止这一对。宫女、侍卫、太监,她都能帮他们找到对象,被她介绍到一块的情侣都不敢分手。
她还帮自己找到了对象,她的老公后来很有名,叫做卫青。那人本来只是皇宫的职工,是个蓝领。他也是个聪明人,到了王宫之后,学了很多文化知识,大家都不敢叫他“文盲”。有一次平阳公主要骑马,他让公主踩着他的脖子上马。公主看他长得好看,浓眉大眼的,当即下令:把卫青娶回家!于是皇宫里最大的绯闻就是:卫青是卫子夫的弟弟,所以卫青和皇帝每次见面,都互称“姐夫”。这个画面每次都能把我逗笑。
平阳公主是让我喜欢的中年妇女,皇宫里的中年妇女很少,她们多半很残忍,全部在偷情。少有笑眯眯的中年公主。我相信平阳公主的智慧是很大的,能清晰地看清人际关系,并垂手含笑地善待它,胸无大志的智慧也是智慧啊。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作一次成功的媒,很有可能把自己也连带着嫁出去。
你肯定不认识尹喜。尹喜活着的时候,也就是春秋战国时候,他的邻居都不太认识他。尹喜是个守城门的小官,工作范围在城墙上,他有一项不可告人的业余爱好——喜欢在上班的时候,站在城墙顶上看云彩,脸上还带着奇异的微笑。
我们可以这样解释:古时候没有身份证,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全凭尹喜明亮的大眼睛来认。他认人的能力因此超级好,但是他假装自己有巫术。说:“如果天边有黑云过来,就是有杀人犯进城;如果天边有紫云过来,就是有圣人进城,……”
有一天,他看到一个老头子,尽力把一头青牛赶进城,他喊道:“干什么呢?是不是搞走私呀?”老头子长得很美,眉毛很美,眼睛也很大,这个老头便是老子——就是他妈妈怀孕了72年才生下他的老子。尹喜问:“你就是李聃吧?”老子以为自己犯了法,吃了一惊——其实,老子长得这么怪,天下没有第二个,好认得很。
尹喜把老子拽到办公室说:“老先生呀!出城的事情先不急,你先讲讲‘道’吧!”又命令保安、会计还有厨师什么的:“你们把老先生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尹喜的手下只好懒洋洋地拿出本子。老子知道不说点什么是过不去关的,只好慢悠悠地说:“蹈刻蹈,沸厂蹈(道可道,非常道)……”大家都愣住了,老子缺牙漏风,周游了很多国家,哪儿的口音都有,大家都听不懂。
尹喜来检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睡着了,气坏了,把所有人都打了板子,又说:“老先生呀,劳驾把您的讲稿写一遍吧!”直到太阳下山,老子才写完,抱了几块写满字的大木板(如你所知,这就是后来的《道德经》),气喘吁吁地跑到城墙边上,交作业给尹喜。尹喜把十五个香饽饽,喂好了的青牛,以及出城的批文都交给老子。
我喜欢尹喜,崇拜他认人的能力,或者利用职权和机会靠近智慧——即使在不体面的庸俗的环境中。后来尹喜就成了神仙,这个结尾有点无聊。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会认人也有机会到天宫工作哦,尽管有可能还是守城门。
其实,“王码五笔字型”,是宋代的王安石发明的——准确地说,是险些被他发明的。
王安石小的时候是个神童,他也有神童的怪异相貌:“衣短褐布,身疮疥,役洒扫事,一苍头耳。”就是说他看起来就跟流浪儿差不多,很脏。
王安石年轻的时候,忙着搞变法,忙到变法基本上完全失败的年纪,不知为什么忽然研究起汉字来,其实汉字老早就有人研究了,但是王安石觉得他们研究得不好。他每天都把汉字翻出来拆呀拆,拆呀拆,拆来拆去,他终于有了石破天惊的发现:原来汉字是可以拆的!
他很高兴,赶紧把自己的发现写下来。比如说“美”,可以拆成“羊”和“大”,大羊就是美。波,就是“水之皮”;坡,就是“土之皮”;破,就是“被石头搞破了皮”……他把自己的拆字大法,写成了一本书,叫做《字说》。
不过,拆字,总会遇到令人头痛的字,打过五笔的人都有体会。这一天,王安石遇到一个抓破头皮也拆不了的字;正巧,他也同时遇到了一个目光炯炯的小孩,他就跟这个小孩说话:
“一月又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流水之川;一家有六口,两口不团圆。”
这个小孩很聪明,说:“你是问‘用’字吧?是不是拆不开呀?要不要我帮你拆呀?像你这种拆法,永远也不可能让汉字上电脑呀!”王安石一听,觉得这个小孩很厉害,就把他收为自己的书童,专门拆字,也就是从事现在的“汉字信息处理系统工程”,王安石还利用自己当宰相的权威,在当时小学里,全部开设了“王码字型”的课程,课本就是他的《字说》,也就是早期的五笔字型——另一个课本是《三字经》,宋代的小学生只学这两门课,而且,不是“五笔”就是“三字”,生活过得真是轻快而幸福啊!
就在“王码”发明得很顺利的时候——如果继续顺利下去,说不定那个目光炯炯的小书童把计算机也顺便发明出来了。不巧,出现了另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也是王安石的对头——苏东坡,“土之皮”的那个“坡”。
苏东坡的智商高达250,他的高智商是对诗对出来的——这是不可能的,但他坚信这一点。他虽然不知道“王码”是什么,但他很聪明地知道,王安石比自己笨。他决定打击一下王安石的智力;另外,他对变法也不赞成;另外,他觉得王安石不爱干净,不像个贵族。
苏东坡说:“我来请教一下。比如我的名字,本来是我爸发明的,但是你说是你发明的,‘坡’就是‘土之皮’?”王安石不知道他是来讽刺自己的,高兴地说:“是的是的,‘波’是‘水之皮’;‘被’是‘衣之皮’……”苏东坡说:“那么,‘滑’应当是‘水之骨’了?”王安石被问住了,只好搓着手干笑了几声。
不过,他找到了新的证据:“‘笃’就是用竹鞭打马!”苏东坡说:“是啊……不过,用竹鞭打犬,它为什么要‘笑’呢?”王安石又被问住了,只好找了两个难写的生字,说:“‘鲵’就是鱼的儿子;‘驷’就是四匹马拉车——这回你怎么说?”苏东坡说:“这回我没有什么可说了,因为《诗经》上面写过:“斑鸠有七个孩子,它们一家住在桑树上,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都大声唱歌(鸣鸠在桑,其子七兮)。‘鸠’就是九只鸟,连娘带爹,刚好九个!哈!哈!哈!”
正在这时,小书童兴奋地冲进来说:“老爷!我发现了拆字的秘诀,有的字不用拆,可以做字根,比如您的‘王’字和‘石’字。我还发明了口诀,您听听:‘王旁青头戋五一,土石二干十寸雨……’王安石黑着脸说:“你懂什么?没看见苏大博士在这儿呢!”
苏东坡顶着他聪明的脑袋得意地走了,他的智商显然又增加了两个点。而王安石马上宣布“王码培训班”解散,小书童说:“啊?怎么会这样?再给我几年时间,我就可以把打字机发明出来了。现在已经有人发明活字印刷了,不过,我觉得印得还是太慢了;再给我几年时间,我给您发明个笔记本电脑玩玩……”
唉,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不可能既发明王码,又发明电,又发明键盘,又发明笔记本电脑……智慧再高的人也做不到。
汉朝的时候,领导交给苏武一个出国的机会:向匈奴的单于求和。苏武左手拄着一根缀着穗子的拐棍,右手提着几斤月饼就上路了。不过,转眼间,苏武就被甩到北海(现在的贝加尔湖),单于说:“要等公羊下崽儿的时候,再放你回去。”
冰天雪地的时候,苏武只能沉溺于疯狂的饥饿和寻找食物中。但是——贝加尔湖也是有春天和夏天的,而且一样明媚。苏武就开悟了。他明白了:公羊不能下崽,女人可以生娃,大雁可以南飞。于是,他做了三件事:停止研究“公羊受孕”;给自己生一个混血儿,发短信息。胡人妇女说的是外语,苏武听不懂,不怎么搭理她,研究短信息才是他的主要生活。
北海没有鸽子,只有大雁,但是大雁的服务区有限。苏武放的大雁,总是被他老婆抓回来吃掉,苏武只好把大雁送到大漠的边缘,再庄严地放飞。有一天,皇帝出外打猎,打到一只大雁,它腿上的纸条写着:“救命呀!苏武还活着!月饼已送到,请指示。”大家支着脑袋想了好久,终于想起苏武是谁了。
苏武早早地站在边境上,神态庄严。直到下午,远处才有几个人影,苏武悲伤道:“当初我到匈奴,有几百个随从,现在只有9个人来接我,这世界真是没什么意思呀!”
生活又恢复了十九年前的样子,不过,他成了一断严肃的呆木头,每天拄着那根光秃秃的拐棍上朝,像来皇宫大厅放羊。每当皇帝问他:“苏爱卿,请问你对治水怎么看?”他就杵杵拐杖,什么也不说。有人喝醉了之后,在餐桌上笑他:“你啃雪吃毛的,真是可怜。不过还是为胡人妇女生了小孩,性生活过得不错嘛!这说明人还是要有性生活呀(苏子卿啮雪啖毡,可谓了死生之际矣。然不免为胡妇生子,而况洞房绮疏之下乎!乃知此事不易消)。”苏武还是像呆木头一样,把拐杖杵了几下就走了,大家停止了哈哈大笑。
人们对于九死一生之后像断呆木头的人,是忌惮的,他们可以越过“治水”和“性生活”的话题,笔直地走向跟死有关的哲学话题。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短信息,很重要。
宫女都有“月奴”“彩衣”“入画”等妖娆的名字,但是也有在宫里干粗活的,叫个“三妹”,或者“老王”都可以。老王主管洗衣服,她每天要洗十脸盆以上的衣服,洗了皇后的,洗宫娥的,最后才洗自己的。洗完自己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往盆盆里扔了点洗衣粉,胡乱揉了几把,把裙裙晾起来,就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老王才想起自己的衣服,那是一条碧蓝的绉纱裙裙,经过露水一夜的淋染,就褪色了,变成奇怪而不均匀的颜色,老王又没有多余的裙裙换,就穿着这条全是水渍而且皱皱巴巴的裙裙走去走来。可巧皇帝李煜和小周后出来散步,就看见了。要是其他皇帝看见了,肯定觉得她丑,但是李煜吧,审美观特别奇怪,他当场就写了两句诗:“这个裙裙真漂亮,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并且给这条裙裙起了个名字,叫做“天水碧”。
宫里的女孩们对时装的品味忽然进入了新的洞天,意识到穿一身绣品把自己搞得像个漆木盒子一样,是落伍的。懂一点外语的,就到欧洲去定范思哲的晚装,不过范思哲的衣服到货太晚,要等一千多年,等不及的宫女还是用最简单粗鲁的办法——衣服过夜不收,让露水淋,有的衣服还互相串色,变得五花斑斓的,晃得皇帝眼睛都睁不开。
老王脱离了洗衣妇的身份,专攻染织,她把衣服染得乱七八糟的,可确实好看。老王在这项魔术中,完成了许多未遂的少女梦想——把自己打扮成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