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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要花同样的心思,同样的时间,好好的考虑过后,才能让我满意。”
“刘将军可我们结识已有近五年了。”
“但你心里只想着我的时间,恐怕还不到五盏茶。”
刘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一句过后,岑修儒怔怔的望着他,他也怔怔的看着岑修儒,对视了片刻,两人同时转移了视线,红起脸来。
刘吟的声音终于是有些低沉了下来,缓缓开口,道:“明日我便要启程,待凯旋的那天,你可要好好的想出回应来。”
“”岑修儒面露难色,垂眸半晌,才是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便听闻大军南下,岑修儒非但未能出长乐宫送行,拖着这病痛的身体又是昏睡了一天。
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当他身上的伤刚开始结痂,皇帝来了。
一觉醒来睁开眼,看见皇帝坐在床侧凝视着他,瞬间浑身都痛,仿佛浑身正在愈合的伤口又变得血淋淋。
岑修儒艰难的撑着身体,想往床的里侧躲,却让皇帝拉住了胳膊,衣料的伤处被握住,顿时疼得他眉一蹙:“唔!”
皇帝下意识的松开手,神色中有些愧疚:“那日,朕是气急了。是朕不好。”
“”
“”皇帝没有说下去了,因为岑修儒看他的眼神已不同以前,那眸子仿佛没有波澜一般,异常平静的看着自己。
一直以来,岑修儒的眼睛,并不十分灵气,睿智,总是痴痴的,却是有如桃花映水,十分多情。皇帝最喜欢他那么专注的看着自己,如今见他变化,心里便是更加不满。
“别这么看着朕。”
“”岑修儒闻言,便是闭上了眼睛。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看着皇帝,只是觉得身体好累,心也好累。并不是没有期待过皇帝的道歉,只是,晚了,这一句抱歉,来得太晚太晚了。
“睁开眼。”下颌被猛然握住,岑修儒只能打开眼,皇帝难以控制手上的力道,对上岑修儒那因为吃痛而有些幽怨的眼神,皇帝有几分后悔,就有几分愤怒。
他不知该如何填平心中的缺口,猛然间只是低头吻了下去。
岑修儒的反抗轻易的被压制下来,可始终不肯平息。皇帝追逐着他死命抵抗的舌头,对方扭曲的五官和逐渐迷茫的眼神都让他心里难受的很。正准备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忽然后颈一痛,竟是岑修儒抓了他。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皇帝撑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后颈,刺痛的位置有些湿润,竟是渗出血珠子来了。
“滚蛋!”
嘴巴一得自由,红着眼眶的岑修儒立刻大吼出声。
岑修儒居然对他说出滚蛋二字,皇帝震惊之下,却见他转了个身,面朝着床铺的里侧蜷着身子,轻颤着身子,压抑地抽泣了起来。
岑修儒觉得这实在是太丢脸了,他想做出平平静静的模样,想高贵冷艳的嘲讽皇帝,告诉他自己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子,可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淌下。湿润的枕巾,证明他心里还是在乎,容不得他否认。
他希望皇帝扫兴之下一走了之,让他再平静一些日子,或许到时,便什么都看淡了。
可皇帝却是一把将他掀了回来,他的眼神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更深的吻将岑修儒的脑袋几乎陷入布枕。岑修儒的手杂乱无章的在他身上留下抓痕,却无法再让他停止下来。
身上单薄的衣物被轻易的剥除,皇帝的手在满是伤痕的身躯游走,粗鲁得几乎蹭掉了刚刚结痂的伤口,疼得岑修儒不住呻吟。
“朕知道自己很糟糕只是你已招惹上了朕,就不要妄想还能逃开了。”
话音方落,昂扬的硕大顶入了身体,岑修儒忍不住后仰脖子,叫出声来。
一直以来,皇帝在情事上很节制,这一日发疯般折腾了他一夜。曾经情到深处难自禁的隐秘欢愉,此刻却让岑修儒感到异常的屈辱。当他醒过来时,房里已是不再有皇帝的身影,除了全身散架般的酸痛,什么也没有留下。
岑修儒无力的扶着床边的茶几起身,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突然百感交集,自我嫌恶得恨不能死掉。
他突然想问。
为什么,他如此弱小。
作者有话要说:TwT最近有点卡文。。。因为写的部分不甜。。。真想快点度过郁闷期【
在这种卡文的时候我就想问一句话。有人玩三国杀吗【喂】贼将休走,可敢与我一战。
正文 42第三十五章
为什么;他如此弱小。
似乎进京之后;入住哪里;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很刻板;他很少有选择的权力。喜欢皇帝,是他唯一能感受到从内心自发而来的一种情愫;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份仰慕的温度和触感。
于是他一直将这份感情当作坚定不变的信仰,可如今却也尽数崩塌。
用过午膳后;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岑修儒有些想出去走走,但房外守着人。正无奈放弃;准备继续在房里看会儿佛经,突然听得房外传来太监尖细嗓门高喊。
“太后娘娘驾到。”
而后房门推开,云鬓斑白的太后娘娘带笑迈入门槛,岑修儒忙从榻上起身。
正弯腰行礼之时,太后已是扶着他手,道。
“儒儿,你身体抱恙,便不必多礼啦。”
岑修儒抬眼看太后娘娘神色,虽是柔和,却仿佛有些尴尬,一时不解。
太后拉着他到一旁八仙桌前坐下,才是有些勉强的开口道:“今儿个皇帝找哀家说了说你们之间的事儿”
太后面色中隐藏了得知时的震惊,如今这番话,带着几分担心,言辞之间却尽是为皇儿开脱。
“哀家都听老二说了其实,瞒着你的事,哀家也是知情。”握着岑修儒的手,太后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便由事情的起因谈起,转而道,“说道咱们家老二也是,小时候被哀家给惯坏了,从来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谁也拧不过来可是事后,他也知道错,也会后悔,难过。你要知道,他的心地并不坏。这心里,他跟你一样,都是软的。”
“”岑修儒眼观鼻,鼻观心,这些话进了耳朵,却进不了脑子。因为他已听过太多为皇帝开脱的说辞,从小,听太后说,听秦公公说,甚至,听自己说。
他只是忽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皇帝是好人,还是坏人,心地是狠毒,还是温柔,对岑修儒来说,都不重要。他在乎的仅仅是一点,皇帝心里,真的有他一席之地吗。
容他表示质疑。
“哀家身为皇儿的母亲,说这么多,难免有护短之嫌,但也都是肺腑之言呐。”
“太后尽可放心。臣都明白。”
尽管岑修儒已是迎合,太后仍是愁容不减,反而因为话题正入主题,眉间的愁云更深了几分:“今儿一早,皇帝便来找哀家。唉他说,他同你并非纯粹的手足之情,而是而是唉。”
“”岑修儒惊呆了。尽管太后没有言明,他也是猜到了这未完的话所指为何,霎时红透了一张脸。
皇帝在这里折腾完他,扭头就跑去跟太后说这些有得没得,是在搞什么名堂?
“哀家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皇帝决意如此。”
“决意如何?”
太后欲言又止了片刻,才是道:“皇帝说,他要立你为妃。”
“?”
见岑修儒第一反应是抗拒,太后有些着急,对男男风气虽是心有芥蒂,但想到这是皇帝想要的,还是有心撮合:“皇帝是诚心的。哀家勃然大怒,罚他去抄圣训,他便去抄了圣训,从清晨抄到现在,估计已是快抄完了。”
“太后。”岑修儒终于是忍不住出声打断,声音带着颤道,“恕臣难以从命。”
“为什么?”太后显得格外惊讶,“皇帝说你同他情投意合,并也有了肌肤之亲,况且你已在后宫住下了,侍奉皇帝,也该有个名分的。”
岑修儒听着太后的语气,就仿佛在变着法子告诉自己,自己是永远出不了皇宫,离不了京城了一般。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偏偏现在的他是发了疯想离开京城。可现在的事实却是,不要说离京,就是回他的建丰侯府,都不再可能了。
太后又是劝说了几句,直到岑修儒以病推脱,才终是离去。
岑修儒和衣侧卧在床褥之上,忽然天马行空出一个念头来。如果他是皇帝,而皇帝是王爷,身份转换,或许这个故事才会有不同的结局。岑修儒会好好疼他,用至高无上的皇权纵容他偶尔的偏执,压制他过分的举动。慢慢这么不完美的人,定也能逐渐引导上好的方向。
没想到,居然也有一天,自己心里会想着去坐那个皇位。
“父王一定对我很失望。”岑修儒喃喃自语着,便埋入枕巾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上有些许动静,岑修儒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将他往怀里带,睁开眼才发觉天色已是暗了,屋内只燃着一个烛台。见他醒了,身后的皇帝也没有松开手,反而是拉着他面朝着自己。
“朕已得母后同意,待河南一事了结,便纳你入妃。”
“”
皇帝见他眼神异常冷淡,也知今次的伤并不是那么化解。
突然,岑修儒的手被抓住,拉向了皇帝的手边,皇帝拉着他的手磨蹭自己的中指。
“摸到了吗。”
“”岑修儒透过指尖,在皇帝纤细的手指上,摸到一个硬硬的茧子。
“朕抄了一天的圣训,就为了得母后同意。”
“”岑修儒不置可否,垂下眼,昏昏欲睡的模样。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反应,皇帝也有些不悦起来,沉闷道:“你就非要如此置朕的好意于不顾吗”
“皇上心里没有臣,何必禁锢臣在身边。臣只想回陈州。”
“谁说朕心里没有你。”
岑修儒觉得与他辩驳也是毫无意义,便不再说话,转了个身准备休息了。皇帝从背后搂了上来,臂膀环在他的腰际,体热贴在后背,喃喃道:“今日太后责怪朕待你不好。”
'皇帝,不是哀家说你咱们皇家虽是对淮阳王一家有恩,修儒这孩子,却也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小时候,你同小刘欺负他,那是孩童无知,如今你已是皇帝,怎可一怒之下就对他动刑呢。有件事儿哀家一直也没告诉你,是怕你心里不踏实。记得小时候你从树上摔下来,药石无用,太医院用针灸之法把你救回来。那古典上的针灸之法,太医院不敢善用,是修儒这孩子主动为您试针呐。想想您平日里如何待他哎哟哟。昏迷七八天你醒了他都没回过神智来。'
太后的一席话回到了脑海,竟然皇帝眼眶发涩,声音有些低沉,嘶哑:“她说,小时候,朕从树上摔下来是你为朕试针,才让朕渡过一劫。”
“”感到耳边的声音带着些脆弱,岑修儒身体不由一僵,这件事,太后曾嘱咐他不要提起,他便没有提起。可即便提起又怎样,正如那串消失的佛珠,皇帝恐怕从来没有将他送去的好意,认认真真的对待。
“你不知道,朕当时醒来,皇亲国戚,没有不来探望的。可那些人,朕一个都不想见,朕只想见你。可只有你没来,朕好难过”
听到这话,岑修儒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皇帝,面色带着一丝困惑。那时身为太子的皇帝,不该是总刁难自己的吗,为什么会为了见不到自己而难过?
“”
连自己都回过味来了,岑修儒竟还是没懂,皇帝简直为岑修儒的迟钝而跳脚:“还不明白吗?朕算是懂了,朕在那时,心里就有你了。”
“就算你不知道怎么做事,怎么说话,又不懂情趣,又乏善可陈,整天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朕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你”皇帝说完,突然抬起岑修儒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正如你,明知朕又爆脾气,又蛮狠刁钻,冷冰冰阴测测你还是喜欢朕这么多年。”
“你说得对,咱们之间确有天命,谁也逃不脱。”
眉目中的困惑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岑修儒的神色变幻了好几番,终于是低下头去,沉默不语。表面的平静下,内心却是再起波澜。毕竟,这是第一次,皇帝将真心真意,如此坦然的摆在他眼前。
言已至此,皇帝见他没有回应,也不再强逼,搂了他进怀里。
“朕发誓这一辈子,朕都不会再让你受苦。”
岑修儒半闭着眼,听到此处,不知为何格外的安心,很快便让意识再度漂浮进了梦中。
这感觉十分的奇怪,就像幸福和痛苦同时站在门外,他虽然不愿意打开门迎接,但想到那幸福离他只有一墙之隔,心里便格外的温热。
作者有话要说:。。he或be。我也很苦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