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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宫宫主用拐头在地面上点了五行阵式的方位,然后道:“猜出招吧。”
“且慢。”蓝宇靖按住剑俩道:“在教你破阵把式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条件?”金陵富宫主似觉有些惊异。
“是的。”蓝宇靖沉声道:“破阵夺镖可以,但决不可伤害五大金刚的性命。”
“刀剑无情,怎能作此保证?”
“我知道你是谁,你能做得到。”蓝宇靖声音变冷。
“我也知道你是谁,明白你为什么不肯伤害五大金刚的性命。”金陵宫宫主也冷声相对。
“一言为定。
“请进招。”
“看清楚了!”蓝宇靖的剑缓缓推出,脚步横移踏在地面的拐点上,“烟锁池塘柳,右旁全没有,五地生相克,无中自然有。”
蓝宇靖宝剑一直平推,毫无变化,脚踏过五方位后,口里刚念完,剑锋已然入鞘。
阴香幻和田宝也算是一流的武功高手了,看过之后,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金陵宫主笑道:“不必了。好招,好招!简单、实用,令人不可思议!多蒙阁下赐教。”
两人复入位坐下。
金陵宫宫主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如何与阁下安排在镖车除里的内应接头了。”“不用接头。镖车队里的内应将行踪随时留下标记。”蓝宇靖说着,取出很小金针往地上一掷,金针没入地面粽迹全无。
金陵宫宫主盯着地面道:“这……是什么标记,怎么识别?”
蓝宇靖笑道:“只需二盏茶的功夫,这地面上便会出现一个杯口大小的红印,这印记可打在地上,也可打在树上,要找它时,一找就着。”
金陵宫宫主也忍不住拍手赞道:“这可是个好招儿!”
“记住,夜长梦多,事久多变。”蓝宇靖沉静地道:“五大金刚会不停地改变路线,也许会发觉镖车时原内应,说不定还会变出一些我们想不到的招儿来,因此下手要早、要快,出镖的头三天是最适合的日子,因为五大金刚决不会想到,有人会敢在他们的地盘里劫镖。”
金陵宫宫主嘿嘿笑道:“这就不劳阁下操心了,本宫主自有主张。”
“你在杀人越货、截车夺镖方面早就是老手,我算是多嘴了。”蓝宇靖话中带着几分挪份。
金陵宫宫主挥手道:“给贵客备酒!”
“慢!”蓝宇靖起身道:“事情已经办妥,我就告辞了!”
田宝闻言,立即走到厅门旁,掀起了珠帘。
金陵宫宫主见状,站起身道:“阴堂主,给我送客!”
阴香幻轻嗯一声,飘至厅门前,穿过厅门旁,朝田宝嫣然一笑。
金陵宫宫主起出九幽堂门,穿过石洞宫殿,直把蓝宇靖送出金陵宫大门。这在金陵宫中是前所未有的事。
金陵宫宫主叫阴香幻留在宫内,自己却一直陪着蓝宇靖走到崖边的铁链旁。
崖坪上的武关石门都已拆除,守关的人员也尽撤走,只有崖边的龙门口守着几个专管收放铁链的宫丁。
此刻,铁链已经放下,宫丁正垂手侍立两旁。
金陵宫官主朝宫丁挥挥手,宫丁立即躬身退至十丈之外。
田宝不待主人开口,世后退到十丈远的地方站定。
金陵宫官主摘下脸上的金佛面具露出一张可怖的豆疤脸道:“蓝宇靖,你把我孩儿贡剑秋怎么样了?”
蓝宇靖摘下脸上的冷脸面具,冷厉的目光盯着他的豆疤脸道:“把他杀了。”
“真杀了?”烂腿乞丐身子微微一抖。
蓝宇靖冷冷地道:“你派他来杀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凭他的一招不伦不类的剑式和一管骷髅帮的失魂血针也想杀我,岂不是自己找死?“烂腿乞丐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蓝宇靖这话实际上是着自己来的,于是,他沉下声道:
“你杀我的儿子,咱俩的旧帐是否可以一笔勾销?”
蓝宇靖将头凑近他的脸:“他真是你的儿子吗?”
烂腿乞丐眯起眼:“难道会不是?”
“你这套伎俩骗不过我,他是异教帮主郭运达的儿子,借刀杀人,我死、他死,你与我了结旧帐,无论哪样对你都有好处,你的如意算盘倒是不错。”蓝宇靖眼中闪烁着灼人的光亮。
烂腿乞丐觉得仿佛有一股寒气掠过背脊,他咬咬牙道:“如果我现在反悔,不与你合作了,你会打算怎么办?”
蓝宇靖灼的眼光逼视着他:“若真是那样,我就与万花奇士管鹏程合作,你的一切阴谋和愿望连同你的性命就将马上完蛋。”
“我不信你能与管鹏程合作,我知道你是不会放过他的。”
“你说的不错,但我可以先联合他干掉你,然后再设法去收拾他。”
烂腿乞丐眼光一闪道:“这么说来,你是打算先联合我干掉管鹏程,然后设法来收拾找了?”
蓝宇靖坦诚地:“是的,我是决不会放过你的。”
“谢谢你的坦诚,待收拾了管鹏程,咱们再来决个生死吧。”烂腿乞丐挺起了胸膛。
“很好。”
“不送了。”
“请你注意我说的话,不要伤害五大金刚。你已经杀了塞外四兽,若再伤害五大金刚。
你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的。”
蓝宇靖手一扬,田宝闪身跃至,两人抓住铁链,刹时消失在崖沿下。
烂腿乞丐仁立良久,才返身进入金陵宫。
他刚踏入宫门,阴香幻抢过来急问:“宫主,他就是蓝宇靖?”
她已看到了蓝宇靖摘下冷脸面具后的面孔。
“是的。”烂腿乞丐点点头。
阴香幻睁大眼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贡……少主怎么样了?”对心上的关切,已使她忘却了对宫主的恐惧。
烂腿乞丐盯了她一眼,眼底抹过一道寒芒:“蓝宇靖已将他杀了。”
“蓝……宇靖”阴香幻托起跃起,扑向宫门外。
烂腿乞丐反应极快,伸手一栏,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蓝宇靖!我要替……他报仇!”她咬牙发齿,神态近似发狂。
烂腿乞丐冷声道:“本宫主尚不是他的对手,我怎能杀得了他?”
阴香幻眼睛发赤:“那怎……么办?”
“记住这个仇,待收拾了万花奇士管鹏程后,再与他一并了结!”
“咱们真的帮他?”
“他想利用金陵宫对付天龙镖局,弄一个两败俱伤,他则坐收渔翁之利。”
“那咱们……”
“哼!我就借此机会,让他瞧瞧金陵宫僵尸军的厉害。
若能顺手,就借僵尸军此次行动将他一并干了!“阴香幻咬着牙,双手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叫:“蓝宇靖!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烂腿乞丐望着阴香幻,嘴角浮起一丝阴险的笑。
他知她体内的九神摄魂散的毒又发作了,于是,抛给了她一颗九天固神九,这药丸能保她七天之内内毒不作。
阴香幻接过药丸,“叭叭叭”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迫不及待地连同手指和药丸一齐塞进了嘴里。
他裂嘴笑了。他知道除了药力之外,加上贡剑秋的死,他已彻底控制了这位花姬,她再也不会对自己三心二意了。
他仰天一声长啸,石殿在啸声中颤粟。
现在已无后顾之忧了,他要放手与蓝宇靖、房峰樵大干一场!
天龙镖局的镖车队出发了。
五名趟子手和二十名镖丁在前面开道,五十名镖丁紧紧簇拥着系着红统巾的缥车木箱,镖车上四角插着缀有金龙的红、黄、黑、白四面旗帜。
农、吉、劳、庄、乔五大金刚,每人背着一个小包袱,斜插刀剑,紧跟在镖车之后,他们的后面又有二十名镖丁殿后。
往日无论什么重镖,只须出动一、二位镖头就行了。今日这一趟,还属首次。
端木无忧身着镖丁服走在殿后的队伍里。他感到有些幸运,自己还没开口,吉二爷便告诉他随嫖车去京城看看,说话时口气很轻松,好像是请他去游览观光。
他又感到一丝不安,在中间的那一队镖丁中,他发觉了女扮男装的房文萱。
自从那“合欢”之夜以后,尽管他和丘玉淑认定那是房文萱父女合谋,但他仍然感到内疚和不安。他毕竟占有了她的身体,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在他心里已认定她是自己的妻子。
现在自己正做的,却是要毁灭她的爹爹和她的家园,如果自己的目的达到,她又将依靠是谁呢?
他不敢正视她的身影,暗中握着小金针盒的手不住的颤抖。猛然间他想起了义父曾经说过一句话:“人活着并不是都为了欢乐,有的人是为了痛苦才活着。”
义父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很小,但不知怎的了却把这句话记得清清楚楚。他象醍醐灌顶,突然悟禅一样,领悟到了这话中的深刻含意。
此时此境,自己不正是痛苦才活着?
房文萱踏着大步在镖丁队伍中行走着。
她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爹爹,并向爹爹明言,今生今世除端木无忧久决不再嫁二夫,待端木无忧和丘玉淑成亲之后,她就削为为尼,遁入空门。爹爹知道她的脾气,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次,她向爹爹请求,与端木无忧同行的目的,只是想带端木无忧去扬州找宣燕,从而解决无忧园被毁之谜,化解蓝宇靖与爹爹之间的误会。
为了不让丘玉淑从中捣乱,破坏她的调查计划,惊跑了宣燕,她请爹爹将丘王淑留在百果在。一想到丘玉淑,就发现她在石屋内咬牙切齿咒骂着自己的情景。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待真相大白之后,自己会去向淑妹赔罪、道歉。
“停……”前面传来了趟子豁朗的呼喊声。
镖车队伍在路旁的林荫下歇住。
这里是一处十字路口,道旁是两家客店。
农大爷和吉二爷商量了一下,然后传令就地休息,护镖人员分批到客店吃饭。
房文萱看看天空,时辰还不到正午,不觉秀眉微微一皱。
此时。农大爷走到她身旁:“小姐,请到客店时歇息。”
房文萱没有说话,跟在农大爷身后,走向路口的一家客店。
端木无忧和殿后的镖丁蹲在地上,心中暗自犯疑:“整整一上午走了不到四十里路,照这样的速度,镖车何日才能到达京城?转念一想,他不觉咬住了嘴唇,这镖车能到达京城么?”顿时,心中像走马灯般闪过一串问号。
义父会请什么人来劫镖?
劫镖人会在什么地方下手?
他们能斗得过五大金刚和这一大群镖丁吗?
他手又摸着了小金针盒,下意识地取出了一根小金针。
这玩意儿能做跟踪标记?他带着几分狐疑,二指一弹,已将小金针弹没人按土之中。
他目光盯着地面,眼睛瞪地圆圆的,可什么也没看见。
自己弹人士的金外尚且找不着,跟踪的人能找得着么?
他目光转向天空,阳光刺目,他索性闭起了眼睛,朦胧中,耳旁响起了乔五爷的声音:
“端木少主,该咱们去吃饭了!”
端木无忧一惊:“哦,乔五爷,吉……二爷!”
“咱们走!”乔五爷亲热地拉起了端木无忧的手,就往路口走。
此时,农大爷庄四爷已回到了镖车旁,但不见房文萱。
吉二爷在端水无忧蹲过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摸了摸后脑勺,紧步跟了上来。
走到路口,端木无忧跨步走向较大的一家客店。不知为什么,此刻,他很想见见房文萱,哪怕是瞧上一眼也行。
可是,他的目光在大厅内搜索了一遍,却不见房文萱的影子。
端水无忧的饭菜是单开的,丰盛极了。但他此刻心情不好,筷子拎在指间如重千斤,佳肴美酒却是味同嚼蜡。
在另一张桌上,乔五爷与劳三爷吆五喝六,大口地喝酒,大块地吃肉,好不热闹。
吉二爷却埋着头,一声不响地自斟自饮,眼角却瞟着端木无忧,面色有几分凝重。
这一顿饭,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
浩浩荡荡的镖车队又出发了,行走的速度仍是那么缓慢。
傍晚时分,镖车队行到陵口河边。
“天龙……借光罗!”趟子手高呼喊,联系渡船。
农大爷、吉二爷、劳三爷、在四爷、乔五爷五大金刚,并肩站在河堤上。河风洗面,衣袂飘飘。
河面上,水波拆射出夕阳的光彩,象火一样在燃烧。
这里离常州不到一无路程,自然在天龙镖局的势力范围之内,黑白两道,水陆两路的人,五大金刚没一个不认识的,所以,五人都很放心。危险还在前面哩。
三条渡船向码头靠拢。
农大爷第一个下河堤,踏上渡船。
吉二爷等四人随同镖车上的红绫布木箱,也相继上到船上。趟子手举起一面红色的小旗扬了扬二十名镖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