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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由父亲所传授的常识,如今的企业必须手把手地进行教育。企业自身不具备教育条件的,便委托给文香的公司。
深泽是一个四十五岁的壮年男子。所谓的人事这个部门,就是发挥着为公司辅佐和管理内部事物的作用,在这方面,深泽好像是深有体会的。他的聪明之处在于,把西服和西服衬衣上的大笔开销以及对下属的关心与自己的将来联系在一起。
就是这个人,与自己所谓的老主顾、而且是有夫之妇的人保持着肉体的关系。而且为此,他不惜花言巧语,编排了许多故事。
自己现在的人生真的没劲。为了成为“领导”,必须要付出多少牺牲?也不知道女人的爱情为何物,所以,便和学生时代一直要好的那个女人,平平常常地结了婚。但是,让我清醒过来的人是你。虽然我觉得这种事情是不可以的,但却阻止不了自己。我被你迷住了。因为你是我第一次真正用心去爱的女人。
文香当然不会把这个男人的话当真。她也知道深泽之所以选择自己是因为自己有丈夫和孩子。“为了保密,必须要选择处境相同的人。”他曾不留神说漏过这话。文香也非常清楚,男人在床上的态度绝对不是天真的。恐怕他也遭遇过一、两次与年轻女人玩火失败的经历吧。严守秘密、危险共担,这对文香也肯定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是吗?在两人之间也不存在着纯粹的肉欲和谎言。深泽是一个充满魅力、长相英俊的男人。正值美好年华的男女即使交往一年,也会将爱情与错觉交织在一起。
两人一个月秘密约会一次的地点都定在城市酒店。这是一个不仅有餐厅、超市,还有几个会议室的大型酒店。有时他们也在这儿开会或商务会谈,所以,文香和深泽即使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他俩加倍的小心,连吃饭也都是送到房间简单了事。
晚上尽量不要太晚退房,而且酒店开的发票也马上销毁。下次的约会都是见面后再定,如果有更改,便假借工作的事再联系……。
第二部分:睡美人你回来啦(2)
正是由于这样的交往,事情才不可能败露。文香扪心自问道:不可能有任何证据。
文香和丈夫穿过人还没有走完的东京车站,走出了皇宫方向的检票口。那下面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
昭夫为妻子开了车门。连续考大学两年都失败之后,他以留学为名去了美国。偶尔,他也会显示一下当时记忆中残存的尊重女性主义。
新车的座位所特有的如同动物一样的气味,使文香重又意识到自己的罪恶感。而女人这时总会使用幽默诙谐的口气。“哎,刚才我如果和一个男人一起下来的话,你打算逃走啊。”“是的。”“嗳,为什么不上去打老婆的情人呢?偷偷摸摸地溜走,一点儿都不像男子汉。”“是呀,只能溜了。那种时候,丈夫只能溜走。因为不知道是怎样一个男人。应该考虑到对方或许是职业摔跤手。如果那样的话,打架简直不是人家的对手。”“真傻。我怎么会喜欢职业摔跤手那类肌肉发达的男人。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一点的。”文香在黑暗中回想着深泽的身体。
由于年龄的缘故腹部稍微有点突出。不管怎么说肌肉的形状还算可以。学生时代就开始对那时还比较稀罕的美式橄榄球非常着迷,现在呢,又对高尔夫很感兴趣。不知什么时候曾随口说过,有时一家人还出去滑雪。这和不太喜欢运动,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发福的昭夫形成鲜明地对比。“我不太喜欢肥胖的男人。恰到好处地有点肌肉,细高挑儿的男人比较好。”觉得丈夫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秘密,文香更加大胆地说话了。深泽便是那种有着恰到好处的肌肉,高挑个儿的男人。文香还记得,最初交换名片时,自己便觉得这是一个多么出色的男人啊!在人才交流公司那群年轻女孩中也引起了骚动。被深泽邀请去吃饭,那天晚上被亲吻时,文香简直高兴得快疯了。如果是还年轻并单身的话,一定会尽情地在朋友面前得意一番,但作为三十五岁、已为人妻的她,也只能把这一切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结婚以来,也曾抱有与几个男人交往的幻想。但像这样主动出击的男人还是头一次遇见。
完全像女中学生一样,对接吻的事畏缩、烦恼,而且每到这时就要揣测对方的心理,当自己找到答案时,已全身中毒了。当第四次在一起吃饭并被约到酒店时,文香已彻底失去了抵抗力。嘴里说的或许还是那一套老掉牙的话,但已无力地被男人紧紧拥抱着……
由于在地下的缘故,发动机巨大的响声才使文香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作为妻子,却在丈夫身旁想着与别的男人的交往,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更何况丈夫不是还特意来接自己的吗?
这不是自己所犯下的罪,而是作为反复回味这一罪过的一种补偿,文香柔声说道:“哎,既然特意来接我,要不要去喝点咖啡什么的?”“行了,行了,那太麻烦了。”昭夫迫不及待地从倒车镜后面拿出了停车票。“咖啡什么的,在家里不也可以喝吗?”的确如此,文香叹了口气。
就这样,虽然又过了几天,但在文香脑海中却怎么也抹不去丈夫那时说的话和说话时的那副表情。至今文香心中无数次的自问自答都是面对情人的。到底是不是真心爱自己?不,即使不是真心的,自己也觉得是真的吗?是不是在玩弄自己?
可以说一次也没有揣摩过丈夫的心思。这与其说是文香瞧不起丈夫,还不如说是丈夫自身的个性所造成的。现在,第三个儿子还是稀罕的,丈夫是家里最小的、第三个儿子。从小学直至教育方式一成不变的私立大学毕业,虽然不像深泽所读的学校那样,但也是世人所公认的“好大学”。就职于一家大的房地产公司,四年左右便辞职了。昭夫继承了他家棉被店的家业。说正经的,那是因为两个一直在公司工作的哥哥最终都放弃了这份家业。
昭夫的父母也对街上那些棉被店的前途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小儿子提出要继承这份家业时,他们很是吃惊。还拥有其他家产的资本家的父母,就地取材地盖了五层楼的公寓。以此为契机,昭夫便在底楼开了一家床上用品专卖店。棉被都被零售和邮售地给抢了,生意不太好做。于是,昭夫便进了一些妇女用的可爱的睡衣、进口的被单等,很快便卖了出去。
文香和昭夫的相识是在房地产工作的时候。听说一结婚他便要开棉被店,文香稍稍有点担心。但现在想来却是再好不过了。上面的公寓不仅可以自己住,还可以腾出一间来让母亲住过来。昭夫的父母则在热海买了别墅,基本都住在那儿。
其他的女朋友也都说:“真是找对人了。
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完全得益于昭夫稳重大方的气质。由于没有竞争意识,在公司工作是非常困难的,在这一点上,文香的母亲是比较想得开的。话虽如此,但也并不是老实人,有时也和同行进行激烈地竞争。但文香是最清楚的,那时绝对不会是面对面地争吵、讽刺或指桑骂槐。正因如此,“如果和别的男人一起的话,我就打算溜走。”这句话也是基于这种天性所说的吧。但这句话并不是突然说出口的,一定有什么导火线吧。
第二部分:睡美人你回来啦(3)
这么说来自己是猜对了。十几天前,在商店街,年龄相仿的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在哪家也都差不多的规模,店里大都是女人们在帮忙。女人们对文香在外有一份工作羡慕不已。“早上出门时,穿得崭新而整齐。还穿西装呢。”“我呀,结婚前还是干着大事的人呢,是漂亮的办公女郎。殊不知,现在却成了餐具店的老板娘了。”然而,话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向了现在流行的电视剧中的婚外恋。“文香小姐在外面工作,这种机会一定很多吧。”马上就回答的话,显得有点幼稚,于是,文香这样说道:“是呀,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努力。”那时,周围的男人和昭夫都笑了。但这话却成了丈夫心里的一块疙瘩。当然,他不会为这句话责怪妻子的。当时,昭夫沉默了,对在左右邻舍面前表达自己渴望婚外恋的妻子,他只觉得心里很难过。所以,说了一句带有劝告的玩笑话,是吗?已经定了吗?
虽然文香心理上得到了一些抚慰,但记忆中的那一幕幕却无法那么简单地一笔勾销。
“如果你和别的男人一起的话”说这话时,昭夫那副奇怪的表情。从中可以看出那好像是一种难为情,又好像是一种绝望。完全没有开玩笑时的那种轻松。“是不是……”文香心里激起了波澜。
“也许丈夫知道了那件事?”但昭夫怎么会知道妻子的秘密呢?和深泽之间的每一个步骤都可以说是那么得天衣无缝。到约会的时间,文香从大厅打来电话。然后由先到达的深泽问清楚房间号码。即便是在电梯里遇见也没什么紧张的。这家酒店楼上有餐厅、酒吧,还有健身房。无论如何总是可以逃脱掉的。
“是不是你说漏嘴了?”两天后,很久没见面的文香问深泽。刚洗完澡的他,穿着酒店里的浴衣,正在喝啤酒。伸直的褪,可以清晰地看见鼓起的静脉。男人的这个部位的皮肤出乎意料的白皙。褪上浓密的汗毛也特别引人注目。再加上刚洗完澡的水汽,使深泽潮湿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看上去非常浓密。
文香凝视着,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浓密的汗毛呢?“哎,你来这儿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吧。稍微小心一点吧。”“那可不是?”他的回答正如文香所预料的那样,带着那种不耐烦的口气。“进来时,我是这里的会员,可以使用会员俱乐部专用的休息室。并不是在万人注目的大厅,像傻瓜一样地在纸上填写什么。”“但这家酒店的人有没有说什么?你傍晚入住时,酒店的人知道的吧。”“别说傻话了。我们既不是演艺界的人,也不是什么知名人士。普通白领的秘密,谁会给你去张扬?”这话的确使文香放心了许多。喝完啤酒,深泽对文香说到这儿来。穿着同样浴衣的文香坐在了他的膝盖上,他从背后抚摸着她的前胸。“哎,这件事情可不能跟任何人说啊。”“我到底跟谁说了。”这种情形已发生过许多次。这不是提问,而是前奏。文香非常喜欢回答时深泽那恼怒的口吻。说完之后,他会变得有些粗野,这也是她最喜欢的。
这天临别前,深泽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说要不要去京都看红叶。他的出生地是横滨,所以,父亲那边在神户有许多亲戚。下个月是伯父的忌日,深泽的妻子说一定要去一趟。“神户和京都倒是很近。我们两个人碰面后可以慢慢去欣赏。可以品尝一下美味佳肴,然后再去岚山什么的。”
文香平素对京都所具有的通俗性并不怎么喜欢。总觉得想去京都的中年恋人似乎有点俗气。但自己去就另当别论了。与自己所爱的男人畅游于京都,那份陶醉使文香一时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但那天分手时,她又这样问道::“也许你被什么人看见了?”“喂,喂。你又像演艺界的人那样说话啦。”一下子被扫了兴致,深泽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高兴了。“和熟人见面的几率几乎等于零。而且,谁也没有必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随后,深泽以一个作为偷情的男人所不能说得出的、充满爱意与诚意的口吻说道:“我跟你就没能正正规规地干过什么事。没有正二八经地吃过饭,没有在外面喝过酒。经常偷偷摸摸地叫人送到房间里。我呢,曾一直想要带你去高级的餐厅吃顿饭、两个人散散步。所以,这次才一定要去京都的。你明白吗?”“啊,谢谢。”生性单纯的文香忍不住热泪盈眶。
又过了一个小时,两人已周密地安排好了秘密的旅行计划。去的时候,分别在不同的车厢,深泽在吸烟的指定座位区,文香在无烟的指定座位区。深泽说虽然座位不同,但只要在同一列车上就行了。他对“偷情”早已厌倦了,这已经是非常克制的态度了。“我想和你一起去京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从早到晚都可以在一起。”听了这话,会有那个女人不会被感动呢?文香心里发誓:无论冒多大的风险,也要实现去京都的愿望!
一夜两天的出差并没有什么稀罕的。所以谎称是工作是很容易的。心中的欢喜却怎么也按捺不住。当向经常照顾独身女儿的母亲宣布去京都出差时,母亲说:“到底是高兴啊。那边有好吃的东西,出差时的心情也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