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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俄国潜艇可以到漩涡中心,别人也应该
可以进去的。”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未曾直视著韩因,但是话中却有著明显的挑战意味。韩因
挺了挺身:“我也可以到漩涡中心去,办法十分简单。”
小纳扬了扬眉,韩因道:“升上海面去,驶进漩涡,由漩涡的力量直扯进海底去,
只要你能忍受急速的旋转,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小纳道:“我猜我可以忍受得住。”
韩因陡然笑了起来:“不过有一点,只能进去,无法出来。第一,在急速的旋转中
,潜艇必然会碰上礁石;第二,我不以为凭一万八千匹马力,就可以挣脱那么多漩涡的
束缚;进去容易出来难,小纳,你的意见怎样?”
小纳狠狠瞪了韩因一眼,但是他接著叹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就算有一艘俄国潜
艇在,也是一点害处都没有的了?”
韩因道:“当然是,它根本出不来,又会有什么害处?它等于是一堆废铁,而且,
艇内也不会有什么活人了。”
小纳“啊”地一声,隐约地形成了一个概念,假设真有一艘俄国潜艇在哪里,当然
应该是黑海舰队中消失了的那一艘。
再假设这艘潜艇,原来在土耳其沿岸,进行秘密活动,但是却意外地被漩涡卷进了
海底,苏联方面可能收到过最后的求救信号,所以知道艇上人员已然丧生,而三位将军
恰好在艇上,自然也发了他们的讣告。
这样的推测,可以说合情合理之极。
但是,加丹的失踪,班提斯的失踪又怎么解释呢?除非说失踪事件和潜艇失事全然
无关,不然,这样的推测,还是不够完美的。
小纳想了一会,道:“我们升上水面去,看看情形如何,再作决定。”
韩因答应著,他先令潜艇后退,然后再升上海面,出了海面,向前看去,所见的海
水,更是奇观,就像是海底有许多漏洞一样,海水咆哮著,打著转,一起向漏洞之中泻
下去。
小纳把舱盖打开了一点,海水因为急速旋转而发出来的声响,震耳欲聋,骇人之极
,海面在漩涡之外,也是波涛汹涌,艇身的动荡,令人有全身骨骼都散开来的感觉。
这实在是全然无法接近的一片水域,谁最早把这里定名为“魔鬼暗礁”的,真是再
贴切也没有了。他们现在所操纵的,可以说是走在人类科学最尖端的产品,可是比起海
洋疯狂的力量来,实在不算是什么,坚硬的合金钢的艇身,是不是可以经得起漩涡大力
的挤压,真是大大值得疑问的事。
小纳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韩因显然也有同样的感觉,他喃喃地道:“看了这样的
海洋,才明白当年美国巨型核子潜艇长尾鲛号,何以会在海底神秘失事。”
他一面说著,一面要操纵著潜艇,发出极大的动力倒退,才能免于被漩涡的吸力吸
向前去,而在仪表板上,动力发挥早已到了红线,也就是说,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
是十分危险的事。
韩因刚才提起了“长尾鲛号”失事,使得小纳的心中,又打了一个突。
这艘有著上千官兵的巨型核动力潜艇,当年在大西洋深海处神秘失事,至今原因不
明,而且失事潜艇的残骸,也一直未能发现,小纳意识到自己如今身在一艘小潜艇中,
实在无法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的。
他按钮,合上了舱盖,听不到海水咆哮的声音,多少使他的心境比较平静了一些,
他吸了一口气,道:“趁还能后退的时侯,快后退吧。”
韩因一面大声答应著,一面令潜艇后退,仪表上的指针指出,要动用一万五千匹马
力,才能使潜艇脱出漩涡的牵引力。
这时,他们还只不过是在漩涡的边缘,可以绝对肯定的,若是再接近漩涡,一万八
千匹马力,绝无法和漩涡抗衡,正如韩因所说,潜艇会被漩涡直卷向海底,然后,再也
无法离开。
在潜艇挣扎后退之际,小纳利用无线电通讯仪,和在锡诺普的土耳其特工联络,简
单地报告著他们此时的情形,并且道:“我们已准备离开,在离开的时候,我们仍然会
用回旋法再搜寻一遍,估计在下午六时左右,可以回到锡诺普,随时保持联络。”
那土耳其特工也回了一句:“随时保持联络。”
他的声音,听来有点含糊不清,那是由于他当时一方面守在通讯台之前,一方面正
在大吃而特吃当地的一种特别的海产,醋渍凤螺肉的缘故。
这个土耳其特工是一个大胖子,体重超过一百五十公斤,他可以二十四小时不断进
食,派他来到盛产各种海味的锡诺普来,对他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了。而且这个叫作
即格的老牌特工,已经将近退休的年龄,这种在岸上的联络任务,对他来说,再轻松也
不过,他甚至不顾当值时不能喝酒的禁令,早已经灌了不少酒下肚了。
他所在之处,是锡诺普一个军事基地中的通讯室,就利用了基地上的通讯设备,和
小纳的潜艇联络的。在那次通话之后,他令自己坐得舒服一些,小纳在潜艇中,不断把
看到的情形向他报告过,录音带已用了将近两小时,看来接著来的报告,还是一样,没
有什么新奇之处。
他打了一个呵欠,赶走了在他面前嗡嗡飞著的苍蝇,又把螺肉放进口中,起劲地咀
嚼著,一面就著瓶口,大口喝著酒,然后,歪著头,睡著了。
等到他一觉睡醒,睁开眼来一看,和上一次小纳与他通话,已过了一个半小时,他
连忙开始和小纳联络,可是十分钟之后,他还是无法听到小纳的声音。
即格开始有点著急,他知道,通讯仪是不可能出毛病的,除非小纳的潜艇,已驶出
了有效通讯距离之外,但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知道有效通讯距离是一千公里!
他只好设想,是不是小纳把通讯仪的操作停止了?他无法和小纳联络,自然只好等
小纳和他联络,肥胖的人,大多数容易心情宽慰,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耐著性子等著,
当然免不了吃东西和喝酒。
一直等到小纳说过的预计可以回航的下午时,仍然音讯全无,他觉得事情不对头了
,在又经过了一番努力,仍然无法联络到潜艇时,他向土耳其情报总部,发出了小纳、
韩因“失去联络”的报告。
六小时之后,“失去联络”的报告,改为“失踪”
当地军方派出了三架搜索水上飞机,和九架搜索直升机,去进行搜索,都无法在海
面上发现那艘潜艇的踪迹。
“失踪”报告,在十分钟之内,由土耳其情报机构,传送到了美国和法国的情报当
局。
当然,世界各国的情报网,消息是最灵通的,别的国家,也立即可以知道有这样一
件事发生了,与这件事无关的,不会深究,与之有关的,自然要深究。
尤其,小纳已经是一个地位十分重要的人物,无缘无故失了踪,自然会引起震动。
这些事,本来和我无关,在小纳和韩因失踪后的第五天,我仍然不知道这个消息,
在忙我自己的事。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一个我怎么也猜不到的人。
七、顶峰机密
电话响起,我拿起电话来,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卫先生,拜访你之前,先来一
个电话,是不是比较妥当一点?”
我一听就愣了一愣:盖雷夫人。是她,她要来见我,不论为了什么,自然都要拒绝
。我立时道:“如果是你,由于我根本不想见你,打不打电话,都是一样的。”
那老妇人,当然就是有“东方第一特务”之称的盖雷夫人,她吸了一口气:“卫先
生,你这样说,那一定还未曾知道小纳在魔鬼暗礁附近失踪了。”
我又愣了一愣,的确,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忙道:“那……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
盖雷夫人十分狡猾:“是不是要见见面,我可以详细告诉你?”
我笑著:“不必了,我可以向美国方面去询问经过。”
盖雷夫人道:“恐怕不能,美国方面觉得事情十分严重,小纳是个要人,他的失踪
,已列为绝对的机密。而且,我还有点事要请你帮助。”
我仍然拒绝:“我不能给你以任何帮助,你有一个超级大国的力量作后盾,我有什
么能力帮助你?小纳失踪的事,自然也有另一个超级大国去作调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消息。”我说著,已准备放下电话来了,那边,盖雷夫人忽然叹了一声:“有一项顶峰
秘密,难道你没有兴趣听?”
我自然有兴趣,我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一听到盖雷夫人说有事要我帮助,我已
经极想知道那是什么事,以她的神通,居然无法成功,还要我的帮助。
但是我又实在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所以这时,我一听得她这样问,连想也未曾
想,立时硬著心肠道:“一点也没有兴趣。”
盖雷夫人吸了一口气:“我可以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你也是,我认为我们两人之间
,多少有一点共通之处。”
我的语气变得严厉:“我和你绝无共通之处,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
她的声音,居然也十分严峻:“当然清楚,我是一个地球人,你也是,卫先生。”
她竟会用这样的回答,这倒是我未曾料到的事,我呆了一呆:“是不是事情牵涉到
了外星人?”
盖雷夫人苦笑了一下:“不能肯定,所以才想和你谈谈。与你商议,纯粹是我个人
的主意,上头绝不同意,但我坚持如此,请不要令我失望。”
我冷冷地道:“我以为你已经是最高级的了,你也有上司?”
盖雷夫人道:“请停止没有意义的对话,如果你肯见我,我立刻就来,我们上次曾
有十分谅解的交往,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机会?”
想起上次见她的情形,她的确是一个行事很果断,而且十分明理的人;不然,就是
上次的事,她要和我纠缠起来,我还真要大伤脑筋才能应付。
(上次的事,十分复杂,已记述在“命运”这个故事之中。)
而且,她简直已经在向我哀求了,所以尽管我仍然十分不愿,却也不便坚拒,何况
我也极于想知道小纳是如何会失踪的。
我有点勉强地道:“好吧,你来,但是如果我对你的话,一表示没有兴趣,我立刻
下逐客令。”
盖雷夫人居然不失幽默:“好,那我尽量拣你有兴趣的说。”
她放下了电话,我离开了书房,下了楼,在门口等著,不到两分钟,门铃响起,我
打开门,看到盖雷夫人已站在门外了。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她都只是一个乾乾净净、瘦小的老妇人,甚至是面目慈祥
的一个老妇人,怎么也料不到她在“特务界”的地位会如此之高。“人不可貌相”这句
话用在她的身上,真体现到了极致。
我请她进来,她甚至走路的行动,也有一般老妇人的迟缓,可是她的思路,显然清
晰之极,还没有坐下之前,她已经十分简单扼要的告诉了我,小纳和韩因两个人失踪的
经过。
她甚至下了一个结论:“小纳的失踪,你也多少有点责任。”
我乾笑了两声,表示对她的话,不屑置评,她道:“小纳在看了我给他的文件之后
,自然由于解不开的疑团,曾再去找你商量,而你已经离开了,不然,事情或者有点不
同。”
我闷哼了一声:“谁知道,一个人每天出门,靠右走或者靠左走,就有可能影响他
的一生。”
盖雷夫人说话极直接,她打开了她带来的一个相当大的手提包,拿出一个文件夹来
,抽出一张纸给我看:“这就是小纳当时看到的报告。”
那正是巴曼少将在医院中作精神状态检查的报告书。
报告书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已如前述。
我看了之后,刹那之间涌上心头的疑问之多,实是无出其右,而最后,我把所有问
题,归结成为一个,我直视著盖雷夫人:“为什么要把这份报告给我和小纳看?”
盖雷夫人眨著眼:“我是在寻求,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性。”
我挥著手:“请说得具体一些。”
她坐了下来,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巴曼少将──我以下所说的,是顶峰机密──
巴曼少将,自两年前开始,一直在作一个疯狂的计画,他是秘密进行这个计画的。在整
个黑海舰队之中,除了为数不足一百个,他绝对信任的军官和士兵之外,没有人知道他
的秘密。”
我装著若无其事,但已经隐约感到,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我道:“哦,他这样的行
动,在任何制度之下,都构成叛国罪了吧?”
盖雷夫人点头:“当然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