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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胤禛挑高了一边的眉毛,“爷我还没用呢。”
静兰撇撇嘴,眼睛往内室瞄了一下,不作声。
胤禛明白了,径直往内室而去。看到韩冰装睡的躺在床上,他咳嗽了一声,韩冰依旧僵硬的躺着,没动。胤禛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伸手拍了拍韩冰的背,“怎么了?和谁闹情绪啊?”
韩冰还是没反应,胤禛有点恼了,他用力扳过韩冰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胤禛会用强迫的,韩冰只好睁开了眼睛,嘟着嘴,“爷,你今晚还是去别的房里吧。”说完,又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胤禛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为什么我要去别的房里啊?这里我就不能住吗?”
韩冰闭着眼睛,“今天你就不能住这里。”
“为什么啊?” 胤禛说道,“这里也是我的房间,我怎么就不能住了?”
“不能住就是不能住。你要不想害我倒霉的话,就快点走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胤禛被搞得莫名其妙,但韩冰拒绝再开口,任凭胤禛再说什么,她都只管装睡。胤禛无奈,既然从她这问不出什么,只好问别人了。他走出内室,看到静兰还伺候在一边,就背着手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你主子这是怎么了?”
静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低着头,半晌没有回话。胤禛火了,提高了声音,“说话啊!这冷湘轩里的人今天都成哑巴了吗?”
静兰委屈的撅着嘴,“还不是今儿福晋来过了,警告冰主子别整天霸占着爷。”
听到静兰的回答,胤禛有点懵了。他没有想到一向不过问他私事的那拉氏今天居然会对韩冰下了禁令,以前,他也曾经专宠过李氏,也没见那拉氏怎么样。在他的印象里,那拉氏是从不管这些事的,她只做好她作为嫡福晋的本分,替他打理整个雍王府。所以胤禛既放心又尊重她。因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样了。
犹豫了半天,胤禛最终还是走了。
听到外面没有声响了,韩冰从床上下来,走到外堂,不意外的,只看到静兰一个人,
“爷呢?”
静兰见韩冰出来,忙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走了。”
韩冰点点头,有点落寞,他终究还是走了,他终究还是很看重那拉氏这个嫡妻,他终究还是只把自己当作他众多妻妾中可一个。罢了,她早该知道的,在胤禛的心中,江山是第一位的,而她,则不知道被排在了哪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她早该知道的。心还是有点痛,猜测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原本就不应该有奢望的,原本就不该奢望他可能会留下来。梦破了,该回到现实里来了。这次,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走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月光,韩冰回头对静兰交代了一句,“我出去走走,别跟来。”
不等静兰回话,韩冰独自一人向花园而去。夜间的风有一点刺骨,韩冰不禁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身体好冷,心更冷。
走在花园的小径上,韩冰看到另一头的灯光。是那拉氏住的院子,现在胤禛是在她那吗?
低头对自己嘲讽的笑了一下,从几何时起,她韩冰也变得这么的善妒了,明明不爱那个男人,又为什么会去在意他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原来嫉妒是女人天生的,不管你是聪明的还是蠢笨的,只要你是女人,就摆脱不了嫉妒,摆脱不了小心眼,即使她还没有爱上胤禛,但她还是不愿意有别的女人来分享属于她的东西。
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拉氏的院落,突然涌上一阵恨意,嫡妻的身份她已经占了,如今连人也要占,她是不是太贪心了。
其实自己也是贪心的,在心里柏拉图似的爱着罗磊,身体上却渴望着独占胤禛,她好坏,真的好坏啊。最后看了那个院子一眼,韩冰转身往回走,既然注定无法独占那个男人,就只好控制自己,控制自己千万不要爱上他,因为那将带来无尽的痛苦。
抬头看向天,妈妈,对不起!我终于能体会你的心情了。
韩冰在心里默念着,踉跄的回到了冷湘轩,今晚会是一个无眠之夜,寂寞,再一次袭上了心头。
接下来的几天,胤禛都未再踏足过冷湘轩,起初有点不习惯,但久了也就麻木了。男人,是永远不可以彻底相信的。
胤禛不在,正是韩冰做自己事情的大好时机。闭门在房里努力研究着开分公司的计划,企划书做了一套又一套,三天过后,韩冰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具体的方案。她最终舍弃了在山东和直隶开分号的打算,而是决定直下江南,在杭州、苏州和金陵先开3家。虽然那里的竞争很激烈,但市场相对而言也比北方大,最重要的是,经过那拉氏这件事后,韩冰感到必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了,也许这雍王府与她并没有一辈子的缘分。
昨天下午,借着烧香之名,韩冰去了一下胭脂铺,把自己的计划告之柳大娘,让她去具体实行,相信没有意外的话,一个月后,她就可以正式进军江南化妆品市场了。没有太多的喜悦,即使日进斗金也不可能让她再有和从前一样的满足感,韩冰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也不想知道,有时候了解得太多反而会让人更加烦闷。
就在她离开胭脂铺没多久,居然在大街上撞上了一个不该撞上的人——罗磊。
他就这么迎面走来,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很久,然后有志一同的向前走去,再交叉而过,真的就这样从对方的身边擦肩而过,没有一句话,他们就这样相遇、分离,或许这就是他们早已经注定的宿命。
回到王府后,韩冰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冷湘轩院子中间的那棵梅树下,想了很多,终于明白,最美好的瞬间还是留在记忆里比较好,那样就永远不会有被打碎的一天了。
从回忆里醒来,韩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吧。站起身,招来初晴和静兰替她梳洗,就在她准备就寝的时候,那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冷湘轩的门口。就听到初晴和静兰兴奋的跑出去迎接,
“爷吉祥。”
立定在屋里,韩冰的手有点抖,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吗?
看到那个身影朝自己走来,韩冰只低低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胤禛点点头,“是的,我来了。”
韩冰笑了,她伸出手,指着那拉氏院子的方向,“你不怕她知道吗?”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不平,原本她藏得好好的,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理智已经全部崩溃了,好想吵架,好想和他大吵一架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胤禛皱了皱眉头,带点不满的说,“我到哪儿还需要别人批准吗?”
“不需要吗?”韩冰转身走到门前,“真的不需要吗?如果不需要的话,为什么她才来了一次,你就乖乖的听话上她的院子里去了?”
胤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脸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韩冰,不要耍性子了。”
韩冰不屑的别过头去,“耍性子?我耍什么性子啊?我只是觉得,既然你怕她的话,以后都不用来我的冷湘轩了,去陪着她吧。”越说火越大,只要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韩冰就克制不住心里雄雄的烈火。
“你们都下去吧。”看到初晴和静兰站在一边,胤禛不想在下人面前自贬身份,挥手要她们离开。等所有的人都退出院子后,他才走到韩冰身边,伸手搂住了韩冰的肩,“你在吃醋吗?”
韩冰用力挣脱了胤禛的手,走到屋子的另一边,“吃醋?我至于吗?”是吃醋,但不会承认。
胤禛见韩冰不依不饶的要和他吵架,心里顿时感到一丝烦闷,他一耍手,冷冷的说,“韩冰,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要吃醋也要有分寸,别太过了。”
韩冰看着胤禛,一字一字的说,“如果你觉得我太过分了,可以不来。我不在乎。”是的,不在乎了,既然不能完全拥有他,那她就不要这个不知道是分到几分之一的男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胤禛的耐性已经被磨光了,他唬着脸丢下一句,“不识抬举。”然后大步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韩冰终于流泪了。慢慢的沿着桌子滑坐到地上,韩冰蜷起身体,把头埋进膝盖里,自己爱上他了吗?应该没有啊,一直以来她都告戒自己,胤禛只是她用来复仇的工具,她不可以爱上他的。那她的心痛从何而来?抬起泪眼婆婆的头,将下巴搁在腿上,她爱罗磊,但两人最终是擦肩而过;现在她似乎爱上了胤禛,却预见了那也不会是个好的结局。
闭上眼睛,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从前那个视感情为无物,铁石心肠的韩冰到哪里去了?来到古代后,她变得优柔寡断了,变得多愁善感了,变得不像她自己了。也许该找回过去的那个韩冰了,也许该再次的忘情断情。如果爱情这条路注定是荆棘丛生,那她就断路而回。
用力抹去泪,她站起身,抬高头,目光如炬,过去她可以无情无爱,现在也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
初晴推开门,看到韩冰一脸的泪痕,吓了一跳,“冰姐,你怎么了?”
韩冰摇摇头,露出浅笑,“我没事。”
初晴走过来,将韩冰扶到内室,打来一盆水给她洗脸,脸上满是担忧。
韩冰擦完脸,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初晴,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看穿了,想通了,心里已经筑起了城墙,不会再受伤了。
“冰姐,你和四爷吵架了吗?我看到四爷气冲冲的走了。”初晴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脱去鞋子,坐到床上,韩冰拉开被子,躺下道,“我们是吵架了。我把他气走了。”其实原本不想这么做的,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这样也好,无牵无挂的,没有烦恼,没有顾虑。虽然心还会痛上一阵子,但时间将是最好的疗伤药。
初晴有点不可置信,“冰姐!”她低呼一声,“你为什么这么做啊?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在盼着爷来吗?”
招手将初晴招到身边,示意她坐在床边,韩冰看着床帐,说道,“没看到他的时候只是想他,看到他之后,就会忍不住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上过床。我接受不了。”
“可你不是早就知道爷还有其他的福晋吗?”
“是的,我知道,但那时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可以骗自己,我是独有他的。但这几天,我亲身体验了这种和人分享丈夫的感觉,我确定我受不了。”
初晴听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韩冰转过头,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很可怕?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我这样的,应该算是妒妇了吧。”
初晴看了韩冰一眼,“冰姐,你是爷的女人,这么做你会很痛苦的。”她年纪虽小,但也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做了皇子的女人,就只能强迫自己学会忍受,学会大度。
韩冰叹了一口气,“这是我这一身所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她错在不该妄想借胤禛的手来报复胤禩,错在不该用自己做诱饵来引胤禛上钩,错在不该在权欲的世界里动感情。
“冰姐,……”初晴还想说什么,被韩冰打断,
“不要谈这个了。初晴,我累了。”感情的事,局外人又怎么能够体会呢。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自从和韩冰吵过之后,胤禛就真的不来了。比起初晴和静兰的担心,韩冰表面上一点也不难过,她的心在慢慢死去,而死了的心是不会有感觉的。他不来,也好。撑过了这最难熬日子,就可以了。
冷湘轩里什么也没变,唯一变的是每天的伙食。
“冰姐,太过分了。”初晴气呼呼的推门进来。
韩冰正在画画,她放下笔,笑道,“我怎么过分了?”
初晴还没来得及说,静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没事,主子,她刚才和奴婢闹着玩,输了,就说奴婢过分,欺负她。”
韩冰看了静兰一眼,没有说什么。初晴挣脱了静兰的手,对着她嚷道,“静兰,你干吗不让我说。”转过身,走到韩冰身边,不理会静兰的跺脚,“冰姐,那些奴才也太势力了。见爷不来了,就擅自减了我们的份额,我和他们理论,他们说的话还很难听。”
韩冰拿起笔继续画,淡淡的说道,“少就少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手用力握紧了笔,“他们说什么了?看把你气的。”
“主子,别和下人们一般见识。”静兰抢着劝道,但被韩冰冷眼一瞪,忙禁声退到了一边。
初晴深吸了两口气,撅着嘴说,“那些难听的话我可说不出来。”
“那就别说了。初晴,这事,以后都不准再提了。也不许和其他人为此事争吵。明白了吗?”韩冰交代了一句。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这样的势力小人存在的。初晴还太小,这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