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唯独不见她。」古田说。「会不会躲在厨房?」
「她去厨房干嘛?菜刀跌下来岂不是危险过剃头?」機纪子调侃著说。
「哎,大家平安就好了。」市村智子走进来。
「厨房那边没甚么事吧!」片山问道。
「只有锅子之类掉在地上,不过已经整理好了。」市村在客厅四处望一望,又说:「请问……有哪一位拿了刀子去用没有?」
客厅里顿时有一股悬疑的空气弥漫。
「刀子怎么啦?」片山问。
「是把水果刀,我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是否有人拿去削苹果甚么的。」
「地震以前,水果刀还在?」
「是的。我全部点算清楚才回房去的。」
「地震的时候,你在房间里?」
「嗯。」市村智子有点脸红。「那时我在洗澡。」
「你还好。」機纪子说。「那时我在厕所里呢,我比你更麻烦!」
大家哄笑起来。可是,片山没有笑。
「我去植田小姐的房间看看。福尔摩斯,来!」
片山急步离开客厅。麻理跟在后头。
「难道……她不会有事吧!」
「但愿如此!」片山冲上楼梯。植田真知子的房间就在前面。片山上前敲门。麻理屏息盯著房门。
门打开了。真知子探出头来。
「咦,有甚么事?」
「真知子!」麻理吁一口气。「原来你没事。」
「我不是好好的吗?刑警先生也来了,发生甚么事?」
「没甚么。」片山松一口气。「我怕刚才的地震使你受伤了。」
「地震?」真知子讶异地问:「几时发生地震?」
「你不知道地震?」麻理呆住了。「你在忙甚么?」
「练琴呀。对了,好像有点摇晃。我在拉琴时习惯身体摇摆,所以……」
片山依然无法释怀。那把水果刀到哪儿去了?还有,那个窃听录音机是谁装置的呢?
「第二乐章:优美如歌的慢板 5」
电话铃声把晴美吵醒。看看时钟,早上八点。对了,昨晚发生地震……还是先接电话再说吧!
在她起身以前,已经有人拿起话筒,回答说:「我是石津……」
对了。昨晚石津住在这儿。他大概睡糊涂了。万一是片山打来的话……八成是的!
晴美急忙冲出去,一把抢过电话。「让我来听!」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片山的怒骂声,可以听出其中几句是「王八蛋」、「我杀了你」。晴美把话筒握在手里静止片刻,等到对方再也骂不下去了,她才平静地说:「哥哥,早安。」
「晴美,你们到底……」
「等一下好不好?昨晚发生地震的事,你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
「昨晚我们听音乐会回来,家里被震得乱七八糟的。你知道我们的破公寓啦。所以我请石津帮忙收拾。收拾完毕时已快天亮,我就让他住下来。」
「哦?那么,甚么也没发生?」
「要不要拿一张诊断书给你看?」
「不,不必了。我这边就惨啦!」
「怎么?发生命案?」
「别那么高兴好不好?不是命案。有件事要查一查。你替我打电话给警长吧!」
「干嘛自己不打?」
「我要整天埋伏,没时间打!」
「好像很有趣!好吧,你要查甚么?」
「查查看是哪间土木工程公司负责这间别墅的装修工程的。我找到窃听器。一定是工程人员或是进出这里的人安装的。」
「知道了!」晴美的睡意全消,记录下来。「窃听器……每个房间都装了吗?」
「不清楚。现在最要紧的是抓到装窃听器的人。还有一把水果刀失踪了,这点也令人担心。」
「水果刀?」
「是的。不过也许是弄丢了,又不方便搜查房间!」
「哦。其他人呢?没事吧!」
「除我以外。有人想扼死我,还晕过去了!」
「哦,既然还活著就不要紧啦。」晴美轻轻带过,不放在心里。「对了,那边是不是有个姓機的女孩?」
「是機纪子吧!她怎么啦?」
晴美把朝仓和可能是機纪子母亲的事讲一遍。
「唔。若是参赛者的母亲,就有可能做那种事了。」片山又说:「你今天要去朝仓的家?」
「嗯。虽然有地震,还不至于震死人吧!我会去。」
「小心一点哪!」
「没事的。我又不是去无情杀手的家!」晴美轻松地说。
「欢迎你光临!」朝仓笑容满面地说。
「我怕打搅了您……」
「哪儿的话。昨晚发生大地震,我以为你多半不来了呢!」
朝仓穿著高级英国毛衣,显露大指挥家的风范,就如站在指挥台上一般魅力无穷。
这幢欧洲式的白墙壁建筑物,美若宫殿。晴美不禁怀疑,还须要怎样装修?
她被引进宽敞的客厅。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把阳台和对面的草地一望无遗。
「喝点甚么?白天喝酒不行吧!」
「嗯,红茶搀点威士忌的话还可以。」
「好的。」朝仓把女佣叫来,吩咐她准备红茶。然后在沙发上舒适地坐下。「昨晚真是失礼了。」
「哪里。昨晚那位女士是这次参赛的機纪子的……」
「她的母亲。也许在你看来很有问题,其实那种人多得很,我只是来者不拒的敷衍吧了!」
朝仓既然如此坦诚相告,晴美也不想为难他。不是由于他是艺术家就可以胡来,然而对方已经不是十多二十岁的少女,该是明白事理的成年人了。而且,朝仓确实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他与女人发生绯闻的事,反而增添他的吸引力。
「参加决赛的人很辛苦吧!」晴美说。
「现在是最辛苦的时期。」朝仓说。「起初大家都很轻松,因著对自己有某种程度的信心,都不在意别人,照自己的方式去做。」
晴美同意的点点头。
「一直到决赛前一天都会处之泰然。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上舞台嘛。加上练习之后有自信心。不过,这个中间期最不好受。尤其是新曲的诠释最成问题。有些人照自己的意思融会贯通了还好,但有一些人还看不懂,于是产生焦虑,见到别人胸有成竹的样子,更加难受……」
红茶送来了。
「令兄有没有跟你联络?」
「通过电话。目前好像甚么事也没有。」
「那就好。希望这个星期平安无事的过去。」朝仓的话似乎是由衷之言。
「您的家是甚么地方在装修?」晴美转变话题。
「就是上面的房间。」朝仓指指上面。「算是音乐室吧,摆著钢琴和音响器材。
现在搬去别的房间。」
「音乐室要加大?」
「不,改小一点。其实是做隔音工程。已经把地板加厚,可是周围的墙壁和窗子照旧,钢琴声音传出外边,附近的人埋怨说声音吵到他们,只好再一次改装。」
「那真麻烦。」
「可不是吗?居然有人认为贝多芬是噪音,难以置信得很!」朝仓大摇其头。
「改装工程结束了吗?」
「做到一半而已。要不要参观一下?」
「好哇。很想看看是怎样的房间。」
「装修中反而看得更清楚。跟我来!」
晴美跟著朝仓上楼。其实她对所谓的「音乐室」并不感兴趣,只是希望在那里看到「另一份乐谱」。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许朝仓会藏在别的地方。但若把它夹在其他乐谱里面,反而不至引人注意……
「就是这里。你等一下,里边太乱了,我要收拾一下。」说完,朝仓推开厚重的大门进去。那是一道隔音门。
晴美百无聊赖的眺望通道上的照片。朝仓与美国指挥家班斯坦、小提琴家史坦的并肩合照,似乎是某个演奏会的纪念照,还附上英文说明。
正在读著说明书,房间里面传来彭一声响,好像关抽屉的声音。是不是抱那份乐谱收进柜子里去了?
房门打开,朝仓探出头来。「久等了,请进。」
是个比客厅更大的房间。进到里面时,闻到冲鼻的稀释剂味道,晴美不由皱起眉头。
「这是黏接剂的味道。」朝仓微笑著解释。「目前正使用强力黏接剂把隔音板黏上去。」
晴美摸摸墙壁,发现上面有波浪状的弹性凹凸。天花板上则是不规则的方格板。
「这是为著使声音美妙的反射,制造适度回响。若是有规则的方格板反而效果不佳。」
房里找不到类似橱柜的东西。那么刚才是甚么声音?
房门对面的墙壁已经打掉,留下一个大洞,刚好可以俯视庭院。草坪上面搭著一个二米高的棚架。
「这边的窗也要拆掉,所以连墙壁一并打掉。这样比较快完成。」朝仓说。
外边围墙的高度,看起来跟二楼的地板一样高。
「这里景色很美,可以俯视庭院。做成墙壁不是太可惜了吗?」晴美问。
「你看对面,那是邻居的房子。那家主人不知何故很讨厌古典音乐。我在这里听莫札特的音乐,他也嫌吵。一定是个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
「因此筑墙完全堵住……」
「是的。我也省得看到那幢碍眼的房子。」朝仓笑一笑。「我们出去吧!黏接剂的味道闻久了会头痛!」
于是他们走出音乐室。回到楼下的客厅时,朝仓以幽默的语气述说有关世界名指挥家的故事、指挥管弦乐团的秘诀或指挥棒的事。晴美虽不是古典音乐通,但被朝仓的巧妙口才逗得非常开心。
谈话告一段落时,电话响了。朝仓起身接听。
「我是朝仓。啊,栗原先生,你好。」
晴美想,栗原大概是为那件事而通知他。
「甚么?窃听器?」朝仓的声调提高,涨红了脸。「好,知道了!真是岂有此理。关于工程公司方面,我到事务局一查就晓得。无论如何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
好,我一查到,立刻取消他的资格!」
晴美舒一口气。她对接获通知时的朝仓反应很感兴趣,表面态度看来十分自然。
晴美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望望草坪。突然瞪大眼睛。
「拜托了。我会通知你。」收线后,朝仓怒不可遏,声音气得发抖。「真是太不像话了!大家都拚了命才到达这个地步,竟然因著一个行为不轨的人……」
「先生!」
「对不起,我忍不住愤怒。真是……」
「先生,有人倒在外边!」晴美向外指一指。草坪上面,有个男人仆倒在地,露出领带衬衫、长裤和鞋子。很普通的装束,唯独不见西装外套。
「那是……须田!」朝仓吓得瞪大眼睛。「我的事务局长。他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