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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印,对了,揭开第六印的时候,有大地震和日头变黑,满身变红,星辰坠落的壮观
场面,和你描述的巨大无比的核爆,倒有几分相似。”
我一口气地说著,以为巴曼又要发怒了,谁知道他并不生气,反倒连连点头:“是
,我也联想过。七位天使吹动号角,各种各样的巨灾发生,这说明何以要把一片化为七
片,留下了如今不规则的七大洲,一定是有七类不同的外星人要瓜分地球。”
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也像是陷入了沉思中,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我这
样说,是有根据的,如果我不是有移山倒海的能量,我怎会有那么伟大的设想?”
我仍然不出声,让他自己讲下去,我不管他是疯狂还是正常,我知道他一定十分寂
寞,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这种寂寞,在心理上是相当难以承受的,他如果认为我有资
格听他的话而又肯听,他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向我说出来。
果然,他只是略顿了一顿,就又道:“一切开始在十年之前──”
我心中想:来也来也。
自然,要他继续讲下去,得装出十分有兴趣听和专注的神情来。
他又重复了一句:“一切发生在十年之前的一次巡逻任务中──”
十二、十年前的奇遇
十年之前,巴曼少将只是巴曼中校,服役单位不变,是黑海舰队,他的职位,是一
艘中型潜艇的指挥官。他提及的那次任务,是一次再也平常不过的例行任务,做为潜艇
的指挥官,他甚至没有什么事可做,他只是摊开黑海的地图,凝视著──这是他在一加
入海军之后就有的嗜好,研究黑海地图,自然,发展到了今天,他要改造黑海的地形,
也是由来已久的设想。
不过,设想是一回事,有能力实现设想,又是一回事,没有能力实现,一切的设想
,全是空想,不会在实际上构成任何威胁的。
那天,正当巴曼沉醉在地图上,在心理上,他感到自己不但是一艘潜艇的主宰,而
且可以膨胀到成为整个黑海的主宰,他突然接到了报告:“左前方发现神秘的讯号,讯
号不明。”
巴曼走出了自己的舱房,来到了指挥舱中。神秘信号在精密的接收仪上,不但发出
声音,而且还可以在萤光屏上看到它的光波形状,那是连续不断的“滴滴”声。和通讯
仪有联络的电脑,已经开始从事分析讯号的性质,如果是电脑可以解得开的密码,立刻
就可以有答案。
这时,潜艇的深度,是在一千两百公尺的深海之中,探测仪已测到讯号自同样的深
度发出,而负责通讯的官员已经查明,在同样的深度,绝没有本国的潜艇在。
巴曼先下令作全面戒备。潜艇中的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神秘讯号还在持续著,
电脑的萤光屏上,却是一片空白,未能将讯号翻译出来。
在五分钟之后,讯号发射的距离,也已经探明,距离潜艇,只有七百公尺。
探测装置早已对准了讯号发出的方向,根据讯号发出的距离,自动调节著探测仪的
焦距。和探测仪联络的萤光屏上,可以看到一大堆巨大凌乱的礁石,海带类的植物,长
得十分茂盛高大,有的甚至超过三公尺高,随著海流在缓缓飘荡,看起来神秘而又阴森
,是海底的一个原始森林。
由于距离还相当远,所以,虽然尽可能地把焦距调整,看到的,还是只是礁石,看
不出别的什么来。在巴曼还没有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之际,讯号突然消失了,从开始到
消失,恰好是十分钟。
全艇官兵,都在等著他们的指挥官的决定。巴曼在紧张的气氛之中,考虑了十分钟
,才有了第一个决定,派两个人,潜水前往侦察。
这是一个相当冒险的决定,但是在未曾弄清敌情──假设是敌人,如果贸然进攻,
那自然更加危险,所以,巴曼的决定是合理的。
他挑选了两个勇敢的低级军官(这两个军官在后来的十年之中,成为他的计画的最
忠实的支持者)去担任这个任务。经过了潜艇的隔水舱,两个军官配备了足够的探测仪
和通讯设备,向那堆礁石进发。
装置在他们罩水头罩上的电视摄像管,可以清楚地把他们经过之处的情景传回来。
当他们来到礁石前,进入了茂密的海带丛之后,由于刚才仪器对讯号的探测,有了详尽
的纪录,所以正确的地点十分容易寻找,两个军官在海带丛中前进了不到一百公尺,在
潜艇的萤光屏上,就可以看到他们发现的东西。
那是一根圆柱,一根高约三公尺,直径约有五十公分的圆柱,圆柱固定在一块较为
平坦的礁石之上,圆柱的上端,有著一个蜂巢形的装置,在近圆柱脚处的礁石平面上,
有著许多刻痕。
巴曼做为一个久已在潜艇上服役的军人,对于海底的一切知识,自然丰富之极,可
是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装置。
他不由自主叫了起来:“天,这是什么?”
两个军官已经接近了圆柱,并且伸手在抚摸著它,其中一个道:“不知道是什么,
看来是一种装置,如果刚才讯号是由它发出来的,那么,它可能是一个发射讯号的装置
。”
巴曼有点愤怒:“是哪一个部门弄了这样一个装置在海底,又不通知我们?”
那两个军官绕著圆柱移动著,把圆柱的全貌,全部在萤光屏上展示了出来,他们发
表著意见:“恐怕不是我国的东西,上面没有我国装置应有的标志,也没有其他国家的
标志……在礁石上,好像刻了一些什么──”
那军官说著,提起了他携带的武器,那是深海中的新式武器,就利用海水──把海
水吸进去再强劲地喷出来,喷出来的水箭,十分急而有力。他把激射的水箭,射向礁石
上的那些刻痕。礁石上本来附生著不少海洋生物,在强劲的水箭冲击下,纷纷被清除,
使原来模糊的刻痕,变得清晰。
一看清楚了那些刻痕,巴曼就呆住了。那些刻痕,刻得又细又深,而且看来十分有
规律,显然是一种文字。可是巴曼却一个字也看不懂。一个军官自言自语:“看来,这
些符号,像是记载著一些什么。”
巴曼问:“看看是不是能把圆柱弄下来。”
两个军官用力摇撼著那圆柱,又把强力的水箭,射向圆柱和礁石的连结部份,可是
那圆柱就像是深植在礁石之中一样,一动也不动,而其势又不能连礁石一起弄起来。
在忙碌了将近半小时而没有结果之后,巴曼下令,要那两个军官回来。
他的助手,副指挥官在这时提醒巴曼:“是不是要立即报告上去?”
本来,巴曼应该接纳副司令官的提议的,可是这时,巴曼却立时道:“不。”
面对著神情惊讶的副指挥官,他立时有了解释:“这装置十分隐蔽,或许是最高当
局的一项机密行动,无意间被我们发现,报告上去,反而会使机密扩散,我们只当没有
这件事,把一切纪录销毁,以后,谁也不准提起。”
他的理由虽然相当牵强,但他是指挥官,自然一切照他的命令行事。
那两个军官回到了潜艇,潜艇照常进行例行的任务,一切记录全被销毁,就当完全
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但当然不是真的任何人都当没有这件事发生过,巴曼就保留了当时萤光屏显示出来
的那组刻痕的照片,在这次任务结束后,他拿了这组刻痕的照片,到了莫斯科大学,找
到了一个文字学专家,出示给专家看。
专家一看就道:“嗯,这是一组文字,而且是十分进步的文字,看,它们的线条简
单多变,一个符号可以代表许多意思,这是进步文字的特徵──”
巴曼打断了专家的长篇大论,直截地问:“你能读得通它们?”
专家道:“让我来研究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海军最新的密码?”
巴曼笑了一下:“不是,是外星人留下来的信息。”
专家也笑了起来,约定巴曼一个月之后再来。
巴曼当时对专家所说的话,自然是开玩笑,可是他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说
,而他在一看到那组刻痕之后,立时就有一种极度的神秘感觉,要把发现圆柱一事,保
守秘密,也有一种难以解释的原因。
当巴曼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客气地嗤之以鼻:“你竟然有这样的灵感?看到了一
组不懂的符号,就联想到了外星生物?”
巴曼的神情很沉著:“不是灵感,而是平时就有丰富想像力,并且留意一切有关这
一方面的事情的结果──我不是最近才知道你是谁,知道你很久了。而且,我相信,你
一看到这组符号,也立时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这是我们这一种人共有的直觉。”
我咕哝了一句:“我和你不是同一类型人,我神经正常得很。”
巴曼未曾听清楚我的咕哝,直视著我:“你当然应该看一看那组符号。”
他这样一说,我精神为之一振。巴曼拉开了大桌子下的一个相当大的抽屉。
巴曼取出了一幅相当大的相片来,面积在一平方公尺以上,呈长方形。
照片上是十分清晰的许多字,或者说是符号,横排,一共有超过二十行。照片是经
过特别处理的,白底黑字,看来十分清晰。
那些字,我一个也看不懂,但倒也一看就可以肯定,那是一种文字,它们的形状不
一,每一个字都由不同的几何图形形成,相同的“字”,一眼也可以找出好几个来,那
一定是常用字了。
而吸引了我视线的,倒还不是那些文字──那些文字反正看不懂,没有什么值得研
究之处。而是文字有一个框围著,框约有十公分宽,围成一圈,在那个框中,全是图形
,有的图形莫名其妙,但有的图形,一望而知,例如一个球体,外面绕著一个环,任何
人一看,就可以知道那是太阳系的行星之一:土星。
由于土星有这样突出的特徵,一眼就可以认出来,那么,其他几个行星和太阳,也
不难认出来了,图形的大小并不按比例,但是还是可以认得出来。
在框边的最上方,是七个星体,那七个星体的形状,大都是不规则的球形,在每一
个球体上,都有一个不同的符号。
看起来,那些符号,就像是标明了这七个星体的名称,左方的框边是太阳和另外十
二颗星体,土星在其中。
(太阳系九大行星,人人皆知,何以有十二个星体?是不是在冥王星之外,另外还
有三个属于太阳系的行星,还没有被发现?还是本来是有十二个行星的,有三个已经毁
灭了?)
右边的框边上,是七股像箭一样射出来的线条,这些线条,有的呈曲线前进,有的
呈折线前进,但最后,集中在一个星体上,七股线条的起源,则是框边上面的七个星体
,每个星体,射出一股线条来。
七股线条集中的那个星体,呈圆形,特别大些,上面有著阴影,是在球体中心的,
宽约为球体直径三分之一的一道横带。在横带上,有著横列的九个符号。
在那些线条中间,有著不同形状的小符号,有的长条形,有的椭圆形,有的锥形。
我足足看了三分钟之久,思绪紊乱之极,巴曼道:“怎么样,这是不是给你十分奇
妙的联想?”
我由衷地道:“是,那些球体,看来全是星体,七个不同的星体,目标是一个星体
。那些线条是航线?线条上的图形,是他们使用的交通工具的外形?”
巴曼现出十分钦佩的神情道:“你一下子就有了这样的联想,我在至少一年之后,
才想到了这一点。唉,其实我是早该和你联络的。”
他忽然之间,对我表示了这样的好感,倒令我有点奇怪,我指著那个线条集中的星
体:“这个星体是──”
巴曼吸了一口气,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地球,我们的地球。”
我道:“不对啊,如果上面的阴影,是表示地球上陆地的地形──”
可是我只说了一半,就陡然住了口。
巴曼刚才已经说过,地球上的陆地,本来是一整片的,只是在不知多少年之前,被
某种人为的力量,弄得变成了如今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的。
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直视著他,他也望著我:“现在,你明白了?”
我感到有点唇乾舌燥:“似乎……不能凭这些简单的图案,说明一个那么复杂的问
题。那些文字,一定有更详细的说明,那文字专家怎么说?”
巴曼先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道:“现在你明白我一看之下,在感觉上就进入了极
度神秘的领域的原因了?”
我道:“是,完全明白,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将之保守秘密,而且,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