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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文萱对房内的两名丫环道:“你们退出去。”
“是。”两名丫环低头退出房外,并顺手将门掩好。
‘哼!你干的好事!“丘玉淑咬牙切齿,声音充满了仇恨。
“这并非我们本愿,是有人陷害我们。”房文萱平静地说,“有人在灯芯和茶壶中下了毒。”
“哼!还想骗我?”丘玉淑愤愤地道,我在隔壁房中看得一清二楚!“房文萱心弦一震,事情显然比预料的要复杂、严重得多。
丘玉淑又咬牙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房文萱转过身子,缓缓地说道:“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看该怎么办吧。”
丘玉淑眸子一瞪,袖内一道寒光泻出,那把割断过许多人颈脖的短剑,勒在房文萱脖子上。
她盯着她狠狠说:“我要杀了你!”
她淡然一笑:“我说过是有人下毒暗害我们,你不相信,就请动手吧。”
丘玉淑眼中凶焰灼灼,握剑的手却在颤抖,这位被人称为心狠手辣、胆大包天的小妖女,第一次在杀人的问题上犹豫了。
“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动手吧,我不全怪你的。”房文萱面含微笑,闭上了双眼,就象刑场上引颈受戮的勇士。
她并不怕死。此刻,死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和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丘玉淑却引出一种逆反心理: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我要将这桩事告诉房峰樵,看这位道貌岸然的伯父,将怎样处置你?
心念一动,手中短剑倏然收回,丘玉淑身形一晃,已飘然逝出房外。
房文萱睁开眼,轻叹一声,转身抚动琴弦,清泪游热计下。
此刻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房峰樵必在小阁楼陪夫人白樱花同时晚餐。
丘玉淑绕过阁楼前门,躲过楼口的丫环,悄然溜上了阁楼。
她要报告的是有关萱姐的丑事,所以即算是碰上房峰樵,谅他也不敢过份指责自己,因此,她大胆向前,直奔白樱花的卧房。
她走到门前,顿住了脚步。
房内传来了白樱花的声音:“难道你不能找端木无忧认真地谈一谈?”
找端木无忧谈?谈什么?她心陡地一震,身子贴紧了墙壁。
“不行。”房峰樵低沉的声音,“在蓝宇靖没有露面之前,找决不能惊动端木无忧。”
她芳心怦然跳动,敛住了气息。“
“端水无忧没有和蓝宇靖联系?”白樱花的声音似乎有几分焦急。
“出面与端木无忧接头的是无忧园的老仆田宝,蓝宇靖躲在暗处,可我一直查不到他躲在哪里,不过……”
“不过怎样?”白樱花急急地问。
丘玉淑觉得有些奇怪。白楼花怎么对端水无忧有事这般关心?
房内,房峰樵道:“端水无忧昨夜离开镖局去了城外,直到天明前才回到局里。吉二爷说他可能去见蓝宇靖了,但拿不准,可惜我不在局里,否则这件事就有个眉目了。”
“你为什么不去镖局?”
“我先得要将小妖女的事办妥了,方能离开庄园。”
小妖女?丘玉淑心跳到了口腔,头额渗出黄豆的汗珠。
房峰樵也叫自己做妖女!看来蓝宇靖的话多半不假。
她心里翻滚,各种猜测,各种情绪,纠结心头。
白樱花的声音又飘入她耳中:“你真打算把玉淑交给应离?”
“是的。
“你不想让她知道真情?”
“不,我要利用她为二弟、三弟报仇,我要让郭运达死在他亲生女儿手中。”
“庄主,玉淑并不知情,她还是个孩子……”
“夫人,你不用劝我了。我二十年来等待的就是这一天,我决不会放弃的。”
房内的对话,不啻于一记闷雷击中丘玉淑的头顶,她直觉两耳嗡鸣,眼前房屋、梁柱在旋转。
房峰樵果然是万花奇士管鹏程。
房峰樵收养自己,果然是别有用心。
蓝宇靖的话果然没错,房峰樵是他们的共同敌人。
可是,房峰樵说的“让郭运达死在他亲生女儿手中。”这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不是太慈奇士丘飞逸的女儿,而是异教帮主郭运达的女儿?
天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房内传来一声沉喝:“谁?谁在外面?”
丘玉淑顿时魂飞胆裂,如果在这骨节眼上让房峰樵发觉自己在房外偷听,自己就准没命了!
她急忙转到房角,尽量贴壁站着。她知道义父的武功,此刻只能不动,任何想越窗。跳楼的企图,都只会给自己带来厄运。
此时,走道的另一头壁角里走出了房文萱:“爹,是我。”
房文萱是经过考虑之后来见爹爹的,她已决心将发生的事告诉爹爹。她走到走道另一头时,发现正在偷听房中说话的丘玉淑,于是便停在壁角里。她不愿打扰她,但现在爹爹已经觉察了,她只得出来以身相替。
丘玉淑的目光与房文萱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丘王淑的目光焦虑而充满着仇恨,她认为房文萱一定会出卖自己,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房文萱的目光坦然而充满着真挚,她认为自己出面替丘玉淑挡这一驾,是理所应当的事,她毕竟是欠了她的情。
“萱儿?”房峰樵没有出房,只是在房内问:“你来干什么广房文萱瞅了丘玉淑一眼:”爹,孩儿要告诉爹爹,孩儿与端木无忧昨夜的事。“房文登的用意很明显,她是受人暗害的,问心无愧,所以要将实情告诉爹爹。
丘玉淑的脸变得纸一样的白,眼中闪过一抹毒焰。
她误会了房文萱的意思。她觉得房文登在告诉她,她已与端木无忧有了夫妻之实,正要向爹爹说明,要爹爹替她作主。
“萱儿,快进来呀。”白樱花的声育。
“哎。”房文萱走进了房间。
在房文萱走进房间的时候,丘玉淑也同时窜过过道,纵身跃出了楼栏外。
一阵冷风。
一道闪电。
丘玉淑咬着嘴唇、旋展平生的轻功绝技,往城外石塔狂奔。
她心中烧燃着怒火,就象大边翻腾着的猩红色云海丘玉淑和端木无忧来到城外石塔。
蓝宇靖坐着轮椅在石塔里会见了他们。
蓝宇靖铁青着脸,正襟危坐,眼睛里射出税利的目芒:“你们都已决定了?”
他原想利用丘玉淑替自己复仇,没想到柳公宅的事竟使端木无忧也被蒙住,答应执行他原定的复仇计划。他感到高兴,但高兴之中却裹着一丝内疚和不安。柳公宅的事毕竟是有损道义武德。然而,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他也只有狠心做到底了。
丘玉淑冷冷的眼光充满着愤怒。心中老想着房峰樵在阁楼房中所说的话,她歪着嘴唇,咬牙道:“是的,管鹏程对我不仁我便对他不义,我一定要协助忧哥将天龙镖局和百果庄园摧毁,为蓝园主和被毁的无忧园雪恨!”
一路上,她已将在小阁楼卧房听到的房峰樵密谋将她交给应离的事告诉了端水无忧,同时也将房文萱的事,说成是房文萱下药茶中骗得他的身体后,便立即去向房峰樵报告,房峰樵赞扬女儿干得很好,并说从此以后端木无忧就会听他摆布了。她很会说谎,这些话在端水无忧耳里是合情合理,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她唯一没告诉端木无忧的是,她很可能是异教帮主郭运达的女儿,房峰樵收养她的目的,是想利用她去杀害父亲郭运达,为金盟帮死去的太慈奇土、狂剑奇立报仇。
蓝字靖目光转到端木无忧脸上:“忧儿,你呢?”
端水无忧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早已被丘王淑的一番半真半假的谎话吹走,剩下的只是仇恨和怒火。“
“义父养育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忧儿为爹报仇,自是刀山火海,万死不辞!”端木无忧字字掷地有声。
蓝宇靖仰面一声叹道:“其实老夫也不是一个胸襟狭窄之人,只是有些人逼人太甚,有些事无法容忍,所以不得不以牙还牙,所谓:种瓜者得瓜,种豆者得豆。因果报应,终是如此。
丘玉淑和端木无忧对视了一眼,对蓝宇靖的感叹,困惑不解。
蓝宇靖声音一沉,“天龙镖局名义上是五大金刚农、吉、劳、庄、乔五爷所开,其实的主人却是房峰樵,也就是这个阴险碎诈的管鹏程。天龙镖局是他二十年来苦心经营的事业,我们若将天龙镖局扳倒了,管鹏程在江湖上也就没了立足之地。”
丘玉淑插嘴道:“这一招就叫釜底抽薪!”
“对,”蓝宇靖目光闪了闪,“这一招,咱们就要叫管鹏程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可是天龙镖局势力强大,高手如云,连九派十三帮也对镖局十分尊重,我们怎能一招将它打趴在地?”端木无忧担心地问。
丘玉淑皱皱眉,噘起小嘴道:“天龙镖局五大金刚为主镖师,下设红、萤、黑、由四旗,每旗下四位镖师,每镖师统管十个缥了、一个趟子手,外加镖局其它人员,共计是二百一十二人。这些人中五大金刚农、吉、劳、庄、乔五爷,为超一流高手,打遍天下,还未遇到对手,十六名镖师与十镖丁头目均为武林一流高手,其余的镖丁武功也非泛泛之辈,联手结阵更是以一当十,超子手则是江湖经验丰富的老手,各道各线的人物他们都很熟悉,此外,镖局还在各地设有暗站和钱眼人物……”
“这么说来,要扳倒天龙镖局凭我们几个人是很困难的罗?”端水无忧问。
丘玉淑没回答他的话,却对蓝宇靖道:“爹,你说该怎么办?”
她知道蓝宇靖一定已有对策。蓝宇靖冷峻的目光扫过两人的脸:“要扳倒天龙镖局,不能力敌,只可智取。明日我托人与官府一同出面请天龙镖局保一趟重镖。天龙缥局若失此镖,必然彻底完蛋。”
端木无忧微微一怔。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
“这办法倒是不错,简单可行。”丘玉淑眨了眨眼道:“但是有两个关键所在,一是要有一件能让天龙镖局陪不起的镖货,二是要有把握在运镖的途中将镖货劫下来。依我看,这两件事都不容易办到。”
蓝宇靖淡淡地说道:“这两件事都不用你们操心,我自有安排,你们只要替我办另两件事就行了。”
“哪两件事?”端木无忧急着问。
蓝宇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红绫布包的瓶塞,递给端木无忧。
端水无忧困惑地接过瓶塞,正欲解开红绫布看一看究竟。
蓝宇靖喝道:“别动!红绫市千万解开不得。你要做的事,是待天龙镖局验过镖货后,设法用这瓶塞将镖货的塞子换下来。”‘丘王淑眉毛一挑:“镖货是一只宝瓶?”
蓝宇靖避而不答,只是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端水无忧将红绫布瓶塞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第二件事是什么?”
蓝宇靖尚未开口,丘玉淑抢着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是要我们在起镖之后,将缥车的行走路线和动态留下标记,告诉爹爹。”
蓝宇靖心微微一震。好机灵的姑娘,对她可要留心三分!他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从袖中摸出一盒小金针,递给丘王淑:“每到一处,留下一根金针在树干上或地上即可。”
丘玉淑瞪圆了大眼:“这么小小一根金针怎么能……”
蓝宇靖微微一笑:“这个也不劳你们操心,只要留下一根金针就行。”
丘玉淑道:“万一农大爷不准咱俩跟镖怎么办?”
蓝宇靖沉声道:“要争取,一定要争取跟镖!事在人为,就看你们两人的了。”
“是。”端水无忧拱起了双手,神情严肃、坚定。
丘玉淑却眯起双眼,眼珠在眼皮下面滴溜溜的直转。
“听着。”蓝宇靖脸色凝重,口气深沉,“为了以防万一,在天龙镖局宣布倒闭之前,你俩不要与我联系,也不要去找田宝……”他仿佛对扳倒天龙镖局的事已有绝对的把握。
蓝宇靖的神情感染了丘玉淑和端木无忧,他们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天龙镖局已是大难临头。
蓝宇靖继续道:“这石塔已引起镖局吉二爷的注意了,我和田宝今夜就会离开这里,等镖局倒闭后,我会叫田宝派人来与你们接头……”
“咚!咚!”石壁上传来两声轻微的敲击声。
蓝宇靖压低声道:“天龙镖局的吉二爷到了。”
丘玉淑和端木无忧同时跃起:“怎么办?”
“别慌!”蓝宇靖对二人道:“称们过来。”
丘玉淑和端水无忧走近轮椅,蓝宇靖附耳说了几句话。
此时,田宝走进石塔里:“主人,吉二爷快到坡脚下了。”
蓝宇靖向丘玉淑和端木无忧摆摆手,两人立即走出石塔。
蓝宇靖从轮椅中弹身而起:“收拾好东西,咱们马上去金陵宫。”
田宝将行装搭在肩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