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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并不是吃下午茶的时间。不过,片山和晴美忙了一顿,没吃午餐,所以来到附近公路边的饭厅。开车的是刚好到别墅的石津。
他们在餐桌就坐。福尔摩斯也蜷起身体坐在角落上。其实是违规的,只是餐厅很空,经理允许它进来。
「那也是我爱听的曲子。」石津说。「希望早日听到!」言下之意,他是绕著弯子向晴美求婚。这样等于绕地球一周到隔壁去那样,绕得太远反而坏事。
「你一个人去听吧!」片山嘲笑他。
「不过,晴美不是也喜欢吗?太巧台了,哈哈哈!」
不喜欢结婚进行曲的,大概只有那些刚办完离婚手续的人吧!
「说起来,真盼望事情早日解决,好让大家安心的参加决赛!」片山说。
「别急,还有时间嘛。」晴美说。
「明天就是了。」
「明天上午十一点开始比赛,还有二十小时!」
片山苦笑一下。「话是这么说,可是想查出市村智子受谁指使的,起码要好几天哪!」
「可以想点办法。比方用哥哥做诱饵,把凶手引到近处不就行了?」
「胡说八道!」
「你觉不觉得,这次的命案,跟上次小棥∷被杀的情形完全不同?」
「是的。那次小棥∷是在外头被杀的,还有电炉一事,留下许多故意安排的痕迹。市村智子的情形则完全不同。这次显然是在房里行凶的。刀子上没留指纹,那是被水沾湿的关系,好像不是故意抹掉的。」
「换句话说,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理当是这样。」
「两宗命案,是不是要分开来考虑比较好?」
「不过可以确定,市村智子是受人所托才去安装窃听麦克风的。」
他们一边啜著饭后的咖啡一边思考。外面依然下著滂沱大雨。
「有件事一直挂在心上。小棥∷被杀时,为何在她身边摆了四个电炉?」片山说。「为了死亡推定时间?可是,死者身份已经揭晓,没有人须要制造不在场证明呀!」
「说的也是。」
「即是说,那些电炉必然另有作用!」
「也许用来做商品试验。」石津大胆假设。
「还有百科全书的顺序弄乱了,一定有甚么原因。在不太冷的情形下,甚么时候要用到电炉?」
「唔……譬如烘乾洗过的衣物时。」
「那里并没有需要烘乾的衣物!」
「为了烘乾尸体吧!但又不是淹死的……」
片山还在沉思。突然福尔摩斯起身,发出低吟声。
「哥哥,你看……」
一对中年夫妇走进来。那位太太牵著一只白色的长毛狮子狗。
「这次糟了!」片山说时已经太迟。狮子狗也发现福尔摩斯的存在,对它狺狺而吠。
「费德烈,怎么啦?」那位太太哄著它。突然,长毛狮子狗挣脱女主人的手冲向福尔摩斯,也就是片山这边。
那时他们已经用餐完毕,桌上还有一些红萝葡之类的配菜没吃完,被狗一撞,顿时菜盘翻转,喝剩的咖啡正好洒在片山的裤子上。片山根本来不及躲开,哇一声怪叫。
另一方面,福尔摩斯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等对方来攻击,当狮子狗冲上餐桌时,它已经纵身跳出窗外。狮子狗还在汪汪狂吠,在餐桌上改变方向。这一下把酱料瓶子、糖罐都打翻了,搞得一塌糊涂。
「哎唷!」晴美发出被人追杀似的尖叫声。
狮子狗从餐桌跳下来,冲向门口穷追福尔摩斯去了。
「费德烈!不要去!」女主人站起来挡住狮子狗的去路,可是挡不住。它从她的胯下钻过去。女主人怪叫一声,跌个四脚朝天。
「福尔摩斯!」晴美急忙追出去。一猫一狗都跑出门外去了。
狮子狗的女主人好不容易爬起来,不甘示弱地大喊,「费德烈!快回来!别理那头野猫!」
晴美听了大怒,放箭报仇。「福尔摩斯,别理那只丑八怪杂种狗!」
那位太太似乎光火了。「费德烈!德国出生的费德烈!有血统证书的费德烈!」
「天才福尔摩斯!神探福尔摩斯!大总统!」
「价值五十万元的费德烈!」
「福尔摩斯殿下!福尔摩斯公主!」
片山真希望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餐厅里的客人全体捧腹大笑。然后,福尔摩斯先回来了。
「你没事吧!居然一点也没有淋湿!」
「大概是跑到而淋不到的地方去了。」
「是啊。咱家的福尔摩斯最聪明了。」晴美得意地说。
「你神气甚么!」狗主人意犹未尽,还想吵架。她的丈夫看不过眼,向片山他们道歉,再叫太太闭嘴。
「你闭嘴!我的费德烈比你可爱多了!」
做丈夫的忿然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
「你们看!」晴美突然噗嗤一笑。
原先那只狗被雨淋成落汤鸡似的,全身湿淋淋的走进来。
「就是刚才那只狮子狗吗?」那只长毛蓬松的狮子狗,一被雨淋湿之后,原本看起来圆滚滚的体型,居然变得又瘦又瘪的十分难看。
「想不到变化那么大。」片山说。「不过,我的裤子也被咖啡弄湿了。」
「这时有个电炉烤一烤就乾了。」
那位太太抱起湿淋淋的狗,气愤不平的瞪著晴美。晴美伸伸舌头扮个鬼脸。
「不要这样!」片山责备她。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然后盯著片山看。又回过头望望狮子狗,再看片山一眼。那种眼神十分熟悉。
「喂,你想说甚么?」
片山望望那只狗。淋湿的毛紧贴在身上,甚么意思?
「怎么样?」晴美奇怪地问。
「我懂了!」片山霍然站起来。
「甚么事?」
「那个电炉的事!我知道理由了!」
「真的吗?」
「小棥∷不是在外头被杀的,就在那个书房里!」
「可是没有血迹……」
「那就是诡计所在!」片山抱起福尔摩斯。「我们走吧!石津,你也来。我需要一个有力气的帮手!」
片山把书房的门大开。
「这个房门能够开得很大,也是要点之一。」
「甚么意思?」
「明白吗?尸体是摆在厚地毡上。血是乾的,地毡上不留血迹,也没有擦过的痕迹。所以我们认为小棥∷是在外头被杀的。」
「就是啊!」
「假设她被杀掉时没有铺地毡呢?即是说,先把地毡移开,然后杀死她,再把地上的血擦乾净,等地板乾了,才把尸体抬出走廊。最后把地毡铺回去,在上面放尸体。」
「那是不可能的!」晴美说。「你看,三边都有书架,而且紧压在地毡上面,不能移动……」
「其实不然。」片山走近书架。「这些书架是固定在墙壁上的。虽然压在地毡上,但是拿掉地毡之后,书架和地面之间会有空隙。」
「但是地毡压的部份不小,即使拉得出来,未必放得回去呀!」
「做个实验看看吧!石津,该你出场了。把书本全部拿下来吧!」
「甚么?全部?」石津睁大眼睛。
「加油吧!我答应你可以跟晴美约会!」
「真的?」石津双眼发亮,立刻脱掉上衣挽起袖子。「来!无论任何方向都可出击,放马过来!」
「又不是叫你来打架!晴美,到饭厅拿两张椅子来!」
「知道!」晴美赶快去搬椅子。片山和石津开始拿书下来。晴美把书一批一批搬到走廊上。三个都弄得满头大汗。花了一个多钟头,终于把书全都搬出去了。
「只有福尔摩斯袖手旁观!」晴美喘著气说。「下一步呢?」
「装两壶水来。愈大愈好。」
「这个差事由男人去做吧!」晴美獗嘴生气。
片山和石津各提一大壶水进来。片山走到书架边,跪下来,开始把茶壶里的水注入书架下面。
「你在干甚么?」
「把书架下面的地毡弄湿了。你看,这是最高级的地毡,毛很长,一湿就贴成薄薄的一片,就跟刚才那只狗的情形一样。石津,拜托你去弄那边的书架。」
「知道了!」
把水倒进三边书架底下的地毡后,片山说:「现在要把地毡拉出来。石津,你拉那边!」
两人各占一端,捉著地毡的边端,片山喊「一、二、三」的口令,同时用力一拉。出乎意料的,轻而易举的就抱地毡拉了出来。
「地毡移动了!」晴美大喊。
「是吧!看,书架底下果然有个空隙。」
「真的。因著书架固定在墙壁上,所以不会倒下来。」
「现在试试看能不能放回原位。石津,你去对面!」
把地毡放回原位比较麻烦,不过地面是铺磁砖的,加上湿了水很滑,总算使地毡回到原来位置。
「然后再把书本放回书架上去。」
「原来如此。但是无法摆回正确的位置,所以百科全书的顺序才会搞乱。」
「然后使用电炉,用来烘乾地毡。不过,凶手早有预算,故意使电炉对准尸体,为了误导使用电炉的目的。」
「我明白过来了。可是……是谁干的呢?」
「当时,尸体的身边掉了白粉末。我想那是松脂。」
「松脂?」
「除了小提琴之外,其他弦乐器的弓也要涂上松脂。我见过几次,他们在演奏时松脂就会飞散。一定是那种粉。」
「那个落在尸体旁边,表示……」
「表示那是会演奏小提琴的人干的。」
「那么……会是谁呢?」
「你还不懂吗?把这些书全部拿下来又放回去,做起来很费事。即使当时市村智子出手帮忙,凭著女流之辈的力量实在无法办到。像古田那样温文的男子也不容易……」
「那么是……」晴美正想说出臆测时,突然有人说话。
「不错,是我做的!」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丸山才二满脸倦意的站在那儿。
「杀死那女人的是市村智子,不过我也在场。因为,我每天晚上都到市村的房间去。」
「那么,杀死市村智子的是……」
「是我。」
「丸山先生……」麻理的声音。她站在楼梯下面。
「樱井小姐。我听人家说,只有你才是我的敌手。如果你不在,或是你不行了,我就赢定了。对不起!」
「我?我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啊。」麻理伤心地靠在楼梯上。
「你用钱收买了市村智子?」片山问。
「是的。她本来就是坏女人。我认识她时,她是个寡妇。我们发生关系后,我才知道她假造车祸弄死她自己的丈夫。后来她把丈夫留下来的钱财花光了。为了钱,她甚么都肯做。所以我要她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