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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晕车,而且是很严重的晕车。
所以我排斥坐车,甚至看到一辆车开过,我都严重得瑟了一下。
可是我没有告诉秦风。
秦风看着我背着包默默地走在后面,轻轻叫了声让我走。
踏上归家的旅程,心情好,也许情况会好点吧。我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默默地踏上了那班车。
我和秦风相邻坐着,互不言语。不一会啊,我便看到了他昏昏欲睡的样子。
我心里只是一阵阵的难受。如同翻江倒海,
然后,就从半空稀里哗啦地落下一帘淡黄色的瀑布,夹杂着黄豆、面条与龙虾的腿
这下我真的糗大了。只怪我,吃得东西太杂了。
满车子的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来。我有些不知所措。
秦风终于醒了,看着狼籍的一片,忽然吼道,你笨啊,晕车,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眼眶中泪水只打转。
秦风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我搂过去。
靠着他的肩,真暖。
我突然很想一直这么一直靠下去。
嘴巴里是混合的胃酸的味道。我只是咬着牙把它们咽下去。
我觉得我有些分不清虚实了,秦风轻轻地拍着我的头,我慢慢地觉得自己睡着了。
也许
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到站了。秦风在我的边上,正襟危坐。
想起刚才的窘态,我红着脸瞄了一下他,秦风,我记得我吐了。
秦风显得很不解,没啊,只是我的肩膀压麻了。
车厢,我吐的痕迹已经没了
我只是不停地绞着衣襟,也许,我又欠了秦风一个人情。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跟秦风告的别,我只知道,走的时候,他塞了我一包东西。
摊开双手,赫然发现,是一包药,一包晕车药,简易包装的那种,淡黄色的药粒,把我的手铬出一道一道
这个假期,我只是蒙着被子一个劲地睡觉。很久没有睡家里的床了,我只想把自己粘上强力胶水,牢牢地黏在床上。
再次看手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秦风发了很多短信,我这才想起那包淡黄色的药,还有那句忘了说的谢谢。
还有诺诺那个女人,她没有回家,但是给我打过电话。
也许我真的很幸福,最好的朋友,没有重色轻友地只选择爱情。
于是一个人去了曾经的高中。毕业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勇气迈进那大门了。
熟悉的地方依旧熟悉,门卫还是尽职地守在老地方。
然后我走过熟悉的小树林,绕过假山。
湖水依旧很清,昔日群鱼竞欢的景像已经看不见了。
学生都放假了,不知不觉,来到了高三学区。
走过曾经的高三教室的时候,我看到讲台上女教师正喋喋不休地在讲话。渐渐地,渐渐地,她变成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唾沫横飞地在训斥我们
曾经我不懂,可是现在我懂了。
我的视线就这样和一个学生碰上了,我记得以前我也会这样,偷偷地走神。
可是这双眼睛,好熟悉。依旧是带着一丝桀骜不驯。
是钱学文。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觉得惊喜。
他已经不再认识我了,他茫然的眼神告诉我。
我自己一个人笑了一会,悄悄走了。这本来就是一个人的游戏。
边走边忘,也许这就是生活。在茫茫人海中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一个自认为熟悉的人,可是,终究他也只是匆匆而过的行人而已。无数次的相遇,我们渐渐地随时光前往,然后,长大。
向前看,大步走,我对自己说。
一个人的备战
这个元旦过去后,再回到学校,天气就仿佛就又变得寒冷了。南方的天气,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冷过。
这个冬天,本来也就来得特别早。
已经是2008年了。
日历翻了新的一页。
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个人穿梭在人潮涌动的校园。
快期末了,大学的期末,永远是那么的让人忙碌。即使是平时最为懒散的人,此时也变成了一只勤快的小蜜蜂。
我仿佛就回到了漫无天日的黑色高三。
什么都不想了,只是一心读圣贤书。
来不及想任何的困惑,只是一头钻在知道的海洋,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也是可以勤奋的。
依诺哭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自修教室奋笔疾书。从前空荡荡的教室,此刻也人满为患。我庆幸,我早已占好了座。
我按下接听键,刚一句喂,便发现,这个声音严重的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边上的姐姐甚至有些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我抱着手机来到了走廊。
我问依诺怎么了。
依诺只是哭。依诺是不会轻易哭的。
我问依诺在哪里,依诺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断断续续地说,一个人,在湖边。
我来不及挂电话,只是疯狂地向湖边跑去。
那么一个坚强的依诺,我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
依诺是我用心去结交的朋友,我不允许她伤心。
跑到湖边的时候,我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在湖边的椅子上,我看到了一个人独坐。
椅子很长,孤零零的身影显得很单薄。
我轻轻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依诺的肩膀在不停地抽搐,抵着头,手指一圈一圈地在椅子上画着。旁边的手机,显示着正在通话,计时器一秒一秒地在跳着。
我只是轻轻地搂住依诺的背。
依诺抬起头,我看见了她布满眼泪的脸。
她的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
可是我却明白了。
青春是糖
青春是糖,甜的到处是忧伤。
诺诺的眼神是那样的空洞,那样的神情,明白无误地向我传递着一个信息,她真的伤到了。若不是真的伤到,诺诺,不肯能这样。
我轻轻地拍着诺诺的背,把诺诺搂着怀里。
湖边格外的冷,路灯发散出淡淡的寒冷的光,灯光下,我甚至好像看到湖面上都结冰了。
我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诺诺。
然后诺诺抽抽搭搭地告诉我,她失恋了,是他提的分手。
我想起诺诺那年夏天的初恋,诺诺选择离开的时候,她没有落泪,只是,我们都知道,那是一段很深很深的感情。离开了,诺诺的心也仿佛被掏空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看到她的笑。
诺诺吸了吸鼻子,问我,飘飘,我是不是很失败,是他甩的我。
我说,我帮你找他。我不相信,他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放弃。
诺诺突然拉住了我,飘飘,不要去,是我伤到他了。我无法让自己也爱上他。
我明白了,诺诺,没有走出初恋的阴影。
我只是不停地安慰着她。
诺诺说,飘飘,你知道吗?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爱了。
我对诺诺说,那就先不恋爱,我可以陪着你。永远永远陪着你。
风吹过,我忍不住地哆嗦,我们俩互相偎依着,取暖。
还记得小时候,只是因为得到了几块糖,甚至是发现了一张很漂亮的糖纸,我便可以乐上半天,孩子时代的快乐,来得似乎那么轻易,没有理由。
现在,长大了的人,只是被一堆又一对的烦恼所围绕着,快乐,渐渐变成了奢侈品。
我拿出纸巾,帮着诺诺擦去眼泪,我只是看到,那双哭红了的大眼睛,眼睛还在不断地涌出。纸巾,很快就湿透了,这一切,看的我心都纠了。
诺诺是很少哭的。我没有见过她这样,即使是和宣威说分手。
宣威是她的初恋。是她不能揭的伤痛。
最后一下,她用力地吸了下鼻子,嘴角似乎挤出了一丝微笑,飘飘,放心,我没事了,我很坚强。
我却始终也放心不下她,我依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回寝室。
诺诺的初恋
时光匆匆,眨眼间,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我抱着诺诺,仿佛就回到了从前。那个有说有笑,天真无邪的年纪。
高二的我们,还没有体会高考的严酷,高二的我们,褪去了初入校园的青涩,高二的我们,可以没心没肺,肆无忌惮地生活。
记得那时候我们会为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却笑得直不起腰,记得那天我和诺诺偶遇宣威。年少的时光,就这样翻过一页又一页。
还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天气,雨下得很大,诺诺却执意地要和我挤一把伞的那个雨天。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狼狈的躲在路边小小的棚下躲雨的宣威。然后他就这样叫住了我们,同学,我是A中的,可以借把伞给我吗?
雨水顺着宣威的脸一路下来,宣威的声音很快就被雨水盖掉了。
诺诺看着宣威的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笑的直不起腰,递过手中的伞,哝,拿着。
我看着宣威的脸由红变白又变红。我几乎以为他要生气了。
诺诺永远都是这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想笑就笑。
可是我没想到,宣威就这样渐渐地和我们熟悉起来,后来成了诺诺的男朋友。
诺诺永远是不顾一切的,恋爱也是。
我看着诺诺从不修边幅到细心地挑选每一件衣服,我看着诺诺为了保持身材一顿只吃一个苹果,我看着诺诺笨手笨脚地绣一个爱心十字绣。我看着诺诺变得越来越女人。
年少时候的爱情可以不知天高地厚,年少时的爱情却单纯如透明的水晶。
诺诺本来就漂亮,恋爱中的诺诺更是同花般地尽情绽放。
宣威高大帅气,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在甜蜜中,诺诺和宣威迎来了他们的高三。
他们甚至约好了要努力地学习,考上同一所高中。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诺诺那天出奇得安静,只是突然和我说,飘飘,我准备宣威了,我影响他学习了。
诺诺决定的时候,任谁也改变不了。
我突然想起吃中饭的时候,我们可亲可敬的洪老大将诺诺叫走了,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她眼圈红红的。
我明白了,高考,万恶的高考,为了它,我们必须不折手段把什么都抛弃。
后来,我们谁也不知道宣威去了哪里。
方飘飘的困惑
不知道是谁说的,大学,恋爱的天堂。
看着诺诺,我有点不愿意相信了。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还是习惯自修教室,一个人,带上耳机,把水壶,变态小说什么都带上,在桌子上一样一样地摊开,然后一样一样地在手上摩挲。谁说的,在自修教室只能安安静静地自修。
我喜欢在这里打量各种各样的人,他们脸色的神色,他们认真的样子,或是偶尔走神的样子。现在诺诺也加入到了我的行列。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诺诺。诺诺是那种认真起来不要命的主,她不止一次地用那种极具杀伤力的眼睛狠狠地盯我。我只是朝她一笑,挪到了离她远远的位子。
用诺诺的话说,我就是自修教室的败类,打着自修的名义,偷偷地看帅哥,行为闷骚至极。
可是我的卑劣还真的引来了苍蝇也许我真的坏透了吧。
窗外是喷泉,不知道是什么节日,学校竟然破天荒地把所有的打开了,水花,水雾,交错着,立即将我带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在我第N+1次朝窗户外张望并YY中时,冷不防,我的桌子急剧地抖动了一下。
我皱了皱闷头,身边,竟然活生生地多了个人,准确地说,是个长得极其纠结的男人。
见我回头,男同学朝着我咧开嘴巴笑,用压低了的声音问道,你是方飘飘吧?
我默认,奇怪了,这个人,他怎么认识我的?
那个,不介意我坐你边上吧?我找不到位子了。纠结男继续压低声音。
我看着边上那一排的空位子,有一种想晕倒的冲动。拜托,大白天的,用不着找这么烂的借口吧,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我点点头,你坐吧,然后继续看窗外。
那个方飘飘,我可以借用下你的橡皮吗?
我不得不说,其实纠结男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于是把橡皮仍给他,继续举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