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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青继续抽泣着,她抬起婆娑的泪眼望着落尘云,直勾勾地盯了好久,才“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叫:“小。。。小宫。。。主。。。我想。。。想。。。白。。。姐姐。。。了。。。。。。”
白璧?落尘云一阵头痛,跟她有关的事大家都闭口不提,自己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落尘云没吱声,心想着大半夜地站在这里恐怕会着凉,就搂着飞青进了屋。正在她们转身回屋之际,一个人影在竹林的另一边一闪而过。
落尘云点上灯,找来一张从未用过的青鸾金丝帕替飞青擦去泪痕。飞青渐渐止住了哭泣,只是不停地抽不停地呜咽。落尘云搂着她说:“飞青,有什么事对我说吧,不要憋在心里,人会闷坏的。”落尘云本来就没打算从飞青口中知道些什么,这个丫头宁愿一个人躲在竹林里哭,也不愿说。于是她随口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飞青听了心里舒服一点。
谁知飞青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小宫主平易近人,早有心和她要好。今天又发生这种事,她不仅没有宫主架子,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心里早已感动了一千遍。于是她决定豁住去,将白璧的事告诉她。
“白姐姐自小就跟着大宫主,站在门外听见她和白姐姐吵架。她们的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我只听见什么魇冥、什么剑,还有辛公子的名字。没多久里面就沉默了,我往回走了句步,站在回廊后瞧着。门开了,白姐姐面色慌张地走了出来。我装着才从廊上来,白姐姐却拦住我,要我去找辛公子。后来我们才听说那天大宫主练功走火入魔,白姐姐用转生丹救活了她。大家都没疑惑,可我怀疑啊。我明明听见她们吵架的。没过多久白姐姐就被派出去了。听说是和琴殇阁有关。当时我们送她出宫的时候,大宫主没有来,我就觉得奇怪,她们这么要好,连送别都不愿意么?我这么一想,血气上涌便要去找大宫主。大宫主坐在那张华丽的椅子上,她背着光低着头,而我却看见她不易察觉地向上弯了弯嘴角。
“三个月后白姐姐就回来了,她是被抬回来的。那天天色灰暗,像要来一场倾盆大雨一样。白姐姐脸色苍白,嘴唇也白得透明一样。大宫主急忙叫人抬她到无机阁,又叫我到碧池拿转生丹。幸好辛公子在碧池休息,不然我哪知装转生丹的瓶子是什么样的。想必大宫主见白姐姐伤的那么重,情急之下才叫我去的。那天宫中乱极了,大家都为白姐姐奔走,为她做一点事。大宫主把转生丹喂进她嘴里,灌水让她咽下去。半个时辰后白姐姐睁眼了,她说了一句话大宫主脸色立刻变了,杀意骤现。”
飞青顿了一下,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落尘云没有催促她往下说,她听得不甚明白,白璧会说什么话,让姐姐杀气绕身?有关辛若涵么?她自顾自地想,不曾发现有人在门外。
“她说,宫主,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活着,你不是很不高兴么?”
“她真这么说?为什么呢?”落尘云瞪大了眼睛,听飞青这么说,姐姐与白璧只吵了那一次,不可能就有深仇大恨了吧。
“飞青,你不想活了么?”辛若涵推门进来,一脸严肃地说,“这些事在宫中是不准说的。连那个人也不许提。”
飞青吓得脸色发青,忙起身跪下,道:“飞青不敢了,请公子网开一面。”
不等辛若涵开口说话,落尘云一把扶起飞青,斜着眼说:“是我逼她说的,有什么惩罚我来领!”
“惩罚?哼。”辛若涵苦笑,他反手掩上门,又往窗外望了望也关上了窗。这些做完了,他才接着说,“云儿,这不单是惩罚这么简单。若被幻知道了,死一万遍还不够。”
飞青在一旁点着头,落尘云也开始有些后怕了。她强装着镇定,问:“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不准说?”
辛若涵挨着她们坐下,小心地说:“飞青还没说完,这后面的事才是禁忌呢。白璧吃了转生丹一天天好转,可是哪知道半个月后她突然失踪了。当时幻没有派人去寻,反而冷笑着要大家忘掉这么一个人。我们都狐疑,又不敢问。三天后,白霞慌慌张张地跑来跟我说,她看见白璧了,在寒冰潭。寒冰潭分为两部分,左边终年结冰,右边长年温水,中间由一根铁链隔开。而白璧就被困在左边结冰的冰层下,面色凝重。我们赶过去时,就看见你姐姐站在冰上,冷傲地俯视着白璧,说了一大串奇怪的话,点了几个人名,还有一把剑的名字。呃,不是冷尘,飞青你记得么?是。。。是。。。魇冥!说完她衣袖一挥,整个人飞出寒冰潭,面目狰狞地站在我们面前,说,这件事这个人永远从落忧宫消失,以后有人提到就受死!”
落尘云只觉背脊一阵冰凉,她从未想到落尘幻是这么一个人,记忆中全是她的微笑。对了,她提的那把剑,叫魇冥的。究竟是把什么剑,为什么我老觉得在哪里听过一样。落尘云默默地想着。飞青已经平复了心情,陪落尘云一起出神。辛若涵以为落尘云被吓到了,一时忘了情,抓住落尘云的手说:“云儿,不怕。有我在,我一定保护你!”
落尘云勉强一笑,抽出了手。她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问辛若涵:“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见你带着飞青进屋,她一直哭。一时好奇就跟了进来。”
“对了,那个寒冰潭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落忧宫确实像个宫殿一样,奇花异草、怪石嶙峋,样样不少。更好的是它宫后还有座并不高的山,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顶。寒冰潭就在山顶那个洞穴里。落尘云在辛若涵和飞青的带领下来到了山顶,好在落尘幻今日必须练功三个时辰,她才有时间溜出来。
“寒冰潭就在洞里了,洞里很冷,云儿。。。。。。”辛若涵刚准备脱下自己的披风搭在落尘云身上,却看见飞青从一直背在背上的包裹里取出一件件厚厚的外衣搭在落尘云身上。他自嘲地笑了笑,带头走进去。
洞里果然寒冷,扑面而来一股冷风,冷得人骨头生疼。落尘云从未进过寒冰潭,今天算是一睹庐山真面目了。这景象可谓天下一绝,一条铁链悬在水面上,一边是冰,另一边则是流动的水。飞青一见潭中眼泪便掉下来了,落尘云忙望过去。冰下躺着一个女子,闭着双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头发飞散,衣袂飘飘,眉间一点乌,乍看之下没什么异样。落尘云却凭那点乌迹猜测她是被人打成重伤,然后封在这潭中的。那么是谁呢,是姐姐么?落尘云摇摇头,又环视着四周。潭边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等等,那石头上好象有什么。落尘云没有招呼辛若涵和飞青,朝那块石头走去。
那是块普通的石头,可是水纹反射上来的光晃过它时,就有什么在它表面上显出。落尘幻当初气字上头,不曾注意,也下毒令不准宫中人接近这个地方。因此无人发现是件正常的事,落尘云走近后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伸手去摸,只觉得一片光滑冰凉。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看见了的,落尘云一阵失望。
“冰!”落尘云突然叫出声来,她欣喜地转身对飞青唤道,“飞青,取块冰来!”
飞青很快弄了块冰来,辛若涵也凑了过来。落尘云将冰举过头顶慢慢地左右移动。一道微弱的白光慢慢在石头上滑动,渐渐地它滑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些字。
“汲。。。滦。。。洞?”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辛若涵的眼神突然黯了下来。
“汲滦洞。。。为什么会写着这个地方。。。。。。”辛若涵叹道。
飞青和落尘云的眼神透着不解,看来这个地方比寒冰潭还要隐蔽。辛若涵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半个字。他紧锁着眉头,似乎不愿开口。
“我回去问姐姐,看她知道。。。。。。”落尘云故意这么说,她知道这么一来辛若涵一定会有所反应。
“不!云儿,不要问,一个字也不要对她提。。。。。。”辛若涵一脸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汲。。。汲滦洞,是。。。是那个地方。。。。。。”他的声音低下去,几乎是在耳语一样,“是白璧把她自己交给我的那个地方。。。。。。”
什么!落尘云和飞青都瞪大了眼睛,这。。。他们竟然。。。。。。辛若涵咬着下唇,稍稍扭着头,坚定的下颚线如此好看。
就在三个人还没说下一句话时,落尘幻尖利的声音在洞口响起。
“抓住他们!”
第四十九章 一笔交易
绯月进了房间,夜雪剑痕想陪她说会儿话,却被她用借口打发走了。玄烯看见夜雪剑痕失望的样子很替他伤心,焰影见状忙拉玄烯出来,劝慰了她一番。殷依依也帮忙,她找了个话题邀夜雪剑痕、玄烯和焰影到客栈外散步聊天,给绯月留足了空间干她自己的事。
绯月点上了灯,吩咐小二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她。她关上房门,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拔出蚀月轻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有人上楼进了隔壁的房间。是夜雪剑痕他们回来了,那么已经没有人在客栈大厅和外面了。绯月等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轻身闪了出去。大厅的灯已经全灭了,漆黑一片,显眼的是各住房里的灯光。绯月悄无声息地带上门,踮着脚尖弯着身子往左手方走去。最后她停在最里面的那间住房门口,东门一号。
伍须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长苍派虽不大却也在江湖上有名号。这些所谓的正派却敢如此放诞叫嚣,分明是瞧不起人。伍须斥越想越气,他转身抽出随身带的冲天刺,朝假想中的敌人砍去。他挥砍了一阵,终于消气了。突然他听见门外有人在轻轻扣击门框,他急忙收起冲天刺。
“什么人?”伍须斥问道,声音却有点发颤。莫不是刚才那个满口仁义的牛鼻子?听见来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又紧张了一下,听声音是个女子。伍须斥有的是胆量,就算是杀手他也不怕。他几步并作一步打开了门。
“你。。。有事?”伍须斥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正是傍晚在堂中替他们解围的那个女子。那时走的匆忙倒没问她的名字,伍须斥让她进屋掩上了门。
“在下绯月,还未请教长老的名字?”绯月出人意料地先开口,伍须斥微微地笑了笑。
“长苍派伍须斥,派中任白长老一职。”伍须斥也自报家门。原来长苍派与其他门派不同,并没有用朱雀、青龙、白虎、玄武四神象来设长老及分堂,而是以颜色等级来排。最高为黑,次之红,次之白,依次排下去,一共五个级别。伍须斥位于中间,白堂堂主,又称白长老。他又问,“姑娘深夜到访,想毕有要事?”
绯月没有立刻回答,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说:“伍长老,知道魇冥剑么?”
伍须斥不料她会提到这把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剑,哑口无言。绯月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继续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您帮我夺得至尊者,我帮您找到魇冥剑。”
“什。。。么?你的意思是,魇冥剑你已经有眉目了?”伍须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疯了吗,帮她夺至尊者,以魇冥剑交换?
“现在有线索,找起来不会很费力。怎么,长老已经答应了?”
“夺至尊者凭武艺,我们怎么帮你?”伍须斥哼哼地说。
“以长苍派在邪教,啊,我没有贬低贵派的意思,在众教派中的声誉及威望,我希望贵派能统一众教。我不才,暂借众教教主一职,一来名气大点,二来也有后援。将来我夺得至尊者后,就将天下各派都统一起来,由长老您来管理。必要时我再用。”
如此丰厚的条件!伍须斥心跳加速,的确长苍派可以统一他们所谓的邪教势力,并且这势力足可以与正派相持平。到时候又有魇冥剑在手,何愁没有天下?伍须斥感到头脑一阵热眩,忙背过身去深呼吸。片刻后他转过身,脸色有些苍白,激动过头了。他问绯月:“绯姑娘的话,可信度高么?”
绯月二话不说,转身朝门口走去。右手刚搭在门栏上,就听见身后伍须斥急促的声音:“成交!”
绯月微笑着,说:“那么就有劳伍长老了,以后我们齐天教就靠您了。”说完绯月像来时一样谨慎地离开了。
齐天教?伍须斥不免觉得好笑,他坐下来开始细细地计划未来的事了。
绯月像阵风似的回到房间门口,她舒了口气慢慢推开门。推开门绯月立刻傻眼了,一阵杀意袭上来,她双手背在身后打算做点什么。原来她为了出去时行动方便、{ txtsk }无声,特地没有将蚀月带在身边。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换上一副笑脸,“玄烯,什么时候来的?”
玄烯正在桌边俯身观察蚀月,头也没抬。听见绯月说话的声音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玄烯眼神迷离,似乎很悲伤一样。她走到绯月面前,拉绯月进屋关上了门。
“玄烯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绯月见玄烯如此怪异,忙问道。
玄烯又抬起她那悲伤的眼神看着绯月,全身颤抖。眼前这个女人与绯月真的是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玄烯的眼眶盈出了泪水,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绯月那令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