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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1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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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介意我还介意呢,而且没有信任,为什么要做朋友?!”柏青说完这话就收线了,干净利落。 
  晚上,洪泽跟呼延鹏一块到江边泡吧。这是一 个高居在二楼的露天酒吧,一楼是一个恒温游泳池,里面有一些妙龄女孩在跳水上芭蕾,一个个出水芙蓉般水灵。让人联想到现在的人做生意,手段无奇不有,所以这个酒吧也是晚晚爆满。 
  两个人要了两扎生啤,喝到微微上头的时候,呼延鹏道:“洪泽,你真的决定去北京了?真的不怕沙尘暴吗?” 
  洪泽盯着呼延鹏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叹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 
  “我是不想看见我喜欢的女人跟别人一块唱‘梁祝’。”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别装了呼延鹏,实话告诉你我其实在贡嘎机场就是撒了一泡尿,当时就知道槐凝已被直升飞机送了回来,所以我买了张机票就往回赶。那天我从机场出来,家都没回就赶到医院,我全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你们俩抱在一块哭。” 
  “那能说明什么?我跟她的感情是超越爱情和友谊的,你根本不可能理解。” 
  “没有哪一种感情是难以理解的,而且呼延,这件事我也不怨你,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为什么见到你就哇哇大哭?这道理太不深奥了,我懂。”然而说到这时,洪泽的眼角还是湿润了,他不无伤感道,“我一点也不恨你,只是我暗恋多年的女人被你轻易得到,你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我再也不会是你的朋友,我们各走各的路。” 
  “你不是说女人永远不是主题吗?” 
  洪泽无言。 
  呼延鹏叹道:“……我们三个人最终也没逃出‘一怒为红颜’的下场,还是为了女人而分手。女人当然不是主题,但是主宰了我们。” 
  这个晚上,洪泽和呼延鹏都喝得酩酊大醉,他们在沿江路上手拉着手,摇摇晃晃地边走边唱,引起了路边情侣和游人的侧目,但是他们越唱越大声,越唱越尽兴。他们唱的是臧天朔的《朋友》。 
  几天之后,呼延鹏在他的信箱里发现了一张明信片,看得出来它是经过长途跋涉走遍千山万水奇迹般地来到他这里的,因为它早已失去了印刷品早期的光鲜,而呈现出历经磨难的样子。明信片的正面是峻美的雪域高原,喜马拉雅岩石与积雪的峰峦风起云涌,苍茫如海。背面是槐凝草草地写下的几个字,估计当时她已经进入生命的倒计时,可能就躺在达巴兵站简陋的床上,也可能靠在开往临时机场的汽车里,她拚命地喘息但仍透不过气来,曾经无数次地与死神相会。 
  她写道:冬天需要寒冷,生命需要忍耐。永远坚强,内心宁静。 
  呼延鹏的鼻子发酸,他想,槐凝是怎样一个奇女子?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情感可以跨越生命? 
  后来,槐凝说,同行的人打来问候的电话,并且告诉她,经过那个恐怖狰狞的死亡之夜,次日一大清早,人们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方位和周围地貌,车已经接近山顶,在前方不足十米远的地方,道路急转直上,左边的路面已被经年山洪冲垮成自然沟壑,深至谷底。也就是说,车再开出去十米,所有的人将万劫不复。 
  后怕至良久,他们的目光终于相遇,槐凝还是那么自然,平静,而呼延鹏的内心却荡开层层漪涟。他想,苍天有眼,该不是这个世界上有我,便让她命不该绝吧。 
  翁海燕那个晚上一夜未归。 
  所有打出去联络她的电话都是有去无回,而且跟她比较贴心的几个朋友也都不知道她的去向。第二天中午,呼延鹏对翁远行说,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我们报案吧。于是他们到派出所报告了翁海燕失踪的消息。 
  仅仅过了半个月,西樵山附近采石镇的一个村民到山上捡柴,当她拨开一堆杂草,顿时惊得魂飞魄散,一具无头尸骨露了出来。提取死者的肌肉做 DNA鉴定,警方认定女尸即为翁海燕。六个月以后,在离采石镇八百多公里的茅岭乡,有个村民在虾塘旁边发现一颗头骨。这时,翁海燕被谋杀分尸一案逐渐清晰。 
  随着公安机关调查的深入,并没有人怀疑到沈孤鸿,反倒是沈世冬进入了办案人员的视野,因为有目击者亲眼看见当天晚上下班回家的翁海燕上了他的警车,而且居然有好事者记住了这辆警车的车号。 
  更重要的是沈世冬在这段时间显得格外失魂落魄,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又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同时言不及义。他的反常表现使他被请进了刑警队长的办公室。 
  沈世冬还没开口,已经大汗淋漓。他说,他根本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当时沈孤鸿找他帮忙,也是说只是找到翁海燕问一点事情。于是他还是和颜悦色地把翁海燕请到车上。但是当车门关上时,翁海燕发现了坐在里面的沈孤鸿,她本能地要下车,被沈孤鸿大力按住,沈孤鸿说,你给我坐下。 
  这时候车已经开了,翁海燕也只好坐下。沈世冬问去哪里?沈孤鸿说随便开,反正离开市区就行了。 
   这时候沈孤鸿又恶狠狠地对翁海燕说,你他*的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你是有意接近我的。翁海燕说是的,我当时为了救我哥,红酒卞又赶尽杀绝让我丢了工作,此后我找一个工作他就派人搅黄一个,我只能做小姐,你以为我就那么爱做小姐?我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沈孤鸿说,你救你哥是没错,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也不能把我置于死地是不是?!翁海燕说,因为你不是什么好人,你会为了钱不顾人的性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我不但要利用你挣钱,把我和我哥的损失都从你身上捞回来,而且我还觉得你根本不配坐在这个位子上。 
  翁海燕还说,你如果想要你没有的东西,你可以去杀去抢去当黑社会老大,可是你穿着法官袍,那老百姓还有什么指望?! 
  沈世冬说,后来他们就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凶,最后干脆动起手来了。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沈孤鸿死死地掐住翁海燕的脖子,我当时吓得一路飙车,直到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当我看见翁海燕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车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这时沈孤鸿在后面骂了一句,慌什么?!还有我呢。 
  后来他们连夜把车开到了西樵山,趁着月黑风高肢解了尸体,并且身首各异地扔在了两个地方。 
  刑警们到沈孤鸿家抓人,他已经服毒自尽,他服的毒药是“三步倒”。 
  沈孤鸿的家中出人意料的干净,称得上窗明几净,但是家具普通,家中的装潢也很普通,绝对称不上豪华甚至殷实。在他家中的沙发和床垫里也没有找到什么成叠的现金,同时也没有什么贵重礼品,包括金器、珠宝、高级补品、名酒或者名烟,所有人们可以在贪官家查到的东西这里都没有。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但同时也能感觉到他在失去家庭温暖之后的清寂。其实他的生活也是被财富扭曲的,如果他不与别人攀比不把孩子送出国,不让妻子去到千里之外发财致富,或许他就不会遇到青青,至少不至于栽在她手上。可是说这一切都太迟了,无论他怎样算计,他最终走上的就是这条死亡飞速临近的路,极具讽刺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以为他在求生。 
   
  经查,沈孤鸿并非身负惊天大案,早在三年前,他已经跟白韵琴办理了正式离婚的全部文件。尽管人们会对这一举动持高度怀疑的态度,但是理论上白韵琴以及她公司的事已与沈孤鸿毫无关系。至于他跟翁海燕也就是三陪女青青的爱恨情仇,皆因两个人都已故去而留下无数的谜团。 
  而沈世冬由于犯“帮助毁灭、伪造证据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且永远开除出司法队伍。 
  根据沈孤鸿的案子,呼延鹏写了一篇报道,这也是一篇终极报道,题目是《法网孤鸿》。报道刊出之后便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他再一次成了抢手货。当然,他还是选择了回《芒果日报》上班。 
  他的办公桌一直空着,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就仿佛一个灰头土脸的爱人在等待着他的心上人归来。第一天上班,呼延鹏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戴晓明,想起了最初在北京跟他谈话时的心潮澎湃。戴晓明说,人的——辈子就是一个抵御各种欲望和诱惑的过程。这句话一直让呼延鹏难以忘怀,但是说这话的人却已经被欲望和诱惑绊倒,这不能不让人感到这句话又多了一层黑色幽默的味道。 
  也就是在这一天,呼延鹏去了模范看守所,隔着一道铁栅栏,两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终于赤诚相见了。 
  戴晓明虽说有些两鬓斑白,但是他的精神还算饱满,一种不为人察的气势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正如有人形容高官之死,走前还与即将为他行刑的人一一握手,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习惯,没有对错之分。 
  戴晓明说:“……权力既迷人又可怕,迷人在于它难以窥探的秘密,它总是能吸引人臣服、折腰、谄媚奉迎和顶礼膜拜,可怕的是在于它要统治一切的本性……有人说权力可以使掌权者丧失理智和人性,而权力丧失后,往往可以恢复人性,接近真理。” 
  呼延鹏说:“我也是觉得,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最接近真理。” 
  戴晓明说:“在一切可以改变人的因素中,最强烈的是酒,其次是女人,再次是强权,最后才是真理。” 
  说到这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红风筝
王 松 
  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如果她恨她会怎样?我发现,她会笑,她的仇恨会挥发成一种笑容弥散到脸上,而且恨之愈深,笑之愈灿,当她对她恨之入骨,那笑容就会如花绽放。很多年前,我曾见过一朵这样的笑容。它的主人是我初中老师,姓沙,沙莉老师,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在我印象里,沙老师很爱打扮,也很会打扮,这在六七十年代自然会使人联想到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因此她那时就有些扎眼,我们背地里都叫她“大摩登”。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摩登”是英文“modem”一词的译音,意为时髦。那时大摩登的确很时髦。她穿的衣服,从颜色到款式都不动声色,搭配起来却很巧妙,这就显得与众不同。比如绿上衣,那时无论男女都流行穿绿上衣,最好是军服,而且是军官服,再早叫“衔儿服”,即肩头缀有军衔带的制服,后来取消军衔制,普通士兵的军上衣只有两个上衣兜,而排级以上军官是四个兜,于是“四个兜”的军上衣就流行起来。其实严格讲,那种四个兜的军上衣并不好看,前衣襟上缀着四个口袋盖子,翻卷起来像几片莱叶,样式粗粗实实很土气。但这种军服穿到大摩登身上就不一样了,肩是肩腰是腰非常合体,还让你丝毫看不出改动过的痕迹。大摩登的丈夫是军人,据说还是某军械试验场政委,专门试验各种炸弹的。这个政委曾乘坐着一辆炸弹形小汽车来学校看望大摩登,我们亲眼见过他,年岁有些大,五短身材,绿帽子绿上衣,底下是蓝裤子,一看就属两栖兵种。但大摩登从不穿蓝军裤,而是灰色西裤,上下一边粗,裤线永远烫得笔直锋利,这样从色彩搭配到款式,效果也就可想而知。听别的老师议论,大摩登再早跳过舞蹈,后来嫁给那个两栖政委,才转业到中学来,所以她身材很好,和别的女老师站在一起总有些出众。我却并没觉出她的身材有多好。她虽然腰细,但这一来也就衬托得屁股较大,只是上身短,下身长,走起路来像在舞台上,一摇一摆的有些好看。公允说,大摩登的脸形还算漂亮,尤其笑起来,精巧的尖下颏儿非常俊俏,她因为有些近视,又不戴眼镜,一笑两眼细细眯着,这也就使她的笑容越发意味深长。 
  当初大摩登的笑容,或者说她的仇恨,是冲祁老师的。 
  祁老师叫祁连红,是我们连长。 
  那时由于备战,对中学生实行军事化管理,学校一律改为部队编制,一个班为一个排,一个年级为一个连。当时由于我们初三年级较大,有九个班,就被编成三个连,我们是一连,一连二排,大摩登是我们班主任,也就是一连二排的排长,同时兼任连指导员。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中学毕竟不是军队,连长一职还有必要,指导员就显添足,因为其他连队的指导员都是由连长一人兼任。其实我们一连这种“连、指分离”的局面也仅是暂时,也就是说,大摩登有可能再兼连长,祁老师也可能再兼指导员。 
  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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