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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玉淑盯着他的脸:“冷面人,我猜到你是谁了。”
“我是谁?”蓝宇靖不露声色地问。“无忧园主蓝宇靖。”
她缓声道出他的名字。
蓝宇靖默然片刻,摘下脸上的假面具:“请问姑娘是如何猜到的?”
丘玉淑抿嘴一笑,手指塔角里的轮椅道:“这还不容易?”
“好聪明的姑娘。”
“蓝伯父夸奖。”丘玉淑明白蓝宇靖身份之后,胆气顿壮,眼珠又溜溜一转道:“忧哥并不相信蓝伯父刚才所说的话,如果蓝伯父要小女让忧哥相信您的话,并与您合作,不知小女从中会得到什么好处?”
这小妖女的年纪轻轻,处世阅历却是如此丰富!这不是明明在要挟自己么?
蓝宇靖眉头不觉微微一皱,不过,对此他已早有安排,即使是丘玉淑不提出来,为了煽动丘玉淑对百果庄的仇火,他也会引导她这么做。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道:“你爱端水无忧吗?”这是问题的核心。
她扬起火,坦然大方地:“我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他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于是道:“你忘了我刚才告诉你的话,房文萱也爱着端木无忧并不在择手段地要得到他。”
她眼中闪射出熊熊的、令人心悸的妒火,咬牙切齿道:“谁也别想从我这里夺走忧哥!”
蓝宇靖肃容道:“端木无忧从小随我长大,我了解他,他是个说话算数、有责任感的男人,如果让他先与你定了亲,他就决不会负心于你。”
“换庚定亲?”这位花样百出的小妖女还没听过这个花招。
“是的。”蓝宇靖瞧着猎物步步坠入自己的圈套,嘴角扯过一丝冷笑,“我将忧儿叫来,让你们面对明月,苍天为凭,义父为证互换庚帖,设誓定亲。”
丘玉淑掩不住心头的喜悦,芳心顿乱:“全凭伯父……
爹爹作主……“
“你在塔内等候,稍时,我叫田宝来唤你。”蓝宇靖说着走到塔角推动轮椅,“关于我瘫腿复好的事,不要告诉端木无忧。”
“知道了。”
蓝宇靖推着轮椅滚入荒坡草坪,“端木无忧可来了?”
“他已在林中等候多时。”田宝近前回话。
蓝宇靖抬头望了一下空中明道:“时辰不早了,快叫他来。”
“是。”田宝跨前数步,抿嘴打出一声长啸。
“片刻,一条人影从玻腰间明大雁飞掠而来。”“孩儿叩见爹爹?”端木无忧跑倒在轮椅前,向蓝宇靖施礼。
你还认得我这爹爹?蓝宇靖似是余怒未息。
“孩儿不敢。”端木无忧顿首道。
“唉!”蓝宇靖长叹一声,“算了,你起来吧。”
“谢爹爹。”端木无忧站起身向田宝施了个礼,复道:“爹唤孩儿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蓝宇靖道:“忧儿,你现在长大了,爹也管不着你了……”
端木无忧急忙道:“爹!孩儿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蓝宇靖打断他的话,“听我说,我原说过收养你是想利用你来保护我,一旦我遭到不测,想利用你来替我报仇。自从火烧无忧园之后,我是日渐心灰意懒,本来想就此作罢,岂料你找到了仇人管鹏程,我想这也许是无意吧,可不料,你却又以有人陷害管鹏程为由,拒绝替我报仇。”
“爹!孩儿决非此意……”
“你不要说话,让爹把话说完。这两日爹己考虑过了,决定放弃这一切。文倩,我已将她许配给扶炳灵了,不日她便会随扶炳灵去山东扶家堡,我和田宝打算回家安度晚年,你我父子一场,到此缘份已尽,你回后打算怎么发办,全由你自己作主……”
“爹!”端木无忧忍不住哭声道:“孩儿若查清事情原委,一定替爹爹报仇雪恨!”
蓝宇靖举起手:“算啦,什么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
只是,我当年收养你时曾发过誓,要让你成家之后才放心你离开,我已看出丘玉淑十分爱你,因此想今夜叫你俩在这坡坪上面对明月,设誓定亲,也好了却我一桩心事。““爹!”端木无忧怔停顿了,他没想到爹到叫他来却是为了这桩事。
“你不愿意。”
“我……”
“唉,实话告诉你吧。爹之所以要你这么做,是不放心你,怕你爱上管鹏程的女儿房文萱,要是那样的话,爹会痛苦一辈子,死后也不会瞑目。”蓝宇靖的话此比腰间的宝剑还要锋利。
义父的担忧是对的。如果自己真的陷入与房文萱的情网之中,又如何能查明事情真相?
如果自己与房文萱有了感情,日后若查出事情真是管鹏程所为,自己又能忍心向房文萱父亲下手?
慕地,他想起了房文萱派人约他今夜子时在城内西街一人巷柳公宅见面的事。
房文萱约自己深夜见面为了什么?
自从接到房文萱约会的消息之后,他便觉得心神不宁,恍惚之间有一种魂不守舍之感,这种感觉使他隐隐不安。
丘玉淑爱自己,自己对丘玉淑也有好感,今日奉父命与她确定关系,这也许是摆脱与房文萱感情纠葛的唯一办法。
“怎么?爹的这样的一个要求,你也不肯答应吗?”蓝字靖灼炽的眼光象炬电一样盯着他。
他不敢正视蓝宇靖眼光中那股震撼他心灵的东西。
答应义父的要求,与丘玉淑定亲,然后将这决定告诉房文萱,了给心思!
“怎么样?”蓝宇靖又逼着问。
“孩儿遵命。”端木无忧拱起了双手。
“田宝”蓝宇靖扭头对田宝道:“去请丘玉淑出来。”
“是。”田宝转身走进石塔。
“淑妹她在石塔内?”端水无忧惊疑地问。
“不错。”蓝宇靖道:“爹怕夜长梦多,今日下午便已将她接到了石塔中。”
原来义父早已有准备!
“待你和丘玉淑确定夫妻关系之后,你就可以一起一起查清事情原委,我已将一切真情都告诉她了。”蓝宇靖又道。
端木无优点点头:“是”
此时,田宝扛着小木桌和丘玉淑一起走出了石塔。
田宝将木桌摆在草坪中央,然后搁上一只小香鼎,点燃了插在鼎内的香柱,炮火。
丘玉淑浑身着红,抿唇浅笑,双颊红星如火,俏丽得就象一朵嫣红的春花。
“忧哥!”她明眸一瞥,柔情脉脉。
“淑妹,我……”端木无忧只觉胸腔内心在狂跳。
“不用说啦,蓝伯父已都全告诉我了。”她大胆地瞧着他,眼如秋水,澄澈清亮。
“忧儿,时辰不早了,快开始吧。”蓝宇靖将轮椅滚到桌旁。
“嗯。”端木无忧点点头,身子却立着没动。
丘玉淑悄悄拉拉池的友然,轻声道:“跪下,跪下呀。”说着,先行跪到在香案前。
端木无忧略一迟疑,随即也跪在丘玉淑身旁。
蓝宇靖正待教端水无忧开口发誓,丘玉淑却“叭叭叭”
地磕了三个响头,拱手对天道:“神灵在上,明月为凭,我丘王淑自愿嫁给端水无忧为妻,日后若有食言或做出对不起忧哥的事情,自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蓝宇靖一怔,这是什么定条礼节?这小妖女好刁毒的嘴!不料,端水无忧地如法泡制,也是“叭叭叭”地三个响头然后拱手道:“神灵在上,明月为凭,我端木无忧自愿娶丘玉淑为妻,日后若有食其言或做出有负淑妹的事,自当……”
“行啦!”丘玉淑突地侧过身,伸出二指压在端水无忧的嘴唇上,“不用发誓了,我相信你。”
端木无忧愣住了,良久地凝视着她。那压在他唇上的软软二指上,仿佛在一道电流流到他身上,顿时心神摇晃,胸中充着突发而出的激情。
没想到小妖女对端木无忧竟是如此痴心而钟情?蓝宇靖的心了阵科震。刹时,他的决心感到了动摇。自己下半夜的计划是不是太过份了?
他的目光扭向一侧,不期正与田宝投来的目光相遇。
不用眨眼不用出声,他明白田宝在用目光乞求他放弃原定的计划。
他的心一阵揪痛,目光转向天空。
空中一片灿烂的群星,但星光是琐碎的零散的亮点。
他想起了美貌、温柔的妻子,胖乎乎哇哇啼哭的儿子;妻子和儿子的人头在进溅的鲜血中高高飞起……
他的心割裂了,破碎了,就象空中的缺月和散星。
让他们兄妹乱伦,比起对方的行为来,可说一点也不过份!
他心意已决,瞳仁深处闪过一抹寒光,一丝毒焰。此时,丘玉淑又拉着端木无忧向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笑吟地站起。
蓝宇靖嘴角浮起一丝浅笑道:“忧儿,你过来,爹还有话要对你说。”说着,将轮椅滚向坪外。
端水无忧急步跟了过去:“爹,还有何吩咐?”
蓝宇靖注视地片刻道:“你今夜与房文管还有约会?”
端水无忧惊愕地望着他:“是的。她日间托人捎信说……”
“好。”蓝宇靖截断地的话,“今夜你就将你与丘玉淑定亲的事告诉她,断了你们这份情缘。”
“当然,爹爹不吩咐,孩儿也准备这么做的。”
“时辰不早了,你先去吧。”
端木无忧抬头看看夜忙,明月已近中大,子时将至。他看了正帮田宝收拾桌子的丘玉淑一眼道:“那淑妹……”
“你去吧,这里有我安排。”蓝宇靖一语双关。
端木无忧点点头,身形幻化成淡淡流光,刹时已飘坡外。
丘玉淑收拾好桌子,同田宝从石塔内走出。
“咦,忧哥呢?”丘玉淑目光挪过草坪。
蓝字靖从轮椅中站起,起到她身旁:“房文萱约他今夜子时在城内西等一人苍柳公宅见面。”
丘玉淑脸色倏变:“她约忧哥深夜见面,为了什么?”
“我叫端水无忧前去会面,一来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目的,二来叫端木无忧将你俩定亲的事告诉她,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爹爹言之有理。”丘玉淑口乖舌巧,对蓝宇靖已以爹爹相称,“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爹却不放心。“蓝宇靖声音低沉。
“爹爹意思是……”丘玉淑双眉高高挑起,神色有几分紧张。
“房文萱和她爹一样狡诈无比,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惜出卖兄弟朋友,不惜采用任何卑鄙的手段,我怕她……”
“不会的!”丘玉淑冲着蓝宇靖嚷道:“萱姐决不会是那种无耻的小人!”
“是与不是,你与我同去一见就知道了。”蓝宇靖从怀中取出假面具罩在脸上。
丘玉淑铁青着脸:“我就与你去看看。”
两条人影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人巷,是条只能容一人单行,两人擦肩而过的小巷。
冷清的月光洒在窄窄的巷内,倒映出端木无忧那孤零零的人影。四周的宁静丝毫电没有影响他那翻腾的思绪:义父为什么会知道今夜自己与房文萱的约会?
房文萱深夜约自己来此深幽小巷。究竟有什么急事?
端水无忧带着重重疑问,扣响了小巷尽头柳公宅朱漆大门的门环。
门是虚搞着的,应声而开。
一个丫环打扮的姑娘,侍立门内:“端木公子,小姐已在后厢房,等候公子多时了。”
端木无忧跟在丫环身后,穿过花庭,来到一排厢房前,朝亮着光亮的房间一努嘴道:
“小姐就在房间里。”
“谢了。”端水无忧道过谢,踏步走向房间。
此时,房文萱站在房间里,秀眉攒成一条线,端木无忧约自己半夜到此相会,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房中雕花梳妆台,红漆木架床,锦帐分钩,绣被鸳枕,俨如新房一般,却又是何故?
她心中正在猜疑之际,门“吱”地推开,端木无忧走进了房间。
两在在桌边站定,默然相望。
片刻,两人同时开口道:“你约我……”
话音顿止。两人面露惊异之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文萱先定住心神,沉声问道:“你约我来此有什么事?‘”端木无忧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作任何解释。此刻解释又能有什么作用呢?于是,他亦沉声道:“我特来告诉你,今夜我已与丘玉淑面对明月,设誓定亲,结为夫妻了。”
房文萱镇定地笑了笑:“我衷心地祝贺你俩,愿你俩夫妻恩爱,白头到老。”顿了顿,她又道:“你约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是的。”他回答道:“可你约我前来又想告诉我什么呢?”
她微微一怔,随即道:“我特来告诉你一个消息,有人在扬州看见了无忧园死去的林园总管宣燕。”
“什么?”他全身一颤,“这不可能!”
此时,桌上幽幽光芒变得黯红红的,短短的火苗拉得长长的。
他们正全神贯注地说话,谁也没注意到灯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