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一言为定!”
昏黄的烛火下,洛云独自一人在房里刺绣来排遣寂寞,突然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吕庆捷醉醺醺得走进来,看见洛云就晃着身体朝她的方向走去,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琴心”。
又来了!吕庆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几乎每日都喝得满身酒气才回家,一见到洛云就喊着“琴心”的名字。
“吕庆捷,我不是琴心,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洛云现在对于吕庆捷带有几分同情,但是心中仍然存在恐惧与害怕,因为时不时他就要兽性大发,将洛云当成发泄的工具。
“琴心,你不要躲啊。”吕庆捷张开手臂,扑向洛云。
洛云惊吓得急忙跑开,她看见门是敞开的,就往门外跑去。吕庆捷扑空,非常生气,“琴心,你为什么要躲开我,你不爱我了吗?”说完就操起桌上的一个青瓷茶杯扔向洛云,正中洛云的脑后。
洛云的头“嗡”的一下,眼前也恍惚了一下,洛云伸手一摸脑后,湿湿的又有些黏稠,居然被砸出血了。
“我受够了,受够了,吕庆捷,你杀了我好不好?”洛云回身向吕庆捷大喊。
吕庆捷跑过来,“琴心,你怎么了?”
“我不是琴心,我是胡洛云,你看清楚,琴心早就离开不在了,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洛云声嘶力竭。
“什么,你说什么?琴心不在了,她到哪去了,你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吕庆捷像一头困兽咆哮着,上前紧紧抓住洛云瘦弱的双臂,猛烈地摇晃着她,最后将她推倒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出现,他扶起了洛云,说着和第一次见面相似的话语:“您没事吧少夫人?”
“我受不了了,他是个疯子!”洛云痛哭着说。
“你是谁?”吕庆捷看到阮濂,神志不清地指着他问。
“少爷,您喝多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阮濂刚碰到吕庆捷,就吃了他一拳,“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远点!”
“少爷,对不住了!”说完,阮濂就一个空翻跃到吕庆捷身后,在他颈部一个掌劈,吕庆捷就晕倒了。阮濂将吕庆捷拖回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退出了房间。
洛云仍旧站在院中,她还没有从刚才激动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少夫人,您没事吧,少夫人!”阮濂轻声唤着。
如梦初醒的洛云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危急中出现的男子,横眉剑目,皮肤黝黑,高高的个子,和夫君相比,是一个更有安全感的男人。
明月当空,房间里吕庆捷已发出响亮的鼾声。洛云从房里拿出药膏交给阮濂,阮濂轻轻给洛云上药,“痛不痛?”
“还好。”洛云回答,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自己的夫君是这个样子该多好,这样细心和温柔。但是这个念头她是不应该有的,洛云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低下头,安静了好一会,然后对上好药的阮濂说:“刚才谢谢你!不过你打昏了他,明早要怎么交代!”洛云为他担忧。
“没关系,其实老爷以前跟我说过,如果他少爷耍酒疯,就让我打昏他。”
“真的?”
“嗯,少爷自从失去琴心姑娘后,他就变得嗜酒起来,常常喝得烂醉如泥,而且情绪也经常失控,老爷很生气,就给了我这个特权。”阮濂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很矛盾,有时候觉得他很可怜,有的时候又很恨他,比如像今天晚上。啊对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我是护院嘛,晚上也要巡逻的。少夫人,时候不早了,我看您也早点休息吧。”
“我睡不着,想再坐坐,你要是去巡逻就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啊不是的,其实今晚不是我的班,那我陪您吧,一个人寂寞,两个人好一点……”
洛云侧目看着阮濂,打心里感激地说:“谢谢!”
[正文:第十七章 绮舒受罚]
红绸在胡夫人房间,她正给老夫人按摩捏肩。
“你的手艺真不错,很舒服。”老夫人很享受地说。
“以前我就是这么给我娘捏肩的。”
“那你娘呢?”
“过世好多年了!老夫人,不瞒您说,我以前生活得很好,也有一个富足的家庭,只是后来我爹生意失败家境一落千丈,最后还被人上门讨债,弄得家徒四壁,家父从此一病不起……”红绸说着眼圈一红,流下眼泪。
“好孩子,别哭。”胡夫人拍拍红绸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对这个红绸很是怜爱。“老天会眷顾你的,我明天要去静心庵吃斋,你陪我去吧,也拜拜神明来保佑。”
“是……那少夫人呢,要不要去,这样我好做好准备免得有遗漏。”
“她,就免了吧,我看她不顺眼,有你陪着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带着素锦和红绸准备出发。洞庭和天玥将老夫人送到门口,老夫人对天玥说:“你看好家,我走了。”
老夫人走后,天玥兴致勃勃跟随夫君前往胡家的盛世茶园。
看不到尽头的盛世茶园,让天玥大开眼界。一望无际的是那诱人的黄绿色,数不清的茶树错落有序地排列着,茶农们穿插期间。
在家一直倍感压抑的天玥来到户外,身在美好的大自然中,惬意而又兴奋。天玥情不自禁大喊:“这里好大!好美!”
洞庭笑笑说,“知道这些是什么茶吗?”
天玥就近观察起一颗茶树,沉思片刻,然后说:“芽头茁壮,紧实而挺直,白毫显露,茶芽大小长短均匀,形如银针,内呈金黄色。这是君山银针。”
“好!”身后突然传来浑厚的声音。
洞庭和天玥同时回头,是胡老爷。
“爹。”
“公公。”
“天玥,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君山银针。”胡老爷几分意外地说。
“爹,天玥在扬州可是开过茶楼的,她很用功的,读了不少关于茶道的书。”洞庭说。
“哦,是吗?天玥那我问你,你对君山银针还有别的什么了解吗?”
天玥略加思考,回答说:“君山银针原名白鹤茶。据传初唐时,有一位名叫白鹤真人的云游道士从海外仙山归来,随身带了八株神仙赐予的茶苗,将它种在君山岛上。后来,他修起了巍峨壮观的白鹤寺,又挖了一口白鹤井。白鹤真人取白鹤井水冲泡仙茶,只见杯中一股白气袅袅上升,水气中一只白鹤冲天而去,此茶由此得名”白鹤茶“。又因为此茶颜色金黄,形似黄雀的翎毛,所以别名”黄翎毛“。还有,根据芽头的肥壮程度,君山银针可以分为特号、一号、二号三个档次。君山银针的质量超群,风格独特,为黄茶之珍品。君山银针的芽身金黄发亮,内质毫香鲜嫩,汤色杏黄明净,叶底肥厚匀亮,滋味甘醇甜爽,久置不变其味。”
“好,好!”胡老爷拍掌说道,“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跟你讲,这个茶园我是不允许别人轻易进入的,刚才看到洞庭带你来我还很生气,但是现在我发现你也是懂茶之人,我很高兴。”
“爹,你看,我娶了一个懂茶爱茶的娘子,是不是很明智。”洞庭比天玥还兴奋。
“你别得意。对了天玥,其实我早前也遇到一些从扬州来的朋友,他们无意间提到过天池居,可以说是赞不绝口。所以,我想,不如在岳阳也开一家天池居,由你掌管。”
“您说的是真的吗公公?”天玥欣喜不已,她的天池居,阔别已久的天池居,真的可以在岳阳开张吗?
“嗯,你也别高兴太早,做生意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利润,你如果不能给我赚到足够的银子,天池居就得关门大吉。”
“我知道,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亏本的。”天玥信誓旦旦。
胡夫人在静心庵用过斋菜之后,带着红绸在庵中散步。静心庵有一片菜园,小尼姑们正在浇水。胡夫人看着这些充满生机的绿色蔬菜,心情大好。红绸手持团扇,为老夫人轻轻扇风。突然,胡夫人眉头一皱,放慢脚步。
“老夫人,您怎么了?”红绸忙问。
“我,突然肚子痛!”胡夫人捂着肚子痛苦地说。
“快,我扶您回房。”
“啊,好……痛……”胡夫人抓着红绸的手,她疼得几乎站不稳。
“我背您,素锦帮我一下!”也不知红绸哪来的力气,她弯着腰,让老夫人趴在她的背上,红绸把住胡夫人的双腿,素锦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护着,只见红绸健步如飞,将老夫人背回房,让她躺在床上。
“一定是吃坏了东西吧。”红绸边说边用手帕为胡夫人擦汗。“素锦啊,你快去把苦难师太找来,听说她懂医术。”
素锦应了一声急急地去找了,红绸则端来一碗热水给胡夫人,让胡夫人喝点暖暖肚子,稍许缓解一下疼痛。不大一会苦难师太便赶来为胡夫人看病,她把把脉,对红绸说并没有什么大碍,然后叫来小尼姑去熬一些止痛的草药,而红绸和素锦则留在胡夫人身边照看着。
“啊,好多了。”胡夫人喝完药,随着药效的发挥痛感缓解了许多。
“真的不痛了吗?”红绸一脸关切与焦急,眼睛也红红的,“我好希望自己能代老夫人您去痛,我好没用!”
“傻丫头别这么说……红绸啊,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我,我是把您当成自己的亲娘一样看待,您收留了我,已经是我的再生父母了,看着自己的娘亲遭罪,做子女的怎么会不心疼。不过我是个卑微的丫头,是没有资格做您的孩子的。”红绸难过地说。
“不,从现在开始,你有这个资格!”胡夫人说,心里也有了打算。
绮凝和舒儿在后花园荷花池边踢毽子,天玥外出,她们也没有事情做,就只好自娱自乐。
舒儿边踢边说:“小姐出去都不带我们。”
“万一遇见了张天师怎么办,小姐也是为咱们考虑。”绮凝接过舒儿踢来的毽子,抬脚颠了两下,又踢给了舒儿。
“那个张天师要定居在岳阳吗,是不是我们到哪他就跟哪啊。”舒儿气呼呼地说。
“你可以当面问问他。”绮凝笑说。
“我也要玩--”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好似铜铃儿的清脆声音。
“小小姐。”
“带我一个好不好?”雨儿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绮凝和舒儿,张妈跟在身后。
“当然好了。”舒儿说完,用膝盖将毽子弹起,然后轻巧地用脚尖踢给雨儿。
雨儿接到毽子,盘踢起来,接着又反踢出去,绮凝接招,长腿一伸,毽子稳稳落在脚尖,然后将毽子扬了出去,舒儿一个空翻准确接住。三个人玩得兴致勃勃不亦乐乎,就连站在一旁观看的张妈也忍不住拍掌叫好。
胡夫人因为身体缘故所以提早从静心庵返回胡府,素锦红绸位列左右,她们穿过前厅,绕过假山群,沿花圃一路走去前往后院的卧房。
下午阳光明媚,胡府的安静却被绮凝、舒儿和雨儿的欢声笑语打破,她们的嬉戏给府上增添了不少活力与生机。
“什么声音?”经过的胡夫人问。
红绸摇摇头。胡夫人便寻着声音向荷花池那边走去。红绸远远看到了玩得正酣的绮凝舒儿还有小小姐,毽子正在她们头上飞来飞去。红绸手指微微动了几下,就见那个毽子往荷花池的方向飞去。雨儿见到毽子朝她飞来,她连连后退去迎,伸着手挥舞着,好像要抓住毽子。谁料雨儿急急往后退着,却一不留神脚底一滑,跌入了荷花池。
“雨儿--”胡夫人惊叫着。
“小小姐!”绮凝和舒儿也大惊失色,舒儿想也没想就跳进池塘中,将雨儿捞起来,抱到岸上。因为雨儿落水的时间短暂,而且近岸池水清浅,所以并没有什么危险,张妈上前抱过雨儿,忙不停地给她擦拭脸上的水。
胡夫人心疼地说:“雨儿让娘看看,有没有受伤?”
“娘,我没事,是我刚才不小心……”话没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两口水。
“我的儿呀,这怎么还能叫没事,张妈快送小姐回房找个大夫看看。”
胡夫人看着雨儿喝了热姜汤安静睡去之后才离开她的房间,绮凝和舒儿看着小小姐没事也放下心来。离开雨儿的房间,胡夫人将注意力投到了绮凝和舒儿的身上,凌厉的目光,让绮凝和舒儿不禁暗道一声不妙。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胡夫人一声怒喝,绮凝和舒儿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绮凝和舒儿远远跟在胡夫人身后,舒儿低声问绮凝,“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好像是小姐房间的方向。”
“啊,天哪,该不会是去找小姐吧,她还没有回来呢。”绮凝惊呼。
不错,胡夫人正带着她们前往天玥和洞庭的卧房。来到房间前的小院,胡夫人对绮凝说:“把你们小姐给我叫出来。”
“这……”绮凝话语犹豫着。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吗?”胡夫人怒吼。
“不是不是,是这样,我们小姐她,她身体不舒服,不舒服。她在休息,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绮凝自知这个借口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