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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少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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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碍。”
  扶炳灵道:“我看其中关系复杂。二位曾经提以过塞外四兽手中那块火焰楼阁的竹木令牌,在下细想起来,家父也曾有过一块。”
  “哎。”贡剑秋插嘴道:“我听你爹说过这竹木令牌的名称叫……无忧令!”
  扶炳灵接口道:“无忧令是金盟帮狂剑奇士程天南之物。听家父说,当年凡是被狂剑奇士程天南救过一命的人,都曾起誓日后见到无忧令牌,便要舍身为其完成一件事,但程天南从不轻易救人,所以在他落下鹅毛潭前,只救过十二人的性命,也就是说只有十二块无忧令。”
  贡剑秋凝神沉思良久:“难道……”
  阴香幻接话道:“蓝园主会是狂剑奇士程天南?”
  “绝对不是!”蓝文倩突然嚷道:“我爹爹仁慈为怀,一心向善,纵有现在之举,也不过旧为了报仇雪恨,怎会是金盟帮那个杀人魔鬼程天南?何况程天南早就死在鹅毛潭了?”
  贡剑秋、阴香幻默然无声。
  扶炳灵道:“好啦,咱们不说此事了,待端木无忧问过爹爹之后,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
  贡剑秋赶紧道:“香幻,我们三人要在这里住几天,待外面情况清楚之后再去找蓝园主。”
  阴香幻眸光一闪:“那好极了,我有一事正想请三位帮忙。”
  扶炳灵拱手道:“阴堂主只管吩咐。”
  阴香幻肃容道:“我既然将你们认成了朋友,就直言相告了。我罪孽深重,一言难尽,但我一直想有一天能为自己赎罪,现在机会来了!我已经研究出情盅毒解药的配方,只因为任小正等人的监视,一直无法配制……”
  贡剑秋激动地:“你已经成……功了?”
  “是的。”阴香幻点点头,神情凛然,“我要马上配制出解药,解去一百零九名僵尸军身上的情盅毒,让他们恢复理智,回归帮门,时间紧迫,人手不够,想请三位帮助。”
  扶炳灵和蓝文情齐声道:“阴堂主言重了,解毒救人自是我们应尽之责任。”
  贡剑秋突然想起了任小正在崖谷下说的话,不禁身子一科,捉住阴香幻手道:“金陵宫主对你下了九神摄魂散毒物?”
  阴香幻抬起一双明亮的眸子瞧着他,沉静地道:“这种毒物,天下没有解药。”
  “我……”她还想说什么。
  “你不用说了。”贡剑秋伸出二指压住她嘴唇,“你若死了,我决不独活!”
  “剑秋!”阴香幻一时激动,竟忘了扶炳灵和蓝文倩在场,一头扑进了贡剑秋怀中。
  蓝文倩触景生情,热泪盈眶。
  扶炳灵咬牙道:“这恶魔也太狠毒了。”
  “我一定要要杀了他!”贡剑秋从牙缝中吐出誓言。
  “不能。”阴香幻道:“你不能杀他!”
  “因为他……就是你爹。”阴香幻声音发抖。
  扶炳灵和蓝文倩大吃一惊!
  贡剑秋却缓缓地摇摇头:“他不是我爹。他是异教派帮主郭运达的弟弟郭运进,也就是三十年前被武林逐出中原的骷髅帮帮主。”
  “那你是……”阴香幻问。
  “我是郭运达的儿子。”贡剑秋将隐瞒的身份如实吐出,“郭运进被逐出中原后,不甘心失败,暗中潜回中原,借着酷似其兄弟相貌将郭运达囚于密室,自已取了异教派帮主的包头四处杀人放火,兴风作浪,当年的金盟帮就是被他勾结太慈奇士丘飞逸毁灭的,后来被囚禁的郭运达不知有什么方法请来了一批冒称金盟帮的人,挑了异教,郭运进却逃走了,逃走时劫走了郭运达的儿子,也就是我。”
  “这些都是蓝宇靖告诉你的?”
  “是的,他不仅告诉了我这一切,而且还指出了我身上的胎记和当年我被郭运进劫走时穿的衣兜,这些全都没错。”
  蓝文倩瞪圆了眼看眼,满脸惊愕:“我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阴香幻也困惑地道:“郭运进为什么要告诉你,杀害你父母的仇人是蓝宇靖?”
  扶炳灵道:“这些问题我看还是……”
  “叮铃!叮铃!”密室顶板在角的花卉处发出了铃声。
  阴香幻先是一惊,随即镇定地道:“你们呆在这里别动,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出来,一切有我应付。”说着,跃身奔上木梯,推开顶板横木钻了出去。
  密室内三人的脸色铁青。
  贡剑秋跳到顶板花卉房,伸手将花盆向右一转,外面的声音传送了密室。
  “奇花堂堂主阴香幻听令!‘”
  “奴婢在。”
  “五日后,带九幽堂全部僵尸军到碧血峰听命。”
  “是。”
  “任小正四人呢?”
  “禀令使,四位大爷正在春宫与宫女作乐。”说话声中,突然响起了一个酷似任小正的青音:“令使官,你也来乐一乐吧?哈哈……”
  “不用了。”阴堂主,你对宫主耿耿忠心,因此,宫主再赏你一颗九天神丸。
  “谢宫主!”
  端木无忧心急如焚。他使劲地磕着马刺,挥鞭抽打着马臀,恨不得能立即赶到寒山寺。
  日夜索绕于怀的疑团纠结成了一个死结,死结就象系在心上,将心束得发痛。
  寻衅、骚扰、焚毁无忧园的仇人,竟是义父蓝宇靖自己!
  绝不可能的事,却偏偏是事实!
  答案究竟是什么?
  饶他聪明,终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只有扬鞭催马去寻找义父口中的答案。
  马过常州效外。蓦地,路旁从中闪出一条人影,伸手挽住马头缰索。
  快刀悚然一惊,“咴……”一声嘶鸣,前蹄乍起,差点将端木无忧甩下马鞍。
  端木无忧迅捷地用双腿紧夹马肚,左手勒紧经肚,右手拔出腰间短剑,劈向来人。
  剑锋末落,端木无忧看清了挡马之人。“田伯!”随着一声呼叫,端木无忧已跃下马背。
  田宝深沉的目光盯着端水无忧的脸,挽起端木无忧扔下的缰绳。
  “义父在哪里?”端木无忧焦急地探问。
  “主人在石塔等候少主多时了。”田宝的声音很不自然。
  端木无忧无暇细想,撕腿奔向山坡。田宝轻叹一声,牵马跟在后面。
  端木无忧旋风般冲进石塔。
  蓝字靖的轮椅搁在干草堆前,他端坐椅中,依旧是那么镇定自若。
  “你来了!”蓝宇靖平静地说。
  “义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端木无忧沉不住气,急声发问。
  “你别急,先坐下来。”蓝宇靖指指轮椅前的石块。
  端木宇靖深吸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在石块上坐下,一双充满疑问的眸子直盯着蓝字靖。
  “现在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蓝宇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从前有对异姓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又在一对师兄弟的门下习武,艺成后,两人同出江湖,创立了一个颇有名气的门派。
  不久,门派遭叛徒出卖,引来强敌,两人同时遭暗算,便分别躲藏起来。不料,强敌发现了躲藏的弟弟,便带人追杀,当时弟弟武功尚未恢复,夫人恰在此时生下一男一女的双胞胎,弟弟无奈,只得逃往哥哥处,将夫人和男婴交给哥哥,自己背着女婴引开了强敌,被逼坠入深潭……“说到此时,他突然停住话头,眼睛里透出一股冷森森的杀气。端木无忧不禁打了个冷颤,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也是苍天有眼,背着女婴的弟弟却未丧命,原来那鹅毛潭的寒潭底下却有一个通向外面的石岩洞,洞里还有前人遗留的一部练习内功的秘本和一箱财宝。弟弟因祸得福遂在洞中习练了半年内功,才带着半岁的女儿和财宝出了深潭……“蓝宇靖话音再次顿住,一双灼亮的眼睛直盯着端木无忧。
  端木无忧已猜到了什么,只觉得胸内一股热浪在翻腾。
  “弟弟高高兴兴地准备去找哥哥,也好接回夫人和儿子,和哥嫂一起退出江湖,过平静,安宁的日子,没想到……”蓝宇靖声音一沉,“贪生怕死的哥哥为了保全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居然将弟弟的夫人和儿子出卖了给了强敌,当时那被杀的儿子还不到三个月。”
  端木无忧的心在狂蹦乱跳,尽管蓝宇靖还本将故事说完,他已猜到了故事的结局。
  “弟弟购置了一块园林,收了一个义子,为了借助义子的力量报仇雪恨,待义子成人时,借中原门派名义寻衅闹事,令仆人假死,自毁家园……”
  “不用说啦!”端木无忧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喝,“你就是那个弟弟,管鹏程就是那个哥哥!”
  “不错。”蓝宇靖那双深邃的眼里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光芒,‘你说这个仇,我该不该报?“
  端木无忧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道:“你说的故事全是真的?”
  蓝宇靖眼睛陡地一亮,亮得骇人:“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问管鹏程。”
  “好!”端水无忧霍地站起,“我这就去问管鹏程。你说的如果是事实,我一定杀了他,替爹爹报仇!”
  端木无忧转界射出塔外。
  片刻,传来一阵由近而远的急骤的马蹄声。
  蓝宇靖全身一抖,打了个寒战。
  他刚才说的故事,当然是真的,否则他就不敢叫端水无忧去问管鹏程了。但是,他却隐瞒了这个故事中一个关键性的情节,即他那复仇计划最根本的部分。
  阴险、毒辣,而且过于残忍,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寒而栗。
  田宝走进塔里。
  蓝宇靖问道:“他走了?”“是的,他走的很急。”田宝有些忧心忡忡。
  “很好。”蓝宇靖声音沉重。
  “主人,老奴认为……”
  “住口!我说过你不要劝我!”蓝宇靖眼里闪烁出蛇一样的寒光,咬牙道:“事情已走到这一步,除了继续走下去之外,已别无选择,我一定要叫管鹏程自食其果!”
  百果庄,一片废圩。
  烧焦的树木,被碎破瓦掩去大半的荷池,硝烟熏黑了断墙残壁,此情景不象是发生过一场壮烈拼杀后的战场。
  唯有后庄院的小阁楼依然完好无损,只是在瓦砾堆中,显得有些冷凄。
  小阁楼后面的小花园在大火中幸存下来,园内百花依旧盛开,充满着勃勃生机。
  花园里的矮石旁,坐着三人,房峰樵和房文萱坐在一边,端水无忧坐在他们的对面。
  三个人的脸都是严肃而阴沉沉的。
  桌上摆着三个茶盅,茶水满满的,谁也没动。
  端木无忧已讲完了义父讲给他听的故事,在等待房峰樵回答。
  房文萱一双亮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爹爹。
  她是端木无忧邀请来听故事的。她明白这个故事就是端木无忧在扬州桂花塘茅屋前答应给他的公正交待。现在就等爹爹的回答了。这个回答将决定她的命运。
  良久。房峰樵沉声道:“不错,我就是那个哥哥。”
  端木无忧霍地站起,手抓住了腰间的短剑。
  房峰樵端坐着纹丝未动:“不过,我管某问心无愧,并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弟弟的事。”
  “此话怎么解释?”端木无忧厉古道。
  “告诉我,你义父在哪里?我去向他解释。”房峰樵平静地说道。
  端木无忧定定地瞧着他,没答话。他拿不定该不该将义父在石塔的事告诉房峰樵。
  房峰樵盯着端木无忧的目光有些怪异,接着从腰间摸出一块佩玉搁在石桌上,问端木无忧:“你见过这佩玉吗?”
  端水无忧拿起佩工仔细看了看。佩玉呈蝴蝶形状,是用温玉雕成,做工精细,蝴蝶翅膀上雕有一个极细的“管”
  字。
  他放下佩玉,摇摇头:“没有。”
  “从来没有见过?”房峰樵又问。
  他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只得再摇摇头,如实回答:“从来也没见过。”
  房峰樵沉吟片刻,再道:“请带我去见你义父,我会向他有个交待。”
  房文萱眼光转到端木无忧脸上,在替爹爹乞求着他。
  端水无忧于心不忍,终于点点头道:“义父在常州城郊五里外的石塔里。”
  “谢谢。”房峰樵道:“我还有一桩事要办,请贤侄转告你义父,就说明晚亥时我去石塔会他。”
  端木无忧双手一拱,转身就走,在转身的一瞬间,目光触到了房文萱的眼光,那眼光中充满着柔情和信赖。
  他的心弦发出强烈的颤音,几乎要停下步来,然而,他咬着嘴唇,狠狠心,心也不回地走了。
  待端木无忧的身影在花园门外消失后,房文管忧郁的眼光投向了房峰樵:“女儿知道爹爹一直有事瞒着我,这事女儿本当不该问,可是现在女儿已失身于端木无忧,而且已经有了……”
  房峰樵眼中喜欢的目芒一闪而逝:“你已经有了?”
  房文萱正色道:“因此这事就干系到女儿的生死了,请爹爹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萱儿,”房峰樵沉下脸道:“等爹爹晚明见过蓝宇靖后,再将一切真情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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