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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不怒反笑,“说得对,你就是你,不过但愿如此。韩冰,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隐瞒我的,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一语双关的警告着。
韩冰笑了,她看着窗外树上的小鸟,连鸟都比她自由啊。不过没关系,她可以不要自由,不要快乐,唯一不能舍弃的,是自我。胤禛话中暗含的意思她听出来了,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吗?毒酒、白绫、匕首、铡刀,或者凌迟,有什么多大的分别呢,肉体的疼痛怎么比得上心的煎熬。无所谓啊,一直生活在地狱的人不会害怕黑暗的。
“爷,我不会背叛你的。”韩冰轻轻的说了句,她要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给得起。
胤禛挑眉,没有回应。
外面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喊、争吵。韩冰与胤禛都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两人继续喝茶。只看到隔壁桌有人跑到窗口看热闹,一边看一边评论着:
“这当爹的也太心狠了,居然要把女儿推入火坑啊。”
“没办法啊,谁让他好赌,欠了一屁股债,赌场的赵老大发话了,再不还钱,就剁了他一只手。他能不卖女儿嘛。”
“那也不能把女儿卖给许大娘啊,那可是玉景阁的老鸨。这不明摆着毁了女儿嘛。”
“卖去当丫头保不准就给没天良的主子污了,况且给的价哪比得上人家许大娘给的啊。”
“唉,可惜这个丫头了,好象才15吧。”
……
韩冰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她的脸色煞白,牙齿咬着下嘴唇。
又是一个泯灭良心的男人!
胤禛瞥了眼韩冰,“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松开拳头,“没什么。”韩冰摇了摇头,“我休息好了,爷,我们继续走吧。”她不想再听下去了,怕管不住自己的脚,会冲出去给那个禽兽父亲两耳光。她自己都还是砧板上的肉,有什么资格管别人的事,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胤禛点点头,招来小二结帐,两人步出了茶馆。
“砰。”前脚才刚跨出茶馆大门,一个肉球就撞了过来。
“哎呦。我的妈呀。”就听到一火鸡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我呀。”
韩冰摔到在地,头上渗出了冷汗,她的脚扭了。她看向撞上她的那个肉球,是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画着浓状,穿金带银,腰肥得和水桶有得一拼。明明是她撞了人,还敢贼喊抓贼,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你个臭丫头,不要命了,敢推老娘,来呀,给我抓住她,看老娘回去后怎么收拾你。”中年女人喘着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骂道。
两个彪型大汉冲过来扭住了女孩的双手,女孩没有叫,没有挣扎,只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那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她咽了口唾沫,“看什么看,老娘不信驯不服你。走!”
一群大汉簇拥着中年女人,押着女孩走了。旁边的人议论纷纷。
“唉,作孽啊。”
“可怜了这个丫头了。”
……
这大概就是刚被自己亲生父亲卖掉的女孩吧。韩冰坐在地上,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那么的熟悉。
“还不起来。” 胤禛的声音从头顶上落下。
韩冰这才想起自己的脚扭了,痛得根本站不起,她无奈的说,“爷,我起不来,脚扭了。”
胤禛叹了口气,伸出他高贵的手,拉起了韩冰,转身扔给茶馆的小二一锭银子,“帮忙叫辆车来。”
小二接过银子,乐呵呵的应了声,“是。小的马上去办。”
扶着韩冰,胤禛问了声,“你还好吧。”
忍着痛,韩冰试着离开胤禛的扶持自己站,但刚把重心挪过来就痛得龇牙咧嘴的。身体一个晃荡,眼见又快摔了,
一双大手扶住了韩冰的柳腰,“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 胤禛不满的呵斥着。
韩冰扭了扭身体,她不想和胤禛有这么近的接触。
“别动。再动我就把你抗起来。要不要试试?”
看到胤禛认真严肃的表情,韩冰停止了她挣脱的动作,她相信胤禛说得出做得到,而她还没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当戏看。只是这种姿势太暧昧了,让人好尴尬啊。
马车在n久之后终于出现,解了韩冰的围。
和胤禛对坐着,韩冰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最后只好专注的看着车夫驾车。
“我有那么面目可憎吗?”冷不防的,胤禛冒出了一句。
韩冰回头,不作声。
马车从一家挂着红灯笼的类似酒楼的建筑门口驶过,那里面传来喝骂声,听声音好象刚才撞她的那个中年女人,应该是老鸨,叫许大娘吧。
韩冰的身子颤抖了下,那个女孩今后的命运会怎样呢?
见韩冰若有所思的样子,胤禛看了眼车外,“还在想那个女孩的事?”她的不正常是从听到茶馆中人们的议论开始的,相信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和卖女儿的事有关。
韩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用平静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想又怎样。我是什么人?一个奴婢,有资格管别人的事吗?”她嘲讽的一笑,“人各有命,不是吗?”在他们这些皇亲国戚、天之骄子的眼中,所谓的老百姓的命恐怕还比不上府里养的一条狗吧。
“掉头!” 胤禛吩咐车夫,没有理会韩冰惊讶的眼神,“有的时候,事情不会都像你所想的那样。”
车子停在了写着“玉景阁”的妓院门口,胤禛跳下车,“你留在车里。”
韩冰点点头,且不说女人进不了妓院的大门,就是能进去,以她现在半残废的样子,还是别去凑热闹了。她相信既然胤禛出手,就一定能把那个女孩带出来。
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啊,与他冷面王的个性不符,但他还是做了。
韩冰笑了,笑得很灿烂,她的目的达到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计划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已经消除,一切都会照着她的剧本来发展,失去很久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啊……
不多时,就见胤禛出来了,后面跟着那个女孩。女孩的身上有明显的淤青紫块,衣服也破了几处,唯一没变只有那双眼睛。她真的好象过去的自己。
等他们上了马车,韩冰才仔细看清了女孩,她长得很秀丽,比不上自己的绝美,却另有一股清新之态。韩冰没有开口问胤禛是怎么把女孩带出火坑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你叫什么?” 胤禛开口问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女孩低头,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初晴。”
“你听着,从今天起,你就伺候她吧。” 胤禛指了指韩冰。
韩冰和初晴同时抬头看向胤禛,一个是不解,一个是……
虽然胤禛没有告诉过她来江南的原因,韩冰也没有问,但并不表示猜不到。今年黄河发水,国库却没有钱赈灾,所以胤禛下江南一定是为了筹钱。
钱,虽然俗气,却没有人离得开它。不是有句话吗,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多么贴切啊。对于人而言,钱能决定他的社会地位,能决定他的生活品质,所谓的才气、气质、品位,高贵吗?都是用最俗气的钱堆砌出来的;对于国家而言,钱就是实力的象征,钱就是权力的后盾,美国为什么可以那么嚣张,因为它有钱。
想起过去自己可以享受奢侈的生活,可以受世人景仰,不是因为她韩冰这个人有多么出色,而是她手里的钱。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钱都是好东西啊。即使康熙再英明,没有钱,在洪灾的面前也只能向大自然低头不是。胤禩笼络了江南的盐道,为的不就是钱嘛,他真聪明,知道没有钱,怎么能收买人来替他做事,没有人替他做事,又怎么能挤垮太子,坐上太和殿的宝座。
胤禛和胤祥已经忙活几天了吧,好象并没有多大的收获。有钱人大多视钱如命,要他们拿钱赈灾,无疑于割他们的肉。韩冰坐在窗前,侧头看着窗外,推开窗子,让清风涌入,带来一丝清凉,也吹乱了她的发丝。
韩冰索性趴在窗台上,如果给她本钱,不出三年,江南首富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韩冰懒懒的不想动,这时候会来的只有初晴,胤禛还在为钱伤脑筋呢。
初晴将手里的晚膳放到桌上,走到韩冰身边,顺手拿起挂在床前的披风,轻轻的披在韩冰身上,“天晚了,起风了,小姐这样吹着,小心着凉。”
韩冰将披风拉好,“谢谢。”顿了顿,“以后不要叫我小姐。我不是主子。叫我韩冰或者冰姐就可以了。”她也只不过是个下人,至少现在还是,将来是不是,还不知道啊。
初晴挑眉,脸上虽然有不解的神色,但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她点了点头,“冰姐,该吃饭了。”
韩冰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皱了下眉头,今天好象没什么胃口。
她对初晴摇了摇头,“我不想吃。拿走吧。”
还没等初晴应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为什么不吃饭啊?”
说话间,胤禛和胤祥已经走了进来。胤禛扫了眼桌上的饭菜,“过来好歹吃一点。”
胤祥进来后就直接坐到了桌子边,一边抄筷子一边说,“饿死我了,你不吃,爷我就不客气了。”
韩冰坐着没动,反正她脚扭了,想站也站不起来,只淡淡说了句,“两位爷回来了啊。”初晴则对胤禛和胤祥福了福身,“四爷,十三爷,还没用膳吧,奴婢再让店家送点吃的过来。”说完,伶俐的出门张罗去了。
这个初晴,真是乖巧,比她称职多了。
“吃饭。” 胤禛见韩冰还是没有过来的自觉,索性自己走到她边上,伸手拉起她,半拖半扶的将她送到桌边,按她坐下,自己坐到了另一边。
胤祥好笑的咬着筷子,“四哥,什么时候这么柔情啊?懂得体贴人了嘛,不错不错。”
胤禛瞪了胤祥一眼,“吃你的饭。”
胤祥不在意的笑笑,继续和饭菜奋斗,桌上的盘子大多空了一半,可见他是真饿了,吃得极没形象。
看到韩冰还是没有动筷子,胤祥含着一口饭,口齿不清的说,“你快点吃吧,不然你四爷发起脾气来,有你受的。”
韩冰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筷子,可是实在没有食欲,只好拨动着米饭。偷眼看了下胤禛,他正慢条斯理的吃着,该有的气度和教养没丢掉半点。
“还不吃,要我喂你吗?”
平淡的口吻虽然听不出威胁的味道,但韩冰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端起碗往嘴里扒了口饭,没滋没味地嚼着。
“四哥,今天的事你看怎么办啊?”胤祥大概是吃饱了,丢下筷子,用帕子抹了下嘴,说道。
胤禛的脸色沉了下,没有回答,继续吃饭。但韩冰看得出来,他的心里正在盘算着。
胤祥急了,“四哥,你说话啊,期限快到了,咱们就干等着啊。”
放下筷子,胤禛起身走到桌案前,想了很久,才回头看着胤祥,“如果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胤祥一拍桌子,“那帮兔崽子,看老子明天怎么收拾他们。”他正憋着一肚子气呢。
韩冰依旧痛苦的吃着饭,反正他们没有顾忌她的意思,她也就不用自证清白的要求回避了。听着,像是在什么人面前吃了瘪,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些盐道和盐商了。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撕破脸的好。” 胤禛自言自语着,像是说给胤祥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的手无意识的捏着一枝笔,说到这里,手上一个用劲,竟把笔给折断了。
正巧此时初晴走了进来,胤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初晴,你吃了吗?”韩冰扬声问道。
初晴放下托盘,“奴婢吃过了。”
“那就收拾了。你可以歇着去了。” 胤禛挥了挥手,打发初晴出去了。
屋里的三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静得出奇,也非常的压抑。韩冰想了很久,试探着开了口,“爷,是在为赈灾款发愁吗?”
刹时,胤禛和胤祥两道目光射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性急的胤祥抢了先。
这还用人告诉吗?真是小看人呀。韩冰在心里不满的翻了个白眼给胤祥。
“奴婢自己猜的。”虽然胤禛准许她出门在外可以不用自称奴婢,但有胤祥在,还是收敛点好。她的计划里还有许多要用到胤祥的地方呢。
“怎么猜到的?” 胤禛靠着桌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惊讶或生气都没有。
韩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黄河发水早不是秘密了。”她一瘸一瘸的走到窗前,指着外面的大街说,“街上每天都有人在议论。而且杭州城里也来了不少的灾民。”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来筹款的?”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