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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77-愚比王艺海畅游丛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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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的叫“普通听众”,最高的是至上副总裁,自建院以来共有四任,现今的第四位叫卢堂比(Lutembi),与前三位真人略有不同,因为他居住在中非的维多利亚湖里,以鳄鱼的方式行使永世至上总裁浮士德若尔博士的神意裁判。    
    啪嗒学院中群星灿烂,20世纪著名的文学家、艺术家、哲学家、科学家中许多都是啪嗒学家。一部分是啪嗒官员,诸如“教廷俸给处长”、“摄政者”、“副总督”及“总督”四等。等级虽然森严,选拔机制却颇为任意,有些像隋唐的“荐举”,免不了裙带之嫌,哥们义气。更使啪嗒学院增光生辉的是那些因声望中天而被请进来的名人,一律被封为“波斯总督”(Satrape)。其中有在艺术上一直先锋的恩斯特(MaxErnst);悖论画家埃舍尔(M。C。Escher),被誉为具有哲学意识的“当代艺术之父”杜尚(M。Duchamp),著名摄影家曼海(ManRay),画家米罗(Miro),荒诞派戏剧家、法兰西院士尤奈斯库(Ionesco),著名诗人、小说家格诺(R。Queneau);维昂(B。Vian);歌唱家萨尔瓦多(Salvador),诗人普莱维尔(J。Prévert);画家杜布菲(Dubuffet);探险家维科多(P…EVictor);思想家波德里亚(J。Baudrillard);语言学家及小说家艾科(U。Eco)。黑色幽默作家及画家陶泊尔(R。Topor)是唯一的一位死后册封的“波斯总督”。


《愚比王》 Ⅲ啪嗒学院是万花筒(2)

    啪嗒名流:第二任学院至上副总裁莫莱男爵(leBaronMollet),作家及歌唱家维昂(Vian)与歌唱家萨尔瓦多(Salvador)    
    德勒兹眼里的啪嗒现象学家雅里啪嗒玩主们不经意中也能触及严肃的哲学对象,因为哲学处理科学的本质问题。德勒兹早在1964年给K。阿可罗的著作《面向全球思维》写的一篇序中写到:“雅里在创造啪嗒学中开辟了现象学之路,而海德格尔的现象学可以被视为啪嗒学的展开。”(G。德勒兹,“在创造啪嗒学中,雅里开辟了现象学之路”,1964年,《艺术》杂志(Arts)。转引自Magazinelitteraire;2000年6月啪嗒学专号,p。63。)德勒兹认为近代以来最著名的哲学家都宣布形而上学哲学正在和必须被超越,哲学正在给其它的思想形式、思想方法让位,而且必须让位。这一现代思想被表述为:上帝死了。取而代之的人也死了。需要新事物。1)“对于哲学而言,上帝之死意味着消除了两个世界之间的宇宙区分、本质和表象之间的形而上学区分、真伪之间的逻辑区分。”2)取代上帝的人相信“人-上帝”与“上帝-人”的换位,而古老的价值却未被改变。于是虚无主义潮起,在尼采称之为的原子时代,传染给想死的最后一个人。人变得如此胆小和平庸,以至于需要上帝和人之外的某个事物。3)人与上帝之外存在的某物强大无比,它“已在人类主观性中起着作用,但隐藏其中,并对其破坏。此物的力量体现在两条路径上,一条是真实的历史和技术的发展,另一条是诗和想象奇异的机器的诗意创造。”许多哲学家如尼采、马克思、海德格尔,都试图捕捉这个超越形而上学的某物,“但为它取的唯一贴切的名字是雅里创造的啪嗒学……”(G。德勒兹,同上。)研究重大转折,超越形而上学是啪嗒学所明确选择的方向,旨在揭示现象的新意义(sens),寻找新理解,从而呼唤新思想,创造新的思想形式和新的语言。在这里早夭的雅里与长寿的海德格尔有三个惊人相似的关注点:I。现象的存在,II。全球技术,III。语言创新(G。德勒兹,“雅里,海德格尔鲜为人知的前辈”,《批评与诊所》Critiqueetclinique),Ed。deMinuit;Paris;1993;p。115。)。I。关于现象的存在。啪嗒学致力于超越形而上学。对于雅里和海德格尔来说,现象不再可能被单纯地视为表面或出现,现象在自身中呈现(lese…montrer),是存在的现象,存在(être)的此在(étant)。“存在的现象”是啪嗒学的对象,无用,无意,非此在(Non…étant),虚(Vide)。此在是活,拥有良知;而存在是思。愚比宣称:“为了与我的良知和平共处,使活荣耀,我要让存在消失、分解到它的反面。”    
    (雅里全集,《存在与活着》(EtreetVivre),卷I,Pleiade;p。342。)存在不停地退避,不自我显示,而这又是它作为存在自我显示的唯一方式,是现象或此在的自我显示。事实上,存在的这种不即不离,自古(过去)而来的退避(当前)状态,给它自己留出了可能性(未来)。存在不只是原子个体的存活,也是他们不可避免的退避、出离(extase;或译“绽出”)。在永不枯竭的可能性中,带动一种西西弗将大石头推向峰巅的希望。在此求教于我的朋友,现象学专家嘉映、周兴,是否可以把这个意象作为现象学的生命乐观主义的象征?II。关于全球技术。形而上学混淆了存在(etre)和此在(Etant),所以让存在完全处于遗忘或退避中,从而把时间和空间一股脑儿留给了技术,让它充当此在的主人。技术由此变成形而上学的嫡传继承者。雅里与海德格尔一样重视技术,在其所有作品中都涉及到科学、技术理论和机器发明。所以,德勒兹认为“啪嗒学是重要的机器理论”。“自行车”、“物理棒”都被雅里用作象征符号,成为与其所处时代相吻合的技术标志,如同电脑正在为我们的时代编织一面全新的时空网络,创造着令人惶惑的新人。愚比在广场上的挖脑表演和群氓的围观,形似纳粹集中营化学武器的活人实验,我们自然也会问为什么有人对人类自身的克隆那么痴迷。技术科学家愚比代表了巨大的此在,即代表着来自形而上学的全球技术和被彻底技术化了的科学;代表了在犬儒的疯狂中被发明的机器的科学。现代技术不仅宣判了上帝之死,还请形而上学哲学为它陪葬,同时挖空了科学的真理关怀,将所有智慧消耗在时间机器的更新上。雅里甚至通过浮士德若尔之笔专论过《开发时间的机器之实际建构评注》(雅里全集,卷I,Pleiade,pp。734…743。)。新技术,新新技术,征服自然,蔑视自然,从服用兴奋剂,到兴奋地庆祝核试验成功,兴奋地追随技术的更新换代,有谁不愚比?    
    然而,愚比发明啪嗒学的同时,也在揭示全球技术的本质。技术全球化的开始与形而上学的终结同步,它是存在的深度遗忘(因深度烧伤而失去知觉)或存在之被抛弃。“自行车把作为基督教形而上学的上帝之死的激情完美地转换成技术的阶段赛(G。德勒兹,“雅里,海德格尔鲜为人知的前辈”,《批评与诊所》(Critiqueetclinique),Ed。deMinuit;Paris;1993;p。117。)”。自行车的链子、轮子和速度,整个牵动着地球的旋转。我们刚刚才读到过,愚比王的脚上拴着锁链,链子拉着一个沉重的铁球。其实,自行车与戴锁链的愚比是两个关于我们的后现代世界的隐喻:自行车(技术)和愚比(常人)都拖着存在艰难行进。技术是战场,存在忽而迷失其中,忽而在其中以此在的状态自我揭示。这也是为什么愚比在创造啪嗒学和发明机器的同时体现了存在与此在的双重性。愚比在多个层面上体现了这一悖论:技术与政治的,比如他的无政府主义的宣称和融金欲及权力欲的膨胀;技术与艺术的,比如宣称“再也不画画了”,尽管同时也是画家的雅里从未向我们提到过愚比的这一才能;技术与语言的,比如他向愚比妈(及全体观众)郑重宣布:“我再也不说那个词了”。


《愚比王》 Ⅲ啪嗒学院是万花筒(3)

    雅里所处的时代是科学进步主义的顶峰,但他在召唤科学的同时,也预见到技术化了的科学必将被超越,“从此在的虚拟性超越到存在的可能性(按照雅里最后的小说《超雄》的思路,愚比将自己的技术发明提交给一个部门,那里的负责人叫可能先生)(G。德勒兹,同上。p。119。)。海德格尔像雅里一样,不认为技术是危险的,指出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或克隆技术引起了有觉悟的人们对技术的指责,但却是不公正的头痛医头的短见。技术的本质不是技术,“而是隐藏了拯救者在地平线上出现的可能性(海德格尔,《文集与演讲》(Gallimard),1958年,pp。44…45。)”。需要做的不是排斥技术,而是改变人与技术的关系,有能力对它说“是”或“不”。    
    技术终究不能完全拴住存在的退避和遗忘,因为出离了的存在会重新在技术中自我显现。德勒兹告诉我们,存在迷失的危险不是遗忘,而是“对存在遗忘的遗忘,对退避的退避”。如果这句话显得有些太过玄虚,我们不妨玩味当今中国常常听得到的一句大实话:“这世道不敢做好人啊”。善是存在的本质(或者“性本恶”以求善),善的道德底线崩溃,使得犬儒行为大行其道,伦理诉求遭受讥讽进而虚空。然而,这句“不敢做好人”的太息正是存在的挣扎,在遗忘和退避状态中的自我显示,是存在的渴望。全球技术化和市场化造成越来越严重的存在危机,它们以文化的、社会的、主权国家的和自然生态的恶性事件接连不断地显露着:从“9·11”到海啸,从法国少年烧车(我想到莫言小说中被卖作食用的人孩儿的集体叛乱)到海上撞船却见死不救地逃跑,从中国的非典到松花江污染。存在的遗忘使人变成技术的奴隶,为技术而技术,为生产而生产,为储存而储存,向人自身“逼索”,交出感觉、平和、安祥、爱情、时间、空间;向地球“逼索”,交出石油、森林、空气、土地、果实、禽兽、鱼鸟。愚比带着暴力和技术向国民“逼索”:交出“融金”、领地、权力和权利。技术可以带来幸福的神话被打破了,今天的觉悟者试图从技术的控制中“跳跃”出来,这一点只能被啪嗒地(存在论地)理解和操作,而远非形而上学力所能及。全球技术化是逆转的可能关节点,首先是啪嗒式的时间逆转:在持续的时间之流中三个站点(stases)之间,即过去、当前和未来之间逆转。愚比8374岁,可知其长生不老,又是在常识中不可能的2月29、30、31日三天内局部消失,从中可见雅里的时间隐喻。III。关于语言创新。    
    雅里不是也不肯用哲学的抽象概念展开他的精神历程,哲学在当时正是他要从根本上考问的,而他的老师柏格森能给予他的只能是强化他的生命冲动的直觉取向。德勒兹认为“雅里的思想首先是符号的理论:符号既不指明,也不意谓,而是展示……”(G。德勒兹,“雅里,海德格尔鲜为人知的前辈”,《批评与诊所》rtiqueetclinique),Ed。deMinuit;Paris;1993;p。122。)。雅里采用诗化语言和戏剧的艺术手段,即符号,邀请读者和观众通过“看”和“听”进入各自的心想,进而切近那些古往今来的重大主题,包括艺术、真理、自由、死亡、时间……雅里的啪嗒逆转和遮蔽——揭开的往复努力,是要创制一种新的语言,一种德勒兹所说的“母语中的外语”。雅里不但引用古希腊语来证明啪嗒学的普遍性,他更多地是在法语中玩拉丁语游戏,在现代法语中玩古法语游戏,引进俗语、俚语、布列塔尼的克尔特语。于是意义从老生常谈的语言中退避,再从一种出其不意的新语言中展现,令人耳目一新。普鲁斯特说过,“优美的书都是以某种外语写成的”(G。德勒兹,同上。pp。1…17。)。雅里被法国文学史视为风格最奇特,想象力最丰富的作家,语言晶莹剔透,掷地有声。不仅仅是愚比语汇中那些法文中不曾存在的词语,过耳不忘;而且雅里的许多著作都是相当诗化的,从《忆沙的瞬间》到《浮士德若尔博士的举止和观点》都充分体现了这一特点。《浮士德若尔》一书讨论过8本诗集,其中有《奥德赛》(荷马)、《马尔多拉诗行》(马拉美)、《奇特的原野》(维尔哈伦)等,提到的诗人多达14位。在“从巴黎途经海路到巴黎”的“地面航行”章里,下榻之处包括了当时巴黎最著名的一些诗人、画家、音乐家,包括一代诗圣瓦莱里(PaulValéry)及《法国信使》文学期刊的同仁们,大多在浮士德若尔博士的啪嗒游戏中直接扮演角色。    
    语言走向它自身的外部,变成声响、颜色和视野,生气蓬勃的光亮波动。雅里像所有真正的作家、翻译家一样,参与着这一未来语言的打造,而且他们总是在磨制各自的“外语”。它因此会偶尔显得含混,结巴,重复,如激流受阻撞击出漩涡,令人惊慌;如劈啪作响的火苗,光焰奇特。无序中孕育着有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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