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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护法每天要去学校所必经过的峨歧隧道。”他应着。
冷瑶突然插入弛们的话题,“那条隧道我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十次,可都没啥异状。”难道有人埋伏在里面,进而绑走枫桦?她猜测。
“是没有。”贺志杰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但问题是出在枫护法还未进入之前,有下了一场大雨。”
柳青燕不解地看着他问:“那场雨跟‘枫’进入隧道有关联吗?”
“嗯。”贺志杰点点头, “枫护法为了躲那一场大雨,所以便进入隧道,就在那时,天空中忽然打了一个非常奇特的雷电,据那个人表示,那个雷电是金黄色的。”他强调。
“金黄色的雷电?”众人不敢相信地喊道。
“是的。”他点点头,起先他自己听了之后,也楞了下,因此可以理解他们的反应。
段卉柔眯起眼,思考着说:“这个名词,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她记得在学校的图画馆里,曾见过以此命名的一本书,当时只是觉得这本书名很奇特,便借回家看,才得知书中的内容,“啊!它是让人穿越时空的‘金色雷电’。”她回忆起来。
虽然这种事情对大家而言,或许有点无稽之谈,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是玄学的问题,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便接受了段卉柔的说词。
慕浩凡低沉地开口道:“照你这么说,我们之所以找不到‘枫’,是因为她穿越了时空。”
“可能吧?”段卉柔目前也只能这样推论。
翌日清晨,风和日丽,天气凉爽,露水沿着树叶成串而下,点点滴滴。
在往饭堂的回廊中,俞枫桦不知已低咒几千、几万遍了。该死,难道古人非穿那么长的裙子不可吗?
平时穿惯了牛仔裤的她,如今叫她穿起每向前跨一步就会被裙摆绊倒的衣服她恨不得拿起剪刀把长裙改短一点。
不过冲动归冲动,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她不会真的做,因为这里可是思想老旧的古代,而不是新潮流的现代,能凭自己的意思随心所欲。
她自叹,老天为何捉弄人,把她送到这么落后又遥远的国度——唐朝来活受罪?旋即她又想,说不定她这有什么任务非要她完成,这么想她便释怀。
抬头望着弯弯曲曲的长廊,俞枫桦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回眸脱口问:“幸福,还要多久才会到?”名唤“幸福”的小女孩,是今早楚亦昀派来服侍她的人。
为什么走了这么久都还没到?真搞不懂他们古代的有钱人头脑是不是装了豆腐渣,没事干么盖那么大的房子?真够变态。
“就快到了。”幸福一张清秀且无瑕的五官,为了要赶上主子的脚程,而显得红润。
俞枫桦打破砂锅问到底,“就快了是指多快?”要是再以乌龟的速度前进的话,不用到饭堂,她早巳饿死路旁了。
“前面左转就是了。”幸福回答。
“喔,是吗?太好了。”她话才说完,便撇下幸福先走一步。
幸福呆然,难以置信地盯着主子离去的背影,才一眨眼的工夫,主子已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不知主子的身手这么好,像阵风般。倏地,她惊觉自己太慢了,匆匆忙忙地跟上去。
当幸福气喘吁吁地跑至饭堂时,大气还未喘一下,就看见自己的主子和琪儿姐正干瞪眼,中间的火药昧挺重的,至于在一旁看好戏的庄主,似乎不打算阻止。
“我说,咱们伟大的客人小姐,你挺大牌的,要我们主人等你这个客人用膳你的脸皮还真厚。”黎琪儿话中带刺地说。
“哪里,过奖、过奖。”俞枫桦把她的嘲讽当奉承,反唇相稽地说,“我脸皮厚是有目共睹的,不用你大肆渲染每个人都知道,但惟一遗憾的是我也只能屈就为第二。”她的表情颇为失望。
她的表演使单纯的幸福当真,立刻好奇地上前询问:“那小姐,谁是第一啊?”
“黎子。”这是俞枫桦私下给黎琪儿取的外号。
“梨子?谁是梨子?”山庄里面有这号人物吗?她怎么都不知道?幸福歪着头思考。
俞枫桦知道她会错意了,也懒得纠正她,便一脸神秘样地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黎琪儿一听是自己,便一拍桌面,对俞枫桦叫道:“你在说我!”这里除了她姓黎外,就别无他人,摆明不是说她,还会有谁?
幸福因她吼叫,把方才要说的话全部吞进去,不敢再发问,心想着,难怪有人说:天下最可怕的战争莫过于女人的战争,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我可没指名道姓,是你自己承认的喔!俞枫桦挑衅地说。
黎琪儿气急败坏地指着她的鼻尖吼这:“你这个没知识的女人!,”黎琪儿不屑地想,看她一脸土里土气的模样,就知道没读过什么书,讲话才会这么没水准,不像自己从三岁就开始接受教育,不论是琴、棋、书、画、女红,无不样样精通,自己才不会跟那种人计较,那只会破坏自己该有的气质。
俞枫桦摇摇头,失笑疽: “我没知识?啧啧啧,你错了,我可是读了十八年书的高知识分子。”在朝谋个一官半职都还不成问题,但这句话她并未说出口。
“桦儿,你读了十八年的书,那你现年几岁?”楚亦昀打岔地问。
他很好奇,是什么环境能养出这么一位有灵气的女孩?,不仅言论方面或是她的举止间,都有一股令人捉摸不定的气味,好似会消失般,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份感觉。
俞枫桦曲指一算,诚实地告诉他,“二十二岁。”反正年龄对她来说又不是秘密。
“二十二岁。”他暗吃一惊,她再怎么着都像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点都不像她所说的年纪。
黎琪儿闷哼一声,“老女人一个。”
“你又错了。”俞枫桦用食指在黎琪儿的面前晃了晃,老神在在地说,“这个年纪刚好正值青春年华,哪像十七、八岁乳臭未干的小鬼,发育还没完全,春天一到,就学猫在思春、狗在发春。”她骂人不带脏字。
黎琪儿咬牙切齿,含恨地说:“你不要太过分,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把我逼急了,对你可没啥好处。”从小到大,她不曾受过任何委屈,但今天她的面子居然被那种土包子践踏得一文不值,她要报仇。
楚亦昀本想隔山观虎,可是看她们闹到最后有点挑战的气味,如果再不出面阻止,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你们……”
他未完的话被俞枫桦打断,开口道:“你想怎样?”
“我要你跟我比赛。”黎琪儿不相信她读的书会比自己多。
俞枫桦连考虑都没有地一口答应,“可以,我奉陪,比什么?”
黎琪儿提出自己最拿手的技艺,“弹琴,赢的可以叫输的一方做一件事。”黎琪儿撇嘴想,哼!现在她可以得意洋洋,到时候自己要她输到向自己跪地求饶。
“好。”俞枫桦爽快地答应,“日期?”
“就今天吧!”
“不行。”俞枫桦理直气壮地回绝。
黎琪儿眯着眼,不解地问:“为什么?”
她扒着碗中的饭菜,一脸无辜地说: “因为我不会弹琴,所以需要时间来学。”
楚亦昀听了她的话差点喷饭,明知不会还答应得这么快,她的脑子到底是装哈东西?真是败给她了。
黎琪儿挑眉问:“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为了不让你等太久,五天就足够了。”俞枫桦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
“没问题。”黎琪儿暗忖,算她还识相,不过五天后自己就要把她赶出翔阳山庄。
“成交。”
她们俩互相击掌为誓,各怀鬼胎地吃着饭,根本不把翔阳山庄的正主儿放在眼里,而擅自决定。
楚亦昀摇摇头,苦笑地吃着他的饭,随便她们了,只要别闹得太过分就行。
“喂,你要带我去哪?”俞枫桦对眼前拉着她跑的楚亦昀说道。饭还没吃完就要开始运动,未免也太不人道了吧!她不由得暗骂。
“到了,就是这里。”他指着前方。
他突然停下来,她煞车不及,前额撞上他的后背,差点往后倒,幸好他眼明手快地接住她。
楚亦昀皱紧眉头,关心地问:“你没事吧?”她的身子又轻又柔软,令人有点舍不得放开。天哪!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诧异不已。
“你去撞树看看,你的背像铜墙铁壁一样,哪有不痛的道理?”白痴,俞枫桦冷言道,心中暗补上一句。
“呼呼,痛痛不见了,乖乖,痛痛不见了。”他像哄小孩般说着,还对着她的额头猛吹气。
他的话差点叫她绝倒,她不敢相信,一个古代的大男人会顶着正经八百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这……俞枫桦噗咻笑出来,“哈哈哈……你好好玩哦!”
生平第一次对女孩子这样,而她居然把他当成笑话,令他有种被当众污辱的感觉,不禁气得脸红脖子粗,“不、要、笑。”
“好好好,我不笑。”她强忍住阵阵的笑意。没办法,谁教古代男人的自尊心比什么都还强呃?
当她想仰天躲开楚亦昀逼人的注视后,眼角瞟见上面的匾额写着“星云轩”三个大字,便问:“这里是哪里?”
他边说边带她进入,“我妹妹楚亦欣的住处。”
“我们找她有啥事?”
“当然是请她教你琴艺。”他笑盈盈地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要不然,你怎么跟琪儿比赛?我可不希望你在不利的情况下输掉这场比赛,那对你来说不公平。”
“其实公不公平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最后赢的人一定是我。”俞枫桦用大拇指比着自己,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哦!这么大言不惭?”不是他不相信她说的话,而是很少有女孩子敢在他面前夸下海口,她倒是头一个。
她摆出骄傲的神情说道:“OfCourse。”
“啊!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不解地问。
她知道自己说了他不懂的二十世纪英文,便赶紧陪笑解释道:“我说当然、当然。”
“喔。”他疑惑地想,怎么跟刚才的发音不同呢?会是他听错了吗?
忽地,从不远处的亭子里传来一阵悦耳动人的琴声。
楚亦昀和俞枫桦怕会惊扰到弹琴者的思绪,所以放轻脚步慢慢地朝琴声靠近。
直到曲终了,楚亦昀才出面打招呼,“小妹,你愈弹愈好了。”
“大哥。”楚亦欣起身,轻摇莲步地走向他,走近一看,原来大哥的身旁还站了一个女孩子,“大哥,这位是谁啊?”她觉得这女孩长得挺漂亮的,跟大哥站在一起很相配。
俞枫桦先对楚亦欣嫣然一笑,然后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暂时居住在你家的米虫,叫俞枫桦,朋友叫我枫桦,家人则叫我小枫,你哥叫我桦儿,那你呢,该不会是叫我小俞吧?”她幽默且有趣地问道。
“好啊,那你也叫我小楚。”楚亦欣太欣赏她的个性,便欣然接受她的提意,然后又以花容月貌的脸蛋仰望着楚亦昀,“大哥,她说话好好玩,我喜欢上她了。”
“什么!不会吧?”楚亦昀快被眼前的两个女人打败了。
俞枫桦听完楚亦欣的话,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拍拍胸脯。
“幸好什么?”楚亦欣不解地望着她问。
俞枫桦好心地眷她解答,“幸好你只是喜欢我,而不是疯狂地爱上我,否则我未来的丈夫可就惨了,每天都得跟女人吃醋。”
楚家兄妹俩都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喂!男人。”俞枫桦拉拉楚亦昀的袖子低语,“你不是要叫你小妹教我弹琴吗?”她提醒他来的目的。
“亦昀。”
“什么?”她不懂他突然干么叫自己的名字。
“我说,叫我亦昀,不是‘男人’。”
她不懂地问:“这跟叫你小妹教我弹琴有关系吗?”
“没关系。”他顿了一下,“但我希望你能叫我亦昀。”
望着他那柔情似水的双眸,令俞枫桦身陷其中的忍不住喊出他的名,“亦昀。”说完,她脸红地别过脸不敢直视他,因为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唤着男人的名字。
楚亦欣的眼光从楚亦昀转移到俞枫桦的脸上,再从俞枫桦的脸上转移到他脸上,来来回回瞧了好几遍,不知道他跟她嘀咕什么,不然她为何脸红?
“大哥,你们在聊啥,可否让我知道一下?”她还不晓得他们之间那股若有似无的情感暗流。
既然他不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