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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的突然想到,自古以来,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要拿得起放得下,要心狠手辣,多余的情感只是累赘,只会坏事,这些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为何现在却要屡屡的破戒。想想楚霸王,多情种子,最后落得个自刎乌江畔,而抛弃弃子、不管老父死活的刘邦却成了开国皇帝;一代明主唐太宗,弑兄杀弟,成就了大唐盛世,而唐玄宗贪恋女色,招来了安史之乱。这些都是历史的教训,也是一直以来他用来时时警戒自己的,不该想的,不要去想。胤禛狠狠的一甩头,韩冰,如果你能躲,就最好躲一辈子别让我找到,不然等我大事告成之后,任你逃到天之南地之北,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你,让你知道没有人可以背叛我,尤其是你。
重重的站了起来,不再留恋,大步的走了出去。
“爷不是说了要来的,怎么还没到啊。宝儿,你去看看。”年氏在屋里坐立不安,急的是团团转。
宝儿一边应声往外走,一边说,“主子,别急,说了来的一定会来。”
“你快去看看。”
“喳。”
宝儿刚到门口,就看到胤禛走了进来,忙高兴的朝屋里喊道,“四爷来了。”自己则迎上前福身请安,“爷吉祥。”
“恩。” 胤禛点了下头,脚没停下,“你主子安好?”
宝儿跟在后面,“主子就盼着您来呢。”
年氏听到宝儿的通报声,立刻走了出来,看到胤禛,话还没说,眼睛先红了,“爷,你终于来了啊。”说着,眼泪成串的掉了下来。
胤禛见了,心里闪过一丝厌恶和一丝怜惜,他对年氏的感情总是很矛盾,既恨她的出现造成了韩冰的出走,又爱她的撒娇和偶尔的使性子。
走过去,拥着她,细声的说,“我这不来了嘛,别哭了,让奴才们看到笑话。”
年氏忙止了泪,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胤禛,“你都三天没上奴婢这儿了,奴婢想你,怕你忘了奴婢了。”
“怎么会呢。” 胤禛淡淡的一笑,扶着年氏进了房间,看到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皱了下眉,“你还没用膳?”
宝儿插嘴道,“主子没见着爷,哪有胃口吃啊。”
年氏假意瞪了她一眼,“贫嘴。”
宝儿一吐舌头,站一边不响了。
胤禛看了她们主仆一眼,说道,“那就陪我吃吧,我正好也饿了。”过去韩冰总是不按时吃饭,有时候初晴没辙了,就会上他那儿来搬救兵。
坐下后,年氏一会儿夹菜,一会儿盛汤的,自己反倒没怎么吃。胤禛拉她坐下,“你好好吃饭就可以了,这些事,让奴才们做吧。”
年氏妩媚的笑了,撅着嘴说,“人家不放心嘛。”
吃完饭,在丫头的伺候下漱了口,年氏便遣退了下人,自己动手给胤禛宽衣,一边解扣子,一边装作不在意的说,“爷,奴婢这院子好象太小了,你看,院子里也没什么花草,连个走动的地也没有。”
说穿了,是想换个地方住。
胤禛笑了笑,“你看中哪个院子了?”
年氏抬头,“冷湘轩的梅林很雅致,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胤禛用冷冷的眼睛看着她,年氏害怕的一哆嗦,后半句话竟说不出来了。
“往下说啊?” 胤禛沉声道。
年氏一咬牙,索性说了出来,“反正那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为什么不可以搬去住呢?韩冰走了都快三年了,她不会回来了。”
胤禛一把推开年氏,她没站稳,跌坐在地上,胤禛指着她,“你给我听好了,那个地方,你永远不要指望能搬进去。趁早死了这条心,要换院子,雍王府多的是空院,随你要哪间都可以,就那不行。”
“为什么?”年氏不满的大叫,“为什么那不可以?是因为你还想着她吗?想着她回来吗?我告诉你,那才是不可能的。”
“你给我住口!” 胤禛上前一步,扬起手,但终究没有打下去,他一甩衣袖,哼了一声,走了。留下年氏在那放声大哭起来。
见胤禛怒气冲冲的出来,房里又传出年氏的哭声,守侯在外的宝儿忙进屋里,看到年氏坐在地上,上前扶起她,“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年氏抽泣着,“他还没……没忘了那……那个女人。”连间院子也要为她留着,为什么啊,她有什么好!
“哪个女人啊?”宝儿一时没听明白,疑惑的说,同时绞了条帕子给年氏擦脸。
“就是韩冰那个贱蹄子,人都走了,还让爷挂记着。”她恨恨的说。
宝儿松了口气,“主子,韩冰都不在了,而且也已经从玉牒上除了名,主子还担心她干吗。就是爷想着,又怎么样,爷会上她那去吗?主子,看开些吧。”
“我不甘心。”年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女人都是贪心的,有了一就奢望二,光有宠幸怎么够,她要的是全部!
“他走了。”雨晨装作不经意的边擦桌子,边说道。
韩冰头也没抬,“他走了干我屁事。”脚长在他的身上,爱走不走。
雨晨停下手里的活,瞪大眼睛看向韩冰,“你男人走了,你都没感觉啊?”前不久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怎么今天又无所谓了,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的针啊。
韩冰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他已经被我休了。”既然要过新的生活,自然不能再想着从前,让自己不好过,何必呢。那痛彻心扉的感觉,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雨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诡异的笑了,三八兮兮的走到韩冰身边,轻撞了下她的肩膀,“真的忘了?恩,忘了?”
用力的翻了下白眼,这个雨晨,越来越八婆了,教育失败啊。韩冰抬起头,“我说,这是我的私事吧,你什么时候荣登三姑六婆的宝座了啊?这么鸡婆!太闲的话,去把那边的帐本都核对一下。”手指向窗台下那足有半米多高的帐册,咬牙切齿的道。
雨晨耸耸肩,走开了,继续擦桌子,“不问就不问。还有,别再把你的工作都丢给我,那帐本,你慢慢看哦。”想趁机陷害,门都没有。前两天看帐本看得头都大了,她拒绝再做被不良老板压榨的可怜小员工。
“那就还我一个安静的办公环境,要不然,到月底的帐册你就准备给我全包了吧。”韩冰说完,又低头奋战了。
雨晨叹口气,“冰姐,钱是永远赚不完的,你干吗又往北边拓展市场,难不成真要做大清的首富啊?”她们现在赚的钱,几辈子也用不完了,真不明白冰姐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要扩大,累死了自己,也连带害了她们,每天有忙不完的公事,加不完的班,简直不是人干的,她都快未老先衰了。
努力把手上的最后一笔帐核清,韩冰扔下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今天上午的事终于忙完了,摊在椅子里,她雍懒的说,“我就是喜欢赚钱啊,光在南边称王,多没意思啊,我要让整个大清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早就发过誓,当不成实际的皇帝,她也要做影子世界的主宰。钱在她手上,皇帝又怎样,还不是做什么事都得顾忌着她。
“你当心树大招风,被人连锅端。”雨晨浇了盆冷水过来。
韩冰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想要动我,也得看看他够不够格。”要不是早就有了万全之策,她怎么敢在这强权无法的世界里如此明目张胆的嚣张。不管是康熙还是以后的雍正,谁都别想有机会动她分毫。
雨晨点点头,冰姐行事,还是很小心的,这点倒不用担心了。将抹布丢到水盆里,招来小丫头连盆端走,她坐到韩冰的对过,双手撑着下巴,“冰姐啊,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去苏州玩玩啊,到江南都三年多了,还是在杭州打转,很无聊诶。”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玩腻了,也该去苏州看看了吧。
端起茶杯灌了口,韩冰眼珠子转了转,忙了这么久,也该放个假了。看着雨晨期盼的眨着眼睛,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好吧,你去和柳大娘说,明天我们就去苏州玩几天,让思琳带着老公孩子和我们一起去,这里的事,就交给管事好了。”
“真的?冰姐,你太好了,哦,苏州,苏州,我来了。”雨晨高兴的跳了起来,搂住韩冰转圈,嘴里还大声的叫着。
“好了,好了,快放开我,我头晕了。”韩冰挣扎着,推开雨晨,“你这丫头,形象啊!亏我一直努力想把你调教成淑女,失败啊。”
雨晨现在满脑子就想着苏州,也不理会韩冰的谕呐,欢天喜地的跑出去通知柳大娘她们了。
见雨晨的身影消失在琉璃阁,韩冰才好笑的摇摇头,坐回椅子里,揉着还在晕的头,思绪不受控制的又想到他,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京城了吧。是搂着那拉氏,还是搂着年氏?或者又来了什么新的女人?
叹口气,就算他现在有成千上万的女人,也与她无关了,她是韩冰,拿得起放得下的韩冰。
八贝勒府里,胤禩正和胤禟、胤誐喝着茶,胤禩端着茶杯,玩味的转着。胤誐那个急性子,玩不了深沉,率先道,“八哥,我们要怎么做?现在皇阿玛废了太子,正是我们的好机会不是吗?他老人家让众大臣推举新太子人选,而朝里有一大半都是我们的人,八哥,现在就等你一句话了,你在犹豫什么啊?”
胤禩仍是把玩着茶杯,不说话。这下连胤禟都忍不住了,开口道,“八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就难说了。”
叹了口气,胤禩站了起来,手背在身后,走到凉亭的栏杆边,看着湖面,半晌才道,“皇阿玛此举是何用意还难说,稍有差池,我们过去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皇阿玛的心思,深得很啊。
一阵清风,让湖面荡起了不少涟漪,这朝中的局势,怕也要像这片湖一样,能不能惊起千层浪,就看这阵风有多强了。
雍王府里,胤禛看着坐在一边的邬思道,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邬先生,您看这次皇阿玛让众大臣推荐太子人选,是何用意啊?”
邬思道慢条斯理的顺着胡子,半闭着眼睛,“这很难说。从不用的角度看,这用意大不相同啊。”
胤禛站定脚步,“哦?怎么说?”
邬思道笑笑,“我们从好的方面来看,也许皇上真的是想让大家来帮他做个选择,得民心者得天下,谁的拥立者多,说明谁在朝中有声望,继了位,自然能得到大多数臣子的尽心辅佐。而从坏的方面来看,皇上他能容忍有人比他还得臣子的爱戴吗?即使是儿子,怕也容不下吧。所以,谁要冒出了头,谁就恐怕会失去皇上的信任,这大位,想也不要想了。”
胤禛低头想了想,“那究竟是好的多还是坏的多呢?”这是个赌局,赢了,得到的赌金将是整个的天下,而输了,输了,又会怎样啊?猜不透。
邬思道沉默了半天,才用手指醮着茶水,在小几上写了个坏字。
胤禛看了两眼,狠狠的闭上眼睛,“好,本王就赌了。”
苏州向来是以园林出名,每一个园子都是精雕细啄的,没有北方园林的霸气,但是精致,有巧夺天工之美。
两年前,韩冰就斥资在苏州城郊买了个旧园子,请人设计了后慢慢改造,费事一年多才完工,虽称不上苏州园林之首,但也是精妙绝伦的。
雨晨从踏进大门开始,嘴就没停过,“公子,你太小气了,藏了个这么美的园子,都不让我们来玩,过分哦。”
韩冰摇摇头,“去年才刚建成,今年就带你来了,还不满足啊。”
思琳扶着柳大娘,她相公抱着孩子,跟在韩冰身后走了进来,见这个园子设计与众不同,都忍不住细细的打量。
园子大门进来是一条大道,两边种满梧桐,这些梧桐可费了韩冰不少钱,都是从各地移栽过来的。在大门与大厅的当中,是一个小小的池子,里面有几块假山石,石间有清泉流动,池里则养着几条金色的鲤鱼。大厅两旁各有一个花坛,绕过大厅,来到后院,共有六个独立的院落,围着一个人造湖,每个院落都以一种花为主题,分别是兰花、梅花、紫罗兰、杜鹃、勿忘我和茶花。而最吸引人的,是每个院落里的主建筑都是不同的,种着茶花的是典型的南方竹楼,种着杜鹃的是江南风味的绣楼,种着梅花的是北方气势宏伟的宫殿式建筑,另还有种着紫罗兰的仿似天竺样式和种着勿忘我的教堂样式的小楼,最后一座是建在湖上的,从每个窗口处都垂出兰花的花枝来。人工湖上停着几艘画舫,还有水榭亭廊、湖的正中是一个八角亭,从水榭处由九曲桥连着,湖的四周种满了柳树,长长的枝条都垂到湖里。另还有以假山为主题的花园两个。
雨晨、思琳、柳大娘她们都看傻了,韩冰低头笑了笑,出声说道,“怎么样?还行吧?”原本她还想照着凡尔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