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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宇靖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嘴里抛出一句话:“吉二泰告诉你大哥农青阳,你们回老家河南去吧。”
吉二爷脸色变得像纸一样的惨白。
农青阳、吉二泰这是自己和大哥二十前所用的名字,此人不是他又是谁呢?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渡船靠上河岸,镖师、镖丁六十余人冲上草坪。
端木无忧第一个跳下渡船,扑到河岸边,抱起房文萱:“你怎……么啦?伤在哪里?”
“别碰我!你别……”房文萱奋力挣扎着。
“不!我不能……”他没将“没有你”三个字说出口,但他相信她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不再挣扎,心中充满了凄凉之情,这一段情缘,将不知如何了结?
他抱起她走向渡口,步履异常的沉重。他想起了丘玉淑,想起了义父,想起了与管鹏程的深仇,他心绪纷乱,在这恩怨与情仇,爱情与痛苦之中,可有他一条可行之路?
农大爷已被解开了穴道,正在指挥镖丁收拾残局。
乔五爷和在四爷伤势不轻,穴道虽解仍站立不起,两人坐在地上面对面地放声大骂,把烂腿乞丐和冷面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个狗血淋头。
劳三爷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带领镖丁冲进小树林仔细索了一遍,因天色已晚,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和痕迹,当他走出树林时,河岸草坪上已燃起了火把。
农大爷一直没有惊动吉二爷,他知道吉二爷看到了他没看到的一幕,那使二弟惊呆的一幕里,一定有惊人的秘密。
此时,一切已经收拾妥当,于是,农大爷走到了吉二爷身旁。
“二弟,怎么样?”农大爷问。
吉二爷扭过头,望着他,声响才道:“咱们先返回镖局,见了庄主再说如何?”
农大爷略一沉思,点点头:“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了。”
他举起手,朗声发命令:“全体上船,连夜返回镖局!”
漆黑的夜空,象泼墨的黑。
深邃、昏味的空间,充满的罪恶和恐怖。
这是黎明前最阴沉、最黑暗的时刻。
天龙镖局的内厅,象出镖前夜一样,拉起了窗帘、门布、点燃了儿臂腊烛。
但,厅内的气氛比出发前的夜晚,要郁闷、凝重,令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出镖才一日,五大金刚竟三败两伤,带着十名镖丁的尸体狼狈而归。
这是天龙镖局从未发生过的事,也是厅内在座的人不曾想到过的事。
房峰樵冷峻的脸就象一堵荒颓、冰凉的墙壁。
农大爷正在说话,声音有些低哑:“这些冷面人的确有睚怪异,与我交手的那位冷面人使的竟是少林达魔剑法,其内力修为也在我之上。”
劳三爷接着道:“与我交手的冷面人使的是断魂刀,据所知,断魂刀法是五虎门的绝招,除了八年前失踪的五虎门掌断魂刀王聂锋之外,谁也不会这手刀法,难道此冷面人是聂锋?”
“四弟、五弟,与你们交手的冷面人使的是哪门招式?”
农大爷问。
在四爷和乔五爷互相瞪了一眼,嘴唇顿时翘起。
庄四爷支吾着道:“与我交手的冷面人好象是峨眉无极门的……不,不对,好象是天山,不,是闽山……”
“娘的!”乔五爷骂道:“真是个木瓜蛋,没长眼睛!”
“你骂准?”庄四爷歪头瞧着乔五爷瞪起了眼,从未失过手五行阵式吃了败仗,他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娘的!我骂自己行不行?乔五爷没好气的回答,他的心情和庄四爷何尝不是一样,”
当时我只想三、两刀砍了那王八旦,哪里还没有注意到他是哪一门派的?不过,后来的那个冷面人我却看清了,他凌空扑下的那一招是华山派的‘苍松迎客’。““你不会看错?”庄四爷问。
“不会。”乔五爷十分把握地道:“当年我和庄主去华山拜山时,华山派掌门真道子,从殿内座位上飞出殿外迎接任主使的就是这一招,当时我还问过庄主这一招的名称和来历哩。”
劳三爷点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此人应该是七年前失踪的华山派掌门道子的儿子刘绍清。”
庄四爷嚷道:“难道这些冷面人就是江湖上失踪的那些武林高手?”
众人默然,这是一个很难下的结论。
房峰樵目光在吉二爷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说道:“我想是的。”
农大爷、劳三爷心中悚然一惊,在四爷和乔五爷几乎从坐椅上蹦了起来。
房峰樵平淡地继续道:“小女文萱告诉我,与她交手的那个冷面人使的是武当游龙剑法。游龙剑法是武当镇山三宝之一,除掌门黄玄道长之外,只有当年准备接替掌门职位的少当家青云剑客邱少风会这套剑法,八年前在加冕掌门仪式的头一天夜里,邱少风突然不知去向。根本刚才大家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些冷面人一定就是近十年失踪的那些武林高手。”
农大爷目芒一闪道:“庄主言之有理,难怪这些冷面人武功如此了得。”
末待其余人开口,房峰樵又道:“诸位兄弟可听过金陵宫的僵尸军?”
众人不觉面面相觑。
劳三爷轻咳一声,道:“庄主,那不过只是个神话般的传说,难道金陵宫主真有僵尸军?‘”房峰樵沉默片刻,说道:“我已查实那个烂腿乞丐就是金陵宫的神秘宫主,他利用阴香幻的美色和药物,控制,调训了一支僵尸军,企图利用这支僵尸军来排平江湖各派,达到称霸武林的目的,今日看来,此话并非讹传,金陵宫的僵尸军是确实存在,他们不是死人,而是一批被美色和药物控制,丧失心智的武林绝顶高手。”
“娘的!想称霸武林?这烂脚的狗东西,好大的野心!”
乔五爷拍桌愤愤骂道。
“娘的臭蛋!想称霸武林?简直是白日梦想,痴心妄想,咱五大金刚还没同意呢!”在四爷跟着叫骂。
“别乱嚷嚷行不行?”农大爷喝住两人,然后对房峰樵道:“庄主,我有一个疑问。烂腿乞丐既有如此浪子野心,为何今日不杀咱们五兄弟?他今日是有很多下手机会的。”
这话半点不假!说得大家心里发悸。
农大爷沉沉声又道:“另外,烂腿乞丐怎知破我五行阵式之法?”
“咦,这事确实有些怪。”劳三爷紧接着道:“知破五行阵式之法的只有三人,那就是庄主,太慈奇士丘飞逸和狂剑奇士程天南,丘飞逸和程天南二人已经死了,还有谁能知这破阵之法呢?”
房峰樵脸上掠过一团阴影。
吉二爷嘴唇动了动,但仍未说话。
“还有那个后来的人影又是谁?”劳三爷“叭叭”地吸了两口旱烟斗,“他为什么先帮烂腿乞丐抢了咱们的背包,后来又杀了烂腿乞丐的十个冷面人,实在令人费解。”
“娘的!那人的武功高的出奇,我们连一个冷面人也对付不了,那人居然将十个冷面人全都杀了,只可惜当时我被点了穴,趴在地上,没看到那个是怎样出的手。”乔五爷话中充满遗憾。
“真他妈的可惜,我也没看见。”在四爷眼光转向吉二爷,“二哥,你是看的最清楚了,那人使的是什么招式?”
吉二爷目光凝视着搁在桌面上的双手手指若有所思,竟没有答话。
农大爷知道吉二爷的性格。善于思索,但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于是,他便岔开话道:
“好啦,不管怎么样,这趟镖咱们总算没丢。大家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看这一趟镖险些失手的原因,是因为咱们轻敌,自持五行阵式天下无敌。同时也没料到对方会在陵口这地方下手。”劳三爷总结这次失手的教训。
“另外,咱们镖车队伍过于庞大,目标显眼,行动迟缓,我看还是化整为零比较合适。”
农大爷小心翼翼地问房峰樵:“庄主,你的意思如何?”
他从房峰樵的脸色上看出事情很不对劲。
房峰樵阴沉的目光盯在吉二爷:“我想听听二弟的意见!”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地吉二爷的脸上。
二弟今日是怎么啦?庄四爷和乔五爷心中犯疑,但不敢随便开口发问。
二弟苍白的脸色和不敢说出口的话,说明问题严重得很。农大爷的心顿时沉甸甸的。
房峰樵抿了嘴唇道:“二弟,无论是什么情况,真相总是要揭穿的,你就说吧。”
吉二爷目光扫过众人的脸,神情肃穆地说道:“庄主,我建议解散天龙嫖局,封闭百果庄园,我们五兄弟回河南老家。”
除了房峰樵之外,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空气象是爆炸。
庄四爷头一个质问:“二哥!你发神经病了?好端端的解散什么镖局?镖还在咱们手中,谁能奈何咱们?”
乔五爷接着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别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大不了,咱们请庄主亲自出马,看他娘的谁敢动天龙镖局一根毫毛?”
吉二爷凝声不语,神态异样的镇定。
农大爷和劳三爷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布满阴云。
房峰樵瞧着吉二爷道:“他走时留下话了?”
“是的。”吉二爷道:“他说,吉二泰告诉你大哥农青阳,你们回河南老家去吧。”
这一下,庄四爷和乔五爷都不作声了,心中在紧张地思考:这个他,究竟是谁?
农大爷已经清到他是谁了,声音有些发颤:“二弟,你……没看错?”
吉二爷镇定地道:“他带着面具,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劳三爷急声枪问:“那你怎么能肯定是他?”
吉二爷答道:“从他那一招杀人的剑术,天下无敌的冷酷的杀人剑式。”
“你不会看错吗”在四爷和乔五爷也猜到了谜底,不觉同时发问。
“尽管他的剑术比以前更快,姿势也有所改变,但那股冷森的剑气,他改变不了,那一招杀人的剑术就是无忧令杀式。”吉二爷声音深沉而坚定。
“他就是神堂老三狂剑奇士程天南!农大爷颤抖的嘴唇里吐了程天南的名字。”“这绝不可能!”庄四爷和乔五爷从椅上同时蹦起。
劳三爷随着颤抖的烟斗:“神堂老三当年坠入鹅毛潭,怎会死而复生?”
房峰樵举手截住大家的话,肃容道:“二弟所言没错。
此人是三弟狂剑奇士程天南,也就是无忧园主蓝宇靖和皇亲。“农大爷困惑地道:“如果是他,早就应该来找你,为什么偏偏要与你作对呢?”
房峰樵沉声道:“我想他是对我误会了。”
“误会?”乔五爷瞪眼道:“庄主对他大恩大德,他小子倒来拆庄主的台,真他妈的忘恩负义!”
“大胆!”房峰樵声色俱厉。“你敢对老三如此无礼?”
“乔……某不敢。”乔五爷见房峰樵发怒,赶紧低头坐下。
房峰樵弓弓身子,正色道:“二弟建议极是,明日即宣布解散镖局,封闭庄园,你五人即刻回河南老家。”
“庄主”农大爷站起身来,急着说道:“此事不可过急”不用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房峰樵冷冷地说着,伸手将农大爷按回到座位上,然后换了一个口气道:”你们兄弟也知道,我这天龙镖局就是为了替三弟程天南报仇才建立的,庄园中的九毒玫瑰花也是为他而培植的。现在他既然没死,他自己就会去报仇,这镖局、庄园自然也就要解散、关闭了,待他报过仇,我和他的误会解释清楚之后,我也就到河南来,与你们共度晚年。“众人默然无语。片刻,劳三爷举起烟斗道:“在主既然这么决定,我无话可说,只是庄主为何不留下咱们五人,好歹也可替庄主和三哥做个调解人。”
房峰樵苦兮兮地一笑,道:“程天南若相信你们,他早就该找你们了。看来我和他之间的误会很深,你们是无法调解的。这次他联手金陵宫对付我们,教金陵宫破了你们的五行阵式,但没伤你们性命,又杀了金陵宫十个冷面高手,算是给你们极大的面子了。三弟心冷如铁,疾恶如仇,出手无情,你们是知道的,万一你们不听他所言,不回河南老家,下面的事就难预料了。”
劳三爷搁下烟斗,轻叹口气:“庄主所言也是极有道理。”
房峰樵目光缓缓扫过五人的脸:“老三若是伤了你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个,我房某于心不忍,日后定会终身悔恨,死也有愧于兄弟。”
“庄主!”在四爷和乔五爷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
“更有甚者,”房峰樵继续道:“若日后误会澄清,三弟发觉是误杀了你们,他生性耿烈,定会以死谢罪,那时我又如何能独活人世?”
农大爷对在四爷和乔五爷两人道:“你们别哭啦,庄主言之有理,我们从命就是。”
乔五爷止住哭声,五指抹去一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