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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之感。
守兵道:“不、不……前面已有几位大夫,只是郑将军营中伤兵极多,董太守怕耽搁了,是以命我等看见一位,便领一位前去。这么一来,大夫有了,救治伤兵也及时了。”
“哈哈!这倒是个好法子!”小石头深为赞同地笑道。这时忽然想及,倘若自己躲入周军营中,隗斗决计料想不道。如此一来,自己岂不安全多多?如是一想,也不待守兵上前搀扶,自行连爬带滚地钻进车厢。继而放下门帏,道:“走吧!抓紧时辰,伤兵要紧啊!”
坐上马车,出洛阳,往西行。
策马飞舆,摇摇晃晃,行了数十里。
车夫道:“先生,军营到了。”小石头掀起门帏,朝前一看,但见一座营寨赫然伫在眼前。马车刚到寨门,守兵上前,看看车厢,即挥手放行。眼看手续简便,并不繁琐,小石头心道,这才像是要救人的样子,倘若盘问来,盘问去,那就于理不合了。瞧得出,领军者颇为爱兵如子。
马车在一个轻骑兵地带领下,不一会到了一座营帐前。马车刚停,即有士兵上来,掀起门帏,并扶着小石头下车,把他当个老夫子一般。小石头问:“伤员在那?”
扶他的士兵道:“均在几座营帐里,就等大夫你了?”用眼瞟着他怀里的小狻猊,不明白这年轻大夫为何要带个狗儿来医治?心里害怕着,这人莫不要是纨绔子弟,或是个诈财骗钱之辈。
“嗯”了一声,小石头奔前头一座营帐。进了里面,稍一浏览,但见伤员们一个个躺在木榻上,而里面大夫已有两个,正在探脉、问诊。小石头随元虚已学过些古代歧黄,何况他现代时本就是个外科医生,对这些火炙伤,刀剑伤,着实精通得很。压根不用望、问、诊、切,即可晓得伤势如何,怎生救治?
也不多话,把小狻猊往怀里塞塞,空出双手,迳自奔一嗤牙裂嘴,在那哼哼唧唧的伤员。他不紧张,始终随着他的士兵,却是忐忑不安,生怕小石头是洛阳太守寻来的滥竽。
眼前伤员身上无血迹,稍一察看,小石头既知他是左小腿骨折,右手臂脱臼。多半是自己从马上摔下来,跌地所至。打开药箱,取了瓶清灵水,涂拭在蹭地划破的伤口上。那伤员先是长吸一气,彷似极痛。须臾,却面露笑容,“大夫,这药真灵,俺的伤口凉凉的,舒服死了!”
小石头微笑,心想,这清灵水可是元虚大师傅多年熬制的宝贝,有此特效,自是正常。随又吩咐旁边士兵,拣些木板来。余裕,士兵过来,手上捧着一大堆厚实木板,问道:“大夫,这板行吗?”
瞄了眼,小石头道:“稍大了些。”说着,从上取了一块,双手轻轻一掰,继而来回手削。眨眼工夫,薄薄细细,符合腿肘形状的木板,居然倏现。
士兵愕然,张大嘴,完全呆了。要知道,这些木板是军队扎营时所用,比寻常木材不知牢固多少。别说用手掰开,即便用大斧劈,也需耗时良久。
不经意的奇异表现,小石头完全未觉。囿于前世职业特性,他时下只想尽快解救伤员,至于他人如何看法,自不在考虑之中。
把夹板形的木板,置于伤员腿弯两侧,又在伤口处,特意加厚了纱布,再灌以药水,最后完全固定。
说道:“半月之内不要随意走动,尤其是骑马,万万不可。”也不待伤员回应,双手电闪而出,抓住他右臂,微微运劲。只听见“喀嚓”一声,伤员“哎哟”大叫。
惨叫声惊醒错愕良久的士兵。
原见这大夫年轻的可怕,且治病手法与旁人又不同,再加适才徒手劈削木板的异像,刻下听见惨呼,只道伤了得同僚不定和那木板有着同样际遇。旋骇问:“大夫,怎么样,不碍事吧?”
小石头笑笑,而那伤员,却突然抡起胳膊,甩了几圈,又内内外外地动了数下,惊喜道:“大夫,我不痛了!呵呵……全好了……呵呵……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叩头如捣蒜,连受了几日几夜的痛苦,被小石头妙手解决,其感激之意当真难以言表。
摆摆手,要他多歇息,歇息……即便来之前有些勉强,然一遇到这么多的伤员,一听到这么多的惨叫声。有着前世职业记忆的小石头,早已忘了自己其实是被人强拉而来。在第一位伤员完全救治好的情形下,顿时马不停蹄地走到下一位伤员处。
眼看效果良好,又见这年轻大夫的确有真本事,士兵信心大增。伤员们更是用望着万家生佛般的目光随影注视。
下一位伤员背上有伤,其口青肿发黑,红淤不散,显然与前一位的伤势大不相同。猜想此人是被大锤,或巨棒猛力打击所至。这等样的伤口,不同刀伤,也不同于骨折扭挫,虽然外表并不可怕。其实皮肤内部均已遭到致命损伤,倘然救治不好,势必会引发大出血,致人死命。
打砸伤需要冷敷,可古代军营又到那里去寻找冰块。思虑半晌,小石头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以修罗阴罡为本源的冰寒之气顿时凝于指尖,轻轻在伤口周围,点了数下。他自得两位师傅细心指点,对真气已能随意运用。至于潜意识,希夷老者曾再三关照,非是必须,千万不要轻易使用,以防引起心怀叵测之人的窥视。俟时,平起风波,反为不美。
与此同时,那伤员“哎哟”声戛止,侧过头,既佩服又感激地望着小石头,咧着大嘴,乐道:“大夫,我不痛了,不痛了!呵呵……真是稀奇!”
微微一笑,小石头道:“把头转回去,虽然不痛,但伤势未完好,尚需救治!”
响亮地“嗯”了一声,伤员回头伏身,一动不动。其余伤兵,无不羡慕地望着他,而小石头在他们心里顿时从大夫上升到了神医级别,只望他能快些解了自己等人的痛楚。
右手一翻,清灵水即现掌心。如此神奇,小石头不免感叹那浑元戒确不愧是昆仑至宝。有此异物,非但藏物、携物方便异常,如像眼下情势,固然少了护士,自己也能游刃有余,单独应付。
用清灵水先清洗了下已被污垢弄脏的伤口,随用止血用的“地榆藕节粉”倒在患处,再垫上纱布,用宽布带绑好,最后又拿一枕头,塞入伤员胸口下,说道:“收妥了,保持这种形态三至五天,切不可乱动,尤其不能沐浴。”他怕周兵发现自己曾是秦营医官,所以那具有神效的止血散,半点都未用上。
“嗯!知道了!”伤员大声回道,能及时解决他莫大痛楚的大夫,所说的叮嘱,岂能不时刻谨记?
欣慰地笑笑,小石头再次看望下一伤员。心中却道,幸喜元虚师傅的药囊中普通药物极多,医治起来,才不致露馅。
帐中伤员,刀伤占着多数,凭他前世的临床经验,再加上药箱里的诸种灵异药膏。不多时,营帐内的数十伤员,已被他治好泰半。至于另两个大夫,由于要望、问、诊、切,无论是包扎的速度和手脚的麻利,与他实难相比,是以仅治了五六位。最紧要,他们所用的药膏也是大相径庭,即便在元虚看来,已是极其寻常,可入在旁人眼里,依然具有立杆见影的仙家效果。
眼看他出手如电,似旋风般在伤员堆里走来奔去,而被救治者,无一不疼痛尽去。始终陪在他身后,原想做帮手的士兵,既惊讶又钦仰地望着他。皆想,倘然咱们军营里,能一直有这么一个大夫,那老天爷便算是开眼了。
这士兵眼下唯一的用处,便只是当个向导和翻译。囿于周兵口音浓重,某些词汇,小石头茫然不晓。须知,医家中望、问、诊、切里的“问”也很重要,若作为医者的小石头与病人是牛头马嘴,岂不糟糕透顶?难保不会发生误诊之事。
如此半晌,小石头已在救治营帐内最后一位伤员。
另两位大夫由于无事可做,也站在一边,望着这位年轻神医到底是如何施医的。他们适才虽然心无旁骛的在替人治伤,但须臾间,数十位伤员,居然被人疗好大半,这样的事情,着实让他们视为奇迹。好奇心下,暂不到旁营,先伫在一边,偷起师来。
最后一位伤员,看来病症不轻。尤其断了的双臂,即便已被包扎,可血液依旧侵湿纱布,从里面缓缓透出。瞧着如斯惨状,小石头愕然,心道,此人伤势已到生死关头,竟而悄悄躲在后头,不与人争先。可见此人胸襟,非同一般。
暗自欣赏余,轻手轻脚,掀开纱布。缘于有了数日,是而浸透鲜血的纱布,已是肉帛相连。稍一拨动,哪人登即粗眉大蹙,牙唇紧咬,显见很是痛苦。但此人颇为吃硬,非但没哼出半句,更连躯体都没动上丝毫,其刚烈作风,让小石头万分钦佩。
突然,发现此人的肌肉有些痉挛,小石头一惊,手指按着他肩胛,忙问:“这儿如何?”
那人原不想说话,小石头又道:“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若你不老老实实地回答,教在下怎生医治?”闻言,哪人方道:“嗯!是有点!”
看他说话时,张嘴甚不灵便,稍嫌僵硬。按在他肩胛上的手指,顿时用力下按,值此一瞬,即见他攒额歪嘴,躯体急弓,显然疼痛剧烈。至此刻,小石头已可认定,此人伤口实已感染发炎,照现代医学来说,也就是破伤风。
要知道,破伤风这样的症状,别说在古代,即便在近代,也是阎罗王的帖子,无法回避。虽说小石头那会,已有百分百把握可以治愈,但那是需要接种疫苗,或是注入抗生素,增强病人的免疫力方可。然时下情形,那有恁好的条件,为此人注射现代药物?
思忖间,小石头愁眉不展,颇为难受。倘有病人明明可以治愈,但囿于条件所限,以致命丧黄泉,对于一个医生来说,终究是桩可耻之事,也必将引为生平大憾。
旁人见他忽然停手,迳自抚额深思。便猜测最后一位的伤势,必是万分棘手,否则,照他先前速度,时下只怕已然救治完毕,岂会迟迟不动?士兵们很是着急,但见他闭眼沉思,又不敢胡乱扰了他思路,当下担忧无限,生怕这断了双臂的同伴,无法救治。一双双焦虑的目光,紧紧地望着小石头。倘能把内心焦火聚于眼内,小石头怕是早被他们给引焚。
第89章 伯高神针
站在一边的两位大夫均已年至花甲,一人干瘦,脸面黝黑,总不声不响,似对小石头极感兴趣;而另一中等身材,面容红润的老大夫,见小石头始终在沉思,暗道,多半他只精通刀伤、骨伤,若是遇到甚疑难杂症,便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了。
如是一想,不禁起了比试心思,寻思着,倘若自己能在众人面前,救得这位断臂伤兵,岂不恰好证明自己的医术造诣实比那他强胜数倍?
人皆好胜,纵是年老的大夫也难以免俗。当下道:“这位先生,能让老朽看看么?”古代医学博大精深,像小石头这般年轻之人,医术上万万不会有多大成就。然这位老大夫见他适才仅是眨眼工夫,便治好帐中大半伤兵,一时倒不敢小觑,故而言辞间还算尊敬,居然呼他为先生。
回头一望,瞧着是两位大夫中的一人。小石头素来敬老,被一老者这么尊呼,竟感惶恐,忙道:“不敢、不敢,小子我何敢当先生之称,老前辈客气了!前辈请……”他心想,虽然自己暂时想不出如何以古代手法,救治破伤风症的法子,但其他大夫未必就不会。
当下不再多语,侧身闪出空位,让那老大夫上前诊视。
朝他点点头,老大夫往榻上一坐,伸出三指搭住伤兵的脚脉。方才在边上,一直观望,再则伤兵也由小石头问过,是而古代诊病的望问诊切,只剩这切脉了。可伤兵是断了臂的,这么一来,惟有靠着脚脉来判断。此刻,旁边士兵,一个个目露殷盼,心情忐忑,心想,视为神医的年轻人都无无法子,也不知这老大夫能否妙手回春?
一时间,帐内针落声闻,鸦雀无音,众人仿佛皆能听见哪位伤兵的脉搏声。
须臾,老大夫睁眼,松指。众人一见,刚想探问如何?旋见他摇摇头,长叹一气。接着站起身,对那生得又黑又瘦的大夫道:“子玄兄,老夫无能,唉……这位军爷的脉象完全乱了,非但五行颠倒,更且阴阳不合,尤其是带脉,愈加如此,实已到了膏肓。唉……”说罢,又是一声叹息。
那叫子玄的大夫笑道:“杜雍啊,杜雍,人家先生已然诊视过,确知业已无法,然你非要丢人现眼,怪得谁来?”
杜雍一愣,没想老友这么直言斥己,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