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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吊客按奈不住,相互丢了个眼色,决计以拼死招式与蓝文倩生死一搏。
蓝文倩想起红石岩之事,心如火焚,决意再次冒险施展剑招杀式,以求一逞。
双方后喝一声,往后一退,招式顿变。
此刻,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长哨。
莫思凡和诸方雷脸色倏变。他俩突然想起了大管家应离交给他们的使命,他们把那档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哨声又起,尖厉而急促,带着不容色的命令。
“臭丫头!咱们兄弟今日有急事要办,黑白兄弟的仇以后再找你算帐!”莫思凡前诸方雷一弯努嘴,两人同时跃入草丛直朝哨音响处奔去。
蓝文倩微微一怔。
这哨音是谁发出?
两吊客说要办的急事是什么?
她无暇细想,双足一蹬,弹身跃起,直赴山坡石岩处。
糟糕!这一磨赠,小妖女一定捷足先登了!
世上有预相不到的事情,也有预想不到的巧遇。
被蓝文情称为小妖的丘玉淑,也和蓝文倩一样在上红花坡的坡脚树林里,遭到了拦截。
应离叉腿立在小路中央,挡住了丘玉淑的上山之路。
丘玉淑瞪起一双晶亮的大眼:“喂!老乌龟!你干嘛,老缠着我?老实告诉你,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老乌龟的!”
应离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动气的表情,只是平静地说道:“姑娘,请你不要误会,老夫没有半点侮辱姑娘的意思。”
“哈哈哈哈!”丘玉淑一串长笑,笑声如同银铃划空,清脆、甜润,还带有几分嘲弄,“说的倒好听,不想侮辱我?你既然不想侮辱我,为什么在破庙中一意要挑开我的衣服?”
应离沉声道:“老夫已向你表明过了,那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证实你的身份。”
丘玉淑头一歪:“姑娘我也向你说过,决不会告诉你我是谁。”
应离针锋相对:“老夫一定要证实你的身份,而且为达此目的将不择任何手段。”
应离肃容道:“老夫受人之托要找一个人,老夫认为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一个人,但在你将交给那人之前,老夫一定要先证实你的身份。”
“那人是谁?”
“姑娘难道不知江湖上的规矩么?恕老夫无可奉告。”
“既是如此,咱们免谈。”
应离沉吟片刻道:“姑娘,老夫今日已将受人之托一事告诉了你,你能否也如实回答老夫一个问题?”
“问吧。”
“当年你是否由一位三十左右的奶妈抱到鸣凰镇外百果庄园?”
“不是。”坚定、果断,毫不含糊的回答。
她很聪明,意识到无论如何也不能如实回答应离这个问题。她虽然不喜欢那个收养自己的伯父房峰樵,但她也不愿百果庄为自己这个太慈奇士管鹏程的女儿,而遭到牵连。
应离轻叹口气道:“看来姑娘还是不愿说实话。”
丘玉淑小嘴一翘:“哎呀!你这老乌龟真是烦人!我说实话,你偏说是假话,如果我说假话你就相信了罗。好!我是由奶姑抱到百果在的,我就是你要我的那个人,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应离无奈的摇摇头:“你呀,真是……”
丘玉淑截住他的话:“罗!我说真话,你也不相信了,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磨蹭,我还有要事要办,告辞了!”
应离身形一晃,拦住她:“你要办的要事,老夫已教人去办了,你就尽管放心在此等候消息。”
丘玉淑眼皮一眨:“你说的是披发吊客莫思凡和光头吊客诸方雷,那两个家伙怎能办事?他俩正在后院找无忧园的丫头报黑白二吊客之仇呢。”
“借刀杀人,姑娘好狠的心肠!”应离语气中有几分愤懑,也有几分伤感。
“哎!老乌龟,你别冤枉好人!这事并非姑娘我所为,而且姑娘我认为你那两个吊客一时半刻之内还奈何不了那丫头。”
应离的脸色刹时阴沉得可怕,眼中棱芒暴射,冷声道:“谢姑娘指点。眼下情况紧急,事情复杂,老夫不得不告罪了。”说罢,手伸向腰间剑柄。
“哎!”丘玉淑尖声嚷道:“你别吓唬人行不行?在破庙我已领教过你的功夫了,我认栽,我认栽就是!”
“真的”应离手仍按在剑柄上。
“当然,姑娘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娘我既然不是你的对手,又何必……”
“废话少说!告诉老夫,你到底是谁?”应离冷声道。
“唉!”丘玉淑叹口气道:“奶妈在六年前去世了,去世时留下一物,她说此物便能证实我的身份。”说着,手伸进了衣胸内。
她语言颤抖,眼含泪水,掏信物的手也在发抖。
应离被她表情所打动,握着剑柄的手也在颤抖:“什么信……物?”
“这……个”她手猛然一扬,空中顿时扬起一团白雾罩向应离。
刺目,呛鼻,是一包生石灰粉!
“小丫头……”应离掩住眼鼻,踉跄后退。
“哈哈……”一串笑声从空中滚过,渐渐远去。
白雾散开。浑身沾满了石灰粉的应离,象个白粉人呆呆地站在小路上。
这个聪明又狡诈,可爱又司恶的小妖女!
她是不是教主要找的人呢‘。
应该是,但是有许多情况又表明应该不是。
他抿嘴发出一声长哨,又一声。
现在是该召回莫思凡和诸方雪的时候了,决不能让他们伤害了蓝文倩姑娘。
端木无忧绕过庙坪,踏上通向红花玻的路口。
这是一条红花玻的主道,路面宽敞,虽然庙会正在高潮,路上仍见稀落的行人。
彭万祥、谭万强健万林三个没眉毛的公子爷,并排横在路中央拦住了端木无忧的去路。
端木无忧皱皱眉,上前打拱道:“三位公子爷好。”
谭万强瞪眼道:“臭叫花子!还本少爷眉毛来!”
还眉毛来?端水无忧不觉一怔,至此时他还不知究竟是何人削去了这三个纨绔子弟的眉毛。
翟万林接口道:“你不但侮辱了本三少爷,还敢辱三少爷的爹娘,真是目中无人,狗胆包天!”
自己何时又侮辱了他们的爹娘?端水无忧更是惊诧莫名。
彭万祥厉声道:“臭小子!莫说你扮成一个叫花子,就是扮成个大姑娘,老太婆,本少爷也认得出来!”
崔万林嚷道:“少与他罗哮!这侮辱父母之仇不能不报,联手摸他!”
彭万祥手一挥:“上!”
“嗨!”随着一声冷喝,同时响起了闷哼,三人仰斜啮了一把连鞘短剑。
端木无忧年纪虽轻,涵养性却是极好,本来为保真貌让这三个纨绔子弟打一顿是件无所谓的事,但现在寻找塞外四客要紧,不能与他们死缠胡闹,只得冒然出手。
三人坐在地上哼哼叫叫,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怎么又是一个硬手?
端木无忧抖抖衣袖,抬腿就走。
“嘎!”哨声尖啸,一支金镖从身后激射而来。
端水无忧头一偏,金镖擦耳而过,他左手一伸,双指夹住镖后的白巾将镖拉了回来。
镖头上绑有响哨,显然是一支告警镖。
他停住脚步届尾白巾上的一行小字跃入眼帘:“太湖快镖手彭。”
他心一震,是被彭万祥称为天下第一快镖的爹爹彭铁成来了!
“小子留步!”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他犹豫了一下,随后缓缓转过身子。
三个锦服壮汉在三个纨绔子弟的身旁,不用问,瞧那长相和神态便知他们必是三位纨绔子弟的爹爹。
端木无忧礼貌地施个礼,道:“三位可是太湖三鹰快镖彭铁成和快枪谭子祥,快腿翟行彻?”站在谭万强身旁的谭子祥将手中的红楼枪往地上一顿道:“算你小子有眼力!”
翟万林坐在地上向谭万强丢个眼色。谭万强抓着谭子祥的手臂,站起来道:“爹!就是这小子欺辱咱们!”端木无忧拱手于怀道:“三位前辈,令公子的眉毛并非在下所削……”
“哼!”彭万祥冷声道:“凭阁下刚才的身手要削犬子的眉毛,也并非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爹!”翟万林嚷道:“这小子还说遇见你们三个老家伙,也要照样削掉你们的眉毛。”
“好!”翟万彻跨前一步,“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晚有多大的能耐?”
谭子祥手中长枪一横:“大哥,动手吧。”
端木无忧见状,急忙道:“在下有急事要办,请诸位在庙会等候,一个时辰后,在下再来向三位前辈解释此事。”说罢,转身就走。
彭万祥科手打出一叠六支金镖:“想走?没这么容易!”
翟万彻腰间钢刀跃出:“臭小子,溜的比老子快腿还要快,没门!”
谭子祥枪如游龙扎出:“留下眉毛来再走!”
三人旋风般圈向端木无忧,动作敏捷、准确。
端木无忧不想惹事,原想一走了之,不料,刚转身,身后金镖呼啸而至,他只得翻身跃起,短剑出鞘,上下一技。当当当当!金镖坠地。端水无忧拔镖时,身子停滞了一下,彭万祥、谭子祥、翟万彻三人已将他圈在了核心。
“前辈……”端木无忧斜横着短剑,还想解释。
彭万祥在圈外路上嚷道:“爹!这未免太便宜他了。他削了咱二人的眉毛,还骂了咱三人的爹,就磕三个头完事了?”
谭万强跟着嚷道:“决不能便宜了他?!”
翟万林大牙一挫:“叫他钻裤裆,钻咱三人的裤裆!”三人似乎要将在酒店和庙会上所受的怨气,全部发泄到端木无忧身上。
谭子祥和翟万彻喝道:“好!就叫他钻裤裆!”
端木无忧的脸色剧变,心中腾起一团怒火,从牙缝中吐出一句话:“请前辈不要通人太甚。”
“哗啦啦!”像练响动,一道闪电掠向端木无忧。
端木无忧迷幻玄功,身形一闪,寒芒闪闪的镖尖从颈脖旁擦过,就只差一点点儿。
端木无忧虽然躲过涟嫖,身子已无法复原,若是对付彭铁成一人,立即换招却也无妨,但此刻,谭子祥和翟如彻的枪、刀又同时攻到。
他猛一挫牙,旋身挥剑,奋力抗拒,手臂一麻,枪、刀、刀虽被挡开,他却险些跌倒。
短暂的一顿,他明白如果不使出义父的救命杀式,很难逃过对方联手的第二次攻击。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他突然嚷道:“企图以此来阻止对方的进攻。”
翟如彻抖科钢刀,厉声道:“咱们太湖三鹰对敌,敌方是一人,咱们一齐上,敌方是千军万马,咱们也一齐上!”
端木无忧眉头紧紧攒起:现在是不是到了生死攸关,非得使用救命杀式的时候了?“他主意还未拿定,链缥、刀、枪三件兵器又以骤电之势攻到。他忘命地挥剑抵抗,仍未使出救命杀式。
刀、枪被挡开,链镖却从敞露的空门左上胸划过,将衣襟和皮肤划开,他感到了剧痛,于是奋力腾空,一个筋头,翻出圈外。
“当!”一块铜牌从他被划破的衣襟中掉落到地上。
彭万祥深吸口气,脸上罩上一层严霜。他决心已定,使用杀式杀了太湖鹰!
他并非愿意客观做,实是出于无奈,别无选择。
彭铁成三人的目光勾勾地盯着了地上的铜牌,手中的链镖、刀、枪垂了下来。
端水无忧心觉有异,斜扬起的短剑又缓缓放下。
彭铁成指着地上的铜牌道:“这是你的?”
端木无忧点点头,跨前一步,捡起地上的铜牌,蓦地,他心中一动。
难道庙殿阶上那婢女送的这块铜牌,是金陵宫奇花堂的信物?
也许用这块铜牌能劝退太湖三鹰?
他将铜牌的牡丹茶印记朝三人一晃:“三位前辈可认识这块铜牌?”
彭铁成收拾起链缥往腰上一缠,拱手道:“壮士,刚才多有得罪,望乞见谅。”
谭子样红楼枪抱在怀中,环手施礼道:“谭某刚才言语冒犯,还望海涵。”
翟万彻刀早已入鞘,躬身道:“常言道:不知者不为罪。
又道是:阎王不记小鬼过。望大侠能网开一面,不与咱小辈们计较。“端木无忧执着铜牌,愕然而立。这小小铜牌能有如此慑人的威力?
他不知道,花姬阴香幻赏给他的这块铜牌,就是令江湖人谈虎色变的金陵宫奇花堂的金铜令牌!
彭万祥、谭万强和翟万林三人叫道:“爹!为什么不宰了这小子?宰了他!”
“畜牲!敢对大侠无理?”彭铁成三人一齐转身走到儿子身旁,各自煽了自己的儿子一记耳光,还不快向大侠赔礼!
“这……”三位纨绔子弟随着爹爹转过身子,“咦,人呢?”
路上已不见了端木无忧的身影。一_。
“爹,”翟万林道:“你怎么会怕了那个臭叫花子?”
“混帐东西!”翟万林道:“你没见他手中那块铜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