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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马定是一匹通灵的良驹,即使主人睡着了,在马路上也跑的飞快。
不一会儿,马颠了一下,马背上的人立刻惊醒,俊美的脸孔上那双星眼射出犀利的眸光,四下一扫,心下估量,已大概了解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快要到桓山了吧?
一想到这里,扬鞭催马,飞速前行。
心里猛的一痛,针刺般的疼,脸上的肌肉逐渐僵硬。
倪昊皱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到现在还不能明白,他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女子。悄无声息中就莫名其妙的爱上了,绞尽脑汁都想不通怎么回事。
只有疼痛,清晰如斯。
想起那小半截烧焦的尸体,心里的疼痛加剧,使得他脸色苍白,脸上的肌肉越发的僵硬。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
眼睛肿胀,努力睁大,到了疼痛欲裂的地步,连脸上的肌肉都因拼命睁大眼而绷直的僵疼僵疼。
他从来都不是轻信之人,所以他不愿意就那样相信她会死,不相信那么大命的她会突然之间就没了。
她住的那栋楼里死了五个人,其余四人基本都是全尸,只有她
仵佐说,死者为女性,说那小半截烧焦的胸部尸体,有两根肋骨有新断后复合的痕迹,刚好在上次他射她一箭的位置。他心内越加惶然,还是不肯信死的是她,后来查出所有的死者和身份,其中没有她。侍候她的丫鬟受了重伤,说她晚上临睡时还向她要了鞋印,让明天带给她,可见她没有逃跑的迹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陆续收集到的另两块尸体,都在向他说明:死的就是她,那个叫、司空落的女子。
香玉楼被毁一案,使得朝堂迟疑不定,进而暗潮汹涌,各个势力纷纷而动,倾轧结党因王室不兴想取王上而代之的不止他一人。他知道,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他更是不能走开,只能拼命的投入其中,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疼痛。一天以后,曲通却对他说:太常卿郑都说,他卜卦显示桓山杼无老人住的方向,有转机。
他冷静的呆坐小会儿,如何都压不住内心里那叫嚣的欲望,草草吩咐了事情,一路策马而来。
活了二十六年,他是首次鲁莽冲动,尤其是在如此特殊的时期。
。
第十三章节醋意漫天(下)
阿落,假若奇迹出现,你还活着,嫁我可好?
阿落,假若嫁我,便只爱我一人,对我一人用心,可好?
阿落,假若我道歉,原谅我,可好?那阿斗不过是沈君羽派去监视你的!
阿落阿落,假若我在去年冬天生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带你走,你应该不会爱上沈君羽吧?
阿落阿落,我多希望香玉楼的一切,不过是你使了手段来蒙蔽我的假象,你好好的活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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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人困马乏,倪昊已是到了桓山山底一处。
这桓山连绵数千里,纵贯西北和东南,接壤厄奴、乾、天全三个大国,其中缀有几个小的部落势力。倪昊要去的地方,住着一位世外高人,外人称“杼无老人”,这杼无老人比起闻名天下的乾国国师纪伊,从学识能力声望上都要胜过他良多,由于早已堪透红尘,不在世间走动多年,要找到他真真难如登天。【杼:音zhu。】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住在桓山一偶,而这一偶,指的是方圆五十里之内的地方,真要找到确切的位置,除了去过的人,外人是无从得知。
顺着山路向上走,路越来越窄,不一会儿已到了路的尽头,只见漫漫枯黄的一大片野草,点缀着几朵耐冻的闲花。极目望去,三三两两的长着几颗或至几十颗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树木。一派冬日里的萧瑟。
要说这附近住着曾经闻名天下的杼无老人,倪昊还真是有点不能相信。所幸他知道这周围有一座火山,火山周围数十里地四季如春。光看一路来路上冰雪覆天幕地,这里能看见大片枯黄的野草,就知道大概找到位置了。
说起来很简单,只要在这里找到春暧花开的地方,就有可能遇见杼无老人。事实上哪有这么简单。
杼无老人在几十年前就已声名鹊起,星算医卦、奇门遁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这一带早已被他门中前辈先人摆了阵法,精通于此道的人,也进不去。
对于倪昊这个阵法的门外汉来说,自然没有丝毫办法。
鼻里闻得一阵淡淡肉香,倪昊以为这一天两夜来没有吃东西,放松下来时才感到饿了,不想那香味越来越浓,一时口里液律生津,只觉饥肠辘辘,闻香而去。
原本准备好的食物他出门匆忙忘记带了,这荒山野岭出现食物香味自然是有人,而且有可能是杼无老人的童子或弟子等下山采办物件,路上歇脚。
倪昊是这样想的,也期望是这样,等他牵马过了一个小坡,看见那个被棉衣裹的身材臃肿的背影时,震惊的双目圆睁,愣在原地。
是她!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不碎成渣,无论她的身形变成何样,他都认得!!
司空落,你果然好手段!
倪昊恨恨咬牙,指尖却止不住的轻颤。
司空落正坐在火堆旁,火堆上架着正在烧烤着的三串兔肉。她揉了揉脚,轻松的拍了拍手,望着火堆上的兔肉,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一路逃来都极为的顺利,到这山脚下的时候,发现冰雪消融,进而发现偶有带绿的杂草,让她很是意外,只好一路走了过来。现在想来这地方或是气候异常,或是周围有火山之类的才是如此。竟然好运的让她遇到了一只兔子,更好运的是一时兴起拿起一块坚硬的土疙瘩掷了过去,奢望着能逮到它,不想竟真的一招击中,打的它跑不了,也就只好对不起它了,烤来吃了。
翻动了肉串,拿起一串吃起来,却突然被人从身后夺了过去。
司空落气闷,正要回身去看是谁,心思一转,又没事似的再拿了一串吃起来。
哼,管他是谁呢,自己的肚子最重要!
根据她看了N年的穿越小说经验来看,这遇到的准没好事,一定是个麻烦,说不定一会儿她的肉都是被这个骗了去。
拿到手里的肉串正要送到嘴边,脑里一个意识一闪,猛然转身望向身后。
不是没有想到过倪昊会追过来,只是觉得他不可能那么好运再遇到她。上次听曲通说他的老家在九蝉镇,他回家祭祀,所以才会遇见她。天有八方,她走哪里一边他也猜不到吧?只是——乾国既然有国师纪伊,星算占卜无所有通,好似还真是有那么点能耐,那么这天全国,好似那个太常卿叫什么的也是那一类人。万一
看着面前手拿肉串,神色憔悴的男子,黑衣似墨,星眼沉暗,司空落再一次惊了。
“拍”的一声,手中的肉串掉落在了地上,惊醒了怔住的她。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她惨白了脸,下意识的问。沈君羽为了能知道她的行踪,不但派人明里监视,暗里下毒,没道理倪昊不会这么做。她可不信占卜能算出一个人的确切行踪,真那样的话沈君羽也不用给她下毒了,直接让纪伊卜一卦不就得了。倪昊能准确的找到她,是不是也在她身上施了追踪一类的物事?
倪昊是头脑何等精明的人,即便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察颜观色下来,也明了了司空落问的是什么。
“你倒是提醒了我,应该做些什么!”倪昊冷声说着,已从激动中恢复过来,一把抓起司空落的手腕往回走。边走还边咬了一口烤肉,嗯,味道还不错。
“啊,我没穿鞋!”心里害怕着,司空落却是随遇而安的人,脚踩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疼痛使得她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倪昊撇了一眼她的脚,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就走。
“你让我自己走,你还要吃东西呢!”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如此亲近,还是心里觉得害怕,张口就拒绝。
倪昊手一甩,手里的肉串就飞了出去。
司空落这才有点冷静了下来,找着不让他拒绝的借口:“不穿鞋脚会冷的,你放我下来,我跟你回去。”不跟他回去不行啊,她是知道他一剑削了前丞相的头,那得有多大的力气啊!也亲身体会过十几米远的距离,就被他用一根笔芯细的绳子扯了回去。有他在,能逃的出他的手掌才怪。
倪昊又撇了一眼几步远放在地上的一双鞋子,抱着司空落走过去,却没有放开她,而是蹲下身,放她在怀里,拿了鞋子亲自给她穿上。
司空落突然间觉得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不安的动了下身体想下来,从倪昊给她穿鞋的手劲加大上察觉了他的不悦,只得乖乖的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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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天,曲通走的时候,在门口时转身说的一句话,清晰的记得他说的那句话里的每一个字。
他说:其实,他只是爱上了你而不自知。
她当时很吃惊,细细思量了一下,却不以为然。
从小,她都是极为极为敏感的女子,一件平常的事情,也能被她注意并想出多种假设。说倪昊爱上她,真真是没半点可能。一来他一直一直的想要杀了她,虽然不明原因,虽然他或许犹豫过,可是也没有见他对她的态度有什么异样。二来他虽然牺牲了他唯一一个并且是未出生的胎儿给她解了沈君羽下在她身上的药,她心里愧对珞娘,可对一个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男人来说,救她真的是一件很让人意外的事,他救她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和原因,不可能是为了救她而救她,要知道,他牺牲的可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再说,后来还不是又想要了她的命。
说他爱她?
她半点没有发现他哪里有爱上她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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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落认真的看了倪昊一眼,只见他神色认真,不似平常那常冷硬到让人惊心。
心底升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倪昊真的喜欢上她了?
怎么可能呢?!
她没和他相处多少时间,话说的也就那几句,细想起来都能一一道出来,怎么可能突然的、莫名其妙的、毫无章法的说喜欢就喜欢呢?
基于爱,她自然是不感想的那么深。连喜欢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爱呢?
她童雾舞,从来都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女子,从来从来都是!
鼻间酸涩难当,有轻微胀痛,立刻湿了眼睛。
她猛然间拼命的摇了摇头,甩去一切不该有的情绪。
她穿越了!
她已经没有生活在那一片蓝天下了!
她已经脱离了前二十二年的种种,所以应该抛弃应该放下的一切。她是司空落,不再是以前那个童雾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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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昊给司空落穿好鞋,抱着她起身向回走,身上冷凝的气息似乎能将人冻成冰。
司空落心情低落,心底的害怕反而不在意了,也不去想身边这人怎么突然也是心情不好了。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她平静安定的说,声音静寂的如冷夜里的沉默。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该好的坏不了,该坏的好不了。就算害怕,该来的还是挡不了。
倪昊突兀的停下脚步,冷着脸望向怀里的女子,眼底狠厉如刀,有逐渐凝成的怒气聚集,宣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司空落心突的一跳,心里说着要坦然,她其实还是很怕这个男人。
气恼的将头一撇,转向了一边,心却突突的跳了起来。
难道他真的动心了?
但是他们之间不可能,即便、他真的爱她。
司空落的行为彻底的激起了倪昊的怒气,气恨的一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能感受到她身上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忧伤。这女子,是他所见过的最纯最纯的女人,即便在乾王宫里生活了一年,身处血雨腥风中,被无视、被冷落、被怠慢、被设计、被陷害、被背叛,牵扯到了自身,她承受了太多的不公不正,在风尖浪口里飘浮,却还是一如他初见她时,一样的纯,没有被王宫里诡诈奸狡的人性所污,也没有被那勾心斗角阴谋重重的环境所惑,柔柔弱弱,没什么本事,却能一直保持一颗心清清明明,不像与她同来的那三人中的任韧,被改变的失了自我。
这样的女子,极为的难得。
正因她的纯,所以她对沈君羽,那个她生命里唯一的一个男人的情,不可能轻易的就改了去!他明明感受到了,她刚才是因情而伤。
一想到这里,怒气更盛,狠狠的吻,舌尖一顶,趁她呆愣撬开她的齿,更深的进入,轻吮深吸,只觉她唇上的味道甜蜜无比,让他浑身兴奋,不觉放她下地,捧着她的头忘情的深吻。
她的滋味真是美好极了,前所未有不能想像的妙,让他欲罢不能。
似是感觉不够,一手从她的衣襟里探进去,几下就找到了她的浑圆握在手里揉捏把玩,感觉到她的僵硬与反抗,干脆一把推倒在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