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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盯着月亮的眼神,让我联想起一个望着蛋糕店流口水的小女孩,如痴如醉。
宁静差点流口水说:“今晚的月亮好亮哦。”
“对,”我说,“要不怎么叫月亮呢,意思就是指越看越亮。”
宁静又说:“今晚的月亮好圆哦。”
“对,好圆。”
“今晚的月亮好白哦。”
“对,好白。”
“今天星期几?”宁静突然问我。
“对,星期几。”
“我问你今天星期几?羿天宇。”宁静一声呼唤将我的魂给招了回来。
“哦,今天啊?今天星期六。”看来动情的女人对月亮敏感的同时必定容易忘记日子。所以日和月就像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宁静作了近两个小时的赞美诗才流露出要回寝室的意思,我抓紧机会说:“我先闪。”
其实我急着回寝室的另一个原因是被尿憋了老半天了。
回到寝室,我又想看盒子,于是决定先忍一忍尿意,可盒子拆了一半时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扔下盒子就往厕所冲。在厕所站了近五分钟出来看见胖子站在我的床边,手上拿着我拆了一半的盒子。
见我出来胖子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哇靠,你怎么会有宁静的照片,哇,这是什么?”然后我就看见胖子从盒子里拎出根银白色链子:“定情信物?”
我懵了,宁静送给我她的照片?项链?胖子?
我回过神来时胖子问我:“你什么时候和宁静勾在一起了?”
我说:“你不能这样讲,人家小姑娘可是清白的。”
“你看看,她还没过门呢你就开始替她说话了,等真正娶了她,还不疼得跟心头肉似的。”胖子笑嘻嘻地说。
“滚,揍你丫的。”我抬起一只脚,作要踹出去的样子,胖子说:“我怕了,宁静救命啊,你老公杀人了。”
胖子大声喊着往寝室走时正好陈浩坤从那头走过来,胖子停下来将脚在地上摩擦,嘴上说:“妈的,这走廊里怎么这么多狗屎?”
这一夜李睿没回来,张思宗逮住机会开始历数李睿的罪行,说李睿三个月不到已经甩了四个女友,是个十足的无耻之徒。张思宗说话时一脸正义。我很想问他前女友的肚子是不是别人搞大的?
第二天上课时宁静问我:“你怎么没带链子啊?”
我说那链子是让我戴的啊,我还以为是让我好好收藏的呢,现在我把它严严实实地裹了十几层锁在柜子里了,最后我还说:“你放心,别人偷不走的。”
宁静笑着说:“可是你不戴就显示不出它的价值啊。”
我说:“我先放上几年,以后等它上了锈后我再拿出来当古董卖,绝对值钱,那不就实现了它的价值了吗?”
“不,”宁静说,“戴着价值更大。”
和宁静斗了一会嘴最后我屈服了,我说:“我实在等不急了,我下午就戴上它。”
宁静先是一愣,旋即笑了,看她这么开心的样子,今晚怕是又要做美梦了。
下午我兑现了我的承诺,宁静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我女朋友。我感觉宁静成为我女友的过程一点都不曲折,平淡得像是宁静的名字一样,很宁静。
(2)
这天进胖子寝室时见廖辰辰手上捧了本书,眼神投入的几乎快要穿书而过了。
我问:“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
“怎么想起来看他的书,怎么不看看毛片找找灵感呢?”我调侃着说。
“去死吧,那玩意看一次比做了十次爱还累。”
廖辰辰说这话时极其严肃,以至于我怀疑他曾经特意看了一次毛片然后紧接着做了十次爱,对比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看毛片一次比做爱十次还累。
廖辰辰最后又说:“以前经常听文学史那老头讲陀思妥耶夫斯基,还在那鼓吹他是天才,现在才发现那老头说的不错,小陀的确是个人才。”
我在心里冷笑,幸好你这话是对我说的,要是被文学史老师听见,他不扒你的皮我就把自己的皮剥下来给你看。
“有空你也看看,写的不错。”廖辰辰说。
“行,有空我看看,”说完我在心里骂胖子,“死哪去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胖子仿佛听见了我的咒骂,打了电话来说:“我和小B现在到学校大门口了。”
小B这次来F大我没再笑出来,他说他失恋了。胖子就是到工大去了,把小B带来了F大。
我问胖子:“你去工大怎么也不叫上我?”
“不敢浪费你的时间,你还要陪宁静呢。”
我笑笑,没再说话。
小B失恋,我和胖子实在无能为力,正如欣儿所说,爱情是不能当人质一样拿来要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愿意替小B去找那个负心的女人,然后拿把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对她说,嫁给小B,听见没?
这时可能会有几个或几十个警察拿枪指着我大喊,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你的刀,放了这个女孩,我们考虑将你从轻发落。电视台的记者这时又会像蚂蝗听见了水响,急急地扛了摄象机在离我三四米的地方拍现场实况。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会对那女的说,你现在看好了,在你面前是一台松下的摄象机,日本货,这不要紧,我们暂且不讨论这些,来吧,对着镜头说,小B,我爱你,快说,不然你知道你身上会多出条下水道,摄影师,麻烦你将镜头再拉近一点,对,就这样,效果不错,好,你开始说。
我还设想着小B此时正看着电视,感动得鼻涕像啤酒泡沫一般往外涌,一面跪在电视跟前说:“羿天宇,你是我的再生父母。”
小B的声音穿越了几栋高楼最后落进我的耳朵,我对着镜头纠正小B的错误:“我就一个人,不能称作“父母”,要是只做你的再生父亲我可以考虑考虑。”
小B彻底震撼了,他抱着电视机痛哭:“羿天宇,你做我祖宗都成。”
想到这,我笑得都快喘不过气,胖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别笑了,小B失恋都成这样了,你还笑?”
听见胖子的话我才知道刚才走神了,定了定神,我思考着带小B到哪走走,说不定能减轻一点他的痛苦。
不能带小B爬山,他爬到了山顶说不定会说:“想当年我和女朋友就是在这儿照的相,这块石头还是老样子,就是有人在上面吐了几口痰;”也不能带他去看电影,他说不定又会说:“想当年我就是和她在这儿接的吻,当时几乎有一半的观众都不看屏幕了转而看我们。”
没办法,我和胖子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饭店,去喝酒。
酒桌上胖子问小B:“你怎么知道她有新男朋友了呢?”
“我都看见了,”小B说,“她搭着一个男人的腰,在马路上逍遥地走过。”
“兴许那是她表哥也说不定啊。”胖子说。
“即使是表哥也用不着将腰搂那么紧啊?”
“或许她表哥有肾亏呢,胖子想象力特丰富地说,你知道现如今男人的肾亏比例是多少吗?百分之九十二。”
胖子说这些话我感觉不像是在安慰小B,倒像是劝小B自杀,我叹了口气,我说:“胖子,你这说的像话吗?小B现在是失恋,你提肾亏干吗?你想让小B吐血啊?”
我一说完小B还真吐了,不过吐的是未消化的事物。
望着眼前一堆秽物我顺水推舟说:“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醉了也不归。”小B说。
我们不停的加菜上酒,最后从饭店出来时已是凌晨一点,宿舍早关了门,我说:“小B,现在是想归也归不成了。”在学校外面恍了几分钟,我感觉要嘘嘘,就问胖子:“这附近哪有地方放水?”
“在这就行啊。”胖子指着马路边的绿化带对我说。
“靠。”我骂了一句。
“真的可以的,”胖子说,“我经常见有人喝多了就在这开始的。”
“好歹也得找个墙角啊,”我说,“我实在憋不住了。”
小B也说他想嘘嘘,胖子说那我们找个墙角吧,我也有点想嘘嘘,喝啤酒就这点不好。
我们找了个紧靠垃圾场的地方就开始工作。胖子还在那感叹:“男人就是方便,到哪都行。”
“扯谈,”小B说,“再方便也不能在酒桌上开始。”
“嘿,我还真在酒桌上干过这事。”胖子还要继续卖弄自己的辉煌,十字路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我吓了一跳,还未放完水就将尿生生憋了回去,拉上拉链。胖子和小B也在那忙乎,小B还神色紧张地在那祷告:“千万不要没收作案工具,千万别没收我的作案工具。”
我强忍住尿意,等了半天也不见警车开过来。“怎么回事?”我问胖子。
“我也不知道。”
警笛响了一阵后变成了小孩玩具枪的声音。
“妈的,是私家车的报警装置,吓老子一跳。”胖子怒火中烧地骂道。
“我靠。”小B的声音。
我们松了一口气,将刚才未竟的事业从头再来。
可这次无论我怎么酝酿,那尿意就跟一场失败的婚姻般,很难再找到感觉。
我费了近十分钟才解决这一难题,刚整理好着装,就看见小B蹲在地上哇啦哇啦吐酒。
我开始思索一个问题,什么叫爱情?我知道这个问题在学校已经被哲学系的学生思索过,可我就想通过自己的脑瓜搞出点眉目来。
于是我想,爱情会不会就像醉酒一样,兴奋之后就是空虚,甚至痛苦。
宁静现在应该在床上躺着了,她还不知道我回不了学校呢。
胖子说我们上网去吧,在这呆着不是个事。
我和小B想想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于是三个醉鬼往雅思网吧走。
网吧里上通宵网的人很多,我们进去时只听见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网管趴在收银柜上已经睡着。我们敲了半天桌子也没能把他叫醒。胖子说我们自己去上吧,吵醒人家的休息不大道德。
没法,我们只得各自找机子,可没注册号无法使用,这时胖子怒气冲冲跑过去,对着网管的耳朵就大喊:“天亮了。”
网管被吵醒,睁开睡眼问:“有事吗?”
我们要上网,胖子又大着嗓门喊道。他刚才还声称吵醒别人的休息不道德呢,现在方圆十里估计就他一个人的分贝达到了十五个闹钟的标准。
网管有些不乐意地将三张上网卡交到胖子手上时胖子问他:“你可是从城东路刚回来,累成这德行?”(城东路是F市很出名的红灯区,你在那里走五步所碰见的妖艳女子,比组装一辆大货车所需要的车轮子总数还多。)
网管十分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胖子笑了笑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蛮你说,我们几个也刚从那回来,那里的女人,真是没得说。”
网管这下没了睡意,仿佛是他乡遇故知一般眼睛又有了神色:“对,我几个兄弟都这样讲。”
我见网管要开始和胖子互换经验了,赶忙拉了胖子去找电脑。
我们刚坐下,网管用茶托端了三杯热水过来说:“兄弟们喝点水,干那事后要多喝水,补充补充。”
胖子将一次性杯子端在手上时朝我使了个眼色。
网管一走我就质问胖子:“你怎么拉我们下水啊?我什么时候去过城东路了?”
“呃,你得感谢我,我不拉你下水,你有水喝吗?”胖子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得意地对我说。
就胖子这句话我感想万千。我想想胖子说的也有些道理,不下水哪有水喝?古人造字真他妈不简单。
就好比“贪”这个字。古人造字时与钱有关的都搭了个“贝”,因为以前贝壳类曾做为货币形式通用过。“贪”有“今”有“贝”,也就是说如果你今天贪污的话,日后就会有钱花。但人一旦掉进了钱眼里后,就像是“贝”里的“人”往里钻了进去,“贝”的嘴巴一闭,成了“囚”。古人实际已经警告过我们掉进钱眼的后果了。
(3)
陪宁静去学校的阅览室让我颇为受累,她每看一篇文章就要我现场评论一番。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答付她,干脆狮子大开口说:“这些文章你不要看,我写的比他们好多了。”
宁静微笑着说:“真的吗?我倒要好好学学。”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此后宁静天天催我写点什么出来。逼得我狠不得喂她几粒安眠药,让她住口。最后想起我的强项,从小别人就说我很能扯,能扯我就写小说,反正在小说里,你生一百个小孩出来,计生办又不会罚你的款;你随便弄死几个人了也不用坐牢。
再说了,那天和胖子小B在网吧里看的几篇小说,觉得那些写的也实在差劲。
我利用上课的时间写作。一趴就是半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改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