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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时间里,丧失的记忆会像回顾画面一样,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出现,时
机一到,很快就能连贯起一切了。
项怀侬每想一次医生的话,他的心情就沉了些。前些日子她不是才想起她的
弟弟?之后呢,她又会想起谁?抑或忘了谁?
昨天从医院回家后,晨萝难得的不用他陪就自行睡着了。他痴痴的看着她熟
睡的面容,如果她真的如同医生所猜测的,很快的恢复记忆,不久后的她就
不需要抱着他也能睡着了吧?他转身到了书房想沉淀情绪,林妈端来了杯红华茶,
然后告诉他,晨萝说头痛不舒服,眼神茫然、脸色苍白到恐怖的模样不是第一次
了。她把晨萝出院那天的情形说了一次,接着拿出手机交给他。
林妈退下后,他犹豫了很久才去听内容。若是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干预妻子
交友,相信她自有分寸,可现在他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事横生枝节了。
内容听完,他心里的不安更深了。
藤堂雅之喜欢晨萝,只是三年约满前,突然冒出他这个丈夫,坏了他一直的
期盼。
他的心意很清楚,晨萝自然不会看不出来。那她呢?她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她不得不放弃和藤堂雅之的约定时,是不是有所遗憾,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
甘心?
项怀侬盯着在咖啡座里的藤堂雅之发呆时,他也注意到项怀侬了,两个男人
四目对上,他朝他一颔首,用手势示意他入座。
他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萝的身体好些了吗?”
“没问题吧。”
“那就好。”
项怀侬看着他的眸光里,带着深深的打量,“内人曾说过,藤堂家是他的救
命恩人。”
“她在美国发生了车祸,肇事者跑了,我们正好开车经过,将她送医。”
“她醒来时就丧失记忆了?”他叹了口气说:“她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以
及之后为什么会在日本待了半年,我一无所知。”
“恕我冒昧,你不够关心她。”
“我承认,所以,我一直想弥补。”
他看得出来萝喜欢这个男人,一个对失忆妻子不好的男人,那个女人不会这
样动心的。藤堂雅之淡淡的开口,“嗯。把她送医之后,我们从她手机找到她常
拨的个一电话,告知对方萝车祸了。
“没多久后,来了一名和她长得十分神似的女士,可萝清醒后一见到她就十
分激动,情绪一再失控。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位孙女士是因为外遇,从小就抛弃萝
和弟弟的母亲。
“不过,也是经由她,我们才知道萝的弟弟到美国换心失败的事。那几天,
她一直在处理儿子的后事。
“之后由于萝每见那位孙女士一次就失控一次,医生遂建议她不要来探望她
会比较好。由于那时我们要回日本,萝和我母亲很投缘,像个怕被抛弃的小女儿,
黏着我母亲要跟着她,在经过孙女士同意后,她就跟我们同行了。”
“她的性子改变真大,和我结婚的时候,她是个很严肃的女孩。”项怀
侬喃喃的说。
“我并不清楚她之前的性子如何,我认识她时,她就这样了,天真、善良,
看似少根筋却心思比谁都细腻、温柔。她是个很美好的女人。”
他警戒的看了他一眼,“别忘了,她是别人的妻子。”
藤堂雅之一笑。“如果你连这句宣示‘所有权’的话都不说,不是太矫情,
就是对妻子不在乎。
“老实说,项先生,本来我对你这个人是没什么好感,请原谅这是私心作祟,
可现在,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没错,我喜欢萝,甚至知道她是别人的妻
子我还是喜欢。”他看向项怀侬的眼神坦率而正直,黑白分明的狭长眼眸澄澈干
净。
“可给我时间,我会放手,放得干净。”他是一言九鼎的人。
项怀侬对上他坦荡荡的眼。好家伙!虽然他应该大吃飞醋,可却又不得不承
认!对方是可敬的对手。“你要时间我会给,但请注意,我不是太有耐心的男人。
先告辞了。”说完站了起来打算离去。
“项先生。”
“还有事?”
“有件事我想提醒你,我最近在打一桩跨国官司,对方似乎和黑道有来往,
那天我到医院探望萝时,曾一度被跟踪,我担心他们会对她有所动作。”为此,
他有请了些随身保镳,要对他下手并不容易,但若是绑走对他有影响力的人来威
胁他,这是一个方法,他得先防范这点。
“你”怎么会把晨萝卷入他工作的纠纷中呢?
“非常抱歉。”
“我知道了。”
项怀侬埋首批阅着卷宗,杨秘书在叩了门后,推门而入,站在办公桌前等着
主子抬头。
“有事?”
他在桌上放下几份企划书。“这是这次公司新系列产品的比稿,几家广告公
司都还满有创意的。”腾达有自己的设计部门,可有些案子仍是会发给外面的广
告公司。对于单季就高天价的广告预算而言,腾达是许多大广告公司急欲争取合
作的大客户。
“比稿现在不正进行中?”如果没记错,是在同层楼的第二会议室。
“接近尾声了。”
“明天专属部门会开会讨论吧!”言下之意就是,届时再把欲合作的广告作
品呈上来即可。他一向相信专业眼光。
“里面有家广告公司,作品符合公司新产品形象,算是首选。”
项怀侬搁下手上的钢笔,抬起头来看他,“所以呢?”
“只是这家广告公司的主管有争议。”
他一扬眉。“有我到腾达来时,那么受争议吗?”他的入主可是坏了一堆人
的好梦。
不过,只要有实力,再受争议都会有被认同的一天。
“可是”
他随意翻看那些比稿作品,其中一本企划书,让他颇为惊艳。“如果是这份,
你可以告诉我,那人为什么受争议?”
“因为对方正是方恋棠小姐。”
项怀侬欲往下翻页的手停顿了一下,冷漠的眸略扬,“旭匠的董事长夫人呢,
有必要这样出来抛头露面吗?”他这也想起,两个多月前,他好像曾在一个路口
看到一个背影很像她的女人走进某家广告公司,这么说来他没看错。方恋棠大学
念的是广告设计,在学生时代就展露过人的天份了。
杨秘书报告道:“事实上方小姐好像离婚了。”
“你倒是清楚。”他冷笑的啾着他看。打从他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也
不会有人不识趣的告诉他什么,因此家中的状况他完全不知道。
“年初我和内人到一家大卖场购物,正巧遇到她,聊了一些。”他叹了口气,
“好像你父亲在外头又有了新欢。”
“又?”
“听说,从他们结婚的第一年起他就不安于室,情妇一任又一任。”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自己不也曾在他结婚当天想勾引他私奔?她和
那老头还真是物以类聚。
他对这种事没法子生出同情,毕竟当年,他可是被自己女友及父亲背叛的悲
剧人物。不过得知他们的下场,他也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是时间带走了恨意,抑或是他身边已有了心爱的女人,对于往事也能释
怀了?
“如果开会的结果是和这间公司合作,不必顾忌我,我这人还不至于器量狭
小到公私不分。”他冷哼一声。“她都敢到腾达比稿了,我见到她也不会尴尬。”
“是。”杨秘书低下头收拾着这些企划书,嘴角有抹淡笑。主子不再以极端
的手段对付曾对不起他的人,他的转变,夏晨萝居功厥伟吧?
对于她和主子之间,他也可以放心了吧?因为只有一个女人真正得到男人的
心的时候,她对他才有影响力,尤其是对项怀侬这种自我意识强固、主观而霸气
的男人而言。
杨秘书才离开了总经理室,项怀侬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下来电显示,他扬眉
接起,脸上浮现掩不住的喜意。
“项太太,现在是上班时间。”故意装出“你打扰到我了”的跩样,可却同
时在看腕上的表。
再十几分钟就下班了,可他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会耽搁一些时间,估计要再
一个多小时才能走。
夏晨萝站在集团大楼前的广场,往上眺望这楝三十几层楼高的雄伟建筑物。
“我刚才去了花店,今天店里进了星辰,漂亮又新鲜,我想带些到你办公室
里插。”他的办公室氛围冷冰冰、硬邦邦,花可以柔和这种感觉。项怀侬怔了一
下,有些紧张。“你现在人在哪里?”打从藤堂雅之警告过他可能有的威胁后,
他就交代林妈,不许让她单独出门,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晨萝,怕她担
心。
“你公司前面的广场。”
“你你一个人?林妈呢?”他有些动怒。
干么那么凶?“我其实是偷偷溜出来的,找你约会还要带个人陪,不是
很怪?”
“”
“喂,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就好。”夏晨萝没想太多。唔上一次到他办公室,他是在三十六楼。
这楝大楼有三十八层,那就是往下三楼啊!是那一层!她突然想到一个
戏谵的广告。
“在楼下广场,我现在又带了花,如果再带把吉他就可以对你唱情歌了。”
那么高,她是要拿扩音器唱吗?“千万不要,我怕我会忍不住拿水桶倒水。”
这个宝!她大笑。“我可以去找你吗?很忙的项先生?”
这几天他心情不佳,想必她也感觉出来了,才总是耍宝的逗他笑。不能再这
样下去,他努力的对自己说,他们的幸福可以一直继续下去,就算不行也要
把握住一起制造幸福记忆的机会。
深吸了口气,项怀侬问道:“除了插花,还有什么利多吗?”奸商本色流露,
“我在考虑是要叫小助理下去带你,还是杨秘书,抑或我本人亲自迎接。”
他在玩“茶、奉茶、奉好茶”的游戏吗?“利多?路边摊阿嬷的爱心臭豆腐
一份,最近举办‘老饕来就对’买大送小活动,怎样,光听就觉得诚意饱饱吧?”
他笑了出来。“好吧,本人决定亲自迎接。”
夏晨萝顿时安了心。原以为项怀侬还在意那天雅之抱她的事,这阵子才都不
太理她,看来应该是没事了。“不用了,虽然我的‘利很多’,可还是请小助理
来就好,你一出现,过多的关注会令我很不自在。”
“好吧!”五分钟后,夏晨萝上了楼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小助理替她找来一
只古朴小瓮。
“这是什么花,星什么?”项怀侬好奇的凑过来看,有桃红、粉红还有深紫,
花摸起来像脱了水似的,还满有个性的。
所有的花他大概只知道玫瑰。
“星辰。”她拿起其中一枝桃红色的。“粉红色常见,桃红可是很少见喔!”
“星辰?没听过。”
“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勿忘我。”她忙着整理花,没有注意到他脸上
一闪而逝的沉重脸色。
“勿忘我?怎么感觉很沉重,像收到了黄玫瑰一样。”
夏晨萝一怔,笑了出来。“亲爱的项先生,虽然由你口中难得出现了文艺腔,
可我还真不得不戳破你的浪漫。送这花给你是因为它新鲜美丽,就算取意,也是
取星辰这花名的花语——希望、美梦成真。至于勿忘我嘛就算是取意于它,
也不是要你别忘了我,而是要你在外头打拚、看到美丽的女人时,不要忘了家里
还有个娇妻我!”
项怀侬蓦地释怀了。也对,他最近怎么好像越来越“迷信”?真是的!
“好了。”把花摆在适合的位置,她退一步欣赏着。“如何?很美吧?”
是人比花娇!“很美。”如果不是在公司里,他会抱一抱她、吻一吻她。他
有些着迷的看着他的妻子。
他以为自从方恋棠的背叛后,他要再喜欢上女人、相信爱情是不可能的,可
现在,这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他为一个女人着迷,一个叫夏晨萝的小女人。
夏晨萝一回头,逮到项怀侬正看着她的视线。“干么这样看我?”不自觉的
脸红了。
“嗯看你这几天又圆了多少。”
“喂,我会变胖都是你害的!”她白了他一眼。“反正反正还有三个蛋
糕,再三个蛋糕后我就要减肥了。”至于增加一个CUP ,她放弃了,她就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