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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眼底的冰寒和落寞时,她知道眼前的清逸只是在故作平静,她的眼睛骗不了她。
“琪宣,我真的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情绪上有些低落罢了,不用担心。”清逸看夏琪宣担忧小心的样子,一丝真诚的笑容慢慢在唇角潋滟开来。包间里灯光昏暗,看不出她眼里流露出的是怎么样的情绪,但她的语气却是轻松淡然,她想,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逃避也不能改变什么,更何况,那一向不是她的作风。
这样想着,心里竟再次浮上一层感伤和悲戚。真的很没出息,清逸暗暗嘲笑自己,这么多年所积压的情绪就像是被尘封了一样,原以为不会轻易挥发出来,没想到只是一见到这个男人,竟然就会无可抑制地发酵重燃,以至于险些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她的确还是不够淡定从容吧。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夺路而逃。
她蓦然抬头,眼前出现了那个惊醒了她曾经所有清梦的男人。依然是记忆里那样:俊朗的面容,唇角习惯抿成温柔却邪魅的弧度,身形颀长,整个人一站,便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气场。
他一身黑色休闲西装,左手放在桌面上,紧紧握着一个漂亮女人的手,正好已经有服务生围了上去,慢慢遮挡了她看他的视线。轻易慢慢的回想起那个镜头,有些木然地坐在沙发里,像是被浇铸一般,动弹不得。
这是s市的又一个夜晚,卧室里平静而温暖。而之前经历的那一幕,这多么像一场滑稽糟糕的梦!
被陆晨风紧牵着手的,竟是多年前她曾经委以重任的左膀右臂!
清逸尚处在强烈的震惊中,此时此刻,有很多的记忆纷至沓来,原来在她的身边不只是有叶安安这个叛徒,还有她曾经那么信任以待的蓝若琳,多么可笑,原来真相还有这么一层。
sensation酒店后花园。
中午的阳光温暖妩媚,空气中微风轻柔。
喷泉溅出晶莹剔透的水花,花园中央有几只自由自在的鹦鹉,呼啦啦地飞起,又呼啦啦地落下。长椅中,凡森穿着精致的白色衬衣,微闭双眼,细长的睫毛阖在清峻冶艳的面容上,似乎已经睡去。
长椅的另一端。
清逸正在凝神作画,明媚温暖的阳光,草地上踱来踱去的那几只漂亮精灵的小鹦鹉,画面宁静安谧。淡淡微笑着,她又在鹦鹉群中添了一个身影,穿着米白色的长风衣的他半蹲在鸽子们前面,看起来也是异常的宁静亲和。
这次她难得的画了水墨,其实她最常画得是素描和水彩,但最擅长的其实是这水墨,只不过鲜有人知。
“以前我果然是错了。”
凝神静气画完最后一笔,她扭头浅浅而笑着看他。凡森已经睁开眼睛,淡淡望着她手中的画纸。
“素描和水彩不适合你,最贴合你气质的应该是水墨画,空灵,遒劲,飘逸,变幻莫测,笔有尽而意无穷,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很清淡,但是意境无穷,无法参透。”
清逸难得赞叹地说道,她很少这样赞扬一个人,他可以算是第一个。
凡森淡然一笑,只是欣赏却不予置评,清逸见他面上依旧淡淡的,也不在意,只是笑盈盈地将手中的画稿放近在他眼前。
“虽然我的水墨画功力不深,不过好在有你这个模特儿,也算是能看得过眼了。这画我就送给你了。”
凡森闻言微微勾唇,目光仔细地再画夹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角落里一丛小小的精美飘逸的墨荷上,他的目光在它上面停留了好几秒钟,然后才移开。
第84章
“这幅画我收下了;不过我希望下次收到的是你自己的画像;毕竟我自己的这张脸太过于熟悉了;没有太多的看点了。”
声音平静无波;似是陈述,但清逸却从那语气之中听出了淡淡的微妙的期待。他起身从长椅上站起;修长俊逸的身形好看的令她无法忽视。
一把拉住他的手,清逸小手用力;让他无法离开。掌中使了点力气,使他又缓缓坐回长椅。
“凡森;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依旧握着他的手,她凑近他,在他面前轻轻浅浅的问道;“我觉得你好像已经忘了;但是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凡森闻言皱了皱眉心,似乎想不到自己忘了什么。他看了看今天有些反常的清逸,俊美异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莫名的淡笑。
她的声音就在他的咫尺之距,温热的,有莫名的冷香,近乎挑逗,又仿佛天真得全然无意。他有些心猿意马,她一向主动和他保持距离,今天却一反常态,的确是很令他意外。但是美人既然送上门,他岂有无动于衷的道理。心思一转,他已经轻而易举地将她禁锢在怀抱里了。
清逸没有挣脱,只是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她握着他的手,呼吸离他很近,她的眼瞳黑漆漆的,淡然而专注的瞅着他,仿佛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他忍不住密密的拥紧了她,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长发,神情中渐渐透出一丝丝难言的温柔,“小东西,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被我忘记了。”
“你没注意到吗?今天是七月二十一号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是你的生日吧,这样的日子你竟然忘记了。”仍旧握着他的手,清逸稍稍拉开同他的距离,她直起身体,眼神黑如夜雾,笑容妩媚地斜瞅他,“刚刚那幅画,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凡森微讶,唇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但随即饶有兴趣的挑起墨眉,“就一副画像,你不觉得太寒酸了吗?”
清逸点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但是送礼物更讲求心意,我刚刚可是费时费力费心了,算起来也不算寒颤了!”
凡森似笑非笑,一只手轻轻抬起她温热馨香的小下巴,“你应该知道的,一幅画满足不了我的。”
清逸睁大眼睛,慢慢地抬眼睑望着发话的男人:淡漠精致的眉,水琉璃似的眼,细腻如此的一张脸宛如雕刻,这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而且美得令人无法逼视。
“那你想要什么?”她似是被蛊惑了,不由出口问道。
这男人一向有这样的本事,不动声色的诱惑别人,却令人无迹可寻。
面对清逸清澈幽深的眼神,凡森低头,重新凑近她,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温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那双美丽的过分的漆目有些迷蒙。
他靠得很近,清逸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乌黑的睫毛,白皙如玉的肌肤,在诱惑不过的一张脸。
“我要的其实有很多呢,不过你会给吗?”轻轻地勾起薄唇,此时的凡森看起来那么地邪,和之前温柔、淡然的形象判若两人。
清逸不觉狡黠玩味的浅浅一笑。
凡森自然没有错过清逸玩味的笑容,不自觉地,他唇角的弧度更加好看了,眼神也更加的邪魅灿然了。
他的手轻轻地划过轻易柔嫩的小脸,寮过她敏感的脖颈,游走在她的耳垂唇畔,点燃小小的火苗。
空气渐渐凝滞,逐渐紊乱的呼吸声开始肆虐,他指尖的触感滑过她敏感的肌肤,伴随着奇妙的“电流”,淡淡的红潮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升起,她乌黑的眸子缓缓变得迷离
他伸出手,密实的从后方抱住她,将她纤细娇小的身躯完完全全纳入怀中,让自己温热的气息将她包围,将脸埋在她乌黑的秀发中,攫取她的芬芳,有些贪婪。
“小东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隐约似乎带着一丝丝的□。
“你”
清逸深感窘迫,以她的经历完全知道男人这个样子代表什么。
清逸有些恼恨的用力推开他,一张精致异常素来淡然从容地脸,此刻红潮满布,却越发的娇艳逼人。
“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吗?我要的东西很明确,现在就看你的诚意了,或者你只是随口说说的?”俊美而邪气的男人重申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姿态优雅地端坐着,一面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一面专注的凝视着她的面容,眼神清远得像是夏夜的半月。
清逸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微不自在,不着痕迹的错开目光,“你这是强人所难吗?”
他微笑,再一次拉她入怀,坏坏的说,“这样的程度还不算强人所难吧,我只是向你索要一个吻而已,难道这样你就觉得很为难?或者,你想多了?”
清逸闻言一怔,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又羞窘又气闷,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坏透了。她怎么英明一世,却偏偏糊涂一时,栽在了这样一个坏男手上呢?
但微怒之后又笑了,是那种温柔清澈的微笑。她早已过了那种做着王子梦的年龄,但是命运却有意这样的方式让她遇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王子,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命运的转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曾经她固然失去良多,但是重生的这一世,似乎是从一开始命运之神就格外眷顾,曾经无法拥有的东西,这一世都掌握在她手中,这或许就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的一种安排吧。
所以,她应该感念命运的仁慈和眷顾,好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不是吗?
这天晚上的生日宴,出乎意料的只有清逸和凡森这个主角,她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前来祝贺,但是没有,凡森的别墅里一整天下来,除了清逸和佣人之外,再也没进来过其他人。清逸有些不解,但是并没有开口询问,因为那有可能是他的,而她不想探寻。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偶然想起这个小插曲,于是随意的问了诺兰一句,才知道原来凡森在遇到她之前,从来不过生日,因为同一天是他哥哥的忌日。但是他却为了她,打破了惯例。她记得咋听到事实的那一刻,一颗心毫无悬念的震颤了,她何其有幸,能得到一个天之骄子如斯的真情以待。
这一晚,清逸亲自下厨,做了整整一桌的拿手好菜。
这是时隔七年之久,她再一次下厨做羹汤,虽然在刀工上或许稍逊当年,但是菜色和味道却一如当年。
她忍不住想到七年前最后一次做菜的经历,那一晚她做了满满一桌的菜肴,意在为易谦臣庆祝生日,而他却彻夜未归。那一晚,她整夜未眠,而清晨的时候迎接她的就是满世界的背叛。时至今日,再回首往事,还是觉得那样不堪。然而索性,今日究竟不同往日了。
凡森对清逸非凡的厨艺感到很惊异,在他的认知里,清逸这样的名门淑媛是全才不足为奇,但是如果还会一手好厨艺,那就很不简单了,更何况清逸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那就更难得了。
清逸的菜就和她的人一样,很美,也很淡,但是却意味无穷,虽然淡,但是亦能让人觉得美味难当。
他向来对食物很挑剔,但是她的菜他无可挑剔。尤其最后吃到的那一碗长寿面,让他在满足之余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和感动。这个小女孩儿,她其实很细腻很清透,她尤其懂得人心,所以才格外的让人无法抗拒。
餐毕,两人去花园散步。天幕上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弯月,月光很亮,月光下的凉亭一片华光,很美。
纯白的蔷薇花静静吐着芬芳,凡森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右手,将她的身子拉低。凝视着她比蔷薇花还要洁白的面容,他的眼眸深处有暗暗浓烈的东西,凝视着她,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谢谢你,今天我很高兴,很久没有过的高兴。”
花间碎碎点点的月光。
凡森忽然吻住了她。
那原本只是清浅的一个吻,他略嫌冰凉的唇吻在她的唇上,她静静地受着,以为他在下一秒就会离开。但他的唇却久久地印着她的双唇,静静地印着,没有厮磨,没有碾转,就那样清淡地吻着,温度却越来越烫。
她忍不住睫毛颤了颤,抬眼看向他。
就那样静静的贴着她,清清淡淡的花香中,他原本清如远山深如幽海的眼底渐渐有些迷乱。瞳孔处映着她的面容,他的脸颊微微晕红,耳廓也微微红着。见她睁开双眸,他微微叹息,伸出手指,略显窘意地掩住她的眼睛,然后轻柔而霸道的深吻了下去。
他的舌尖是温柔的;是清香的。
有种真挚虔诚得令她心底微颤的东西,仿佛是一声悠长的叹息,她环住他的脖颈,回吻住他芬芳清冷的双唇,用心感受着他的心意。呼吸越来越急促,滚烫的心跳分不出究竟是谁的,他越来越紧地拥住她,一切如同失去了控制,那滚烫的体温,越吻越深的颤抖,她被他吻着,也回吻着他。
在这一刻,她彻底放弃了一直以来的防备和抗拒,回应着他,纵容着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