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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银子早就支出去了。”她的言外之意是对方说晚了。
“这我知道,我不过是想看看采买的单子,三夫人就推三堵四的不肯,我心里有些不踏实。万一又是弄些要不得的东西搪塞,那可怎么了得?”
“她岂会不知道过节的重要,经过一次,想她也不敢了。”看似偏袒着,话音又一转:“既然你不放心,那就在旁帮衬着办吧。但有句话先摆在这里,若中秋没办好,那是你们两个的责任。明白吗?”
邱婉蓉笑容微滞:“婉容明白,告退。”
天际最后一抹红霞消散,暮色降临。
厅中已经布置好了酒菜,一半的食材都是用了新鲜野味,正中还摆着只小火锅,盘子里摆着薄如蝉翼的新鲜鹿肉。当然,桌上同样有盘红烧鱼,据说是卫锦之所钓。
“翎儿,闭上眼。”卫肆沨突然弄起神秘。
“什么?”紫翎不解。
卫肆沨指着一只白瓷小盅,满是戏谑:“你若把这个喝了,不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怎么样?”
“是什么?”她伸手先将盖子揭开。
“不能看,先说喝不喝?”卫肆沨按住她的手。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心里打鼓,很怀疑里面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例如蛇肉羹?
只是想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卫肆沨却是笑了一声,端起瓷盅喝了几口:“这可是好东西,延年益寿,滋阴壮阳。”
这时她终于看到瓷盅内的东西,是血!再结合他的话,满桌的野味,顿时明白了,所谓的好东西就是鹿血!大概是被血腥味刺激的,喉间一阵反胃。
“吓到了?”卫肆沨喝了口酒,收起了瓷盅:“好了,不逗你,尝尝鹿肉吧。”
低头吃着鹿肉,又瞥他一眼,扑哧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卫肆沨纳闷。
她忍着笑,说:“侯爷也需要喝鹿血?”
眸光一闪,卫肆沨听出了她话音里的揶揄,不禁嗤笑:“翎儿,开玩笑之前三思过吗?今晚若不让你求饶,我就白喝这鹿血了。”
脸上一红,她不接他的话。
“这酒的味道的确是更好了,光泽也更漂亮了。”卫肆沨品着葡萄酒,目光从杯子上掠过,落在她的脸上。她就像这酒,与众不同,越品越有滋味,越存越有魅力。恶劣的笑意闪过,他为她斟酒:“翎儿,看在这一桌菜肴,你是不是该好好儿陪我喝几杯?”
“侯爷别存心灌我酒。”她端起酒杯,看着潋滟的宝红酒光,一饮而尽。
虽然酒量不好,但喝几杯葡萄酒还是没问题。
卫肆沨再为她斟满:“等到节后,我带你去打猎,你肯定也会喜欢。”
“我还不会骑马。”虽然练过,但还无法单独掌控。
“你只需要再大胆一点,很快就会学会。”一边说话,卫肆沨一边继续斟酒,哄着她喝。
“我觉得,我已经很大胆了。”她轻笑起来,眼睛迎着灯光,熠熠闪动,恍若盈满霞光的湖面。已经不需要他哄,她自己就端着杯子不知不觉的喝,葡萄酒没有白酒的辛辣,没有啤酒的苦涩,带着微甜的芬香酒液,不知不觉令人上瘾。
一番你来我往,依照卫肆沨的好酒量,自然没什么关系,但紫翎就不同了。
紫翎支着下巴,望着小火锅内嘟嘟翻滚的汤汁,淡淡的水汽之中,又想起了曾经幸福的回忆。天冷的时候,家里就会吃火锅,虽是大杂烩,但那个味道却深刻的留在了记忆中,无法磨灭。
卫肆沨见她泛着桃红的面颊,轻抚而上,笑道:“翎儿,喝醉了?”
她笑着摇摇头:“如果这是喝醉,那也不错。”
“想到什么了?”他看得出她在回忆,却不知什么回忆能令她这般轻松开心。
“小时候。”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妥,摸着头笑笑,重新拿起筷子吃菜。
卫肆沨的目光在水汽中越发温柔,这是个令他轻松的回答,他最怕的是她回忆与徐少棠的记忆。或许,她只有在小时候才有真正的快乐,然而
他分明是怀疑她的身份,若她不是商紫翎,那她到底在回忆什么?“来,再喝一杯。”他动了心思,哄着她再喝。
“干杯!”她举起杯子与他对碰,又笑:“这样好的杯子,这么一来显得俗气了。其实,葡萄酒用琉璃盏装着更好看,不知道侯爷的宝库里,有没有这样的杯子呢?”
“你可是侯府的女主人,有没有,你不清楚?”卫肆沨知道她醉了,但喜欢看她喝醉的样子,比平日里更娇媚,更容易说话。
“女主人?”她笑着直摆手:“女主人真不好当,弄不好我也跟前两个一样稀里糊涂死在这个岗位上。侯爷,若我死了,也不劳烦你报仇,只将青奕送到一个好人家就行了。”
“怎么说起胡话了。”卫肆沨轻斥,哪怕是醉言,也不喜欢听她这样的话。好像除了青奕,她毫无挂念。
“你小时候就这样吗?”她蓦地问。
卫肆沨望着她,不太明白:“什么?”
“我是说,你总不会小时候就这么吓人吧?”说着,她已经清脆的笑起来。
“这才喝了多少。”卫肆沨忍俊不止,没料到她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区区的葡萄酒而已。
“你为什么跟老太太闹别扭?”她又吐出一句。
卫肆沨眼神变了,盯着她满眼迷离惺忪,又似期待答案的样子,原本该发的火没有发出来。闷闷的喝了口酒,思绪也被她的话拉入了回忆。
“卫肆沨。”她突然喊他的名字,伸手拽了他一下,见他皱眉的样子就笑:“人的名字就是用来喊的嘛,犯得着生气吗?”说着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屋内走:“我想睡觉了。”
只听咚的一响,卫肆沨立刻跑过去,把摔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好疼。”她摸着头直跳眉。
“真的是醉了。”卫肆沨无奈又好笑,将她抱到床上,注视着她安然入睡的香甜模样,落下一吻:“翎儿,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第一百九二章 故意(1)
更新时间:2012…10…5 20:58:02 本章字数:3154
清早醒来,外面天色有些暗沉,风也带着凉意。舒唛鎷灞癹
卫若萱早起请示了老太太,说要与何吟儿一块儿去寺庙上香。老太太知道她是闷了,没阻拦,只盯住她早些回来。
两人出了侯府,根本没往寺庙去,坐着车,沿着热闹大街缓缓前行。
“吟儿,你慢慢儿逛吧,我从这儿下车,一个时辰后在这儿碰面。”卫若萱交代着就要下车。
“若萱,你做什么去啊?”何吟儿拦住她惬。
“坐在马车里怪闷的。”卫若萱自然不会告诉真实目的。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不然你为什么总要出来?”何吟儿又不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好像在说已经猜出了她的心事。
卫若萱不理她,径直打开车门,带上丫鬟就跑了锥。
“若萱!”何吟儿追上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卫若萱很不悦的质问。
何吟儿显得很委屈:“你骗老太太说去上香,刚出来就丢开我,你走了,我一个人不是更无聊。若是我先回去,老太太问起你来,我又怎么答?”末了,有小道:“你要做什么,带我一块儿去,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卫若萱很无奈的叹气:“早知道你带你了。”
何吟儿正想追问她的秘密,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连忙扯她的袖子:“若萱快看,徐少棠!”
卫若萱循着手势望过去,果然看见徐少棠正从一家铺子里出来,他似乎心事重重,一直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尽管距离有些远,但努力辨别下,似乎他拿着一颗小小的珠子。
或许卫若萱不明所以,但何吟儿就不同了。
当初卫肆沨赠送紫翎玉珠的时候她在场,当紫翎在园中寻找东西时,她问过,再联想时间和徐少棠手中珠子的大小样子,几乎就断定是那颗珠子。近些天,她不但听说、更是亲眼目睹过他们的恩爱,若是
“发什么呆呢?走了!”卫若萱拽了她一下,重新回到马车里。
“若萱,你是不是不喜欢徐少棠啊?”何吟儿一副天真又疑惑的问。
卫若萱冷笑:“身在侯门公府,哪里顾得上我喜不喜欢。”随之又拿一种冷酷的眼神盯着她,提醒道:“你虽然年年来我们家,可我大哥的性子你并不了解,连对我这个亲妹妹都是如此,更何况别人?他根本不会爱人,在他的心里,只有权力地位,除此外,什么都是可以牺牲的!”
“怎么会呢,他很喜欢侯夫人啊。”何吟儿不信她的话,认为这是他们兄妹间相处的不太融洽。
“喜欢?”卫若萱笑她的天真:“当初那两位侯夫人在的时候,我大哥一样很喜欢。男人们都喜欢贪新鲜,过一阵子厌烦了,那些人在他的眼里都一样。”
何吟儿似乎犹豫了一下,说道:“徐少棠是个例外啊,他看上去似乎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只是我不明白,侯爷为什么要你嫁给他,总是有些”
“你不要乱说话!”卫若萱终于生气了:“你喜欢我大哥,自己去争,我懒得管,但不要管我的事!”
何吟儿垂下眼,不敢跟她再说。
气氛不愉快,行程草草结束。
回到府里,两人一路往老太太的院子走,谁都没张口说话。恰巧,迎面遇见卫肆沨,两人顿时表情各异。
“大哥(侯爷)。”
“出去了?”卫肆沨盯着卫若萱,口气微冷:“不要以为有人纵容着就任性,你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懂得适可而止。没事,多陪陪老太太。”
“是。”卫若萱哪敢反驳呢。
再看何吟儿,卫肆沨口气和缓,随口问道:“去哪儿逛了?回来的很早。”
“没逛什么。”
何吟儿却兴致极好的接过话:“若萱带着我在街上转了转,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格外的繁华热闹。在一家店铺门前,还看到了徐少爷,他手里有颗珠子和侯爷送给侯夫人的那颗很像呢。”
卫若萱盯她了一眼,已经明白她耍的什么心思。
“哦?你们跟徐少爷说话了?”卫肆沨似乎并不以为意。
“没有,只是远远的看见。”卫若萱不想就这件事再多讲。
“去看老太太吧。”卫肆沨不再问。
待他走后,卫若萱一下子冷了脸:“如果我大哥恼怒生了气,你只管得意,但也不见得那样你就有机会。以后不要找我!”
“若萱,你误会了,我、我”何吟儿想解释,可卫若萱根本不理她。
卫若萱的气并不是全因她故意挑拨大哥和紫翎的关系,更是因为总体积徐少棠。虽然她表面装着不在乎,可她实在很在乎,毕竟那是与她有婚约的人,是她不愿意又无法摆脱的命运。
她讨厌何吟儿总是一副天真的戳人伤口。
卫肆沨原本是要去沁梅院,可走到半路,方向一转,去了园子。
“双喜,去请徐少棠。”
徐少棠到了侯府,直接被领到花园的凉亭,卫肆沨坐在那儿,桌上摆着棋盘。
“侯爷。”徐少棠行礼,问道:“不知侯爷传唤,有何指示?”
“不必多礼,坐。闲来无事,约你下棋,不知是否搅扰?”卫肆沨一脸淡笑。
“侯爷言重了。”徐少棠怎么可能相信,带着重重疑虑,坐在他对面。
丫鬟上了茶,退开,亭中只有两人,举子,落棋。
“玉佩不错。”卫肆沨蓦地说道,目光落在他腰间佩戴的那枚青玉上,评价道:“玉质难得,更难得的是雕工,娴熟精湛。”
“侯爷过奖了。这类物件,侯爷定是有许多。”
卫肆沨道:“是有不少,但有些东西是难得的。之前偶然得了件绝妙之物,一颗大师雕琢的玉珠,我送给了紫翎夫人,她十分喜欢,一直戴在身上。可惜,在老太太寿辰那日,不知遗落到哪儿了,她一直想找回来。”
徐少棠顿时明了,他定是知道珠子在自己身上。
“女人啊,总是喜欢自寻烦恼。”卫肆沨嗤笑着,目光别有含义的盯视他:“虽是难得之物,但丢了就是丢了,说明与之无缘,又何必再执着。太过执着,就是自寻烦恼了。你说呢?”
言外之意,徐少棠岂会听不出来。“徐大哥!”蓦地一声喊,青奕欢脱的跑来,抱住他就不停的问:“你是来找我玩的吗?姐姐知道吗?”
“是侯爷请我来的。”徐少棠起身:“锦公子。”
若非青奕跑得快,卫锦之是没打算过来的。
卫肆沨挑眉扫了眼青奕,嗤笑:“锦之,你成看孩子的了?”
卫锦之淡笑:“反正平日里也闷,有他在身边跑跑,也好打发时间。大哥专程请徐少爷下棋?”
“顺便说两句话。”
那边,徐少棠和青奕说了几句,便告辞。卫肆沨自然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