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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0-马踏东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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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死保矢菊阏氏④ 与昆脱王子,矢菊阏氏、昆脱王子的命运便是他们的命运。    
    前不久,独龙奇还回来与他俩密商,让他们仿效冒顿,也赶紧把队伍操练好,时刻准备与冒顿交手,单于庭一旦有变,他俩要马上带兵接应。    
    然而,这两兄弟也像独龙奇一样,总以为只要头曼单于健在,尽管冒顿执掌重兵又英勇果敢,也难有作为,因为他无法逾越头曼单于这座大山。在这场王位争夺战中,有头曼单于暗中偏袒,昆脱王子与他们独龙氏家族必定占优。    
    没料到,刹那间天塌地陷,日月无光,这世界一下子变了样。    
    当单于庭这场巨变的噩耗传来时,他们目瞪口呆,一个个都像是落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冒顿会对他们的首领独龙奇、矢菊阏氏下毒手,这一层他们能料到,本来双方就是不共戴天的冤家对头;冒顿会对族叔右贤王伊牙斯、对兄弟昆脱下手,他们也还能想明白;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冒顿的第一刀竟会砍向生身父亲、砍向匈奴尊贵的大单于,一下子就推倒了那座庇护他们的大山,让所有的对手都措手不及,一个个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这狠毒又有效的非凡之举让独龙氏部落的头人们惊呆了,吓傻了,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沙力登与莫吉奇毕竟不是等闲之辈。面对族人们的惊慌失措,大哭小喊,他俩最先清醒过来,镇定下来。他俩匆匆商量一阵,连夜召集部落的头人们来大帐议事,商讨应变对策。    
    议事大帐内,七嘴八舌地吵作一团,嚷嚷了好一阵都拿不出一个准主意。    
    沙力登与莫吉奇交换了一下眼色,莫吉奇霍地站起来抽出插在腰后的马鞭,“嗖、嗖、嗖”地在空中猛抽了三鞭,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大声说道:“我们的首领独龙奇大哥、尊贵的矢菊阏氏、跟随大哥去单于庭的三百弟兄都已遭难升天,所有的责怪、愤恨、埋怨、后悔都没有用,都不要再提了。现在到了独龙氏部落生死存亡的时刻,要我们在死亡面前找出一条生路来。现在大家必须安静下来、镇定下来,必须绝对服从二哥沙力登的将令、听从二哥的安排。非常时刻,执非常之法,有谁胆敢不服从二哥的将令,就顾不上兄弟、亲人的情分了,格杀勿论!”说着,他扔下皮鞭,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把上。


《马踏东胡》 敲山震虎楔子(2)

    大帐内的气氛一下子凛然了,大家的目光都直瞪瞪地转向了沙力登。沙力登盘腿端坐着,虎着脸,直立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逼视着大家。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了:    
    “情况就是这样,单于庭离这儿只有一两天路程,冒顿这逆贼若要来,也该到了,现在还没见动静,想来他是没腾出手来。但是,我与莫吉奇兄弟商量过,冒顿即便会放过所有对手,也不会放过我们独龙氏部落;即便我们俯首帖耳,听命于他,他也不会放心。我们与他之间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他早晚一定会对我们下手的。当然,我们决不会也不能如此卑贱、无耻,天神祖先,大哥独龙奇、矢菊阏氏与三百儿郎的在天之灵也决不会答应我们去向冒顿乞讨活命。那么,独龙氏部落剩下的路只有两条:一条路是倾部落全力与冒顿一搏,拼个你死我活,这倒是件让人酣畅淋漓的快事;另一条是暂避锋芒,退让一步,忍辱负重,走!”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满帐的人们聚精会神地听着。    
    “但是,现在拼全力与冒顿一搏,胜算极少,可以说必败无疑。冒顿有单于庭精锐万骑,加上新戴上的单于名号,气势夺人,又有帮凶呼衍青格尔等人拥戴,还是有备而来,处处占优。而我们呢,仓促间虽也能凑起四五千骑,但大哥身亡,单于升天,头一阵已失锐气。现在又谣言四起,人心惶惶,那些异姓家族与疏远支族、下贱牧民,未必能与我们生死同心,一旦交兵,阵前生变,倒戈投敌都有可能,他们也未必召之即来。有备、无备,势强、势弱,气盛、气衰,不待交兵,胜负已定。故而眼下逞气使勇,轻率起兵,实是下策,说不定独龙氏将全军覆灭,这也正合了逆贼冒顿的心意。”    
    众人听了,一个个神色严峻,不少人不住地点头。    
    “那么,只有走,也就是逃命。走这条路听起来没志气,不光彩,还要抛家舍业,蒙受大损失。但这是实实在在一条挽救独龙氏部落的生路,是一条求变图存的新路。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我们逃了出去,保存了复仇的火种,就有希望再回来,就有了与冒顿这逆贼重新交手的机会。因此,我与莫吉奇兄弟商量过了,决定马上走,离开这里!”    
    “对,走!”    
    “走,快走!跑得远远的……”    
    众人不禁七嘴八舌起来。    
    沙力登双手一抬,让大家安静下来,他接着说:    
    “走,往哪儿走?怎么走?这是要认真考虑、谨慎处置的。我俩以为,要走,就必须走得远远的,走到恶贼冒顿对我们无能为力的地方,也就是要走出匈奴国的势力范围,不然,总难有安身之处。那么,往哪里去呢?匈奴国东边是东胡,西边是月氏,南面是秦长城,北边虽是些小国,然而都是贫瘠之地,且天寒地冻,四面都有难处啊。    
    “还有,此番投奔他乡,不仅仅是为了逃命,还要为将来回来做准备,因此要找个能有所作为的地方。这样,到地贫天寒、荒无人烟的北边是难有作为的。南面有长城拦着,且有冤家对头王离镇守,也去不了。西边的月氏也是我们的仇敌,这几年,匈奴与它两次交锋,第二次还是大哥率领我们独龙氏的骑士去的。当时,想激怒月氏王,杀掉在那儿当人质的冒顿,我们杀了他们不少人,抢了大批牛羊,烧了他们的帐篷。没料到,冒顿这小子竟然逃脱了。这一下,月氏倒与独龙氏结下了深仇。此番我们若去月氏,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这样,剩下的只有投奔东胡这条路了。东胡国多富饶肥美之地,国力强大,疆域辽阔,东胡王若能收留我们,冒顿对我们便无可奈何。况且东胡与匈奴还无严重冲突,听说头曼单于前些年还与他们有交往,眼下能制服冒顿的也只有东胡、月氏那样的强国,我们若能说服东胡王为头曼单于报仇,讨伐冒顿,那我们便复仇有望。因此,我决定独龙氏部落立即东迁,投奔东胡去!至于怎么走,听莫吉奇兄弟部署。”    
    说完,他一摆手,莫吉奇立即接过了话茬:    
    “刚才,二哥已经把利害取舍给大家讲清楚了,这是部族的决定,必须执行。这次东去,行动要快,人员要精干,诸位今夜回去马上行动,把青壮男女与孩童都带走。此去东胡,有一两千里路程,除了赶路,还要准备厮杀,年老体弱的一律不带,给他们留下些粮食、牲口,让他们各自逃命去吧,天神祖先不会怪罪我们,天神祖先会保佑他们的。牛羊牲口留些种畜带上,马上宰杀一批路上食用,但是马群一定要赶走,匈奴人有了马就会有一切。各位回去赶快准备好车辆、帐篷与各类辎重,要检查武器,编好队伍,先遣人员明晨太阳露头即出发,大队人马明天午后出发,决不得延误,大家听明白了吗?”    
    大帐内的部落头人一个个点头称是,沙力登与莫吉奇把眼下情势条分缕析都已剖析清楚,摆在面前的也只有往东逃命这一条路。由于有了主意,他们再也顾不上惊慌与埋怨,也从沮丧中摆脱出来,一个个都急着赶回驻地去做准备,不少人脸上还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沙力登看到众人的反应,信心倍增,他站起来提高了嗓门说:    
    “还有一句话要叮嘱大家,这次出走,是凶是吉,尚难预料,只是走一步险棋,凶中求吉而已。独龙氏家族的青壮男女与孩童一定要带走,不能让他们落到冒顿逆贼手里,别的家族,牧民猎户,不必强求,队伍太大,行动也不便。还有,我们还要回来,要留下一份人情在这里。因此,离开时切不可烧杀抢掠,违者斩!”    
    ……就这样,第二天午后,独龙氏部落一千多青壮男女与孩童在沙力登与莫吉奇的率领下匆匆往东逃离,开始了他们的逃亡生涯。


《马踏东胡》 敲山震虎敲山震虎(1)

    年轻的冒顿单于这些天忙得喘不过气来,扫除单于庭上下的异己势力,警惕、防范部族首领中可能出现的反叛者,准备盛大的登位庆典等等。他不仅忙,还心事重重。没获得权力时,他日思夜想地渴望得到它,一旦戴上了单于的金冠,住进了单于的大穹庐,面对着那无垠的草原,面对着臣民们对匈奴新单于波涛般的膜拜与如雷般的欢呼,他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脊背上。    
    他本可以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也可陶醉在臣民们的膜拜与欢呼里。在匈奴国他本来就有极大的声望,这次在夺取权力扫除政敌的交锋中他显示的智谋与力量更是惊天地、泣鬼神,震慑了所有人,无论是他的敌人还是他的朋友。然而,他没有陶醉,也没感到意想中的喜悦,只是感受到一大堆难题此刻都堆放在他面前。    
    父亲头曼单于在位时,他为父亲与那批王公贵族们的懈怠、暮气沉沉、无所作为,忧心如焚,感到自己浑身是劲,却无处施展。现在,他执掌了权柄,手脚不再受束缚,意志不再多约束,相反地,一切都可以由他来做主,由他来解决,匈奴国这匹桀骜不驯的烈马要由他这个驯马人来调教了,在这种情势下,他又该怎样跨出他安邦治国的第一步呢?    
    他盘算着,在他三十三四年的生命历程中,积累了哪些经验、识见和教养?他凭借什么去驯服这匹烈马?他有的是父亲与老一代人管理这个松散国家立下的规矩,这些规矩有的是财富,有的已成为阻碍他前行的障碍;他见到过秦国大将蒙恬统率的军容齐整兵势锐利的军队以及与他们交手及其失败的经历;他还见识过月氏国的富庶与强盛;他还……他还听过那个智慧老人——匠人“秦人赵”讲述过的许许多多中原杰出人物的传奇故事。除了这些,剩下的便是这些年来历经风雨打熬成的一副血肉之躯了。    
    这最后一条也最重要,是他的立足根本。他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些多的对手、敌人,更没想到这些人都千方百计要置他于死地,要消灭他那副血肉之躯。靠着上天祖宗的佑助,靠着许多善良人们的庇护,他们以自己的宝贵生命与殷红鲜血作代价,让他奇迹般地一次次逃脱了厄运,闯了过来。他不仅经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与磨难,并且在经受这种痛苦与磨难中发现了自己的智慧与力量,发现了自己面对困境的应对能力。这些自身潜质的发现,让他充满自信。他坚信,他是与众不同的,他能战胜一切敌人,他是上天安排的能拯救匈奴民族的真正的匈奴大单于。    
    此刻,他独自斜倚在大穹庐的虎皮靠垫上,眯缝着深陷的眼睛,思忖着这两天部落首领会议上的情景。    
    座前的案几上放置着一盏造型优美的鹰首青铜灯,堆放着几卷羊皮图卷。侍从们都已退了出去,在幽暗的帐房里,他的身影像座石像映照在穹庐壁上。    
    这两天的部落首领会议开得不顺利,气氛沉闷又紧张。    
    他急于召集这次会议,主要想解决两个问题。一是通过这个匈奴各部的最高权力机构,确认自己的匈奴大单于地位;二是全面推行他的整军计划,在全匈奴掀起一个练兵高潮,重图南进大计,以报六年前河南七百里沃土尽失、几十万匈奴臣民被害、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夺回那片富饶的故土,也解决眼下匈奴各部的困窘及由此常常引起的部落纠纷。    
    谁知,这两件事办得都不痛快。对第一件事,大多数部落首领都取审慎态度,会场上气氛冷落,对于冒顿自立为匈奴大单于他们既不表示反对,也不热情支持。看得出是出于情势所迫,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个既成事实,但又不愿意支持这个事实。因为按祖传规矩,匈奴单于是要由部落会议共同推举的,不能像冒顿那样自己宣布的,并且头曼单于也死得不明不白。对第二件事,多数首领也犹犹豫豫,没有冒顿那样的紧迫感,相反却向他这位新单于提出了不少难题,像部落间的地域分割,争夺草场水源的纠纷,请求单于庭帮助救灾度荒等等。谈到这些事时,会议气氛热烈,还当场争论起来,有意无意地向他这位新单于施加压力。会议照这样开下去,他的计划要落空。那是绝对不行的,他召集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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