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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约粮食。”桑梓悠悠的放下筷子,道。
“什么节约粮食?”孟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没看见桑爸爸在一边偷着乐。
“胃小,是因为它想给家里节约粮食。”
“……”
饭后,全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嗯,看新闻联播,桑梓吃了一片西瓜,淡定的开口,“我想过几天去一趟西藏,嗯,一个人。”
桑若城挑挑眉,继续看新闻报道,淡定的等着下文,倒是孟越一听,就有些急了。
“去西藏干嘛,那么远,听说治安也不太好,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还打算一个人去,不要去好了,或者,要不,等我和爸爸过几天腾出点时间,咱一起去?”
桑梓早猜到桑妈妈会拒绝,赶紧腻到她身边,摇着她的手臂,撒娇的低声道,“反正假期时间那么长,我也没什么事,我想去,这是和小树约定好的,我都已经失约一年了。”
一说到小树,孟越立即条件反射的抬头,和桑若城对视了一眼,过了好几秒才叹了口气,“你这是告诉我你的决定,又不是征求我的意见,我也拦不住,想去就去吧。”
“宝宝已经长大了,是应该多出去走走,见见外面的世界,爸爸支持你。”
“谢谢爸爸。”桑梓极少称呼桑若城爸爸,这次,很正式。
“那你们都决定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弄得我好像后妈一样。”孟越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桑若城,吃西瓜。
对于旅行这件事,孟越虽然不放心桑梓一个人去,但是该有的热爱还是有的。
第二天一早,桑若城要去上班,孟越起床做好了早点后,果断把桑梓喊起来,然后准备带着桑梓去买单反,果断不给任何反抗和赖床的机会,用她的话说是,“旅行少了一个相机,还能叫旅行吗?”
经济发展日新月异,桑梓已经半年没回来,G市很多建筑是拆了建,建了拆,只有基本的主干道还是原来的样子,她跟着桑妈妈兜兜转转,感觉自己是来旅游的,听导游念叨这座城市的好与不好,再去逛逛这座城市有名的商业中心,或者景点,然后,就可以离开。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对这座城市的记忆,并不是完全陌生的,出生在这里,这里有深爱的人,还有自己,前半生的故事。
不过早起出门也有好处,桑梓深刻体会到了,出门是凉风习习,至于回家的时候,太阳还不大,也不用被晒。
路过书店的时候,她还进去买了一本,介绍西藏风俗文化风俗的书籍,和桑妈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一点都还不饿,她就打算翻看一下买来的新书,结果刚坐下没多久,孟越就来敲门了,说是陈清泠电话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桑梓拖沓着小凉拖走出房间,一眼就见孟越正在玄关处换鞋,于是随口问道,“桑太太,你又要出门吗?”
“嗯,你林阿姨刚打电话来,约我去逛街,我午饭就不回来吃了,冰箱里有不少东西,宝宝能自己做饭吗?还是出去吃?”孟越看起来比较赶时间,都没空转头看她,鞋子还没换好,手机又响起。
“嗯,你去吧,我等下可以自己做饭,你开车注意安全啊。”在巴塞罗那这一年,做饭这样的事情也已经被练成小case了,桑梓自信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
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盘起腿,才慢悠悠的拿起电话,“喂。”
“你丫的,回来也不知道联系我,要不是昨天我老妈出门碰见你家桑太太,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陈清泠,她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好吧,我错了,求原谅。”原先考虑到陈清泠的学校还没有放假,桑梓打算去西藏回来再联系她,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在哪呢?现在。”很陈清泠的风格,不管是语气还是表达,一直风风火火,桑梓觉得亲切的很,隐约还能听到电话那边,有小孩子的声音,依依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亲,你打的是我家的电话呀,你说我在哪里?”不在家那不诡异了。
“我被你气的都大脑短路了。”
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脑回路有正常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桑梓当然是怎么也不能说出来的,只好问,“要过来吃饭吗?我一个人。”
“好啊,正好今天我老妈没去楼下打麻将,老弟不用我带,吵死。”完全是不耐烦,但又不厌恶的语气。
想起那个比陈清泠小17岁的陈弟弟,桑梓低笑了一下,“嗯,好,那我去做饭。”
“那我换衣服,见面说啊,挂了,嘟——嘟——。”再见都没有,永远那么风风火火,桑梓无奈的放下电话,看向壁钟,11点整,起身去厨房。
不说再见也好,一直不说再见。
换衣打扮加堵车,陈清泠到桑家的时候,北京时间11点40分,桑梓去开门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家伙今天速度挺快的。
“你自己随便坐啊,我去厨房看看,汤还没有好。”陈清泠不是第一次来她家了,熟的很,除了桑爸爸和桑妈妈的房间,基本就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
完全用不着桑梓招呼,陈清泠已经一边喊外面热死了,一边悠然自得的坐到沙发上,吃着桑梓的零食,拿起遥控看电视了,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过了一会儿,桑梓从厨房侧着头来,看向客厅,“你悠着点啊,等下会吃不下饭的,我做了那么多,都指望你消灭呢。”
陈清泠喜欢吃,基本就是个吃货,只要有吃的,嘴巴很少能停下来,桑梓很佩服她,胃口好,吃嘛嘛香,胃也好,什么都能吃。
当然,如果能不在吃完之后,在体重上升的时候,呐喊,就更好了。
桑家的阳台,深受陈清泠喜爱,有10个平方左右,四周是镂空雕花的围栏,里面修成阶梯式,一阶一阶的往上,摆放着各式的木质花盆,种满了大大小小的植物,中央空出一块,放置着一张白色圆桌,三把藤椅,此时,陈清泠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捣鼓桑梓那个新买的单反。
桑梓拿了两杯果汁过来,在一边坐下。
“听说,你准备过几天去西藏一趟。”完全陈述的语句,陈清泠认真的头没都抬。
“是,下星期出发。”桑梓差点脱口而出,听你妈妈说还是我妈妈说,然后一想,肯定是两个妈妈合作……
手中的陶瓷杯,白色杯子里盛放着橙黄,轻轻晃动,是令人着迷的柔和和美妙。
“那准备什么时候回来?”陈清泠似乎终于研究明白单反的使用,起身,朝着阳台正盛放的花朵,慢慢调整角度。
“我想,等到你放假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视线随着陈清泠的动作而移动,看她不甚专业的姿势,桑梓低声笑笑。
“要是晚点还能和你去,不过等我放假肯定就人多了,算了,你记得带礼物就好,不过一定不要带什么辟邪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陈清泠说到辟邪的时候,语气是恶狠狠的,桑梓努力忍住不笑,“嗯,记住了。”
不记住你还不得暴走。
想到高三那个国庆假期,陈爸爸的单位组织去青海玩,因为学校要补课,陈清泠没办法一起去,陈爸爸就答应给她带礼物,也确实是带了。
那是一头大象的雕塑,大概有十厘米长,五厘米高,用牦牛骨雕刻而成的,大象的神情动态都很生动,可爱到不行,但陈清泠对其是深恶痛绝,至今还把那东西,裹着袋子,放在收纳箱的底部,不见天日,原因正是因为辟邪!
据说,藏家人会用茴香,把雕刻好的牦牛骨熏黄,用来辟邪,所以那个大象的雕塑,还没从礼物盒里拿出来,远远的就已经能问道一股刺鼻的茴香味,打开袋子更是熏的人都受不了,陈清泠会喜欢才怪。
“这是什么花,感觉还挺好看的,改天在我家也种种。”陈清泠用手,随意的拨了一下蓝紫色的花瓣。
桑梓看了眼她指的,“三色堇。”
“三色堇啊,倒是听说过,一直以为很不寻常,原来就是这个东西啊,开的花还好,我一直以为你会种曼陀罗,曼珠沙华什么的。”
“我爸妈送我去巴塞罗那的时候带回来的,这花在欧洲不稀奇。”
“哦,原来是为了睹物思人啊,懂了。”
桑梓只是笑笑,没说话,三色堇的花语是:想念。
“话说,我之前准备给你网购一些曼陀罗种子的,可惜没找到,不然就能看看是什么东西了,被小说写的那样神乎其神。”
“……曼陀罗好像有毒,可能是不给随便出售吧。”
“那真是太可惜了!有毒什么的,好有感觉!在一座小木屋周围,一片盛开的花海,女主淡然弹奏古筝,突然,从天而降一群蒙面黑衣人……”
真的是小说看多了吧……
陈清泠的故事,讲得真的太精彩,桑梓实在是忍不住被催眠了,躺在藤椅上昏昏欲睡,只能迷糊的呢喃道,“我好困了,要眯一下,给你带的礼物在我房间,书桌上的那个盒子,什么时候走,记得带走。”
“礼物啊,嘻嘻,我去看看。”从愉悦的YY中苏醒,陈清泠轻快的往房间奔去,桑梓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
大概过了十分钟,陈清泠走回阳台,手中拿着桑梓说的礼物盒,一大一小。
“我说……”你还不忘给我弟弟带了一份啊。
桑梓已经睡着,6月初的午后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隐约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斑驳阴影,随意挽起的发线,微微有些凌乱,鼻钉反射点点光点,陈清泠这才发现,桑梓戴的鼻钉不是平滑的,而是,很精致的一个小骷髅头,那么小而巧。
因为姿势,淡蓝色碎花的衬衫领口滑下不少,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锁骨上,绽开的鲜红的彼岸花,花瓣诡异的拉长,妖娆无比。
这是,桑梓高三开学前纹的,陈清泠记得自己问过,得到如是回答。
忍不住,拿起桌上的单反,按下快门。
快到傍晚,桑梓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圆桌上,陈清泠留下的便签纸:那张相片不能删哦,本大师的杰作,送去参赛用,要记得洗出来给我,到时候获奖了,作为模特的你,也就出名了,哈哈哈。
桑梓笑笑,收拾好东西,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傍晚时分,夕阳还斜斜的挂在西边,拉长无数斑驳无序的影子,差不多穿越了这一整座城市,桑梓从乘客稀疏的公交车上下来,过了斑马线,沿着人行道步行了五分钟左右,站在了一所高中的门口,她转学前的母校,她和小树的母校。
正是学校的放学时间,校门口很是热闹,私家车、小摊小贩,吆喝声、喧闹声,学生们三三两两的结伴,有说有笑的,青春年华的岁月,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纯净美好,如此让人怀念,令人着迷。
可能是站的地方太显眼,又站的有点久,桑梓的存在,引起了不少目光留意,不时有人回头看她,然后低声细语。
桑梓顿了顿,还是提步往校门走去,正在校门附近进出的学生,错过的会回头惊艳的看她几眼,还没走到门口的,纷纷停下步伐,在不远处,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保卫室的老大爷对桑梓还有些印象,看她没有校徽,就让她登记一下再进去,一边和她东拉西扯了几句,问问她的近况,以前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子的近况,桑梓不动声色的跳过这个话题,告别他,进了校园里。
上学时候的那幢老教学楼已经推倒重建,和小树最喜欢去的地方就只剩下操场,高大的酸枣树葱葱郁郁,投下阴凉的树影。
爱好运动的学生一直不会少,桑梓沿着跑道外围,避开跑步的人群走了两圈,最后在篮球场边坐下来。
那时候,小树有个很喜欢的学长,是学校篮球队的队员,一个高高大大的,很阳光的男孩子,因为不敢去表白,就每天下午拖着她到操场偷偷看人家,后来,那位学长高考失利,去了另一个学校补习,小树还托过熟人去打听他准备考的学校。
如今,球场依旧活力火热,只是打球的已经不是那个人,看球的也不再是。
“同学,请帮捡一下球好吗?”篮球滚到脚边停住,篮球场上传来哄闹,桑梓回过神,抬头看向发声地,确定是在和她说话。
“哦,好的。”把球捡起来,原本应该是橙红色的表面,已经蒙上一层灰,桑梓把球扔回场上,得到那名男同学的感谢,又是一阵哄闹。
再怎么反应迟钝,桑梓也理解这样的哄闹是什么情况了,无非是围观的同学,在打趣那个要捡球的男同学,似乎,以前自己也干过不少这样的事情,现在看来真的好幼稚啊,汗。
中场休息的时候,那位让帮忙捡球的男生拿着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