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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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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可秀笑得愈发温柔,俯唇亲吻下去,“希颜,我们……”
  
  ……
  
  




重聚倾情

  红日升起,竹林修叶沐洒晨光,点点跳跃。
  
  云意端着铜盆净水轻巧步上竹楼,不一会儿,却又端着铜盆原封不动地下了竹楼。
  
  她暗自纳闷:夫人一向早起,怎么今时卯正了,屋中还没动静?
  
  云意虽然心中奇怪,俏丽面容上却是久经皇宫历练出来的平静淡然,若无其事地端着铜盆走回漱洗水房。
  
  竹楼寝居内,名可秀闭眸拥衾,黛眉拢春,丹唇轻翘,端雅颜容隐现妩媚风情。
  
  “可秀!”卫希颜不甘心地伸手捏她腰,名可秀一侧身,脸庞面向榻里咬唇忍笑,不理会她。
  
  “可秀!”卫希颜又哀怨叫了声,半撑起身子,眉眼间是明明白白的欲 求不满——名可秀竟然在她登临巅峰的当儿突然停手,惩罚也不兴这样啊!
  
  卫希颜垂头咬她耳朵。
  
  名可秀脸一侧避开她袭击,掩手作势打了个呵欠,昵语喃喃,“希颜,我困了。”
  
  你困才怪!卫希颜哀吟一声,伸手又捏她两下。名可秀吃吃低笑,就不作理她。卫希颜眼珠转了转,唇角一扬,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她叽咕一笑,忽然一把掀开薄被,光滑赤 裸的身子紧贴爱人玉背,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入她幽谷,触手处湿润柔滑,显见可秀给她做的当儿也已情动……
  
  名可秀猝然遇袭,惊呼尚未出口,卫希颜手指已攻入她体内,涌到喉咙口的那声低呼便倏然化为娇吟……
  
  “卫希颜!”名可秀一手支起身子,一手按住她,横波眸子半羞半恼,修长双腿夹紧,不欲让她得逞。
  
  卫希颜唇角微勾,忽然一抬头袭近她胸,含住她的玉峰朱圆,舌尖舔滑。一道惊麻,名可秀手一软,半撑的身子禁不住软回榻上。
  
  卫希颜抓开她手,嘴唇俯入一丛柔密,舌头灵巧拨寻,熟稔找到幽谷上方的敏感点,轻巧拨弦,同时进入体内的右手以指腹之力抵住温热□中的凸点旋揉打圈……
  
  顿时,内外刺激交相叠起,喘息渐促,名可秀小腹阵阵颤挛,纤指紧攥褥单,夹坚的双腿在一波波颤栗酥麻的冲击下渐渐无力松开……卫希颜迷离中分开她腿,右手深入、动作渐烈……先前的绵密颤波顿时转成狂涛一浪盖过一浪……
  
  娇莺啼啭,流光飞舞。
  
  喘息如潮,忽起忽伏。
  
  倏然,一声长吟,名可秀瘫软在榻,端雅如玉的颜容被春情拢漾出无尽的风情。
  
  “希颜,你等着……”她忽然吸气抬了抬眉,睇笑某人一眼,明眸波生荡漾,似恼非恼。说完阖起眸子,调息养气。
  
  卫希颜心里一哆嗦,心忖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溜回唐门为妙,否则等可秀气力回复后不定怎么折腾她。孰料她身子方微微一动,名可秀便哼了声,“你敢走试试——”
  
  卫希颜顿时泄气,衡量了下走与不走的后果,终于还是乖乖躺着不动。名可秀眸子仍微微闭阖,唇角却轻轻地翘了翘。
  
  不一会儿,她调息完毕,波眸盈笑,光滑身子翻身压上卫希颜,纤长手指在她胸前的雪光玉润上来回荡圈。
  
  “希颜……”柔语软声中,红唇贝齿开始吻咬啃啮,配合纤指揉捏,在卫希颜裸肤上四处点火……却偏偏不碰关键处……撩拨得某人下腹起火,愈烧愈旺……
  
  卫希颜心底哀嚎,清透容颜渐渐明霞密布,幽深邃远的眸子迷离半合,清悠之姿几乎浑然无存……她赶紧运转凤凰真气压伏体内欲动,苦叹承受心上人的“柔惩蜜罚”。
  
  喘息间,名可秀忽然停下来,咬住她耳朵低笑,“云意又上来了。”
  
  “噗!”卫希颜伸手捏她柳腰一把,“庄主夫人还不起床?”
  
  名可秀昵笑,“夫人被庄主欺负,起榻不得。”
  
  卫希颜翻个白眼,这会儿不知谁欺负谁。
  
  云意在屋外停了片刻,见夫人仍未起身,便又静无声息地下楼。
  
  名可秀耳中听丫鬟足音远去,眸底含笑,手指轻轻抚过卫希颜莹玉肌肤上的斑斑粉痕,唇角一勾,漾起一抹笑意。
  
  卫希颜勿需照镜子也能猜知自己的“惨状”,怕是衣领也掩不住颈上的那处吻痕,她笑了声,手掌爱恋般抚上伊人玉颊,柔声道:“可满意了?”
  
  名可秀笑意嫣然,在她唇上温柔亲了下,伏低身子,双手和她十指交握,吃吃笑道:“看你还敢四处招惹。”
  
  卫希颜这才了悟,终于明白自己“受罚”的根由,不由笑得双足捶榻。俄尔笑止,她调谑道:“难不成下次出门要戴面纱?”
  
  名可秀横她一眼,“就你这样,罩十层面纱也没用!”
  
  “哎!天生丽质难自弃呀!”
  
  名可秀噗声笑倒,使力掐她,“你就可劲得意罢!”
  
  两人相拥笑闹一阵,名可秀瞥见铜漏滴时已到辰末,便拉着卫希颜起身。
  
  穿衣时,她忽然一巴掌拍在卫希颜拿衣的手背上,盈盈睇笑,“还舍不得?”
  
  卫希颜一呆,旋即明白过来,扑哧笑道:“是是!我错了!有请夫人帮我换衣。”
  
  名可秀瞪她一眼,着好内衫,下榻走近衣壁,从温润雅致的黄花梨衣柜中取出几架衣衫,回身递去。
  
  卫希颜入手柔软,亵衣是她喜欢的棉质细布,舒适贴身,外衫仍是黑中蕴红的丝缎深衣,簇新挺展,显是新裁而成。她习惯性摸向袖角里处,果然有丝线绣的一个小小“秀”字,知是名可秀百忙抽暇缝制,不由心中温软,眉梢眼角均溢出笑意来。
  
  名可秀被她柔情脉脉的目光盯得面上发烫,微微侧转脸颊,嗔恼道:“还不快穿上。一会儿云意又该上楼了。都怨你,耽我误榻,指不定那丫头正嘀咕什么。”
  
  “是是!都怨我!不过呢,夫人请放一万个心,你端雅雍容的良好形象早已根植人心,不会被一晨贪睡破坏!哈哈哈!”她说着忍不住笑歪在榻,衣衫半掩下隐见双峰颤动。
  
  名可秀眸子一荡,赶紧移开目光,着好罗衫锦裙,环佩微挂,转出屏风,又停步回眸横瞪一眼衣衫不整的某人,方走到寝榻外间,伸手拉动铃绳唤人。卫希颜坐在里间榻上也不着紧,慢悠悠地穿衣髻发,她这番本是偷溜回庄,暂时不便露面。
  
  过得片刻,云意端着铜盆上楼。房门开着,名可秀正对镜梳理妆容,闻声侧眸微笑道:“小意,将盆子放在架上,你自去忙。”
  
  云意呼吸一滞,只觉眼前天光似乎一亮,夫人容光焕发,美得让人不敢仰视。她呆了片刻,方回过神来应了声,“是,夫人!”将铜盆净水放在花梨木台架上,垂眉恭谨道,“夫人,可要将餐点送入房内?”
  
  名可秀想了想,道:“不必备膳。”
  
  “是!”云意应诺一声,躬身退出。
  
  卫希颜已穿戴整齐,徐步走出。白玉簪绾发,丝缎深衣随步轻飘,宽袍拂动间又隐隐勾勒出纤秾身材,清逸而风美。名可秀梳罢妆容起身,发鬟间插了支晶莹剔透的琉璃镂空菊花簪,端雅却不繁丽。彼此相视一笑,眸中同时流过赞赏。
  
  两人漱口净脸后,携带茶具杌子,悄然掠入后山。
  
  时值五月,山下桃花芳菲已落,凤凰山上的幽林深处却不时透出几株桃红和数重粉瓣,掩映于松绿中,春意犹存。
  
  五月的阳光煦暖而不烈,涧水潺潺,鸟语花香,两人在溪涧边烹水煮茶、捕鱼作食。
  
  名可秀的流水心箭惊箭指被用来射鱼。卫希颜喷笑,“武林绝技,一箭串仨!”一忽儿又潜回听碧院摸出些油盐作料。两人卷袖架火滋烤,卫希颜边洒调料边遗憾,“可惜天罗草没了。”说到这她忽然想起靠山村的阿宝娘,不由双眉微蹙。
  
  “希颜?”
  
  “可秀,我想起阿宝娘,呃,就是我义母,要不要接到凤凰山庄来?”卫希颜心忖现在才想到阿宝娘,她还真是凉薄呢,撇唇自嘲一笑。
  
  “你义母?”名可秀抬眉惊讶。
  
  卫希颜这才省起,当初为了靠山村的宁静,她只向名可秀、云青诀、唐十七等提了卫郎中之事,隐去了阿宝娘,让人误以为她是卫郎中独自抚养长大。她拍拍额头,笑道:“是我疏忽了。”当下将卫信南和阿宝娘的结识、娶亲及山村抚养之事交待完全。
  
  名可秀横睨她两眼,看得卫希颜垂眉愧笑,她轻叹一声,柔道:“希颜,义母辛苦抚你成人,养育之恩重于生育之恩,现下你和汶儿已居家安定,自是应接她老人家过来颐养天年。”
  
  卫希颜应声点头,“待唐门事了后,我便回趟靠山村。”
  
  两人说话间,鱼已烤好。名可秀的惊箭指再度得到绝妙使用,凌空撕鱼,春葱玉指不染半分油渍,进食优雅从容。卫希颜看了几眼,不由一笑,凌空撕鱼她能做得比名可秀更妙,但那种自少浸润而成的端雅风质却是万万学不会的。
  
  果然名门大家风范就是不同!她不期然想起何栖云吃食时的娴静斯文,忍不住将二人比较,论娴静何栖云更胜一筹,却无名可秀的雍容大气,更隐隐带出内敛的凛然威致。
  
  “想甚么呢,又发呆!”名可秀嗔笑她一眼。
  
  卫希颜顺口道:“可秀,我在想,何栖云是送到靖岚身边,还是带回杭州府?”
  
  名可秀忖思道:“靖岚此时正坐镇颖昌,指挥三路大军由邓州、毫州和徐州分进北上,西逼洛阳,东取应天府,将与金军有场硬仗,栖云若随军多有不便。若携回杭州,她与靖岚尚未正式成亲,冒冒然住进种府也不妥当。”
  
  她抬眸看向卫希颜,“不如,先在凤凰山庄安顿下来。平素闲了,可常至东城拜望靖岚双亲,聊进孝道,待靖岚南归后,再做定夺。”
  
  卫希颜故作叹气道:“今天收一个、明天留一个,长此下去,咱们这凤凰山庄可不得闲了!”
  
  名可秀哼笑道:“卫大国师,从你挑战萧翊那刻起,便休图清静了。”
  
  卫希颜扑哧一笑,想起赵构起的那封号又忍不住撇唇鄙夷。叫什么天佑国师,真是要风雅没风雅、要文化没文化!
  
  名可秀瞥她一眼,悠悠道:“最初的封号是神佑。”
  
  卫希颜顿然无语。
  
  名可秀一条鱼用罢,掏出锦帕擦了擦手,一边问道:“你准备何时去见赵构?”
  
  卫希颜凝眸,“这时间安排可有干系?”
  
  “希颜,赵构诏命传檄天下后,近一月不闻你片纸音讯,足让他焦虑不安,对你期待殷殷。此时当趁朝野对你败亡萧翊、慑退金军的显赫战绩记忆犹明,宜及早就位,也可定了军心,省得一些虾蟹不安分。”她此语自是指季陵、范宗尹等人尚未死心,卫希颜再不归朝就位,难保一些观望的朝官不被煽动。
  
  卫希颜意会点头,“我先回唐门,呆两天后便带何栖云回杭州。”
  
  名可秀却道:“希颜,你将栖云送到梓州东城的青络绣庄即可。蜀中分堂主夏浚过两日要回总堂述职,由他护送栖云到杭州。”
  
  卫希颜正执壶斟茶,闻言笑问:“可秀另有计较?”
  
  “希颜,国师之位超然百官之上,需登坛拜封,礼仪繁冗;你又兼领枢密院枢密使执掌军机,估计回京后一段时日都不得闲。”她轻叹道,“雷霜和雷御还在常州,据青鸟报回的消息,惊雷堂设在常州的江南堂口近日传讯将由新人过江接掌,雷动下令召雷霜和雷御北返凤翔府。你直接从唐门过去,应还赶得及送行。”
  
  卫希颜想起二人,双眉微扬。雷霜和雷御,她是该见一见了!伸手端起茶盏递给名可秀,心中为她的细心体贴微生感动,举盏一笑,谢意现于眸底。
  
  饮尽三巡茶,卫希颜看看天色,日头近午,她不舍地叹道:“可秀,我得走了。你可还有交待?”
  
  “希颜……”名可秀欲言又止,似在斟酌。
  
  她沉吟了阵,秀眉微扬下了决断,道:“希颜,中秋那日你、我、大哥三人一道去天目山拜望父亲,他老人家曾单独告知我一桩往事。”
  
  卫希颜回想起当时情景,顿时皱眉,“你上崖时眼圈都红了。”
  
  两人并肩坐在杌子上,名可秀臻首轻靠她肩,神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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