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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是欣喜,以为他要专心读书考取功名,没想到她敲门进书房看到的却是一张张画像,画上只有一个人,一个抱琴弹唱的女人,洛云不用问就知道,吕庆捷画的是琴心。
“琴心是不是很漂亮?”吕庆捷提着毛笔问洛云。
“喝点茶吧,败火的。”洛云端着茶盅走向吕庆捷。
“我问你琴心漂不漂亮,回答我。”吕庆捷仍然没有抬眼看洛云一眼。
洛云放下茶盅,“好,我回答你,漂亮,她很漂亮,可是再漂亮,她也不过是你用颜料在宣纸上画出来的,而不是实实在在的、活生生的人哪!”
“你想说什么?”吕庆捷放下毛笔,眉宇带着几分犀利说。
“你为什么还一直想着过去呢,人要往前看,这样才有将来。琴心不在了……”
“将来?什么将来,你是说我的将来,还是你自己的将来?”吕庆捷打断洛云的话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洛云将茶盅重重放在茶几上。
“什么意思?你问问自己,你这么关心我有何居心,还不是怕你当家少奶奶的地位不保,怕我有朝一日会一纸休书休了你!”
“吕庆捷,原来你不止野蛮暴力,更加顽固不化、自以为是!吕庆捷,我希望你现在就休了我!”
吕庆捷扬手就给了胡洛云一记耳光,“从来就没有哪个女人敢顶撞我指责我,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吗?”洛云说完扭头跑出了书房。
吕庆捷脸上青筋暴起,狠狠将毛笔摔在桌上,墨点也甩在了他尚未完成的画作上,晕染一片。天玥和洛云,同一天出嫁的两个人,同样有着刚烈不屈性格的两个人,生活得同样很辛苦的两个人,望着天上的同一弯月亮,思量千万,愁绪万千。
“少夫人,小心着凉!”阮濂给洛云披上一件衣服。
洛云苦笑,“这个家,居然只有你关心我。”
“少夫人……”
明天就是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也是凡间的乞巧节。
舒儿仰着头,看着星河,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嘴里说着:“仙凡有别,即使牛郎和织女真心相爱,也要被天庭拆散,上面的人怎么就这么不通情达理呢?”
绮凝急忙捂住舒儿的嘴,“小心上面听到抓你啊!”
上面的人没听到,走出来乘凉的天玥却听到了。她和洞庭何尝不是仙凡有别,尽管她不是真正的神仙,但是她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凡人,和洞庭有着质的差别。天条甚严,那她是不是也将有织女一样的命运?现在总是有这样焦虑缠在心间,就算自己不想在意,也总是有一点阴影笼罩心头。
“小姐,你来了。”绮凝看到天玥。
“是啊,我们姐妹三人好久没有这样出来小聚了,你们在聊什么。”天玥来到两人中间。
“我们在说牛……”舒儿刚想说就被绮凝拦下了。心思细腻的绮凝怕舒儿说出来让天玥多心,所以她抢言道:“没说什么。等你呢小姐。”
三个人坐在荷花池边的赏月亭,这是个极好的位置,因为在这里抬头便望明月,远看则是清风之下摇曳着的娉婷多姿的荷花。
“明天七夕,城中应该会很热闹,小姐我们去玩吧。”舒儿提议说。
“不用去理天池居吗?”天玥说。
“唉,停业一天不就好了,自从到了岳阳之后,生活真是没有一点自由,要离开这个家门都得左请示右请示的。”
“停业一天?你知不知道停业一天损失多少?公公非杀了我不可!”
“唉!”舒儿又叹口气,看来七夕仍要像往常一样平静地度过了。
夜晚繁星点点,好人好梦。第二天金鸡报晓,牛郎织女终于迎来了一年一次的团圆佳期。
天玥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洞庭不在身边。天玥听到门外有水声,于是下床穿好鞋子,推开房门来到院子,却看见洞庭在打水。
“你在做什么?”天玥好奇地问。
“你醒了。”洞庭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盆里,然后说,“我们这的习俗,七夕女子要洗头。因为人人都说七夕这天取泉水、河水,就如同取银河水一样,具有洁净的神圣力量。因此女子在这天沐发,也就有了特殊意义,代表用银河里的圣水净发,必可获得织女神的护佑。”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所以你就给我打水要我洗头发以沐仙恩。”
“来吧,试试水温,看凉不凉。”洞庭招呼着天玥。
天玥笑意吟吟走过去,“现在就洗啊。”
“当然,而且还是由我这个相公亲自给你洗。”说完洞庭挽起袖子,得意地对天玥说。
于是,天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像瀑布般垂下,洞庭用皂角轻轻揉搓着它们,小心翼翼好似手捧的是一缕缕珍贵蚕丝。洞庭用瓢舀起水,缓缓浇在天玥的头发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青丝也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天玥嘴角漾着笑意,温暖而幸福。
“洞庭,谢谢你!”
“一家人说什么谢呢。对了,今天晚上你在天池居等我,我去接你。”
“好啊!”天玥甜甜地笑说。
绮凝和舒儿路过看到此情此景,被洞庭和天玥的温馨场面打动,舒儿忍不住俏皮说道:“姐姐啊,我要你给我洗头发。”
绮凝说:“应该是你这个做妹妹的给姐姐洗头才对。”
“好了,不说那么多,我们也去洗头。”舒儿大步跨出庭院,去找水沐发。
绮凝和舒儿也解开发髻,让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两个年轻姑娘洗头却不安分,尤其是生性活泼的舒儿,洗干净头发之后就突然将水泼向绮凝,绮凝受到突袭也不甘示弱,撩起水靠掌力反攻舒儿。
“姐姐,你居然用功夫,那就不要怪我了。”说完舒儿也运功,水盆中的水在舒儿的搅拌之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舒儿将手高高抬起,一个丈尺高的水柱耸立起来,“姐姐,接招!”
绮凝面对像箭矢般冲来的水柱,伸出右手,五指逆转,反手翻掌,一股强有力的气流喷薄而出,使得水柱突然掉头,反攻向舒儿。舒儿眼疾手快,挥臂一扫,水柱瓦解,变成外片水花,大溅四方。
“哎呀!”突然有人大叫。
绮凝和舒儿听到声音,目光一齐投向喊“哎呀”的那个人,竟是红绸。
“你们搞什么,溅我一身水!”红绸边掸衣服边说。
“是你自己不小心,关我们什么事。”舒儿撇嘴说道,她一向看红绸不顺眼,现在歪打正着溅了红绸一身水,心里窃喜都来不及。
“你说什么!舒儿,你知不知道你在用什么语气和我说话,我是这个家的义小姐,而你不过是个下等的丫头,你现在不仅不向我我道歉,反而还说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就不怕我怪罪吗?”
“我说你这人真是啰嗦,这么多话,懒得理你,姐姐我们走。”说完舒儿一甩头发,又溅了红绸一脸的水珠。
“臭丫头,不用你神气,我自有办法治你!”
[正文:第二十四章 七夕之夜1]
天池居照常营业,天玥看着门外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比平时热闹很多。
红绸叫舒儿,“我渴了,给我沏杯茶。”
“我还要招呼客人,你要喝就自己倒。”舒儿没好气地说。
“哈,你这丫头,跟我对着干是不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红绸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说完刚一转身,迎面急匆匆走过来一个人,两个人撞倒一起。
“啊,没长眼睛呀你!”红绸气嚷嚷说。
“不好意思……红绸。”
“啊,是大哥!”原来是洞庭,红绸态度立即转变,“对不起撞倒你了。”
“没关系,你大嫂呢?”
“在那边,你找大嫂啊?”
“是啊,我过去了,你忙吧。”洞庭说完就直奔天玥。
“诶,这么早就来了。”天玥看到洞庭,迎了过去。
“不早了,你们怎么还不收工。”
“这么急,不是就来接我和我一起回家吗?”
“我胡大少爷亲自来接你,怎么会是接你回家那么简单。天玥,你跟我来。”
“去哪啊?”
“跟来你就知道了。”洞庭神秘地说。
“你又搞什么啊。”天玥放下手里的活对绮凝说:“一会把门关好,你和舒儿早点回家。”叮嘱完,就和洞庭手牵手走出了天池居。
两个人一路穿行,终于到了目的地--岳阳楼。
“怎么带我到这里?”天玥不解。
“难道你不想故地重游吗,怎么说这里也是你我重逢的地方。”
“是啊,这个地方对于你我来说,意义确实非比寻常。”
“我真的很感动,也很感激,你只身带着绮凝和舒儿,从扬州到岳阳,千里迢迢来找我,勇气可嘉!”洞庭说着拉起天玥的手,放在心口,深情地说:“你不要嫌弃我这个大男人啰嗦,只是我真的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不过千言万语只有一句,就是,我爱你!”
就在“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后,沉寂墨色的苍穹中突然变得缤纷灿烂起来,五光十色的烟火在天空中盛大绽放,绚烂夺目。一道道上升的烟火就像一朵朵盛放的鲜花,群芳斗艳般一个赛过一个,美不胜收。
“哇,洞庭,你看,好美的焰火。”天玥欣喜地叫道。
“你喜欢吗?”
“当然……”天玥回答,不过转念一想,问洞庭:“是你,安排吗?”
洞庭点点头,说:“是,我让小七老早就准备好了。这焰火是胡洞庭为池天玥一个人专放的。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惊喜!”
天玥不禁喜极而泣,她搂住洞庭的腰,将下颌抵在洞庭的肩膀上,满怀感动说:“洞庭,我爱你,就算我有委屈有怨气,但是只要有你,我就什么都不介意了,什么都不介意……”
焰火依然绚烂,使黑夜亮如白昼。就在洞庭和天玥缠绵的时候,绮凝和舒儿正面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晚饭过后,红绸带着丫头,端着两大木盆的衣服站在舒儿面前。
“舒儿,把这些衣服洗了。”红绸命令道。
“为什么?”舒儿瞪大眼睛问。
“因为这些衣服脏了,这么简单你都不明白?”
“我是说,凭什么?”
“就凭我是小姐,你是丫头,我是主你是仆,主子的吩咐你这个作奴才的就得遵守。”
“哈,奴才,你真当我是奴才啊,我和姐姐都是看在我们家小姐的面子上才委曲求全作这个家的丫头,你不要得寸进尺,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我告诉你,只有我家小姐的吩咐我才会遵守,其他的人免谈!”舒儿毫不客气地说。
“那就是老夫人的话你也不听咯。”红绸抱怀说。
“你不要拿老夫人来压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舒儿口无遮拦说道。
绮凝越听越不对劲,急忙喝止,“舒儿,你别胡说!”
“是谁说不把我放在眼里啊?”胡夫人厉声传来,很快人也在丫头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对不起老夫人,舒儿年纪小不懂事乱说话,请老夫人不要介怀!”绮凝急忙赔礼。
“是吗,舒儿?”胡夫人盯着舒儿。
舒儿头一昂,不作声。
“怎么,有胆说,却不敢承认。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背后说坏话,做人应该光明正大才对,不然在背后嚼舌根,当心烂舌头!”胡夫人狠狠地说。
舒儿一听气得直跳脚,“喂,你在说什么。好啊,我承认,我是说不把你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怎么样!”
老夫人扬起手想掌掴舒儿,不料却突然停下。舒儿紧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她内心称奇老夫人居然没有打她。不过很快舒儿就傻了眼,因为她听到老夫人说:“绮凝,舒儿口口声声叫你姐姐,那么我就请你这个作姐姐的好好教训你妹妹。这一巴掌,你打!”
“什么!”绮凝和舒儿惊叫。
“绮凝,有错当罚这个道理我想你一定懂得。舒儿这张嘴如果不教训的话,恐怕日后还会说出更大不敬的话。”
“老夫人,我求您,如果您想消气的话打我好了,我代舒儿领罪。”绮凝跪倒老夫人面前哀求道。
“姐姐,你不用求她,想打便打,我舒儿眼睛绝不会眨一下!”
“你说够了没有,已经有过以前的教训了,为什么你还是不知道收敛呢?舒儿你到底明不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啊!”绮凝有气又急。
“绮凝,既然舒儿那么有骨气,你就别下不去手了,相信舒儿一定不会怪你。”胡夫人看到舒儿那副死不认错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就更加想教训她。
绮凝拽着舒儿的衣角,“舒儿,你快向老夫人认错啊,听到没有,舒儿!”
舒儿直直地站着,说:“老夫人,你不要逼我姐姐了,你想打就自己打好了,该不是这种事情也要人代劳吧。”
绮凝站起来,真想给这个不懂事的舒儿一耳光,可是她看着舒儿那固执倔强的脸,完全下不去手。
“绮凝,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等你们小姐回来,让你们小姐来解决这个问题。”
“小姐!”绮凝和舒儿听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