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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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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睡得并不踏实,干脆披衣起床,将人皮面具揭下泡在特制的药剂中,拿着蒸热的毛巾擦脸,再细细将那面具修补番。如此忙有个时辰,忽然听见帐篷外发出几声闷响,心下顿觉奇怪。响声来得蹊跷,像是远处传来的,又像是就在耳边本想出去瞧瞧,只是刚走到布帘旁,就听见有人轻声:〃姑娘还是莫管闲事的好。〃
  悚然惊,当下不再言语,走回床边坐下。
  刚蒙蒙亮,帐篷外就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出去时,先是闻见淡淡的血腥味,接着就看到个人正从对面帐篷里连滚带爬地窜出来,想必方才发出尖叫的,正是此人。待他转过脸来,才看清他正是昨夜去报信的胆小汉子。声尖叫不过是个开端而已,不过会儿,帐篷里陆陆续续地窜出人来,个个面色惊恐,战栗如筛糠,是不是有惊叫声传来。
  回头看,弄尘边的人马已陆陆续续起来,唯独昨夜另外边营地上的帐篷依旧静悄悄的。没过会儿,对面帐篷的那些面无血色的大汉便稀稀拉拉地站起来,回到帐篷里,再出来时,竟个个都拖着具人的尸体。些人个个都是七孔流血,与昨日那大汉的死状模样。
  下手果然是够狠的。
  不会儿,最大的帐篷中就走出个披金带银、浑身上下都似冒着金光的人。若细瞧他身上的配饰,怕是每件都不在千金之下,偏生他脸上丝贵气也无,活像是剥张鹅皮披在身上的癞蛤蟆般,不但双眼、肚腹鼓突,兼之面有菜色、脚步虚浮,恐怕是吓得狠,满脸惊惶,眼珠子四处乱转。
  他眼风扫圈场内情景,接着喊道:〃动作快着些,收拾干净好上路,马上就是入林的时辰。〃
  叹口气,转身往马车走去,路上遇见老叶,遂问道:〃那些人究竟是从哪来的?〃
  老叶恭恭敬敬道:〃没动静的营地是龙四海的人,死人的那拨是周富的人。〃
  龙四海就是昨那个送请帖的中年人,只是周富向来是只听过传闻,如今见,的确是个草包。
  抬头看时,正见到青石路上有两骑马疾奔而来。
  两人齐头并进不难,难的是连两匹马的步伐竟也丝毫不差。
  马上骑士与昨日那个般打扮,也是身的劲装。此时是白,他们胸前的护心镜擦得铮亮,能清清楚楚地瞧见镜面上刻着的字,个是七,个是八。
  快活王手下有急风三十六骑,个个英俊非凡,无论骑术、样貌、武功,皆是千里挑的精英。眼前两人,应该就是急风七、八骑。
  二人策马来到营地中时,两匹马竟然齐齐顿住脚步。急风第七骑朗声道:〃诸位,半个时辰后入林。〃
  半个时辰要将许多的人调度起来,又要将昨夜狼藉收拾干净,实非易事。快活王个赌局,请来的人物个个有来头,但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龙四海带来的人并不多,但个个都训练有素,简直如同军人般。第七骑话音未落,那边人已动起来,套车栓马、上鞍缠辔、灭火洒扫,忙中有序,人人动作奇快无比。
  周富虽是个草包,但经过昨的事,人人自危。人在死境中,自然也就会激发些潜力出来。他手下的人分作两拨,拨去备车马,拨钻回帐篷,不知在玩什么花样。虽比起龙四海的手下,那是云泥之别,但速度竟也不慢。
  弄尘也从帐篷里钻出来,因为起得早些,们的人马大多已在做些收尾的功夫。弄尘打着哈欠朝走来,道:〃还没进去就死些人,个下马威真是够呛。〃
  撇撇嘴道:〃到人家的地盘,自然要守人家的规矩。〃
  弄尘头,坏笑着轻声道:〃周富,倒算是个故人。先别上车原来不是对过要将那些车马统统换做金子的么此番就教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金车金马'。〃
  依言停下脚步,时周富的人已从帐篷内钻出来。些人个个都在腰上束着条金灿灿的腰带,帽子、靴子、护腕,乃至手上的皮鞭,也是金灿灿的。那些备车马的人将车马拉来,不禁打个颤那车、那马,无论是轮子、车壁、马笼头、辔缰,皆是金灿灿的,不是刷金漆、就是黄金所铸。
  哭笑不得地瞧行金光闪闪的活佛,道:〃。。。。。。。〃
  弄尘哈哈大笑,将拉上马车道:〃开眼界吧?才叫暴发户。〃
  半个时辰到,车队缓缓行进,们走在最后。越往里,树木越是葱郁,那青石板路也到头。到拐弯处,只见方雕得很是大气的石碑立在道旁,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兴龙三元、笔云盘龙,二麓之交、快活福地〃几行字。
  石碑旁立着几个急风骑士,分别跟上们的车队,朗声道:〃石碑为界,此处已是快活林。〃其中个骑士引着们的车马,跟另外两队车马依着不同的方向而行。
  又往前走段,却是豁然开朗。
  那是园林,极美的园林。园林依着山势而建,笼罩在重叠的碧色光影中,仿佛处子般恬静。路上有淙淙的水声,却看不到水源。不知何时,两旁已有绿杨夹道,若要细瞧,便能在绿杨交错的枝杈露出的缝隙中,瞧见隐映的小巧楼阁。
  弄尘骑马走在前面,对引路那骑士道:〃怎地们走的路与他人不同?〃
  那骑士道:〃海公子是贵客,自然怠慢不得。〃听那骑士声音,竟是和昨晚们初到林外时前来迎接的那个是同人。
  路将帘子掀开条缝,以求能瞧见四周风景。初时在林外,尚未觉得兴龙、笔云两山有何出彩之处,但此刻是清晨,种种美景尽收眼底。
  快活林,果真令人乐不思蜀。朝霞清冷、树影摇曳,竟有些看得呆。此地比之风景有些秀气的死人谷,多分浑然成的大气。
  马车又是个转弯,经过个小小的楼阁前面。
  楼阁前站着两个人,。
  的眼睛也随之瞪大,生怕自己是看错。死死地扒着车窗,拼命地扭头去看,恨不得现在就大叫着让马车停下。
  略有疲色的脸庞,淡淡的浅笑,英俊的年轻子负手立在那里,看着们的车队。
  死死地盯着那子,那子注意到的目光,轻轻扫眼,只眼,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马车猛地颠,车帘扫过的脸庞,将那子的身影挡住。
  紧抓着窗楞的手,骨节已经发白,乃至根根分明。
  是沈浪。
  〃弄尘?〃沈浪唤。
  车队的速度忽然放缓,直至马车吱呀声停住。全身绷紧,凝神听着车外的动静。
  〃沈浪!〃弄尘高声道。〃小子。。。〃
  〃怎么会在里?〃沈浪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素来闲不住,便循着'热闹'二字的味道来。〃弄尘呵呵地笑着。
  〃奉王爷之命,传信于沈公子,盼公子赐复。〃急风骑士的声音。
  忽然有极轻的衣帛裂风之声响起,半晌,那急风骑士又道:〃公子果然不凡。〃声音中已带几分敬佩之意。【注】
  〃过奖。〃沈浪答道。
  〃主公吩咐,此处的楼阁,海公子若有喜欢的,选间住下便是。〃急风骑士接道。〃二位自便,在下就此告辞。〃
  掀开帘子往外看时,那急风骑士正好自身前经过,猝不及防,正好对上他的眼光,被他护心镜上的刺目反光晃下眼。他看见探出头来,也是有些吃惊,怔怔,便策马跑过去。
  老叶过来敲敲车壁,道:〃姑娘,该下车。〃
  犹豫下,下意识地摸摸脸上的假面皮,才慢慢下马车。
  远处,弄尘仍在跟沈浪谈话。站在旁边的空地上,时间竟不知是不是该走过去。正在犹豫的空当,弄尘忽然提高音调,对沈浪道:〃咦,位姑娘是?〃
  略微侧头,才瞧见站在沈浪身边的子的模样。那子面容生得十分妩媚,只不过是个熟人正是王怜花那时在洛阳青楼里的相好,香儿。
  沈浪淡淡道:〃是贱内染香。〃
  弄尘闻言,并未有丝毫惊讶,只露出带着几分诡异的微笑道:〃什么时候娶么个仙似的人儿,恭喜恭喜。〃着把拉过沈浪道:〃幸好也没落在后面。。。来来来,也来为引见引见新娶的媳妇儿。〃话间竟是直直向走来。
  
                  
  听见〃贱内染香〃四字时,先是头雾水,待弄尘要为沈浪引见的时候,个激灵,第个念头就是赶紧逃跑,只是当沈浪向望过来的时候,的脚像是钉在地上般,抬都抬不起来。
  弄尘笑嘻嘻地拉着沈浪,不会儿就走到面前。他俩在面前站定时,只觉得身子僵得如同石头般,心里也不知是何种滋味,时间脑中纷纷乱乱全是过去的事,有在沁阳的,有在洛阳商会的,还有他打掉手中剑、救白飞飞的那幕。
  思绪被弄尘的声音打断:〃沈浪,来瞧瞧,媳妇比媳妇如何?好媳妇,快快抬起脸来。〃着还用手指轻轻在下巴勾。
  立马拍掉弄尘的手,扭过脸去,不敢看沈浪。弄尘笑道:〃哟,害羞么?〃
  旁染香不咸不淡地道:〃海公子好眼光,位姑娘必定是十分贤惠的。。。〃
  戴上人皮面具后,姿色可着实不敢恭维若要夸奖个子,假如子面貌不中看,那便必定是夸贤惠的。
  弄尘大笑道:〃岂止是贤惠,娶么个妻子,简直就像是娶座宝山回家。〃
  染香道:〃如此来,位小姐定然家世不般。〃
  世上的子最憎恨人因为两种东西娶自己,是美貌,二是家世。
  而每当子看到形貌上佳的子时,却又忍不住要对那子身边站着的平庸子,多出十二万分的敌意来。
  弄尘老实不客气地站在身边,伸出手将肩膀揽住,道:〃位小姐的家世虽不般,但可是真心喜欢的。〃
  抬起眼,看眼沈浪,他也正在看。
  迅速地移开目光。
  弄尘接着道:〃沈浪,瞧瞧那双眼睛,像是不像?〃
  沈浪没话。
  染香道:〃相公?〃
  沈浪才回过神来,道:〃像什么?〃
  弄尘道:〃那颜色,那神态,那眼波现在知道为什么娶罢。〃话时,他紧紧放在肩膀上的手,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
  沈浪怔怔,方道:〃们路奔波,先择房间休息休息罢。〃
  弄尘才松开肩膀,但转瞬又执起手,温温柔柔道:〃娘子,们走罢。〃
  从未瞧见弄尘露出如此认真的神情来,时也就不计较被他握着的手。忍不住回头的时候,发现沈浪也正死死地盯着边。他看见回头,嘴上重新勾起抹笑容,冲头。
  那笑容十分疏离,仿佛是层薄薄的面具。只是他眼中裸露的伤痛感,却教无法忽略。
  走进快活林的下人为和弄尘准备的厢房,待将他们遣散后,弄尘松开的手,往后跳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会儿,顿时哈哈大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笑着笑着,竟直直倒在软榻上,直笑得捂着肚子,仿佛是什么大的笑话般。
  怒道:〃有什么好笑!〃着脚踢上那软榻,嘭的声,反而把脚磕得生疼。
  弄尘边笑,边坐起来,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道:〃踢疼么?二踢脚的性子始终是改不。哈哈,哈哈。〃
  揉着脚尖,没搭理弄尘。弄尘见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可怜兮兮地凑过来道:〃气什么?可是为好啊没看见沈浪的反应么?〃
  哭笑不得:〃又从何起?〃
  弄尘神神秘秘道:〃将来等们大婚之日,就会念着的好。〃
  大婚之日?不知怎地,眼前忽然又浮起那幕来。
  雪白的褥上,的猩红。
  弄尘自榻上跳下来,跑出去,笑道:〃先走。〃罢轻轻带上门。
  坐在软榻上,发会儿呆,顿觉有些气闷。时已近午时,抬头望望窗外,阳光还不错,遂往门口走去,想透透气。
  顺着回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会,抬头看向四周景物时,已不是先前呆的那个院子。停住脚步,深吸口气,开始打量起周围院子的构造来。
  原本以为快活林所有的楼阁是连做片的,只是回廊穿过三个明轩后便到尽头,恐怕些院落都是分开建的。东面的小楼是和弄尘住的,余下两个明轩之中应该有个是沈浪住的。想到沈浪,心里又是阵不出的感觉。
  此次来快活林,是为白飞飞那玫瑰露到兰州后,又被送进快活林。想到里,握握拳,心下也有些栗六若白飞飞真的就躲在林子里,些零散分布的院落、偌大的兴龙山,要藏个人实在太过容易,想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二则是劝沈浪,在还未卷入漩涡之前,赶快从吃人不吐骨头的林子里抽身。只是那染香寸步不离地跟着沈浪,根本无法找到机会跟沈浪话。
  折回来时方向,走会儿,只听前面有间屋子隐隐传出人声。轻轻走过去,立在窗边。也不知是命运牵绊、或是运气太好,竟真叫撞对地方。
  〃快活王门下的色使,明明已经带着白飞飞起逃。〃站在门口时,听见的就是么句话,话的人正是沈浪。
  屋内传来子的笑声,继而安静会儿。接着那子道:〃沈相公,只要安安心心地扮好奴家的相公,想办法接近那快活王便是,何必要来关心些有的没的。〃那声音赫然是染香的。〃夫人那阴阳人再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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