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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文倩打了个寒战,怔怔地看房文萱。
房文登睑色一红,但她稳住情绪,沉声道:“端木无忧心中是否有他所爱的女人?这女人是谁?这只能由端木无忧来回答,现在我们想请阴堂主将端木无忧放出来。”
阴香幻拒起嘴唇:“我为什么要放他?”
房文萱道:“你既然无法控制住端木无忧,留他又有何用,按照金陵宫的规矩,我们三个女人中,任堂主留下一人替换端木无忧。”
在房文萱、丘玉淑和蓝文倩看来,男人留在金陵宫会凭空消失,人消失了,便是无望。
女人留在金陵宫,虽屈身为婢,但人不会死,人不死,便还有一线希望,三人企盼的目光盯着阴香幻,等候她的答复。
阴香幻思忖着。
这个思忖是故意装出来的,捉拿刁勇和刁靓,发出金铜令牌,暗中送信,激房文萱三人前来闯宫,这一切都是她的精心安排,下一步留人、下毒、换人、出宫,她都作了详细布置。
但,戏还是演,而且要演得逼真,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半晌,阴香幻皱皱眉道:“行。”
话刚出口,丘玉淑和蓝文倩同时抢着道:“留下我!我愿替你端木无忧!”
房文萱立身未动,也没说话,她从阴香幻的眼光中,已明白这个女魔已选中了自己。
果然,阴香幻道:“房姑娘,如果我要留下你,你愿意吗?”
房文萱镇定地:“我说过了,三人中任堂主留下一人。”
阴香幻目芒一闪:“那好!我就留下你!”
丘玉淑和蓝文倩又同时叫道:“阴堂主!房姑娘是百果任的千金,你留不得的!还是留我吧!”
阴香幻眉毛一眨,两眼闪烁出蛇一样的寒光:“女人进金陵宫便要服下本宫毒药,终身为奴,这比死还要可怕,你们愿意!”
“我们愿意!”两人抢着回答,没有丝毫的忧郁。
房文萱平静的声音说道:“阴堂主,你既已选定了我,就请告诉我怎样换人吧。”
“哈哈哈哈!”阴香幻一阵狂笑、笑的全身直科,“想不到端木无忧小小年纪,却是个风流小子,居然有三个如此美貌的女子,愿意为他而死,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房文萱举起吉手,神态庄重:“阴堂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匡扶正义,舍身救人,此乃是英雄侠士之本色,男人如此,女人亦如此。这件事让我们撞上了,自然不能撒手不管。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阴香幻浅笑盈盈:“圆桌有一只白玉酒壶,你从壶中倒出一杯酒喝了,就算完事。”
“那端木无忧呢?”房文查问。
‘将天亮之后,我便会叫人将他和这两个女人,一同送出金陵宫。“阴香幻端直了身子。
“好。”房文萱转身,伸手抓起了桌上的白玉酒壶。
“慢!”丘玉淑惶急规糙:“萱姐,你不能喝这酒!”
房文萱没有理彩,从酒壶中斟出了一杯浓如血水的红酒。
满屋是酒和花的特殊香醉之气。不用喝,光闻这气味,便知此酒绝非一般之物。
“房姑娘!”蓝文倩道:“如果你喝过此酒,这女魔却不放忧哥,怎么办?”
房文登端起酒盅:“她放也罢,不放也罢,这酒我是喝定了。有句俗话:宁可人负我,不愿我负人。我既已答应替换端木无忧,岂能失信?对正人君子是如此,对失信小人也是如此。”
阴香幻拍掌道:“好!房姑娘果然是有胆有识!不过,你不用激我起誓作什么保证,本宫作事虽为许多江湖名门正派所不齿,但也从未失信于人,你信便喝,不信便罢。”
房文萱向阴香幻微微掠了一眼,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没有任何保证,只是放手一赌,赌注是四条性命,赌的是这位女魔是否恪守信用。
这种赌搏很不可靠,也极其危险但却是唯一的希望,房文萱已别无选择。
房文萱刚刚将酒杯放回桌面,身子一晃,瘫软倒地。
“萱姐!”
“房姑娘!”
丘玉淑和蓝文倩同时一声惊呼。
“你们嚷什么?”阴香幻冷声笑道:“现在房姑娘已是本宫的奴婢了,就是本堂主命她杀了你俩,她也不敢违命。”
“你……”丘玉淑眼睛一转,抿抿嘴道:“行!算你有理。
现在该放我们和端木无忧出宫了吧?“
“放你们出宫?”阴香幻故意眨眨眼,“我说过这话吗?”
蓝文情费力地扭动着身子:“你说过的。你说只要房姑娘喝下了这杯酒,你就将端木无忧和我俩放出宫去。”
“女魔!”丘玉淑粉须胀的通红,“你想耍赖吗?”
“耍赖?”阴香幻吃的一笑道:“本堂主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万恶不赦,可从来还没有耍过赖。”
蓝文倩道:“那么,你为……什么还不放我俩和端水无忧?”
“当然要放,可你忘了我说的要待天完之后,你俩远道而来,在天亮之前,我得好好地款待你俩。”明香幻抖抖衣袖,站起身,脸上露出猫戏耗子的得意洋洋神情。
“你想要怎样”。丘玉淑厉声喝道。
阴香幻脸一沉,声音变得冷厉:“给你们一个教训,让你们牢牢记住,金陵宫可不是个随便能闯的地方。”
她说着脚步一移,飘然闪至蓝文倩身旁。
这女魔想干什么?蓝文倩蜷缩的身子一阵痉挛。
丘玉淑竭力挣扎着撑起上身叫道:“别伤害她,否则我决饶不了你!”“嘿嘿!凭你现在这模样也敢说这话?”阴香幻说话间从衣袖里掏出一条粉红色的小手帕朝蓝文倩道:“蓝小姐,你知道是什么手帕吗?”
蓝文情瞪圆一双惊恐的眼睛,满脸是恐怖。
阴香幻眯起眼,抿起唇道:“这是断肠帕,凡是中了帕内毒粉的人,九日之内痛苦无比,最后会断肠而亡。”说着,她扬起了手帕。
“别……别……”蓝文倩竭力地想将瘫软的身子往回缩。
阴香幻手腕一抖,帕内一股红色的粉雾喷在蓝文倩脸上。
蓝文倩一歪,顿时昏厥过去。
“臭女魔!我要宰了你!”丘王淑怒吼着,仿佛要从地上弹身而起,然而她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凶什么?现在就轮到你了!”阴香幻身形一晃,又闪到了丘玉淑身旁。
丘玉淑咬着嘴唇望着阴香幻,冷厉的目光充满着愤怒。
阴香幻盯着她笑道:“好俊俏女人!可惜就是太横,太凶了点,难怪那个端木无忧不喜欢你,却喜欢那个萱姐。”
丘玉淑眼里火焰灼灼,牙齿咬破了嘴唇,淌出一缕鲜血。
阴香幻发出角黠的笑声,从袖内掏出一条黄色小手帕:“小妖女,刚才对蓝小姐下的是断肠毒,对你当然又要格外照顾了。这是焚心帕,帕内是五腑俱焚的毒粉,凡是中毒的人……”
“少罗嗦!快动手吧!”丘玉淑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成全你了。”阴香幻手帕一抖,一团黄色的粉雾在丘玉淑脸上漫开。
阴香幻望着昏厥过去的丘玉淑,脸上浮起一层困惑。
这个小妖女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宫主不许自己伤害她的性命,也不许对她下毒?
她走到蓝文倩身旁,弯下腰,扳开她的嘴,灌下一粒药丸。
一声长叹,无奈、痛苦、绝望种种情绪,都在这一声长叹里。
她面色忧悒,默然地望着圆桌上的烛火。
良久。她举起手掌轻轻一拍。
千斤石闸门吊起,七色彩服女子带着四名宫女士进卧室。不待阴香幻吩咐,将房文萱,丘王淑和蓝文倩抬走。
七色彩服女子走到阴香幻前躬身禀:“宫主,客人已经来了。正在贵宾房等候。”
阴香幻想了想道:“请客人到这里来。”
“是!”七色彩服女子应声退下。
贡剑秋应召走进卧房。
刹那间,他愣住了。他没料到阴香幻几乎是赤身露体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在他眼里是圣洁的女神,她的这身衣着,并没有使他感到任何放荡和轻佻之感,眼前是一着用玉石雕成的女神像,冰清玉洁,世间少有。
他被她裸体的高资优雅和落脱不羁的特异气质,震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阴香幻也同样惊得像一尊雕塑。她万万没有想到,宫主命她招待的贵客,竟会是三年来自己日夜思念的男人贡剑秋?!
三年前,她瞒着宫主悄悄溜回老家龙河集。在龙河集老家时,她遇到了贡剑秋,两人一见钟情,迅即坠入情网,然而她是不能与男人相爱的,但是她却又深深地爱上了他她狠心拒绝了他的爱,但又赠给他一块奇花堂的金铜令牌,给他留下了一线希望。
她告诉过他,要他三年后再来找自己。今天他来了,但他却是执宫主令牌而来的,而且来的又极不是时候。
她隐隐感到不安和恐惧,同时又处在兴奋和激动之中。
两人默然相望,时间在静溢中悄然流逝,象是过了一个世纪,又象只是一瞬之间。
“香幻!”贡剑秋终于伸出手臂,扑向阴香。
“剑……秋!”阴香幻低吟一声,倒在贡剑秋怀中。
贡剑秋环手抱住她,脸红扑扑的,忘记了路上准备好了的许多的情话。
她依靠着他的胸膛,仿佛一个孱弱的女子找到了保护者。
她听着他的心跳。惊悸而喜欢地体会着爱情的那种崭新的感觉。她和很多男人睡过觉,但感到只有厌恶和憎恨。
他紧紧地搂着他,唯恐她象当年那样留下铜牌不辞而别。
她身子一阵颤栗,象是要从他怀中飞走。
他低下头:“别……走……别离……开我……”猝然间,他的吻象雨点般落在她的秀发、前额、睫毛,脸腮和嘴唇上。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两团肉体仿佛要融为一体。
突然,阴香幻猛地推开贡剑秋,挣脱他的怀抱。
她面色苍白,眼中含着一团泪花。
“你……怎么啦?”他喘着气,急切的问。
“没什么。”她平静地说道:“你来金陵宫干什么?”
贡剑秋征了征:“我来看你呀。”
阴香幻苦笑讪讪道:“除了看我,没有别的差事?”
贡剑秋吞吐地说道:“将……蓝……文倩带回……幽花谷。”
他果然是宫主派来的人!
阴香幻敛起笑容,正色道:“蓝文倩已被喂下毒药了。”
说着,从床沿下摸出一只小瓶,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交给贡剑秋,“这是解药,现在你回前殿客房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将蓝文倩带走。”
“香幻!”贡剑秋捉住她的手。
她使劲地挣出手,瞧着他,眼光似无底深渊,冷若寒冰。
“你听我说!”贡剑秋解释道:“这么晚不来见你,实在是……”
“不用说啦,你走吧。”
“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但我爹不许我来见你,也不许离开幽花谷半步,这一次我随爹出山才有此机会……”
“你爹?”阴香幻眸光一闪,“铜牌是你爹交给你的?”
“是的。你送给我的铜牌还在这里呢。”贡剑秋从贴胸处取出了另一块圆形铜牌。
金陵宫绝壁崖峰,除了正面的龙门铁索之外,后崖下还有一条秘密通道,除了宫主和阴香幻之外,谁也不知道这条秘密通道,没有宫主的圆形铜牌,谁也不能由秘密通道进宫。
她已经猜到那位从露出过真容的神秘宫主是什么人了。
“我爹为什么会有你们金陵宫的铜牌呢?”贡创秋又问。
她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你爹是金陵宫宫主的朋友吧。
贡剑秋目光闪烁:“我爹不愿意告诉我他是谁,我也不想去问。我曾经答应过你,只要待我报了杀父之仇后,我就要来找你,带你远走天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长相厮守。
这次我就是为父报仇而来,杀我生父的仇人就是蓝文倩的父亲蓝宇靖,我要利用蓝文倩找到她父亲……“
“剑秋!”她想说什么。
贡剑秋不容她插嘴:“报仇之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可是金陵宫不是个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如果……”阴香幻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狡黠的神色。
贡剑秋铿锵的誓言堵住了她的话:“苍天在上,我若带不走你,定将一腔热血洒在金陵宫中!”
阴香幻显得有几分激动,一双明眸定定瞧着他。
“香幻!”他握住了她的小手,那手柔软、细腻,但冰凉。
她仍然盯他,半晌,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咬了咬嘴唇道:“我带你去本宫两个密穴瞧瞧。”不等贡剑秋回答,她已脱出手来,走向了东面石壁。
贡剑秋跟在阴香幻身后走进石壁暗门,顺阶而下是一条向右拐了七个弯的暗道。
每一个弯道口有一张铁门,石壁上有放箭孔,门后有四名女剑手,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