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居乐业,百姓皆安居乐业,国家才能安定繁荣。夫人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定是想家了。”
“皇上圣明。紫翎的确是想家了。如今皇上的身体有了起色,只要静心保养,假以时日只怕能再骑马狩猎呢。紫翎想在今天向皇上辞行,与侯爷一起返回锦州。”
“朕怎么能拒绝呢?”皇上踱步出了殿门,沐浴在午后阳光之中,又看向她,笑道:“临行前朕有个请求,夫人再将那咖啡冲泡一杯来,朕想与夫人一块儿品品。”
“紫翎如何敢当‘请求’二字,皇上的玩笑若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有多骄狂呢。”话虽如此,她的言语表情丝毫不像惧怕的样子。她早摸清了,皇上有时候很孤独,喜欢说几句玩笑话,权作消遣而已。
皇上被她逗笑,德公公则吩咐小太监们在殿外布置了两张椅子一副条案。
她冲好了咖啡,皇上自己调配白糖和奶,细细的品味中,并未言语。咖啡喝了一半,皇上蓦地问:“这是你第三次来京城吧?”
“是。”尽管最初不是皇上召见,然而最终仍是到了皇宫里。
“你还有两个心愿,朕希望你尽早知道想要些什么,朕都会满足你。”
她仔细品味着皇上的话,明白了言外之意。大事皆已做定,若她还掌握着一张御赐金牌,一旦皇上殡天之后,她便成了新帝忌惮的对象,对她有害无益。皇上是在提醒她,纵然金牌不论何时都能有效,但不能总考虑利益,更要顾及安全。
“谢皇上,我会仔细想想。”
从养心殿回来,卫肆沨已经醒了,正坐在那儿喝茶。
“去辞行了?”他问。
眸光一转,她故意疑惑:“辞行?我辞什么行啊?”
卫肆沨一把将她拽到跟前,伸手就往她腋下挠,咬笑威胁:“撒谎,看你说不说实话。”
“我说实话,不过是开个玩笑,犯得着动刑嘛。”她受不了痒,马上缴械投降,一边整理着散落的鬓发,一边说:“我是跟皇上辞行了,皇上准了,并提醒我还有两个心愿没许呢。我让人将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就离京吧?”
“你怎么这么心急?难道怕慢一步被人抓起来?”卫肆沨取笑着她,说:“我让人准备准备,今天走太过仓促,再说,我要离京得先向皇上呈本请示。今天摆大宴,怎么也得到明天了。你若不愿住在宫里,今晚就和出宫去,顺便还能再逛逛京城夜晚的热闹。如何?”
“好。”她想事情已经定了,再急也不在这半天。
原本她一身轻松的进宫,几套衣裳首饰都是宫里置办的,她考虑了一下,若不带走,反让人觉得她是嫌弃这些东西似的。宫女兰儿得知她要离开,立刻帮着将一应东西收拾了,卫肆沨便领着她出了宫。
住的地方仍是皇家馆驿,琼华苑。
傍晚夕阳西下,雕梁画栋曲水亭台是那么的有诗意,她便提议:“这会儿就出去吧,在外面吃饭,你去换身普通衣裳,我带你去个地方。”
卫肆沨闻之就笑:“说的好像你对京城很熟一样。好!我去换衣裳,倒要看看你把我带到哪儿去。”
换好了衣裳,两人步行出了馆驿,走了很久,终于抵达了她所说的地方。
“就这儿?”卫肆沨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简陋的茶铺子,实在看不出哪一点值得她如此推荐。
她却是淡淡的笑,回忆起了很多事情,不仅仅是在这个茶铺子里的经历。尽管每回来都在皇宫,可她回忆起京城,却总忘不了这个简陋的小茶铺。
“我很喜欢这里。”她说着走进铺子,唤小伙计点茶。
“哟!夫人您又来了,请坐请坐,不用说,我知道,一杯茉莉花茶!”这小伙计对她印象深刻,即便是只来了三次,却俨然老主顾一般。
“两杯。”她笑着补充,回头对站在外面的人招手:“我请客,进来坐。”
卫肆沨觉得好笑,往那儿一桌,茶铺子里少有的几个客人全都望着他。谁要他端着侯爷的架子却身处这样的小茶铺,反差之下,怎么能不惹人瞩目呢。
她更是笑出声:“你把肩膀放下来,架子松一点儿,否则你会一直被盯着。”
卫肆沨嗤笑道:“人与人本就有区别,何必要隐藏?他们看,是我愿意,我若不愿意,谁敢看?”说着他朝那些人扫了一眼,尽管嘴角含笑,却令人感到森冷威严,全都畏惧的收回了目光。
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又笑。
那些人也识趣,天子脚下,多的是达官显贵,平常小民自然不敢乱惹。
“夫人,您的茶。”小伙计很有意思,尽管看出卫肆沨身份不凡,却怕莽撞,没敢随意称呼。上了茶,又说:“真抱歉,夫人这回听不到那爷孙俩唱曲儿了,他们回乡去了。”
“不要紧,有茶就够了。”卫肆沨喝了一口茶,不由得皱眉,自小的锦衣玉食早养刁了他的口味,如此粗糙劣质的茶水惹得他很是嫌弃,却见她喝的怡然自得。想起之前的话,问她:“翎儿还有什么心愿?”
“我?暂时还不知道,我正努力的想着呢。”她不知道,好像想要的都得到了,亦或者正在得到。有些东西是皇权所给予不了的。
在潜意识里,她觉得起码应该保留一次许愿的机会,她终究不是那么信任萧文璿,亦或是不信任皇权。谁知对方得到皇帝宝座后会怎么处理之前的功臣,怎么能不防呢?
翌日清晨,车马皆已准备妥当,登车启程。
马车缓缓的穿过闹市,她透过纱窗欣赏街上的行人店铺,脑子里却想着回到锦州后要做的事。首先要把青奕接到身边,把小画册送给他,做各色点心,再做只大蛋糕。或者,她可以在城中买个铺面
蓦地听见她笑出声,卫肆沨不禁疑惑笑问:“想什么呢?自己都能乐。”
“我想到一个心愿了,只是怕说出来,你不乐意。”嘴角压着笑,故意逗弄他的胃口,半天才说:“若是我向皇上许愿,求他赐个铺子的牌匾,你觉得怎么样?”
卫肆沨听明白了,嗤笑着就说:“胡闹。你若真跟皇上提,皇上得多受刺激?皇上可是金口御言,在你面前就值一个牌匾?堂堂的侯夫人,要去开铺子做买卖,天下人还以为我这个侯爷穷的连夫人都养不起。”无疑,最后一句才是他的心声。
“我就知道不行,不过白说说。”她笑着转开眼。
两个时辰后,马车已经远离了京城,两侧青山隐隐,鸟鸣清幽。
“卫侯爷——”安静的道路上突然有人策马疾驰追来。
“停车。”卫肆沨打开车窗,等那人离的近的,认出是太子身边的宫人,忙问:“出了什么事?”
“皇上出事了,请卫侯爷与侯夫人速速返回!”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二章 嫁祸之毒
更新时间:2012…12…15 9:59:53 本章字数:3154
一看来人紧张严峻的神色,卫肆沨立刻命人牵来快马,带上她先一步奔回城中。舒嫒詪鲭雠
一路畅通直抵养心殿,殿门外早已候集了后宫诸妃和文武百官。
“商紫翎!你可知罪?”正要询问情况,哪料到人还没站定就遭到潘妃厉声喝问,完全将她弄懵了。
她以为皇上是突然发病情况紧急,看样子不是,可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潘妃,事实未清,怎能随意指责侯夫人?”宁贵妃有意解围滟。
潘妃冷哼道:“我与侯夫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无辜冤枉她呢?这件事还有什么事实不清?皇上本来好好儿的,却在喝了那杯所谓的咖啡之后突然晕倒,御医诊断后说了,是中毒!咖啡粉内掺有毒药,那咖啡是稀罕东西。我们从未见过,是侯夫人带入宫来,送给了皇上。自然是她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谋害皇上!”
所谓不可告人的目的,影射的自然是贵妃太子。
宁贵妃脸色一冷,不再慈善:“潘妃说话要有凭有据,随意栽赃也是要负责任的!遂”
“是要负责任,若皇上有个万一,我倒要看看这个责任谁负担的起。”潘妃显然不将对方的贵妃身份放在眼中,似乎有恃无恐了一般。
“好了!”齐皇后不冷不暖的喝斥一句:“身为后妃,如今皇上生死危及,你们却当着文武大臣如此失仪失态,成何体统!”
卫肆沨用眼神安慰了她,走到一旁向某位大臣打听详情。
紫翎没理会潘妃的指责,也不在意那些打量的目光,而是猜想着这件事的用意和目的。
此刻璿太子,两位王爷,老王爷都不在殿外,大约都随御医在殿内,可见事情的危及。
若皇上真是中毒,下毒者是真想要皇上的命,还是想以此来达成某种目的?大概是前者吧。潘妃极有可能是贼喊捉贼。若是另两位王爷做了这件事,皇帝一死,对他们是有利的。萧文璿得了太子之位,按照皇上这样的身体,最多两三年不到便能继承皇位,一旦做了皇帝,那两位王爷彻底没了机会。他们唯有在萧文璿继位前谋划,比如借助皇帝的死,看似针对她,实则矛头指着璿太子。潘妃等人定会一口咬定,是她故意谋害皇上令璿太子早日继位。
毕竟表面上看去,璿太子是最大得益者,而侯府与璿太子关系极为密切。
若真如此,那皇上岂不是很危险?亦或者
卫肆沨返回她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问过了,皇上的确是喝了咖啡后晕迷,御医在咖啡粉中查出一种粉末,很像曼陀罗花粉。事情古怪就在这里,照御医所说,曼陀罗毒性发作是需要时间的,若真是咖啡里下的毒,就不会是喝了立刻发作。我怀疑是别处中的毒,时候出事,殿内混乱,有人趁机在咖啡罐儿内做了手脚。”
“皇上怎么样了?这毒厉害吗?”她是从心底里为皇上担心,不仅仅是利益相关,更是觉得皇上不易。总是被亲生儿子算计谋害,皇上岂能好受?
“不清楚。”
她想起昨天辞行,皇上提到那个“家”字,看似微笑的脸,心里是何等感觉呢?自古皇上称“寡人”,看似三宫六院儿女成群,拥有偌大的国家,无数臣民,可皇上还是个寡人。
足足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殿门开启,结束了众人煎熬。
璿太子领头从里面出来,众人全都围上去:“太子殿下,皇上如何了?”
萧文璿望见了人群之后的她,说道:“幸而上苍庇佑,皇上有惊无险。”
五王爷既是请示太子,又是对诸位大臣,说:“谋害皇上,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臣弟认为有必要仔细查问。”
“五王爷言之有理,要查!”大臣们附议。
五王爷盯住紫翎,引得众人全都望去:“虽然我也不信侯夫人谋害皇上,但兹事体大,侯夫人与此事有牵连,既是为查明真相,也是为侯夫人清白,还请侯夫人配合审查。”
“这明显是嫁祸。御医说了,那毒不可能当场发作,皇上定是在别处碰到了毒药。”萧文璿已经向御医问过这一点,只是
五王爷自然清楚,却说:“太子殿下,御医也不敢肯定,中毒量的多少决定着发作时间的快慢。再者,咖啡虽是德公公准备的,但送到皇上面前,皇上几时喝的谁又知道?那便不能肯定毒发时间,或许,就是咖啡内的毒呢。当然,这只是臣弟的一种假设,清者自清,事情审查之下总会水落石出,只要侯夫人配合。”
这时有大臣说道:“事关天子,不容轻怠,按照律法,便是皇亲国戚后妃皇子,遇到这种事也得审查!这事得交由宗人府来办。”
萧文璿看向卫肆沨,卫肆沨回头看她。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越不能多言偏袒,那反而会令对方得意。他们都懂得这个道理。所以紫翎清楚那抹眼神的含义,也知道将会面对什么,她并不怕。若这是通向幸福之路必经的荆棘,她愿意踏过去。
面对众大臣,萧文璿走到齐皇后跟前:“皇后,贵妃,如今皇上昏迷未醒,事关重大,儿子决定依照律法行事,严查此案。”
齐皇后说道:“太子所言有理。只一件,毒虽是在咖啡粉内发现的,但尚未有证据证明是侯夫人所为,便不可太莽撞。且不说其是卫侯爷的夫人,只说他几番救了皇上,也不该无礼。一切要拿捏好分寸。”
“是。”萧文璿扫了两位王爷一眼,与几位大臣商议:“为求公平,便由吏部刑部协同宗人府承办此事,未查实前,不可轻慢侯夫人!”
潘妃不悦道:“真不知还要查什么?如此清楚明白的事实摆在面前视而不见,却还要查。”
齐皇后看她一眼,对宫人吩咐道:“你留下,皇上醒了就去送信儿。”
宁贵妃会意:“我陪皇后回去吧。”
潘妃见她们两个离开,也只得走。太子与诸人商议之后,紫翎被要求住在秋水阁,不准外出,不准人去探望,等同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