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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钟家的大宅。
司机要送,她一口拒绝,坚持用自己的脚,走出这个她再也不想回来的山路。
因为纵欲,本就已经支离破碎,可是苏子坚持着自己的气力,只为了尊严。
自尊常常将人拖着,把爱都走曲折。
现下,连苏子也不知道,他和她之间,究竟还剩下什么。
也许,从五年前分离后,就未曾爱过。
那些疯狂的执念和不舍,都只是因为深爱着自己而已。
路两旁的青松簇立,可在苏子眼里全都褪了色。
鸟的叽叽喳喳的歌声在此刻听起来,也像是哀鸣。
虽然是夏日,可傍晚的山路仍然比城里要凉了许多。
她抱着双臂,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辆私家车从她的身后鸣笛,苏子想也没想,就转过头去。
当车子骤然刹车,那声音汇成一抹刺人的尖叫,车里车外的人,一时间都惊魂未定。
苏子才明白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住在这半山腰的人,多半是富贵人家,自然也是素质有礼的绅士,一个身穿正装的男人从车子里走下来。
满脸关怀的看着蹲下来的苏子,“**,你没事儿吧?”
“对不起”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在他看来,这女人是张生面孔,大概不过是被哪家公子玩够了的悲情女子吧。
“不用”苏子的双肩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她魂不守舍,一遍遍回想方才车子就要撞上自己的画面,大灯直射如她的双眼,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若是真的撞上了,是不是就死了。
“上来吧。”男人扶住苏子的双肩,将发抖的她扶起来,强行送入车子的后座。
“一会儿,天就要黑了,这山路到尽头还早呢,我送你下去。”不由分说,他直接发动了引擎,“你要去哪?”
他没有问她为何孤单零落,也没问她如此失魂落魄甚至想要自杀的缘由。
“西城路。”良久,苏子终于吐出三个字,那是她的家,她早就该回去的地方。
一路上,车子里放着优雅的轻音乐,许凡是刻意放的这些能舒缓人心情的歌曲。
从钟家的大宅到西城路,其实需要40多分钟,可是对于苏子来说,像是一瞬间,就到了。
果然人在游离的时候,时间是狂奔着从身旁略过,只是自己,也不自知而已。
“谢谢你。”她下了车,眼睛好歹是回了些神。
“你住这里?”
“恩。”苏子点点头。
“我看你上去吧,下次小心点,尽量不要晚上自己一个人出来,尤其是在偏远的城郊。”许凡是个很耐心的男人,他耐心的记下了苏子的门牌号。
还递给了她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苏子礼貌的双手接下,心里,是十分感激。
直到回到家里,她才仔细看了看这张名片:
许凡,恒远心理诊所,国家一级心理咨询师。
呵呵,苏子会心一笑,怪不得,是个耐心的男人。
想了想,苏子还是将这张名片留下了,她觉得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将来,是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的。
面对顾芷兰和苏冉的疑问,苏子简单的应付过去了。就说是去公司交结一下剩下的工作,现在才回来。
“苏子啊,你的行李被送回来啦,哪个好心人啊,这么好。你妈把你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都洗了一遍,你去看看,有没有少点啥。”
“啊?奥,知道了。”苏子才想起当时为了敷衍爸妈问的诸如自己为什么只身回来,行李上哪去了的问题云云。
她只是简单的说,在机场,弄丢了。
想必这是钟文博差人送来的吧。
这样的举动,若是放在一般闹别扭的小两口,女孩儿怎么也得有点感动之意,可是眼下的苏子,心已经慢慢成铁。
感动,是什么?能吃吗?
苏子自嘲的摇摇头。一头栽倒到床上,沉沉睡去。
她是太累了。
因为神情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从钟文博的大宅到西城路的这段时间,一直不觉得,知道见到了床,才发现自己的腿早就软了。
从中午到大宅,到傍晚才归。
快要沉睡的苏子还想着自己居然又在钟文博的家里,打了一场拉锯战。有一下午之久。
钟文博,钟文博。
她最后拍了拍额头,还想他作甚,从此,她苏子和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任何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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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将晚饭端上来的时候,钟文博坐在床上,床头柜上满满的全是烟头。
张妈皱了皱眉,看着他满目愁容,安慰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得出来。
也许现在,安静,是给他最好的安慰。
她将晚饭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准备离开,回头看了又看,深深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走了。
张妈觉得心里疼,这个孩子,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一步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父亲王左,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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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根接着一根的点燃香烟,所有过往的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来回荡漾,挥之不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爱一个人,却总是伤害对方。
为什么相爱的人,最终,走不圆满。
相爱吗?他也不敢确定。他不知道苏子是不是还爱他。
突然,心里阵阵抽痛,痛的他喘不上气来。
手指间的香烟,被生生夹断。
他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失去。
心灰意冷,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了吧。
他都要忘了自己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多么王者风范。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像是一个孤胆游魂,孤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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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送'VIP' 灵魂的缺失(6。30) 3171 2013…06…30 17:59:19
葬送
第六十七章葬送灵魂的缺失
他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失去。
心灰意冷;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了吧。
他都要忘了自己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多么王者风范。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像是一个孤胆游魂;孤魂;落魄。
手机的声音响起;钟文博像是触电一般跳起;是苏子吗?
是她后悔了?所以给自己打电话?
她还是爱他的?
手忙脚乱的将电话从包里拿出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将他本来燃起的希望一瞬间浇熄。
“喂。”
“钟文博,你出来。我要见你。”
“你还找我做什么?”
“我现在被通缉了;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告诉警察的?!”
“不是;怎么回事?”
“我他妈现在整天躲着,B级通缉令,钟文博,你出来,我要见你。”女人的声音略显颤抖,牙齿似乎在打颤。
“你在哪?”钟文博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镇定的询问她的位置。
“你单位楼下,你到了给我打这个电话,别告诉警察,哥,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妹妹你别告诉警察,我等你。”
一声哥,让钟文博浑身一个激灵,他似乎都忘了林雅还是他的妹妹,是曾经的,王静。
“我不和你多说了,到了电话,我挂了。”
没等钟文博说话,那边已经收了线。
迅速穿好衣服,他快步走出大宅,也没有理会张妈的问候。
“喂,在哪?”钟文博用最快的速度将车子开到了单位前广场上的停车场。
“我在你单位的地下停车场。”林雅又迅速挂了线,并不多说一句废话。
钟文博走下停车场,白炽灯刺眼的照着阴暗的空间,停车场大了,林雅也没说自己到底在哪。
电话打过去,已经关机。他只能顺着停车场的A区开始寻找。
快走到B区的拐角处,一个人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
钟文博见到林雅苍白的脸,吃了一惊。
不长的一段时间,若不是曾经与林雅接触,他不可能想得到她现在的样子,竟然是如此憔悴。
眼窝深陷,嘴唇发白,面色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明明是夏天,林雅却穿着严实,大风衣将自己紧紧包裹,还带着墨镜和帽子。
要不是早就约好要再这里相见,钟文博也看不出这个人,是林雅。
倒像是一个长期居无定所的流浪人。
“你”钟文博的嗓子眼发涩,还未说完,就被林雅打断,
“是不是你报的警。”
“我一直在欧洲,才回来,怎么回事?”
“李志远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钟文博面对林雅的咄咄逼人,依然从容淡定,但是难掩心中的不适。
她毕竟曾是他一直宝贝的妹妹,虽然说林雅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可钟文博心中,还是略微伤感。
“我被通缉了,钟文博,我他妈的被通缉了,警方说我涉嫌威胁和谋害他人生命安全,要逮捕我。王左进了监狱,没人保我。”
钟文博突然想过来,大概是舒远将李志远送到警局,李志远向警方招供了吧。
“林雅,要不你自首吧。”想了想,钟文博终于开口,“这样,可以赎罪。你不要再走上不归路。”
“你滚蛋!赎罪?我有什么罪?”林雅的突然扬高声调,尖锐而刺耳,“有罪也是苏子有罪,不是我!”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钟文博,你想让我明白什么?这样,你给我付保释金,你保我,哥,我去自首,你把我保出来,行吗?”
钟文博看着此刻的林雅,像是一个吸毒的病人,渴求着他能给她一块**,或者其他的什么,只要能治愈就好。
“林雅,你不要”
“你要是不保我,我就给苏子打电话,我把一切都告诉她,我告诉她我就是王静,我还会告诉她你一直知情,哼,钟文博,我会让苏子恨你一辈子!”林雅指着钟文博的鼻子,瞠圆了双眼,凹陷的面颊显得整个人怵目惊心。
“呵呵,恨?她早就恨我了。”钟文博自嘲的笑笑,不明白林雅手中还能有什么能算得上是筹码。
“你钟文博,”林雅低下头去,再次抬起头,竟然是泪流满面,“哥,我求求你了,你保我一次吧。我不想坐牢,不想,我已经毁了,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我知道错了,知道了,你把我保出来,我保证不去打扰苏子的生活,我保证。”
她突然又开始哀求,软硬兼施。仿佛一个垂死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字?”钟文博的心里,有些痛,痛到有些窒息,他不可能忘了曾经的王静,有多么阳光,是一个怎样快乐的孩子。
仇恨,竟然能这样慑人,让一个美好的妙龄女子,在几年的时间变得心如蛇蝎。
“警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几个年轻人,将钟文博和林雅速速包围。
林雅惊诧的抬起头,不可相信的看着钟文博的双眸。
她指着钟文博,声嘶力竭,“钟文博,你竟然!你竟然”你竟然报了警。
“你好,我是警察,”一个年龄较大的男人出示了自己的警牌,“我们监听了你的电话,才找到这个女人。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不用了。”舒远从一辆车子走下来,“他是我的朋友,和这个案件没有牵连,王队,李志远是他抓到的。”
王队长点点头,看了看钟文博,再看看林雅,“你和她什么关系?”
钟文博还没有缓过神来,面对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呵,他是我哥哥!是我哥,呵呵,哈哈哈哈哈。”凄厉的女声,带着不可置信和绝望,锐利而仇恨的目光直射向钟文博,“好样的我的好哥哥,你和警察练手对付我是吗,呵呵,你不就是为了保护苏子?你他妈的真是忘本了钟文博!谁是你的亲人!谁才是你的亲人!”
她不停的挣扎,想要跳出来扑抓这个昔日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