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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着那样的决定,最后怎么做出这种事来。或许是气氛太朦胧,或许是对方太顺从,一切都水到渠成的太自然。
看着岑修儒躺在凌乱的衣衫上沉沉睡去,怕他着凉,皇帝忙是拢了拢他敞开的衣襟,将腰带系上,便抱着他踩着屋檐旁的橡树跃下。
带到浴池洗了干净,又给他换了一身里衣,可岑修儒原本就是一夜未睡,又撑了一整天,实在是太累了,再怎么折腾也是没有醒来。皇帝散开他的长发,轻吻着搂着他入睡,心里格外的满足,这感觉足以让他自己感到意外,仿佛得到了什么遗失了多年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岑修儒仍是未醒,皇帝交代了宫人一番,便洗漱更衣上朝去了,堆积了一日的事务虽不是太过繁重,但还是及早处理为好,下朝之后,皇帝便直接去了御书房。
只是未到中午,便听见秦公公来通传,不一会儿,岑修儒又端着一盅什么进来了。皇帝心里还没想好如何开口,见他来了,尽管是高兴,但看他仍不知事态,这幸福的模样,心底又有几分忧虑。
此事该怎么说,该如何说。
岑修儒面上仍带倦意,但泛着红:“皇上。臣今日学了在参茶里加些枸杞,太医说这能明目。”说罢便把那飘香的参茶呈了上来,细看行走间还有些不自在,却是一起来就跑去捣鼓参茶,皇帝终于明白自己的指责和赞赏在他心中是什么分量。心里有几分得意,握住岑修儒的手便将他拉到了书案这边,抱上了塌。
钻研了半天,自觉有所长进,可看着好不容易煮的参茶被冷落在一旁,岑修儒有些着急:“皇上不尝尝吗?”
皇帝笑:“好,朕尝尝。”一手仍揽着怀里人的腰,皇帝伸出单手,掀开那杯盖,提起杯子来抿了一口。
皱皱眉似是在品味,又饮下了一口。
岑修儒满怀期待的看着皇帝:“怎样?”
皇帝又是一笑,含着一小口参茶便吻了过来,岑修儒未料此举,下意识的后倾之下几乎跌倒,好在腰被揽着。唇齿交缠,扫荡了一番,岑修儒只觉得苦味弥漫在嘴里,可等到不知不觉那参茶咽下了肚子,柔软的舌尖却是甜甜的。
恍惚间只听见皇帝将杯子放回了书案,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而后腾出空来的手,便开始游走在了身上。
咦。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自己究竟是来送参茶的,还是来送自己的。但直到衣带被解开,他都没有推拒。
皇帝虽然自幼就学会了房术,但素来清心寡欲,一直也没急着纳妃,此刻却仿佛食髓知味一般被身下的人蛊惑,恐怕是连他自己也想不到。
一番颠龙倒凤后,本就没完全恢复体力的岑修儒又是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了软榻之上。皇帝为他拢了拢衣襟,系上衣带,忽然听见房外秦公公通传莫将军求见。
秦公公向来眼色很好,恐怕是在房外听见了屋内的动静静候在外,此刻也没有推门而入。皇帝见岑修儒紧张得想坐又无力坐起来,笑笑,摸了摸他的脸:“你在这歇息便是。”说罢,披上外套便是推门出去了。
看着皇帝的身影消失在闭上的门后,岑修儒伸出手来摸了摸方才皇帝触过的脸颊,指尖传来发烫的温度,身体也酸痛的不行,却是忍不住将脸埋进袖子里笑了。若是以前,皇帝待他如此亲昵,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怀着蜜一般的心境,侧卧在书案前的软榻上,岑修儒没多久便小睡了过去。
不知躺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岑修儒不知是不是受了风寒,咳嗽了几声,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恍恍惚惚看见书案上自己煮的参茶,伸手想取来润润嗓子,不料视线还未清明,手一偏将那盅参茶打翻了。
顷刻间茶水淌了一桌子,顺着桌沿滴个不停,书案上皆是皇帝的奏章信函,岑修儒霎时吓醒了,也来不及去找个抹布,忙爬起来跪在软榻上,匆匆的用袖子擦着满是茶水的桌子。
可尽管如此,那茶水朝一边倒去,书案一头的一叠信笺早已是湿了。
岑修儒连哭得心都有了。难得皇上这几日待他大有不同,若是此时闯祸惹皇上生气,那真正是他莽莽撞撞自找的。擦干了书案,湿漉漉的手便立刻小心的扯出湿的厉害的几件公文,好几页的一角已是字迹模糊,岑修儒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面吹着气,一面将这些纸张一页页摊开。
正在手忙脚乱之时,岑修儒忽然望着手边一个信封愣住了。信封上倒没有任何字样,但隔着因湿润而透明的一角,他似乎隐隐看见里面有一个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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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莫将军,知道南方战事有所转变,不容乐观,两军胶着之时士气尤为重要,若是此时撤兵,别说沿江九郡,或许就此纵虎入室也不一定。皇帝暗想河南一事还是得暂且放放。回到御书房时,已是正午,轻车熟路,推门而入,却见岑修儒跪坐在书案边,听见动静抖了一抖,皇帝见他匆匆忙忙藏着什么,刹那间不好的预感便涌上心头。
“怎么起来了?”沉声走近,皇帝丢出一句试探,“在干什么呢?”
方才将那密信握在手里犹豫了半天要不要打开,不想皇帝就在此时回来了,岑修儒慌忙藏了还未来得及打开的信,伸手压了压书卷,支支吾吾了半天,摸了摸湿润的袖子,急中生智道:“臣打翻了茶水。想趁皇上来之前打扫干净的。”
皇帝见书案上未干的水渍和岑修儒湿润而略深色的衣袖,又看了看岑修儒紧张的神情。若是他真得知了消息,恐怕可不是这番模样。这么想着,皇帝略微安下心来,毕竟岑修儒身在宫中,又是这种认死理的性格,要瞒住岑修儒,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在塌边坐下。皇帝扫了一眼书案,见那封密信仍压在书卷下,便想着先将岑修儒哄出御书房,谁料回头还未说话,袖子便被突然拉了住。霎时沉甸甸的。
“皇上淮阳王府有消息了吗?”
皇帝想不到,岑修儒竟也不遮掩,直接就开口问。
岑修儒垂着眉毛,扯着他的袖子,似是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的回答上。皇帝垂眼看他,半晌,忽而笑道:“淮阳王府朕一直派人盯着呢。现已派人暗中保护。”答得巧妙,说得却也是实话。
“真的吗?”
“不相信朕?朕发誓。”
见皇帝这么说,岑修儒忙是摇了摇头,而后他紧张的身子软了下来,也微微松了口气。
皇帝都能发誓了,他还能怀疑什么呢。
皇帝乘胜追击,又是迷人一笑,揽上他腰,欺身上去:“修儒。”
岑修儒霎时面红耳赤,跟着后仰过去,却忍不住露出怪怪的神情来。
“怎么了?”
岑修儒捂着嘴,不知是笑还是什么,傻兮兮道:“皇上喊臣的名,好奇怪。”
尾音抬高,皇帝玩味的“哦?”了一声,低头轻啄他唇角,抬眼问,“那你喜欢朕该叫你什么莫不是喜欢朕一边做那事,一边喊你建丰侯不成。”
岑修儒大窘,立刻从单手捂嘴变成了双手捂脸:“皇上!”
“回答呢?”
羞得捂脸,半天,才是从指缝中露出两只眼睛来,岑修儒连眼中都满是羞涩之意,却局促的回道:“嗯,那还是叫臣的名字比较好。还是叫名字吧。”
皇帝这次终于是真忍不住笑了出来,只觉得身下的人越来越轻易的勾起自己的感觉,印象里阴沉沉的岑修儒竟会有这样的一面。这又认真又羞涩的表情简直可*得让他心都融了,隔着碍事的手指便吻了上去。
“朕想去外面。”
“不,外面好多人。”
“朕不怕。”皇帝笑着,忽然揽着腰将他抱了起来,惊得岑修儒短促的“啊”了一声,便死死的搂住了他脖子,脸深深埋在他的肩头,哀求道,“皇上,不要去外面。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想太多。下章不是肉更不是打野炮
说到肉。其实好想专开一篇肉文哦【对手指。
正文 36第三十五章
岑修儒不敢抬头;听见皇帝踢开门出去;宫人们行礼的声音,更是把脸埋得更深,过了一会儿;见皇帝仍是脚步不停,健步如飞,才是好奇的抬起头来,往四周看了看。
“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听见皇帝这故作嫌恶的声音,岑修儒脸一白;扁了扁嘴,小声问;“皇上要带臣去哪里?”
“马场。”
“马场?”
“朕教你骑马。”皇帝扬眉一笑,当真倾国倾城也不足以形容;衬得万物褪色。
其实屁股和腰都好痛,可岑修儒不好意思说,只是有些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教自己骑马呢。
不多会儿,皇帝还真的带着他到了马场,岑修儒坐在一旁,看太监闷前拥后簇伺候着皇帝在马厩里转了转,然后牵出两匹马来。
皇帝拉了一匹,便招呼岑修儒过去。
“骑马其实好简单的。”拉着缰绳,皇帝抓过岑修儒的手,就往马鼻子上放。本就对这高大的马有些害怕,突然见马儿哆嗦了一下,突然吆喝一声耸了耸鼻子,岑修儒吓得忙是抽手回去了。
“别怕。”皇帝无奈一笑,只能示范一般的抚了抚马头道,“锦纶这匹蒙古马温顺的很,你上去前像这么摸摸他,就绝对不会把你颠下来。”
见皇帝说得笃定,岑修儒这才是再次怯生生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探手过去。
当触到那与自己体温相同的温度,岑修儒才是心安下来,用手心摩挲着马头,感受到马儿低头蹭向手心的触觉,抬头对上那马儿垂下眼睑的温柔眼神,岑修儒又惊又喜,惊喜之余,对皇帝回眸一笑。
皇帝双手横胸,也笑道:“它这是准你上去了,还不快点谢谢锦纶大人。”
“”岑修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剩连连点头的份,皇帝走到他身后,撑着他的腰,岑修儒拉着缰绳,踩着马镫,尽管一贯穿着的襦裙不太方便,在皇帝的引导下,还是终于爬了上去。
方是坐稳,锦纶便抬了抬腿,岑修儒顿时坐在上面前后摇晃,吓得魂飞魄散。可锦纶果然是匹温顺的好马,大概是见马背上的人甚是生疏,立刻便不再乱动了。
皇帝见他坐稳了,这才是回身,从太监手中接过另一匹马儿的缰绳,娴熟的翻身上马,轻拉缰绳调转马头,曼斯条理,缓缓的踱步到了岑修儒身侧。
“走吧。”皇帝侧目一笑含情,便是缓缓朝前去了,岑修儒还看得一愣一愣的,那锦纶马已是自主的缓缓跟了上去。
没有什么草原美景,四周都是马场的黄沙,可岑修儒坐在这马上,与皇帝并肩漫步,感觉仍是不能再好了。
他是个文臣,不会骑马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很大的缺陷,但却是一个遗憾。
尽管皇帝可能早已不记得,他却记得,很久以前,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答应他,会教他骑马。
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便不了了之,可他从没想过这事会有实现的一天。
这多年来所想所要的,连日来一一得以实现,岑修儒真不知该如何去感谢上天。偷偷看身侧的皇帝,拉着缰绳,目不斜视,驾着马稳步缓行,冕冠轻晃,厚实又漆黑的长发瀑布般垂在身后,俊朗中带着柔美,柔美中带着英气,简直好看得让人头晕目眩。
皇帝无意间瞥他一眼,被他这痴态逗得嗤笑出声,却突然扬眉开口道:“知道为什么你的马不用催,便自己会走吗?”
“?”
“因为你那匹,是公马。”皇帝说完,扬起一笑,便是一踢马腹,驾着马儿小跑了起来。岑修儒还没明白言语间的意思,便感到身子一个后倾,是锦纶屁颠屁颠的便跟了上去。
岑修儒这才是明白皇帝是在借马嘲讽他,忙是收了那叫人害臊的痴态,稳住手上缰绳。皇帝在前跑的并不快,他在后头跟着也没有颠得慌,不知是马儿温顺,还是皇帝宽容,岑修儒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学得还算顺利。
皇帝在前跑了一阵子,回头见岑修儒紧跟在后,坐姿却有些不对了,细想了片刻,便想到了他是哪儿不方便。没太为难于他,皇帝拉紧缰绳停下了马步,调转马头。
两匹马儿终于得以耳厮鬓摩,马上的两人也是四目相对,岑修儒望着皇帝弯弯的眉目,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但他没有哭,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哭出来可是多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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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次没有食言,接连几日都抽出空来,继续教他骑马,没过多久,岑修儒踩着马镫翻身上马,也能自己慢慢跑几圈了。
岑修儒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