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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我早就到辽东去了。”一片沉默。谁还会怀疑宣燕话的真实性?
蓝宇靖自毁家园,嫁祸管鹏程,然后要端水无忧找管鹏程报仇,这就是事实!
“呀……”蓝文倩一声号陶,扑向门外“爹!这是为什么?”
“文倩!”扶炳灵抢出茅屋。
端木无忧霍地站起,对贡剑秋道:“贡剑秋,在下有个请求。”
贡剑秋目睹如此突变,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闻声便道:“端木少主有何吩咐?请讲。”
端木无忧也不客套,即道:“请贡少主追上他们二位,带他们到什么地方暂歇一时,待我问过义父之后,再作计较。”
“请端木少主放心。”贡剑秋明白端木无忧此刻的心情,也不多说,随即抢身出屋。
端木无忧弯腰解开宣燕的穴道:“你带着翠翠快离开这里吧。”
宣燕揉揉发麻的双臂,噙着泪水道:“谢端水少主。端水少主我实是迫不得已……其实我也不愿干这种事,可是老爷……”
端木无忧挥挥手:“你去吧。”
“嗯。”宣燕破着脚,走出了茅屋。
丘玉淑站在草堆旁的月光里,房又萱站在门口的月影中。
端木无忧看看丘玉淑,又扭头瞧瞧房文萱,嘴唇动了几次,话却没有说出口。
丘玉淑打破沉默:“端木无忧,你我在常州城外石塔前,发誓定亲一事,可还算数?”
端木无忧眉头一皱,但毫不犹豫地:“当然算数。明月为证,义父为凭,怎能儿戏?”
丘玉淑点点头,脸上并无笑容:“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实话告诉你们,在我来扬州时,已将百果庄放火烧了。”
房文萱静静地站着,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和不安。
端木无化却有几分激动:“淑妹!你怎么可以……”
丘玉淑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现在看来也许我错了,但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的。实际上也是蓝宇靖要我这么做的,焚烧庄园的硫磺、火药,也都是他给我的。”
端水无忧点点头:“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义父,你是否与我同去?”
“不。”丘玉淑果断地说道:“我还有一事未了,待办完这桩事后,我会来找你的。”
端木无忧想了想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我不死,我会遵守我的诺言,会等着你。”
“很好。”丘玉淑的声音有些发冷。
端木无忧走出茅屋,在房文萱面前默立片刻,沉声道:“请房小姐放心,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我都将会给你和你的爹爹一个公正的交待。”
端木无忧说罢,身形一晃,窜向桂花林,刹时不见。
丘玉淑踏步出屋。
两姐妹在月光下相对无声。
房文萱猛地扭过脸去,伸手捂住了嘴唇,胸脯急剧地起伏。
片刻,房文萱用手帕擦了擦嘴唇,将手帕塞入袖中,轻声道:“你去哪儿?”
丘玉淑沉着脸道:“你是不是有了?”
房文萱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之色,旋即恢复镇定:“没有。”
“你不用骗我。”丘玉淑道:“别看我年纪比你小,这方面的经验比你可多,在江湖闯荡日子里,我还替人家接过两次生呢。”
房文萱低下头,默然无语。丘玉淑对她凝视良久,又道:“我现在就去五风帮找凤霞飞查明销魂乱魄粉毒一事,待事情查明之后,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未等房文萱回话,丘玉淑身如飞鸟,飞入林中。
房文萱孤身伫立。
月光是凄凉、冷清。
她的心动和月光一样的冷漠。
她的第一次感到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她知道乐天知命的道理,但总安不下心来。
她尚不明白自己心神不安的真正原因。这原因并非来自她本心,而是来自人体生理的变化,一条小生命正在她腹中缔造凝结。
金陵宫有一大圈苍灰的山崖,直插蓝天,天被分成两半,蓝得深速。
后崖谷,另是一个天地。
阳光照不到这里,终看雾气弥漫,据说早晚的茫茫白雾中还含有毒气。奇岩怪石,突兀岭炼,群群白骨,遍地皆是。
贡剑秋立在一堆白骨之中,面向一块石岩,这是通向金陵宫的秘密道口,他已将阴香幻圆形铜牌递进宫去,在等待回音。
他离开桂花塘茅屋之后,追上扶炳灵,两人经过商议,便将发疯似地要去询问爹爹实情的蓝文情挟持到这里。
江湖上已传开金陵宫僵尸军的事,他很牵挂着阴香幻一是借此机会来看看她,二是阴香幻有一间密室,可供他们藏身。如果此时阴香幻处境困难,他们还可助一臂之力,诸于这些原因,他们三人来到这里。
为了以防万一,他叫扶炳灵和蓝文倩身在乱石丛中,独自前来叫门。
他并非不相信阴香幻,而是提防着那位神秘的金陵宫宫主,唯恐发生什么意外的事?
“吱……”一阵续盘响动的声音,石岩缓缓滚动,挪出一个黑森森的洞口。
一位身着七色彩服的宫女,从洞中走出。
“在下幽花谷少主贡剑秋求见奇花堂堂主花姬阴香幻,请姑娘引见。”贡剑秋拱起双手,客气地说道。
宫女向贡剑秋施还一礼,然后道:“堂主知道贡少主要来,一直在等盼着?”
贡剑秋心头滚过了阵热浪:“烦请姑娘通报……”
宫女却打断了他的话:“堂主现不在宫中。”贡剑秋微微一怔:“堂主不在?”
“堂主虽不在宫中,但她给少主留下一封信,要少主到她留在信中的地方去找她。”
“信在哪里?”贡剑秋神情的有些焦急。
宫女从怀中掏出一个封口严实的信封递给贡剑秋。
贡剑秋接过信封,迫不及待撕开了封口。
忌地,信封里喷出一团白粉,白粉在空中散发,弥成一团白雾罩着贡剑秋的脸面。
在撕开信封的瞬间,贡剑秋已觉不妙,他急忙撒手,反背抽出了斜插在肩背上的宝剑。
他的身手和应变的速度,不能说是不快,然而,他仍然迟了,两眼一阵刺痕,顿时眼前一片黑影,手中的宝剑也无力地坠了下来。
“哈哈……”一阵狂笑声中自洞中传出,随即从洞内走出了任小正、刘生玉、孙强伟和马魁雄四人。
‘你们是谁?’质剑秋厉声喝道。
“傻小子,”任小正科抖手中的剑道:“今日本爷也叫你死个明白,老无断魂剑客任小正,这三位是苗家侗拼命三郎。蓝宇靖对宫主说,他已经把你给杀了,这雕虫小伎骗不过咱们宫主……”
马魁雄脸上刀疤一抖:“任大哥,与他罗嗦什么?做了他吧!”
贡剑秋颤声道:“阴堂主怎……么样了?”他最关心的就是阴香幻此时的情况。
任小正呵呵一笑道:“想不到贡少主还真是个痴情种!
老实告诉你,她好的很,只要她乖乖听话,堂主日后当了武林盟主,她就是盟主夫人了。堂主给她服了九神摄魂散,这种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她这辈子除了死心踏地跟着宫主之外,还能做什么呢?贡剑秋咬牙道:“无耻!”
任小正手一摆:“做了他!”
刘生孙、孙强伟和马魁雄跨上前,三把剑闪着寒芒。
任小正垂剑一旁观看。杀一个瞎了眼,又丧失了内功的人,当然无须他亲自动手。
贡剑秋憋着气,凝集着体内尚未消失的余力,他知道扶炳灵一定会出手救他,但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扶炳灵势必要一击成功,所以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才出手。
他拼力握住剑柄,耐心地等待着雷电迸发的瞬间的到来。只有心灵相通的两个高手之间,才会有这种默契,所以连任小正也不曾看出,贡剑秋此刻是在等候援手,蓄力反击。
拼命三郎出手了,三道剑光劈向贡剑秋,他们有些自信,剑上只透出三分功力。其实,他们也并未有错,贡剑秋即使接得一剑,岂又能接得第二剑?
但,他们未曾料到,在他人身后还有一个誉为天下第一刀的抉炳灵!
看刀!空中绽也一声厉喝,扶炳灵声到刀到,寒芒乍闪。
“当当当!”贡剑秋宝剑护,环身一旋,并十分吃力便挡住了三剑。
“啊!”三声惨叫。血花从刘生玉、孙强伟、马魁雄三人背部爆出。
“扶家堡十三追魂刀!”任小正玉剑一圈,蹬蹬退后两步。
刘生玉、孙强伟、马魁雄扑倒在地,他们总算在咽气前听到了“扶家堡”三个字,知道死在何人之手,也可以瞑目了。
扶炳灵沉声道:“贡少主怎么样?”
贡剑秋咬着牙:“我没……事,先杀了那恶贼!”
扶炳灵冷声道:“你放心。”放罢,身形早已掠起,一串刀光如同匹练泻向任小正。
十三追魂刀,刀刀要人命?扶炳灵怕他逃脱走露风声,于是一出手便是要命的绝杀。
任小正心中惧怕,不敢接招,连连后跃。以他阴险残忍着称的断魂剑与十三追魂刀对抗,也不见得一定败北,只是他无心恋战,只想脱逃,所以并不认真交手。在他看来,凭自己的身手,要战胜扶炳灵没十分把握,但逃跑肯定不成问题。
他一连几跃,已退到崖旁的乱石丛中,只要再退两步,就可以窜入灌木丛中了。
突然,乱石丛中跃出了蓝文倩,一剑刺向他背脊,与此同时,头顶上,扶炳灵的第十一刀已凌空劈下。
出其不意,两面受敌,任小正心神愈慌,手中剑游移不定,是挡背后刺来的剑,还是栏头劈来的刀?
在这犹豫的刹那,蓝文倩的剑早到,剑锋从背脊透胸而出,扶炳灵的刀劈开了他的脑袋,就像切西瓜一刀劈成了两半!
任小正连叫也没叫一声,便断了气。
红的鲜血和白的脑汁溅了蓝文倩和扶炳灵一脸。
扶炳灵皱着眉头,抿住嘴唇。这位身经百战,杀人不少的杀手,也禁不住想要呕吐。
蓝文倩拔出长剑,一脚将任小正的尸踢到一旁,用手抹抹脸上的污物,对扶炳灵道:
“我听你的,先去金陵宫。”说罢,跃身奔向贡剑秋。
女人,有时脆弱得一击就碎,有时坚强得比铁石男人还要胜过百倍,真是不可思议!
此时,刚才那位官女又从洞中出来。她走到贡剑秋身前道:“贡少主,阴堂主和我们都被宫主派来的四个贼子整天监视着,刚才奴婢实在无可奈何……”
贡剑秋道:“我不会怪你的。”阴堂主现在哪里?决领我们去见她。
“哦,对了,堂主被禁在奇花堂卧室里,我马上带你去见她。”宫女垂下手恭声道。
贡创秋又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扶炳灵少主和蓝文倩小姐。他俩要和我一同去见堂主。”
宫女点点头:“这两位到过金陵宫,我认识的。请诸位先将四贼的尸体藏匿起来,以免被宫主发觉,然后再随我一同进宫。”
他们将任小正等四人的尸体扔入崖谷的深涧之中;掩去地上的血迹,然后扶着贡剑秋,讲了金陵宫秘道。
阴香幻早已猜到了任小正等人的用意,虽然她拿不准接信的人是谁,但她却在信封里的毒粉上耍了小小的手脚。
毒粉虽然能使人暂时失去视觉能力,但只要用清水一洗,视力便会马上恢复,至于失散的内力,不用服药,半个时辰之后咱会运气如前。
阴香幻见到贡剑秋时,喜悦的心情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她先将三人引进床下密室,用清水洗过贡剑秋的双眼,然后吩咐七彩服女子备上酒菜替三位压惊。
扶炳灵和蓝文倩洗过脸面,换过衣服,依在小桌旁坐下。
贡剑秋先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只是未提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决定在事情未了结之前,不将自己的身份告诉阴香幻免得她为自己担扰。
接着,扶炳灵又将扬州之行,见到宣燕的情况说了一遍。
一直默言不语的蓝文倩,突然向阴香幻道:“阴堂主,你是否知道其中的一些原委?”
三人在一路上分析,金陵宫发出金铜令牌邀请端木无忧入宫,与无忧园的事似有联系,问明这段情由,也是三人到金陵宫的目的之一。
阴香幻轻叹了一口气,毫无隐瞒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和盘托出。
“当时宫主引诱端木无忧入宫的目的,是要引导端木无忧去百果庄中找管鹏程。”
贡剑秋沉吟道:“这么说来蓝园主和宫主是同谋者了?”
阴香幻点点头:“应该说是,否则蓝园主怎会戴着冷面面具来请宫主出手天龙镖局的镖货?不过,在他们的谈话之中,两人似乎有极深的矛盾。劫镖回来后,宫主大骂蓝园主,说他杀了僵尸军十个超一流杀手,是金陵宫统霸武林的最大障碍。”
扶炳灵道:“我看其中关系复杂。二位曾经提以过塞外四兽手中那块火焰楼阁的竹木令牌,在下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