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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绝对不行!”
端木无忧盯着她道:“你敢说你没有偷去过禁园?”
“偷……是偷去过,那在庄主外出的时候,萱姐带我去的。”丘玉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端木无忧翘起嘴:“萱姐能带你去,你就不能带我去?”
“我……”
“好,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哎!”丘玉淑拉着他的手臂,“你不知道开启禁园的门,还是我带你去吧。”
“谢淑妹。”
“先别谢我,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我在禁花园里被庄主发觉了……”
端木无忧明白她的意思,接口道:“我就告诉庄主,我是用剑勒住你的脖子,逼你带我去禁花园的,行不行?”
她“卟哧”一笑:“话由你怎么说,总之责任由你担待便了。”
“行。”端木无忧点点头。
“你随我来。”丘玉淑转身溜下了陡坡。
数丈高的石墙,圆拱形的天棚爬满青藤和五色小花,将花园的天空缩小了一半,园门是两寸厚的包铁皮桃木门结实得很。
丘玉淑说的没错,这样的花园设计,即使没暗藏机关,也是无法攀越入园的。
花园的门楣的墙壁上嵌着“暖春园”三个大字。
丘玉淑跃上园门的石梁,左手拔出短剑插进“春”字的“日”横里,右手扳住“园”字内的一横砖使劲往外一抽,嵌着暖春园三个字的石壁慢慢退人墙内,与此同时,花园门也渐渐张开了。
丘玉淑跃了石梁,向端木无忧招招手。两人跨进园内。
花园面积不过两顷,但花圃布局有序,各色奇异花卉,以色彩为群,分地而植,令人在眼花缘乱的,又有清新、悦目之感。
园内漾溢着浓郁的芬香。
端木无忧在惊诧之中,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他犀利的目芒在花卉中寻找着,他所要寻求的目标——带刺的红玫瑰。
花圃的群花是分色布置的,所以他在红色的花卉群寻找着。但没有发现带刺的红玫瑰,连玫瑰花这个品种也没有。
难道阴香幻和刁勇、刁靓都在欺骗自己?
这里是唯一的线索,如果这条线索被否定,将到哪里去找我万花奇士管鹏程?
忽然,丘玉淑嚷道:“红玫瑰!忧哥快看,带刺的红玫瑰!”
端木无忧全身一抖,扭过头,目光转向丘玉淑所指的方向。
在花圃左角,有一群不起眼的、叶子微带枯黄的花卉,在这些花卉的茎叶下面,隐藏着数束嫣红的刺玫瑰!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他扑了过去,和丘玉淑一起蹲在地上,欣赏着他们新发现的“宝藏”。
这刺玫瑰特别的红,红得就象浓浓的血,花瓣上凸起的花纹里仿佛有血液在流动,凑到花卉中嗅,似乎还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气。
但仔细看过,又觉得这刺瑰与曾经在李君香、宣燕身边见过的有所不同。
这刺玫瑰究竟是不是九毒瑰花呢?
“这带刺玫瑰好看吗?”丘玉淑问。
“真好看。”端木无忧心不在焉。
“忧哥喜欢,就摘一朵回去。”丘玉淑将手伸进了花卉。
“住手!这花万万摘不得!”身后传来了一声急喝。
两人的一怔,同时回过头。
房文萱从花卉中飘出。
“房……小姐……”端木无忧知道这几天房文萱在有意避着自己,所以见到她时,显得格外的不自在。
丘玉淑却问道:“这花为什么搞不得?我只摘一朵,伯父不会知道的。”
房文萱并未走过来,站在花卉旁前:“我说这花摘不得的原因严重得多。此花名日九毒瑰花,花粉含有剧毒,至今世上尚无解药,所以这花是万万摘不得的。”
果真是九毒玫瑰花!端木无忧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耳边响起了刁勇的话:“哪里有九毒玫瑰花,哪里就有万花奇士管鹏程。”
丘玉淑尖声嚷道:“哎这么阴毒的花粉!”
端木无忧两眼定定地望着房文萱道:“房小姐,这九毒玫瑰花可是庄主亲手培植的?”
房文萱没回答他的的问题。却凝视着他道:“端木少主知道这花有毒就行了,何必要刨根问底?现在已快到晚餐时候了,我爹就会来小阁楼,你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快走!”丘玉淑拉起端木无忧的手就往外走。
“哎,我……”端木无忧还想和房文萱说话。
“有话留着以后再说吧,要是撞上了庄主,那就麻烦了!”丘玉淑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跑。
他想想也有道理,便跟着她往钱跑,跑到花园门外,回头一瞥,恰见房文萱也正瞧着自己,那眼神,那姿态令他心颤不已。
丘玉淑拉着端木无忧一口气奔到后庄陡坡上。
端水无忧回头张望花园,因此时的角度不同,花园恰恰被小阁楼全部遮住,连花园圆门也看不见。
丘玉淑沉下了睑,她看出端木无忧的心思,觉得需要与他速战速决。
她说话了:“忧哥,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他似梦似醒,支吾地:“什……么事?”
“是关于萱姐的事。”
“哦!”他身子一抖,两眼顿时放亮,“快告诉我,什么事?”
他对萱姐的关切之情,使她感到有些难受,于是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受姐要告诉你,她已经定亲了。”
他顿时木然,两眼痴痴地望着她,喃喃道:“不……这不会……是真的,不会的……”
“这是真的,男家是扬州绸缎庄刘老板的大公子。”
“这不会是真的!决不会!”端木无忧冲着她嚷道。
她被激怒了,也冲着他嚷道:“这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我……”他渐渐平静下来,但神情有些发呆。
她靠近他身旁,轻声道:“忧哥,我知道你的心情,萱姐曾在金陵宫舍身替了你,你觉得这件事很为难是不是?其实,你来百里庄既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萱姐,而是为了带刺的红玫瑰。”
他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道可怕的棱芒。
她继续压低声道:“现在萱姐证实这带刺的红玫瑰就是九毒玫瑰花,也就是扔在无忧园内的杀人信物,也许你认为房伯父就是万花奇士管鹏程对不对?”
端木无忧完全回到了现实之中,心中暗自后悔,不该在破庙中将一切真情告诉丘玉淑,如果她现在去向房庄主或是萱姐说明一切,自己来百里庄的计划便全部告败。
丘玉淑明亮的眸子盯着他道:“不,你完全错了,房伯父虽然严厉了些,但为人正直,说一不二,是个襟怀坦白、光明磊落的铁铮汉子,他绝不会是管鹏程,因为我和奶妈的身份并未瞒过他,他若是管鹏程,怎会不认我这个侄女?”
端木无忧默然无声,她的话确实是有些道理,但是这九毒玫瑰花又如何解释?
丘玉淑见了没出声,又道:“万花奇士管鹏程从不杀生,更不会有杀人信物,这九毒玫瑰花也许只是个巧合,难道天下只有管鹏程才有这种毒花?”
端木无忧心一动,忙道:“也许是我弄错了,淑妹千万……”丘玉淑道:“请放心,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咱们走吧,吉二爷也许正在等咱们吃晚饭呢。”
“嗯。”端木无忧点点头。
两人溜下陡坡。
在下陡坡时,他回头看了淋浴在晚霞中的小阁楼一眼。
他心中暗自作出决定,今晚定要去闯一闯这神秘的阁楼!
夜色深沉,天宇是一片灰蒙的黑暗。
月亮和星星仿佛知道端木无忧今夜要去闯小阁楼,都悄悄地躲藏起来了,连一点星月光也见不到。
只有夜风在吹。吹得阁楼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风中掠过一串鬼魂般的幻影,倏忽不见。
端木无忧的迷幻玄功,炉火纯青,已臻化境,一般习武人在这样的夜色中是无法看到的身影的。
他闪身抢进阁楼。
楼下四间房间。端木无忧逐一查过。两边是使女的卧房,一间是客厅,一间是杂房,房内布置简单朴素,毫无奇异之处。
楼上也是四间房间。
一间是在夫人白樱花的卧室,一间是贴身丫环的卧房,一间是书房兼茶室,一间是杂房。
一切都极为普通、平常,根本没有什么神秘可言。
难道自己的预感和判断有误?
他不死心,再一次仔细检查起来,用步子丈量过阁楼后,发现杂房与外墙之间有一间密室。
也许秘密就在这密室里?
他在杂房里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发现一张旧衣柜和底板就是密室的门,扭动衣柜左档里的木挂勾,门便无声清开。
一丝光亮从门里透出,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檀香扑入鼻中。
端木无忧窜入门内,顺手将门推合。
刹时间,他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两耳嗡嗡鸣响。
这是一个类似灵堂布置的密室,四壁白绫垂挂,当中一个神案,案上供着两块长生禄位牌,案前一个香鼎,鼎内三束燃烧着的香烃,香烟袅袅。
神案上空,前吊一排清油灯座,灯座上九盏清油灯光闪烁,后面一根红漆神木,木上垂挂着三条三色扎巾带。
端木无忧按住心头的狂跳,一个箭步抢到神案前。
他仔细打量着三条黑、白、黄三色象征着金盟帮的扎巾带。
第一条扎巾带印有一个小土岗和一颗挺拔的古松。这正是他在无忧园见到的那条三扎巾带上的图案!
第二条扎巾带上印有一洼潭水和一块巨石。
第三条扎巾带上印有一座高山和一片竹林。
他想:如果没有猜错,这三条扎巾带就是金盟帮三位头领管鹏程、丘飞逸、程天南的身份信物。
目光转到神案的亡灵牌上;二弟太慈奇土丘飞逸之灵位。
三弟狂剑奇士之灵位。
果然不错,他们就是金盟帮的头领。
庄主房峰樵就是万花奇土管鹏程!
谜底已被揭开,他手指微颤,掩不住心中的激动。
苍天不负有心人!仇人已经寻到,当务之急,该是向仇人索讨血债了。
他心头骤地一紧,仇恨与情爱的撞碰,又使冷静下来。
这时,目光触到了密室左角落的一个小神龛上。
神龛罩着红绫布,龛前一只小香鼎里插着香火,神龛案下点着长明灯。
龛案里也供着亡灵牌位,上写:“亡夫程公兴影之灵位。”
亡夫程天南?
这亡灵牌位是程天南的妻子所立?
难道程天南的妻子就是白樱花?
突然,密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端木无忧放下红绫布,屏息静听。
“嚓!”有人在扭动暗门机关。
端木无忧心里一急,闪身缩在了神龛之后,这是室内唯一能藏身的地方。
密室的门打开了,房峰樵和白樱花走进室中。
房峰樵威严肃穆的脸,冷电般的目芒扫过密室。
端木无忧到百果庄时受到了房峰樵的热情接待,见过他不止一次,不知为什么他总觉与这位庄主似相识。
白樱花侧身对着他,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从侧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个身材高佻,气质高雅的女人。
两人先在神案前默立片刻,然后点上三束香柱,插入香鼎。
房峰樵仍然在神案前默立祷告。
白樱花却转身走向神龛。
端木无忧尽量缩身在神龛后,屏住了气息。
白樱花揭开神龛的红绫布,点燃一束香柱,跪倒在神龛前。
白樱花嘴唇在轻轻蠕动,那无声的语言象电波一样传到了端木无忧耳中,端木无忧忍不住微微探出头,目光瞟向跪在神龛前的白樱花。白樱花虽已年过四旬,却是风韵犹存,柳眉明眸,黑发如瀑,庄重之静中透露出高雅的俏丽。
攀然,她脸上滚下一滴泪水,接着是两串深情的泪珠。
她满脸的悲伤,盈泪的眼里充满着对故人的思念,可以看得出来,她对已故的丈夫狂剑奇士程天南是一片真挚的痴情。金盟帮是端木无忧的仇人,但此时此景却引发了一种截然相反的心理变化,他对她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不可言喻的情感。
他觉得她亲切、和霭,对自己有一股不可抗拒的磁力!
是室内灵堂布置渲染的气氛,是同情、怜悯的心情?这一切都无法解释他现在的心理状况,有一种比这更深切的一东西摇撼着他的心,是什么,他也弄不清。
白樱花起身,将香柱插到龛前的小香鼎里,忽然,她身子晃了一下,左手抓住神龛桌角,右手从抽里掏出手帕捂住了嘴。
端木无忧看得很清楚。她的脸涨的通红,她想经咳嗽,但拼命地忍着。
她果然有病!端木无忧感觉到了她难言难忍的痛苦。
“咳!”她终于忍不住咳出。一声,身子猛烈地一抖,又“咳!咳!”两声,几乎跌倒!
端木无忧突地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