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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位华妃活像一个人。都在猜测这个人是谁,因为华妃独得圣宠,说明华妃肖似的那个人才是皇帝心底的人。
只是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华妃的一笑一颦像极了丞相夫人。尤其是那笑容,如出一辙。
“怎么了?”管隽筠放下手里的东西,这些命妇们都喜欢背后说三道四。所以平日也不大跟他们交际。只是这样也不好,有人说丞相夫人架子大难说话,男人回来笑着说起。只好不给男人再找麻烦,多多少少跟他们来往一下。
当做是每天的必修课好了,只是没想到麻烦又来了。这些人好像是每天都没有事情做,就像是那些天天围着男人转的官员一样,来了就像蝗虫见了庄稼,说什么都不肯走。非要是等到要掌灯了,知道再等下去也没有好处,才会相继离去。
看到这些闲适的命妇们,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太给自己找麻烦了。要不为何别人都能闲着到处走,而她总是忙忙碌碌的,很多时候家里还有庄子上的事情就足够忙上一天了。到了夜里还有些事情要做,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问计于男人,男人慢悠悠地一笑:“说明我们夫妻是一样的,不放心把手里的事情交给别人。如果有一个人不是这个性子也过不到一起去。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所以继续心安理得。不过那些来往的命妇们,好像也知道了在丞相夫人这里得不到太多的讯息,渐渐少了很多人,只有那几个锲而不舍的还在这里来往,算了就当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好了,有人在旁边唠叨,那些事情还是要做的。
“万岁爷宫里的事情,外头人可不能瞎传。皇后最为注重礼数规矩,贵妃又是皇后的亲妹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外头事情都是以讹传讹传出来的,哪有那么邪性。”管隽筠理了理手边的对牌和账簿,将其中一件打络子缀流苏的差事吩咐下去:“且不说宫中会不会有这些事情,就是皇后家的家教也绝不至于此。”
“夫人这话固然是有理,只是夫人且等等,必然是有了宫中的谕旨下来,夫人才会信了的。”看到管隽筠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很有些悻悻然。至少说的这件事,绝对是确有其事:“上次兵部尚书夫人失礼的事情,夫人真是大人大量。要是换了别人的话,绝对不会如同夫人这样,早就让她知道厉害了。”
“鸡毛蒜皮拈不起筷子的事情,说那么多做什么。原本没那么回事,这一说倒是我的不是了。”说到这件事,管隽筠有些沉下脸。没有过多去提这件事,只是淡淡带过。粥兵部尚书的前程,总不能说这时候就给人家定下来?
“是。”看到管隽筠变脸,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夫人,时候不找了,只怕家里还有些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嗯,不远送,好走。”管隽筠捋捋衣摆,看着她离开。
捏着胀痛的额头,管隽筠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些人平时闲着都做什么。难道就是这样子家长里短过一天,照这样看来反倒是自己不如他们闲适,总是在给自己找无数麻烦。知道最后累得不行,才知道平时忙乱是为了什么。
“娘。”依依拿着一个大大的拨浪鼓跑进来:“爹带着哥哥们回来了,他们出去都不带依依出去。娘也不理依依。”
“谁说娘不理你了。”欠身抱起女儿,亲了又亲:“你看娘忙了这么一早上,还有那么多人在娘耳边唠唠叨叨,你说娘是不是也没闲着?”
“嗯,那些人好多事儿。”依依皱着小眉头,坐在娘腿上。管隽筠朝着丫鬟招招手:“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热热的最好。”
“夫人,有刚炖好的雪梨粥还有依依小姐喜欢的玫瑰酥饼。”丫鬟手里拎着食盒过来:“奴婢已经拿了来。”
“打开看看。”一股扑鼻而来的玫瑰花香夹杂着梨粥的清甜,让母女两个食指大动:“娘,我要吃这个,好香。”
“慢慢吃,不急。”拈起一枚玫瑰酥饼递给女儿:“来,先吃口粥。你爹带着哥哥们到别人家去赴宴,你难道想要跟着一处去?”挑起眉头看着女儿,跟着两个哥哥玩闹了这么久,越来越伶俐,好像是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
“才不去呢。”依依摆手:“上次跟娘一起出去,好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咱们在家里有趣,都要规规矩矩的。娘,是不是我们长大了就要这样啊?”依依歪着小脑袋,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手里的玫瑰酥饼。
“总是要慢慢长大的,不能总是没规矩被人笑话。”跟她的两个哥哥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是换个人肯定说不出这些话:“宝贝儿,要是不喜欢下次就不去了。”
“好哦,下次不去了。”依依拍手,一下子在母亲怀里站起来:“娘,我这样子跟娘一样高呢。”
“你要真是跟娘一样高了,娘就老了。”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再吃一口梨粥,午饭的时候你就没吃多少。是不是不好吃?想吃什么告诉娘,娘让他们去做。”
“哥哥都不在家,饭菜都不好吃了。”依依鼓着小嘴:“娘,我喜欢跟哥哥一起吃饭。”
“那天是不是跟哥哥一起互相捏鼓脸蛋来着?”听那个做爹的说起那天看到的那些事,一直都没有说破。尤其是在儿子面前越发是不会多说半句,孩子都在慢慢长大。尤其是不在家的时日占了多数,儿子学到的东西都是父母难以教会的。
只能是说让他们在家的时候,父母多多宠爱着。女儿跟儿子就越发不一样了,对于从小就没有得到父母宠爱的人来说,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儿被娇宠给惯坏也是心甘情愿。即使别人说再多都没用。
偏生自家这两个比所有人家的孩子都要有规矩,即使在家里万般淘气,出了门在别人面前就比所有人都要懂事,就是跟大人也未必比得上他们。这不是自己说的,要不是做爹的说的。只要是看到他们的人,都会这么说。
“嗯,哥哥说我像个小苹果。捏鼓我的脸,我就捏鼓哥哥的脸。后来哥哥罚我,我亲了哥哥一下。”依依说话的时候,更加是伶牙俐齿:“娘,是不是因为依依很懂事很可爱,所以爹娘还有哥哥都喜欢依依?”
“难道还有说不喜欢依依?”听到这话,管隽筠忍不住笑起来:“哥哥说,依依还要哥哥教着写名字?”
“嗯。”依依点头:“娘,我很快就会写了,等我学会了就要给爹和娘看。”依依猛地点头,白嫩的小指头上沾着一点玫瑰酥饼的碎屑,很快地塞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吮吸着。
“这儿还有,为什么要啃手指头?”递给女儿一枚酥脆的玫瑰酥饼:“哥哥是男孩子,不拘泥于小节是没事的。可是你是女孩子,就不能这样,会被人笑话。”
“我只有在娘身边才这样,要是在别人面前,就是哥哥面前都不这样。”依依点头:“依依是大家闺秀,是丞相家的小姐,就要有小姐的样子。”
“谁教的?”管隽筠惊愕地看着女儿,没有一句话比女儿方才说的话还要叫人惊心。就因为知道女儿日后要面对太多的纷争困扰,所以更加不愿在女儿身上加诸太多的规矩礼数。没想到她说出来的话,分明是被人教导过的。
“是那天娘跟别人说话,依依在门外听到的。”依依摇头:“别人说的,娘都不这么说。娘舍不得。”
管隽筠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刚刚说话利索的女儿。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第七卷 宰相夫妻 第二十五章 计较
诸葛宸推开小书房的门,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正好。不过女人一向畏寒,正中间还烧着一个通红的炭盆,越发是显得暖融融的。
“你这是忙什么呢?”诸葛宸忍不住问道,女人埋着头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给我哥哥写信。”管隽筠抬起头:“你倒是回来得早,看着是要封印了所以你的事儿也少了?”
“好不容易回来早些,你就这么能想到别的事情。”诸葛宸下意识扭头看看门外,特意关上了房门:“有件事儿要跟你说说。”
“要是外头的事儿,我可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管隽筠写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看了男人一样,郑重其事的样子透着邪性。
“嗯,你看看就知道了。”诸葛宸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我从朝房出来的当口,遇到皇帝身边的汪灏。一看就知道是专门在那儿等着我,那些太监最是奸诈的。我也拿不准他是要做什么。鬼鬼祟祟交给我一封信转身就走。”
管隽筠抽出信笺看了两三行:“这是皇后的字儿,是要汪灏交给自己娘家的东西。既然是交到张家去,做什么汪灏要给你?”
“先看完。”诸葛宸在书案后面坐下,慢慢啜饮着手里的普洱茶。暖融融的直接沁到了心里,好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想要人救张薇出来,皇后就把汪灏牵涉进来。汪灏不敢不答应,又要担心日后被皇上知道了自己无法交代。所以才来找你?”管隽筠沉思半晌,抬起脸:“我们用不着去问这件事,皇上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你以为皇帝真的不知道?总管太监到了朝房外,瞒得过谁?”诸葛宸挑起眼帘,神色间隐隐带着不悦:“皇后是想看看皇上对张家究竟还有多少耐性,没想到这么做了就是把最后一点耐性都给磨没了。”
管隽筠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窗外看了半晌。似乎没有去想诸葛宸说的那些话,只是缓缓起身走了两步。停了停再次转过脸,看向诸葛宸:“好像是说,咱们家又是逃不过去了?”
“嗯。”诸葛宸含笑点点头:“夫人说对了,确实是躲不过去了。”
“谁都知道张薇是为了跟咱们过不去,准确是说跟我过不去。如今反倒是咱们跟她成了拴在一起的蚂蚱?想要脱身就是难上加难?”管隽筠给男人倒了一盏浓酽的普洱茶,又往手边送了一碟玫瑰酥饼:“皇上不会不知道,我们要向摆脱这个噩梦,就只有站到皇帝一边。只是皇后那边怎么脱身?”
“不难,却也不容易。”诸葛宸拈起一枚酥饼送到女人嘴边:“我辞官。”
“辞官?!”管隽筠惊愕地看着他:“你就为了这件事辞官,最后会给外人落下什么名声?再说皇家的事儿原本就是说不清楚的,这种权势的倾轧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皇后想要自己妹子无事,难道就不想着自己儿子是未来的储君?这封信虽然是出自皇后手下,皇上肯定是看过的。要不汪灏不会接过这信,然后还到朝房外等着你。皇后找你是假,皇上看到咱们才是真的。”
诸葛宸没说话,看她一点点吃着酥饼。玫瑰花的香气隐隐约约传来,她说的话还真是自己没想到的。汪灏拿着这封信过来,为的就是秉承皇帝的意思。而皇后在这时候不顾自家的安危,只是想要保全自己很有些叫人心寒。而女人说的话才是字字在理,男人天生不该让自己的女人去操心。
“好,你说的事儿我就当做是真的。”诸葛宸皮里阳秋地一笑,女人恨得捶了他一下:“你心里早就有数了,反过来要我去琢磨这些事儿。是不是?”
“不敢不敢。”诸葛宸摆手:“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千万不要插进来。等过完了年,你带着依依到别院去住段时候?稚儿和晖儿都是要回军营的,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不行。”管隽筠摆手:“我不去别院去,有些事儿发生过一次,绝不准许再有一次。”上次的事情不许再有一次,况且自己在京中呆着,皇帝是不会为难诸葛宸的。而且张莲不会不有所顾忌,诸葛宸能够毫无顾虑地做事,就是最好的。
“到底是不放心我还是担心我?”诸葛宸放下茶盏,拈起一枚酥饼慢慢咬着,跟女人吃酥饼的样子一模一样。不止是这夫妇两个,还有家中的三个孩子都是跟父母一样。遇到好吃的东西不贪多,也知道怎样才能慢慢品味出食物的滋味。
“都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管隽筠跟她说话已经再不是从前那种中规中矩,就像是家里的孩子们跟父母撒娇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说话。诸葛宸说这是因为做娘的言传身教,让这几个孩子简直就是没有半点规矩。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带着隐隐的骄傲。真不知道这对爹妈是怎么做的,总之三个孩子就是跟别家不一样了。
“就这么不肯放手?”诸葛宸笑起来,女人心底的事情瞒不过人,唯独只能在两口子心里知道是为了什么。把女人环在怀里:“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知道以后会怎么做。毕竟我们真的摆脱不了皇家权势的围攻,我们两口子好像总是在这个漩涡里打转。”
“要是没有这些事情,我们是不是过的习惯?”很久都没有跟男人这样静谧的相处,尤其是在儿子们回来以后,简直两个臭小子就是无所不在。说不定这会儿两口子正正经经说会儿话,不多时候就会看到两个小子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