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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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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绘”松子叫道。“帮我捡一捡那根树枝呀。”在正中的激流中,一根松树枝挂在了岩石上。那是一根根本不值得去捡的树枝。毫无疑问,与其冒险去捡,还不如让松子像对待那些海藻一样,很快忘记的好。    
    “我家的由佳。”松子说出狗的名字。“最近,把树枝扔出去、又捡回来玩着呢。你经常和我家的由佳玩,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做吗?”    
    从那时开始,多数情况下,我都会服从松子的命令。我把裙子边又往上捋起,然后慢慢地朝河流正中走去。大人穿的凉鞋不太合我的脚,走起来非常艰难。我一步一步用力地走着。水很冷,跟我们玩的那小河流一点也不一样。当我感觉到河底下那些尖锐、令人不舒服的石头的一瞬间,我被流水绊住了脚。我飞快地伸手抓住了附近的岩石。水已经渗进了我的大腿,连短裤都被彻底弄湿了。当我意识到时,左脚已经感觉到了坚硬的石头。眼前浮现出那漂浮着的红、白相间的凉鞋。伸出手却够不着。凉鞋以极快的速度被水吞噬着流走了。在夏日的阳光下,这一切犹如恶梦一般。仿佛是在电影里看到的一个场景,根本不觉得就是现实中的事情。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把大人的东西随意借来,并且又把它丢失了。    
    于是,回到家里的松子的母亲一听说凉鞋的事情,就当着我的面冷不防地打起了女儿。笨蛋,那可是新的凉鞋。她抓住松子的头发,痛打了起来。    
    妈妈,对不起,请原谅。松子哭喊着。看到这一切,我也颤抖着哭了起来。阿姨,原谅她吧。我哭着说,是我不好。要打,就打我吧。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事情有些奇妙。虽说是新的,但价钱也只是平常穿的凉鞋而已。后来,我母亲买了一双新的凉鞋去赔礼道歉。母亲说,在附近的木屐店,只要有相似的,不管多少钱都会买的。松子的母亲为什么会在我面前那样打女儿呢?还有那拼命哭喊的松子。我也曾想过,那也许是为了敲我的竹竿,母女俩合演的一出戏吧。    
    


第三部分:回乡回乡(3)

    进了中学,可以离松子稍微远一点了。仅只是因为家住在附近而一起行动的孩提时代终于结束了。所幸的是,我的成绩很好,不久便进入了这类女孩子的圈子中。我决定不再理会松子那一如既往地在背后说我“市营之子”“保护之子”的坏话。我对自己说,我已经站得高了,松子和她的狗都不需要了。    
    高中我考进了当地水平最高、最好的学校。藏青色的、素雅的西装式的制服成了这一带少女们所羡慕的目标。说是看上去虽然样子有些土气,但却衬托出人的聪慧。    
    松子的是水兵服的制服。没能考入县立高中,进了私立的女子高中。这里的水平和校风不好是出了名的。传言高年级的学生中甚至还有卖淫的。    
    偶尔碰见上学途中的我,松子像没看见一样,皱着眉。我高兴得不能自持。她终于开始表现出对我的嫉妒了。但我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我曾想,还是把丢失凉鞋那天的事情忘了的好。    
    无论怎样的女人,都有最漂亮的时候。就像那要吸引雄性而不断变化翅膀颜色的蝴蝶一样。    
    高中毕业后,松子考进了东京一所闻所未闻的短期大学。有时也会和暑假回家的我在一趟列车上相遇。我几乎以为那是另外一个人啦。瘦得几乎不成样的身体,还有点女性特征的曲线,穿着时髦的衣服,妆化得很好。不仅面对着我,而且还笑着招呼道:“小绘,好久没见面了。”那时,我想,松子又开始演戏了。是在东京这样一个舞台上,扮演着自己理想中的女性。松子在暑假期间,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四处游荡,是想让村里的人都感叹:“松子变得非常漂亮了。”    
    我的话,是一副牛仔加体恤的打扮。即使是暑假,也拼命在农协做临时工。我就读于横滨一所公立大学的英语专业,为了成为翻译而拼命学习。对男人的了解是后来的事情了。    
    令人吃惊不小的是,松子的服装和语气都彻底改变了,完全像东京富裕人家的小姐一样。毕业后,她在日本桥一家有名的百货商店工作,并认识了一个男人。听说,以客人身份而来并与她相识的这个男人,是一个极其富有的、资本家的儿子。不是那么可靠。这些话都是松子的母亲传开的。因为,村里的人还没有见过真正的资本家是什么的。    
    但是,结婚典礼好像确实气派。是无人不知的、一流的酒店举行的。无人不知的演艺界人士作为嘉宾并发表了讲话。出席婚礼的人兴奋而归。    
    然而,成为松子丈夫的人,是有着怎样一种经历、从事着怎样一种职业呢?谁也不清楚。当我告诉母亲,那男的大概是家里有一点钱的、很普通的第二代时,我已经嫉妒松子了。留学考试失败了,为了这个考试,我也错过了找工作的时机。干了两年的临时工,终于在报纸招聘广告上找到了一个奇怪的英语教材公司。    
    那时,我第一次体会到自己非常讨厌松子,对我来说,这个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从很久以前开始,我的名字、我的成绩、我的酒窝都是松子嫉妒的。所以,她对我的憎恨已成了一种无法动摇的固定模式。有时,我也会跟我非常亲密的朋友说起这些。“孩提时,我家附近住着一个非常讨厌的孩子。像老鼠一样瘦得不成样子,脑子也笨。我经常被那个孩子欺负呢……”    
    但在我看来,松子可以说是在极力勉强自己。要成为都市中的漂亮女人、获得幸福的婚姻。我并不是那种对婚姻充满憧憬、幻想的女人,所以,对松子过早地结婚,我感到十分厌恶。    
    “一定要揭开这个魔鬼的画皮。”那个卑鄙女人的女儿,心地恶毒的女人,那就是松子。如果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话,无论怎样愚蠢、糊涂的男人也不会不知道的。自己和怎样的一个女人在一起?一定会后悔得要死吧。    
    但是,这一天的到来,比我所预料的要晚得多了。结婚十六年,松子便和丈夫分手了,带着三个孩子又回到了家乡。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只有市营住宅的长年居住者可以享受房子的处理拍卖。价格已经公开了,但对都市泡沫经济耳濡目染的我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有存款,又能从银行轻易贷到款。我很快买了下来,把那已经破烂到极点的旧房子拆了,盖了一小套两层楼的房子。还不到三十岁的我的举动,使村里的人非常吃惊,也引起了各种各样地议论。小小的房子为了让母亲使用起来方便,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我们还决定在里面养一只狗。和松子家的由佳不一样,是在东京买的有动物血统鉴定书的狮子狗。而且还很守规矩,这使养不了猫的母亲非常高兴。我抱着狗打算出去散步。那是黄金周的时候。盆地里连绵的山峦一片碧绿,这是我们村里风景最美的时候。我也许是幸福的。我这么年轻就有了自己的房子,还抱着这么可爱的狗。    
    这时,从对面来了一辆自行车。那是松子。自行车前面的椅子上坐着孩子。好长时间没见面,松子的脸变了。正如我所期望的那样,她的脸上满是斑点和皱纹。孩子不但不可爱还有点怪怪的。下眼皮是浮肿的,你一点也不会以为那是东京长大的孩子。我对着松子和她的孩子露出了笑容。“好久没见了,呆到什么时候?”但是,她却对我不但没有什么季节的问候,也没有什么近况的汇报。“当然比不上人家能盖那样的房子啦。”    
    她说话的方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样的鲁莽。    
    “能给老人看看自己的孙子就是尽了最大的孝心了呀。连这些都不能做的话,便是女人的失职。”带着恶意和不体面的孩子,骑着自行车就这么走了。我忍不住扑哧一声要笑出来了。松子终于露出了她的本性。而且,我们的位置关系又回到了原来那样。松子是嫉妒和憎恨我的。这个就是我们俩固定的、本来就应该有的样子。松子粗鲁的言辞使我感到非常的幸福。那真是一段让我感到莫大满足的往事。    
    


第三部分:回乡回乡(4)

    岁月流逝,我和松子都回到了这个村子。三十八岁这个年纪,在农村已经是顶级的老姑娘了。这里干燥的空气,马上使我的眼角生出了小皱纹。从头发到皮肤都失去了光泽。在村子里,人们是不能容忍有生气、充满活力的女人的。他们所期望的女人们,就像香袋一样宁静而干爽。而且,离了婚回来的女人出乎意料地受欢迎。如同当地的寡妇一样看待。松子从东京带回了三个孩子。最大的孩子在东京一所有名的高中读书,当然,这也是松子的母亲说出去的。他带着耳环,白天骑着摩托四处兜风。中间的女儿是初中生,听说很快便融入了当地的学校。令人不解的是最小的那个孩子,这女孩才刚刚五岁。有人说,之所以和哥哥、姐姐的年龄相差很大,是因为松子为了拴住男人的心而勉强生的孩子。虽然如此,男人的心也还是被别的女人夺走了。但是,听说作为离婚的补偿,松子得到了一大笔赡养费。附近的人都传言,要不是这样的话,母子四人不可能半年多时间这么悠哉悠哉的。    
    另一方面,对我来说,可以说事态正在一点点好转。我把回乡看成是尽义务。母亲开始拼命活动着身体。现在,不管怎样已能凭借着轮椅,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自己身边的事情。即使是在这样的乡下,社会福利体系也很完善。如果向市政府申请的话,每周四次可以派帮手来家里。我几经思考之后,决定把家里的客厅开放出来,教孩子们学习英语。虽然公司破产倒闭了,但我至今还认为,我的公司卖的教材并不坏。在做推销的那段时间,不知不觉地已掌握了美式的语言学习方法。总之,从那儿学到的、最关键的方法便是反复练习、集中注意力。    
    因为附近也有一些规模大的私塾,所以,还担心是否能够招到学生,但是,是否因为学费便宜的缘故,附近来学习的孩子的人数超出了我的预料。我用饼干、苹果,一边做游戏一边让他们记住了单词和句子。还教了他们几首英语歌。为了让他们能正确地发音,还采用录像,观看舌头形状的动画片。还算是好评不断吧。连松子竟然也把她的小女儿给带来了。是为了什么时候让女儿回到东京的学校做准备的,松子是来这儿虚张声势的。“嗯,你的小女儿叫什么名字?”“叫理沙呀。”松子不耐烦地说。这让我又回想起了遥远的往事。名字古怪、哭着鼻子的松子的样子。给女儿取一个可爱而又时髦的名字,肯定是她的梦想。    
    所幸的是,理沙是一个一点儿也不像她母亲,天真、纯朴的孩子。脑子也聪明,对五岁的孩子来说很难、很长的句子,她也能很快记住。    
    这些孩子们的歌声和对他们的关注,使母亲非常高兴。她还不停地说,那些孩子的发音跟美国人的没什么两样。时间在慢慢地流逝。我的皮肤也越来越干燥,那些小皱纹已再也无法改变地深深地刻了下来。虽然谈不上幸福,但我却向往着能平静安稳地度过每一天,这种想法也许有点太肤浅了吧。那个男人又打来了电话。我觉得自己也好像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不是,也许正是为了这个,我才回家乡的。    
    如果我一直住在东京的话,他大概不会跟我联系的。住在都市里的女人,还会处于一种备战的状态。但是,回到家乡的女人,就是解除了武装的士兵。也许男人断定自己已不会再对他产生什么危害了吧。所以,尽说些温柔的话。坦然地说着那些让女人流泪的话。    
    男人说,把你弄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听说你回乡了,你是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我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我从你那儿得到了许多,而我却什么也没能给你。把你逼到这步田地的是我呀……。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真切的心情了。如果是在东京听到这个电话的话,或许会给对方几句讥讽和嘲笑的话吧。但几个月的乡间生活,我好像已经彻底地洗心革面了。当我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经说起了贴心话,甚至还商定好了下次的约会。    
    从东京到乡下,乘特快列车只需两个小时这么近。所以,用这个来衡量男人的诚意是没有多大作用的。虽然如此,还是为特意赶来的男人而高兴和依恋。按照他的邀请,我们来到了邻村的汽车旅馆。在床上,男人又旧话重提。公司生意好的时候,两人有时以出差为名出去旅行。真想去欧洲去,但是当着公司别的职员的面,只好去了香港。那真像是蜜月旅行般的愉快啊,男人抚摸着我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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