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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风似的冲出门,往雨鹃楼跑去。
“雨晨,不要收东西了,我们马上起程。”双手成喇叭状放在嘴边,韩冰扯开喉咙大叫。
正在房里收拾东西的雨晨听了,忙扔下手上的东西,探出头来,“来了,马上来。”
两个女人也不管思琳、柳大娘她们了,手拉手直往大门而去,路上随便抓了个丫头,韩冰边走边说,“告诉思琳小姐,我和雨晨小姐先回杭州了。她要继续待在苏州玩还是回杭州,她自己看着办吧,让她顺便告诉柳大娘一声。”话说完,人也消失在大门口了。
负责传话的丫头呆了半边才反应过来,忙赶去琳茶轩传话。
马车连夜飞奔回杭州,一路上,韩冰的手都是凉的,她不自觉的紧握拳头,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不断往后退去的景物,韩冰的心里是万分的惆怅。真的是不想再回去那座华丽的笼子了,况且再见面,等待她的恐怕是无情的惩罚,即使是他先在感情上背叛了她,但选择离开的却是她,于是感情的背叛不重要了,或者那本来就不重要,所以背叛者变成了她,被指责的也应是她,不是吗?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韩冰靠在软垫上,刚闭上眼睛想,但突然猛的睁开,掀开门帘,对车夫道,“调头,回苏州。”放下帘子,就看到雨晨瞪大了的眼睛。
“公子,我没听错吧?回苏州?”那不是自投罗网嘛,冰姐是不是急糊涂了。
韩冰看着窗外,苦涩的道,“李卫已经看到了我,顺藤摸瓜不难找到我们在苏州的园子,进而是杭州的水石山庄,逃不了了,这次是真的逃不了了。”
雨晨咬着下嘴唇,“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吗?”她就不信,真要躲还会躲不掉。
听了雨晨的话,韩冰摇头苦笑,她怎么会不知道天下之大的道理呢,他是可以走,但柳大娘她们呢?雪柔呢?山庄的人呢?走得了吗?胤禛找不到她,那口恶气还不是要出在思琳她们身上,她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连累无辜的人进来。
“雨晨,我们走是很容易,随便找个小村庄就可以躲很久,但水石那么多人,他们怎么办?爷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找不到我,他会放过山庄的人吗?我们不可以那么自私的,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要自己担。”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了。而且,她不想给他机会知道水石山庄的存在。
雨晨低下了头,是啊,她们怎么可以拖累柳大娘、思琳这些不相干的人来替她们受过呢。抬起头,微笑着,“冰姐,我想以后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我都不用叫你公子了吧。”
韩冰笑了。
当她们赶回园子的时候,只见大门已经被封了,雨晨忍不住哭了起来,而韩冰则走上台阶,用手抚着封条,别开脸,心想,李卫的动作还真快啊。旁边有一路人经过,雨晨抹去眼泪上前,“这位大爷,知道为什么这里被查封了吗?”
那路人上下打量了雨晨几眼,“刚来的吧?昨天被查封的,听说是窝藏了什么逃犯,唉,所有的人都被关进知府大牢了。”说完,摇着头走了。
逃犯?韩冰挑高了一边的眉,这么说胤禛已经知道了?
“冰姐,我们要怎么办呢?”听到思琳她们被关到大牢里,雨晨急了,眼泪又成串的掉了下来。
倒是韩冰非常冷静,这个时候,她绝对不可以慌了手脚。仔细的想了想,说道,“雨晨,你快和我们在苏州的商行管事联系,让他带信给雪柔,就说我们这儿有点事,暂时回不去了,水石的事都先交给她全权处理。还有,如果三天后我不报信给她,让她按照我曾交给她的那封信里的指示行事,快去!”
幸好当初买这个园子的时候用的不是水石的名义,只要赶在李卫彻查之前出现,应该可以暂时瞒住,先不管能瞒多久了,撑过一时算一时,决不可以让胤禛知道水石的老板是她。
在茶馆等着雨晨,韩冰考虑着后面的路要怎么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决不再做雍王府的女人,那样的日子,不是她能忍受的。胤禛如果硬要逼她,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喝着茶,冷静下来后心不慌了,看到雨晨急冲冲的跑进来,韩冰给她倒了杯茶,招呼她,“渴了吧?先喝口茶顺顺气。”
雨晨抓过杯子,一口灌下,不够,又来了一杯,抹了下嘴角,才道,“办,办妥了。”
韩冰点头,起身叫小二买单,然后从容的步出茶馆,雨晨跟在后面,“冰姐,我们现在就去知府衙门吗?”
“恩。”
知府大堂,韩冰肃然而立,冷傲的看着那高挂着的“明镜高悬”牌匾,嘲讽的冷笑了一下,这个苏州知府是暖阁的常客,还经常挂帐,清官?看是“倾”官才是,搞得百姓都倾家荡产了。
一会儿,从后堂跑出来一个身穿官衣、头戴花翎的矮冬瓜,鼻子朝天,扫了韩冰一眼,说道,“堂下所站何人啊?”
“我要见李卫,叫他出来。”韩冰懒得和这个冬瓜废话。
“大胆!”矮冬瓜抓起惊堂木拍了下,“李大人的名讳也是你个平头百姓可以直呼的吗?”
韩冰淡淡的说,“不要说李卫,就是李狗娃我也叫得。快叫他出来!”
矮冬瓜这下没有拍桌子了,他细细的看了韩冰几眼,左看右看,才小心的开口,“公子,怎么称呼?”敢叫李卫狗娃的还真不多,怕是京里来的吧。
“韩冰。”
“等着。”边往后堂走去,边盘算着,如果是个大人物就要好好巴结一下,如果只是个装样子的,哼哼,本官就要你好看。
“李大人。”矮冬瓜垂首站在一间厢房的门边,恭敬的对里面喊了一声。
李卫打开门,伸出个头,不耐烦的道,“什么事?”
矮冬瓜陪着笑脸,“堂上有一个叫韩冰的找您。”
“韩冰?”李卫抓了抓头,“谁呀?轰出去。”刚想关门,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叫道,“回来,那个人真的说他叫韩冰?”
矮冬瓜嘴里正骂骂咧咧呢,听到李卫的声音,忙停下脚步,转过身道,“是的,那个人是说他叫韩冰。”
“妈呀。”李卫一边抓衣服套上,一边走出门来,“还不带路。”
两个人像火烧屁股似的赶到大堂,一眼看去,就见到背着手正看着门口大鼓的韩冰的背影。
“冰主子?”李卫试探的轻唤了声。
韩冰转过身,笑着说,“李卫,好久不见了。”
看到韩冰的脸,李卫才真的确定眼前所站的正是四爷三年来不断寻找的人,吐出一口大气,才走过来,刚想跪下行礼,被韩冰扶住,“我已不是什么主子了,你不必行此大礼,我一个逃犯,受不起。”
李卫想了想,韩冰确实已经不是雍王府的侧福晋了,但四爷对她仍是念念不忘,这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是四爷心上的人,只要是四爷心上的人,就是他李卫的主子,再听到韩冰提到“逃犯”两字,更是尴尬,所以他仍是坚持着行了个半礼。
“主子,什么逃犯啊,您说笑了。”李卫带路,引韩冰往后堂而去,雨晨跟在后面。
矮冬瓜也想跟,被李卫拦了下来,还受了雨晨一个白眼,只好退到一旁,等他们走后,才一甩袖子,呸了一声,“都什么玩意。”
在李卫的厢房里,韩冰背手站在窗前,“他知道了吗?”
李卫笑笑,“是问四爷吗?”
韩冰转过身来,“你说呢?”除了他,还有谁。
“爷,”李卫抬头看了眼韩冰,才接着道,“当然知道了。”他当天看到韩冰当天可就呈报了上去,实在是没胆子压啊。
“把我的人都放了吧。”韩冰又转头看着窗外。
李卫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挠挠脖子,“这我可不敢做主,得看爷的意思。”
韩冰笑出了声,随即又收住了,“李卫,你骗不了我,你关我人的事,爷是不会知道的。”
“奴才可不敢有什么隐瞒爷的,爷,他当然都知道。”李卫眼睛转了几圈,小心的说道,还不时注意韩冰的神色。
“李卫,真人不说假话。你要不是把我的人抓了,怎么可能逼我现身。但你也是在赌,赌我是不是重视那些人,是不是会为了他们牺牲。你敢说你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一定会来找你吗?既然没有,你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吗?让爷知道你抓了人还找不到我,他的脾气你也知道,能轻易饶过你吗?所以,你不可能在没有十全把握的情况下把抓人的事也上报给爷,我说得没错吧?”和这些做官的也算是间接打了三年交道,加上过去和政府官员的接触,还不了解他们办事的套路吗。这个李卫,对他的主子是忠心,但毕竟也在官场上混了几年,骨子里多少也带点官派作风了吧。
李卫被韩冰说得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才道,“冰主子,你真……真的是……”一时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僵在那儿。
“那就卖个面子给我,把我的人都放了吧,他们压根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算我求你了。”韩冰收了笑脸,看着李卫,正色道。
李卫沉默了半天,最后叹口气,“好吧。”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反正只要找到了韩冰,相信其他人四爷也不会在意的。
“谢谢。”韩冰真诚的道了声谢,“我可以去看看她们吗?”重要的是,她还有事要交代给柳大娘。
既然人都答应放了,索性好人做到底,李卫点点头,“行,我带您去。”
隔着木栅栏,韩冰一脸歉意的看着柳大娘和思琳,“是我连累你们了。”
柳大娘忙摇头,“公子说的什么话。我们的命都是公子的,说什么连不连累的。”看了眼站在远处的李卫,柳大娘压低声音靠近韩冰,“公子,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和韩冰相处这么久了,多少也知道点她的事,这次,怕是又要分开了。
韩冰点点头,“大娘,我的事,不说您也知道个大概。现在被他找到了,我势必得回去一下,至于能不能再出来,说不准。您老回去后记得和苏州园子不要再有任何的联络,平日里外出打点生意的事也交给雪柔吧,我怕有影子跟着,山庄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了。”
“那我怎么和您联络呢?”柳大娘双手抓着栅栏,急切的问道。
韩冰握住柳大娘的手,“我也不知道,得走一步看一步。我会尽快想办法和那里的商行联络的,不过恐怕要麻烦思琳再回京城了,我不放心其他的人。”
“放心吧,公子,我出去了就直接动身去京城。”思琳信誓旦旦的说道。
韩冰对她感激的一笑,顿了顿,继续道,“大娘,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在我书房桌子的下面有一个暗格,里面有我后事方面的交代,到时候您照着办就行了。”
“不会的,公子,您不会有事的。”柳大娘和思琳异口同声的叫道。
韩冰摇摇头,苦笑道,“希望吧。”即使有事,也会有一大票人为她陪葬,她也不算吃亏。“好了,要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你们要保重,记得出去后和雪柔联系一下,告诉她我暂时没事了,别忘了。”
“您也要小心保重啊。”柳大娘看着韩冰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肯放过公子呢,唉……”
出了大牢,就看到门口停着辆马车,李卫站在一边,见韩冰出来,马上上前,“主子,您请。”
韩冰冷笑了下,“这么急啊。”没有再多说什么,上了马车,雨晨跟在后面上来,和韩冰面对面坐下。李卫坐到了车夫的边上,一边嘱咐车夫起程,一边对韩冰陪笑道,“早也要去,晚也要去,还是早点起程的好,免得爷惦念。”
韩冰不想再开口了,说得没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或许还早死早超生呢。
雍王府里,胤禛看着手上的信,脸上喜一阵怒一阵的。放下信纸,他往八仙椅上坐下,一旁的邬思道带着儒笑,只顾煮茶,没有说话。
“找到她了。”倒是胤禛自己先开了口,自言自语似的。
邬思道拿手巾包着茶壶柄提起,将开水冲入紫砂壶中,一阵清香四下飘散开了。他放好壶,才漫不经心的道,“爷打算怎么安置她啊?”
这句话问到胤禛的心坎上了,他站起来,背着手,低头思考。
“这府里怕是不能进的吧。”邬思道闻了闻茶香,吹散了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陈年的雪水,煮起新茶,味道还是差了点,比不上现采的露水啊。”
“那依先生看来,该怎么办呢?” 胤禛抬头看着邬思道,他相信凭邬先生的见识,他一定可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邬思道笑了笑,不语,只是品茶。
“先生?” 胤禛加重的语气,唤道。
深呼出一口气,邬思道抬头,“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