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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妇扫了一眼朱七七,冷冷道:“这丫头是哪儿来的?”
丑怪少年干咳一声,顺口胡诌道这是他早就心仪的姑娘云云。我本松了口气,心想朱七七大概无性命之虞了,却低估了她那一点就着的性子--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只见朱七七两眼一瞪,哇哇大喊道:“本姑娘才不是什么莺啊燕啊的,你听好了,我姓朱,此番来是来探听你们的秘密的…”
我自不用再往下听也知道,心想朱大小姐啊,你倒真玲珑,死了还得拉几个垫背么?果然那旷古绝今的大美人儿变了颜色,立时几个大汉就出来把她架走了。那美妇斜睨了我和茵茵一眼道:“去把赶人的两个丫头拿来。”
茵茵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我低着头,生怕叫那美妇看出我的易容,连忙一扯她衣角,快步往囚禁方千里等人的密室方向走去。
这时那美妇忽然柔声唤道:“站住。”
我和茵茵立马停住脚步,我只觉得脊背上一阵阵发凉。那美妇慢条斯理道:“茵茵,你去。松儿,你留下。”
我硬着头皮道了声是,便随着众人进了大厅。方自站定,门外两个大汉一人一个拖着个少女道:“人带来了。”
那两个少女吓得簌簌发抖、花容失色,那美妇伸出笋尖也似的手指抿了抿鬓角,转向朱七七道:“你可是躲在这两人的车底下混进来的?”
朱七七心肠还是很好的,只转了转眼珠道:“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那美妇眼神陡地变得锐利起来。
这时架着那两个少女的汉子唰地撕开了两个少女的衣服,将二女赤条条地剥了个精光。我凛然心惊,差点叫出声来--周围几个精装汉子一拥而上,抄起几条蟒鞭就往那两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身上招呼。一时间厅内惨呼连连,听得我寒毛都竖了起来。我自懂事以来从未当面见过如此惨烈的私刑,亏得人皮面具遮挡了一部分肌肤颜色,想必我现在的脸色必定是灰惨惨的。我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心中却对那美妇生出了无比的厌恶,只觉得那皮囊虽好,内中装的却是一副这样狠毒的心肠。朱七七在一旁嘶声大呼道:“快住手!”
这时那雨点般的鞭声慢慢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只见那两个女孩面如金纸、奄奄一息,浑身肌肤上布满了可怖的血红鞭痕。看见那些狰狞的伤口,我不禁咬紧了下唇,不停告诫要冷静,要冷静,心中大悔,骂自己太冲动;这妇人绝不是个简单角色,此番本想营救朱七七脱险,说不得,恐怕自己这条小命一个不小心也断送在这里面了。
这时那丑少年抬眼望了望朱七七,眉宇间露出一股忧色。我心想此人虽然是这邪性妇人的儿子,倒有可能从他这里找到一线生机。
这时厅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铃声,那美妇施施然站起,紧了紧身上玉色小褂的排扣,毫无预兆地飘然而出。经过我身边时,轻轻道:“将那丫头押到地室看管。”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中燃起一丝期望--要说从这妇人眼皮子底下逃脱,真是比登天还难,只看她这走路的步法,连我都瞧不出她武功究竟深到何种程度。但若说能到了地室再伺机救人,那便容易得多了。
当下我连忙应了声是,回头将那妇人原话传给厅中黑衣的汉子,那两人便架起朱七七意欲下楼。这时那丑怪少年忽然笑道:“松儿姐姐,那我呢?”
我心念急转,当下也笑盈盈道:“你呀,跟着我来罢。”丑怪少年当下嘻嘻一笑,伸出手握住了我手掌。我心中暗道奇怪,此人面皮极丑,一双手倒是生得修长好看、白白净净,指甲也磨得极其光润,显然是平时也注重修饰的。再看那手上的皮肤与脸上的皮肤,竟是两种颜色。我忆起花婆教过我的那些话,登时了悟,恐怕这少年也是易了容的。
正当我略略有些分神之际,朱七七忽然飞起一脚,踢开了身边大汉来抓她的手,一跃到了楼下--我大惊,那“夫人”还未走远,此时跳下去,不若找死?情急之下也想跃下楼去,冷不防被身后那少年使劲一拉,带入怀中。只听他在我耳边轻佻一笑,道:“她逃不了的。”
折枝风流(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怎么说呢。。。
大家自己看吧。。我也掌握不好这个尺度,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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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惊讶一下 我居然有男读者 我被身后那少年揽在怀里,却又不敢挣扎太过,更不敢用手格他。方才听他们谈话,这大少爷想必是个登徒子,与家中的丫头们也不知道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何况他与这松儿是如此暧昧。只是这般与异性接触,却臊得我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倒不是说我真是什么纯情得不得了的小姑娘,只是自从我在世为人以来,就多了这么个毛病,一被男人碰就热血上头。
那少年以唇轻吻我耳垂道:“好姐姐,那小羊儿妈妈自会拿下,这会儿该说说咱们的事了。”口中热气一直钻进我耳中,直吹得我浑身一震,浑身酥麻,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连心神都恍惚起来。我情知不对劲--我练飞鸟式未成之时,白鹤曾教我如何不被云雀、黄鹂那直灌人耳膜的蛊惑啼声所影响,凡是这魅惑人心智的术法中,便数声音最不能对我起效。而这少年年纪轻轻,却能一句话就将我激得心笙动摇,一时间竟觉得无比贪恋他怀抱。那少年将脸埋在我脖颈深深一嗅,忽地放开了我,道:“待我先与那小娘子分说分说。”
我骤然清醒,那少年负手走下楼梯,我也不敢跟上,只凭栏往下望。底下朱七七正与那美妇过招,可惜她所学驳杂不纯、没有一招练至火候,手下功夫根本走不过七八招,就被那美貌妇人随意一挥衣袖,点中了曲池、环跳二穴,软软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我心想如此这姑奶奶怕是再也闹不出什么动静了罢,这样也好,免得计划一变再变。当下走出楼去,想跟着架着朱七七的大汉。谁知刚迈出两步,那美妇就温温柔柔道:“松儿,你去服侍少爷沐浴更衣,少时说不得要见贵客,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说罢一拢水袖,带起一阵香风走了。
我当下头皮一阵发麻,心想这伺候人的事我哪里做的来,尤其还是伺候这么一个魔星--心里也不知道咒骂了那美妇多少次,正欲推脱,那丑少年忽然一把拉起我的手道:“还愣着作甚么,快走快走。”说罢足不沾地,展开轻功拉着我走了。
我无奈只好跟着这丑少年走,脑子里转着如何逃走的念头。走了一会儿,没防着那少年忽然一个刹车急停步,扥得我一个趔趄。那少年顺势一搂我腰身,直接半夹半抱把我带进一间布置颇雅致的房间,接着伸出脚轻轻把门勾上,笑道:“终于没人了,总算可以和姐姐亲热亲热了。”一边往床边走去,还伸手过来解我罩衫的扣子。
我差点一口血吐出来,顿时羞怒交加,看着他眼睛,催动内力,心想赌一把了,就赌这异眼对不对他起效。
那少年抱着我的手臂僵了僵,我道:“把我放下。”
他依言将我放下,我顿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心想师父啊,对亏您老人家悉心教导才让我保住了贞洁…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脚刚一着地,我连忙离得那少年远远的,重重喘了口气,拍了拍发烫的面颊,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少年一言不发地盯着我,忽然微微一笑,露出一排亮晶晶的白牙:“我自然是你未来的丈夫了。”语气中还有一丝玩味。我马上觉得兜头一盆凉水泼了下来,心想师父啊,我以后都不孝敬你了--这时那少年开始动手脱起衣服来。我被他这动作唬得一跳,叫道:“你做什么!!”
“沐浴更衣,家里还有客人。”那少年背对着我道。
“嗳!!嗳!!…”我惊地又是两声喊,这时他手脚极快,已经脱掉了外面的袍子,开始解上身白色贴身布衣的带子。他听见我发喊,忽然回头暧昧地瞧了我一眼,道:“你想被人听见么?”
我闭上了嘴,背过身去,心想我怎么摊上这个个主儿。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我极力想把脑子里的杂念驱走,管他什么裸体,好歹也是现代人一个了,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了。尽管如此,脸上还是止不住地烧了起来。
终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那少年道:“出门去叫外面的粗使丫头打盆热水来。”
我逃也似地飞奔出去,外面的小丫头一看见我均吃吃笑了起来。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绪道:“去打盆热水来。”
一个穿紫衫的小丫头笑眯眯地嗯了一声跑了开去,我正好不想回去,就站在门口等。不一会儿那丫头端来一盆热水,道:“松儿姐姐,热水来了,你送进去吧。”
我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你送进去吧。”
那紫衫小丫头吓得拿盆子的手都不稳当了,道:“婢子不敢…”
这时里屋那少年叫道:“松儿,热水呢?”
我心想这下完了,只好硬着头皮把那热水拿了进去,眼睛一直看着脚背。那少年接过盆子也不理我,我便站在原地不动。只听水声不断,过了一会儿,那少年忽然道:“你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我穿衣服。”
我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那少年的脸,不由得愣住了。这哪里还是方才那张丑的跟金不换有三分肖似的肥脸--此刻他正斜倚在桌上瞧我,嘴角噙笑,带着几分邪气。沈浪、弄尘都算是极好看的,但气质上可就与这男人相差太大了。沈浪是七分慵懒、三分阳光,性子也是随便,只是头脑太好,教人看不清心事;弄尘则是一张清清爽爽的脸,只要他不出口损人,不语时有股柔和的气质。而这个少年单从五官来看,无一不是完美,鼻型英挺得甚至有几分混血儿的味道,每一分每一毫都是一点不差、浑然天成,那双眸子还真就继承了他那娘不少,黑得看不见底,虽说是个男人,也透着一丝夺人的媚意。倒不是说他不够阳刚,而是实在俊得有些邪性。
想到邪性二字,我咕哝了一句:“妖孽。”此时他这张脸看起来成熟了些,连身形都有些变化,前后差别,足可证其易容之术端的是高明无比。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由于他确实很好看,所以我也就老实不客气地猛看,反正看看也不用买票不是。
见我如此看他,那少年揶揄道:“我有这般好看么,你的眼珠子都快被吸过来了。”
我很诚实地道:“确实很好看,你先别动,叫我多看两眼罢。”
那少年见我如此直白,也有些讪讪,道:“来帮我扣扣这衣服。”我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间式样极其繁复的袍子,做工很精妙,用的是上好的银灰色的缎子,缎面的光泽很是好看。我依言上前帮他扣扣子,扣着扣着他忽然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惊得手上动作一停,抬起头看他。他摇摇头道:“天下间的易容高手,除了江左司徒家,再也无人能出我左右。你那点道行,想瞒过本公子还嫩了些。”说罢忽然出手一拂我脸颊,也不知道他掌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药物,我只觉得面上一松,那人皮面具轻轻脱落。
他凑过来看着我的脸,这一瞧就瞧了半天,边瞧边道:“啧啧,啧啧…”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后退了一步。那少年用食指摩挲着下巴,道:“今儿吹的是什么风,竟然连着把两个如此天香国色的姑娘吹到了府里…”
我心想露出来了就露出来了,索性道:“我是来救那姑娘的,你帮不帮我。”
那少年道:“我帮了你,可有什么好处?”
我一时语塞,他往前走了一步,道:“她知道了我们宅子的秘密,我娘断然不能容她;虽说两个美人儿都舍不得,但你若嫁给我,也算不错,我想办法放她出去就是--”说罢就笑嘻嘻要来拉我。
我狠狠打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那少年也不避开,结结实实挨了我一记,却将挨了打的那只手放在唇边,一双眼亮晶晶地眨动着瞧我,缓缓道:“非但不疼,滋味儿还很好…”
我真是哭笑不得,一时间居然让他给噎得我不知如何作答,心想此人耍赖的功夫倒是世间罕有。那少年笑眯眯道:“帮你可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悻悻道:“要问别人姓名,先自报家门。”
那少年道:“在下姓王,草字怜花。”
于是我立马定在原地,像看到鬼一样看他。王怜花,王怜花,王怜花。我脑子再不济,王怜花这三字于我来说,还是再熟悉不过的--好一个王怜花!心中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王怜花伸出手来在我面前晃了一晃,又道:“你想什么呢?”顿了顿,又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