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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嘉诚准备导演一场“火烧赤壁”的好戏时,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
对李嘉诚的挑战,凯瑟克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他与包伟士匆忙商议对策,开始布置反收购行动。
在4月28日,怡策与其所控的文华东方发布联合声明,由文华东方按每股415港元的价格,发行10%新股予怡策,使怡策所持文华东方股权,由略低于35%增至41%。
对华商众豪来说,这简直是当头一棒。精明的李嘉诚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性——怡策与文华东方的股权变化,虽与置地没有直接关系,却是怡和抛出的反扑信号,其后,怡和将会随机抛出一系列的反收购措施。
5月1日初,李嘉诚、郑裕彤、李兆基,以及香港中信集团的荣智健等华商,频频晤面,商讨对策。他们决定,为防止置地效仿文华东方,必须趁其另一反收购举措尚未出笼,向怡和摊牌。
这一切似乎早在凯瑟克的预料之中,他很沉得住气,结果使得素有耐心的李嘉诚不得不先出一招。
5月4日傍晚,股市收市后,李嘉诚、郑裕彤、李兆基、荣智健等,赴怡和大厦与西门·凯瑟克、包伟士谈判。
虽然是短兵相接,双方依然是彬彬有礼。李嘉诚开门见山,说明了收购置地的诚意,提出以每股12港元的价格,收购怡和所持的253%置地股权。
凯瑟克也毫不客气地表明了否定意见:“不成,必须每股17港元,这是去年大股灾前你郑重其事开出的价格。李先生素以信用为重,不可出尔反尔。置地只是市值下降,实际资产并未损失关点,如何就17港元降到12港元呢?”
李嘉诚平静地说:“凯瑟克先生,如果你未得健忘症的话,一定还记得,次17港元并不是双方敲定的成交价,我们都表示愿意继续谈判重新议价。你我都在商场呆过这么多年,我想你一定不会不明白‘市价是一切价格的依据’这一商场规则吧。现在置地的市价才8港元多一点,我们以高出市价近4成的价格收购,怎么能说收购价下跌了呢?”
双方说话都绵里藏针,气氛中包含着浓烈的火药味。
素有“沙胆彤”之称的郑裕彤,又以咄咄逼人的口气挑起新一轮较量:
“既然谈不拢,只好市场上见,我们四大集团将宣布以每股12港元的价格全面收购。按证券交易惯例,收购方的出价高出市价两成以上,便可在市场生效,置地的公众股东会站在我们一边!”
包伟士针锋相对,说:“我们将奉陪到底——只要你们不怕摊薄手中的股权的话。置地不是九龙仓,更不是港灯,置地就是置地!是怡和手中的置地!”
包伟士无疑是抛出了杀手锏。
关键时刻到了,是继续收购还是鸣金收兵,必须及时做出决策,而这种决策不仅直接关系到收购的成败,而且涉及巨大的资金代价。
最终,在权衡利弊之后,华英双方最后达成妥协——1988年5月6日,怡和控股、怡和策略及置地三家公司宣布停牌。同日,怡策宣布以每股895港元,购入长江实业、新世界发展、恒基兆业及香港中信所持的置地股份,总计占置地发行总股价的82%,所涉资金共1834亿港元。
这样,怡和所持的置地股权,由约25%增至33%,控股权已相当牢固。而且,协议中还增加了一个附带条款,即长江实业等华资财团在7年之内,除象征性的股份外,不得再购入怡和系任何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
喧闹数年之久的置地收购战,就以这种结局而僵旗息鼓。原本看好这场收购大战的媒体大为失望。一些华文报刊称这是“一场不成功的收购”,有些英文报刊则称这次战役是“华商滑铁卢”。
以李嘉诚为首的华资财团,这次为何不决一死战,甫一交兵就这样悄然收兵呢?其实,这是华商财团在权衡利弊得失后,做出的明智决策,这主要是基于以下一些理由:
包伟士所抛出的杀手锏,就是置地将步文华东方后尘,如法实施。此前,文华东方按每股415港元的价格,发行新股予怡策,以增加怡策的股权。
怡策认购文华东方新股后,所持股权必定会超过35%的全面收购触发点,怡策将按收购及合并条例向文华东方提出全面收购。由于收购价(415港元)低于该公司资产值(估计6港元),文华东方多数股东对收购计划反应冷淡,这正中怡策下怀。
这种做法既不必动用大量资金,又可使所持文华东方股权超过收购触发点(现有股东可按其权益认购,也可放弃)。这样,怡策所持的股权由35%增至41%,收购方不可能通过全面收购使其控股数超过50%的绝对数——因为被收购方可反收购,能轻而易举再增购9%的股权,以达到过半数的绝对控股量。
用谋略品味谋略——品谋贵人:从谋到略斗智胜过斗力(2)
这就是说,如果置地效仿文华东方,将会使华资财团陷于极其被动的局面。
置地从华资财团手中以每股895港元的价格赎回82%股权,共耗1834亿港元资金。这意味着置地总估价约为223亿港元,以85港元左右的市值计,总市值也近200亿港元。华资财团若想全面收购达到50%以上的绝对控股权,就须耗资100亿港元以上。
事实上,怡和并不完全是在坐以待毙。在收购和反收购的价格战中,股价必会不断地提高,华资财团欲获全胜,所需的资金会远远超过这个数。华资财团在发起全面收购的短暂期限内,不一定能筹措到这么多现金。
而且,怡策控股数近26%,比华资财团的控股数加起来还高得多,已优势在手;何况售出港灯和香港电话的股权后,已从最困难的谷底走出,业务渐入顺境。怡和系尽管大量出售了香港和海外的一些企业,但仍是香港最大的综合性集团,除银行外,其市值仅次于长实系。凯瑟克家族在海外还拥有不少非怡策系资产,有人估计,其控有的资产不在李嘉诚之下。
因此,即使华资财团能控得置地,也要经过一番血战,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这不是李嘉诚所希望的。
李嘉诚是个商战高手,而并非一个民族斗士,虽然他的收购行为在客观上起到了振奋民族精神的作用。所以他必须权衡商业利益,而不会不顾一切地决一死战。更何况,对方虽是垂暮的老狮子,但余威犹存,反击起来也非同小可,没有必要跟它硬拼。
但是,华资财团既已退出收购,为什么还要签订带妥协性的7年不得染指怡和系股权的协议呢?应该说,怡和赎回82%股权的价码并不高,不足以成为换取“怡和7年太平”的条件,其原因何在,至今仍不得而知。
不过,即使没有这一附加条款,华资财团也不大可能再动置地的脑筋。首先,经过这次交锋,怡和全系控股权已相当稳固,给外强留下的可乘之机已很少。另外,已经迁册百慕大的怡和系,从1995年起取消了其在香港的上市地位,其股票不在香港股市挂牌买卖,这样一来,就为外强收购增加了更大的难度。
也许正是考虑到以上因素,以李嘉诚为首的华资财团才决定彻底放弃收购,顺便卖一个人情给置地。
李嘉诚确实是个商战高手,他凡事并不一定非要争胜不可,而是以商业利益为准绳,能赚就赚,不能赚就退出,毫不拖泥带水。
事实上,华资财团在这场战役中,虽然收购不成功,但售股的税后利润,估计也在1亿港元左右,仍然有小赚。
更重要的是,避免了恶意收购可能需要付出的高昂代价,更何况胜负难定。倘若经过一番拼杀后,华资财团不幸落败,则会遭受惨重的损失。这显然不符合李嘉诚的作风和性格。
用谋略品味谋略——品谋贵人:从谋到略进退登峰造极
身处竞争时代,首先应要造就自己进取的资本。如何造就,那就是靠一种坚韧和执著,用知识和学问来武装自己的心灵,苦练坚韧之功。
曾国藩平生爱好学习,从少年至老年,没有一天不读书。他受书籍的影响非常大。他所说的:“心灵不牵执于物,随遇而安,不为以后的事操心,专心过好现在,对于已经过去的事不常依恋。”即使放在今天,仍然是很高明的处世之道,而曾国藩竟然能在读《易经》时体会出来。曾国藩受书籍的影响,实在是非常深。
对于人生的进退,最易造成两种错误的行为,一是盲人骑瞎马式莽撞,一是自暴自弃的沉沦。曾国藩虽善于忍让,但也有不愿退却的时候,如拒交关防一事,则看出他也有争的一面。
曾国藩任钦差大臣镇压捻军,当时刘秉璋作为辅佐军事的襄办之官,献防守运河之策,于是清军在河岸修起长墙,阻止捻军渡过,试图把他们围在一个角落里聚而歼之。李鸿章在江督行署,力争不可,亲自给刘秉璋写信说:“古代有万里长城,现在有万里长墙,秦始皇没有意料到在一千多年后遇到公等为知音。”显然带有嘲讽的味道。刘秉璋率万人渡运河,接到李鸿章的公文,说粮饷缺乏不能够增兵。李鸿章事事进行干涉,并且时常上报情况,条陈军务,曾国藩很不满意李的这种做法。等到时间一久,军无战功,清政府便让李鸿章接替为统帅,曾国藩不忍心离去,自己请求留在军营中继续效力。李鸿章接任后,急忙派人到曾国藩驻所领取钦差大臣的“关防”。曾国藩说:“关防,是重要的东西;将帅交接,是大事,他不自重,急着要拿去,弄没了怎么办?况且我还留在这里。”李鸿章派客人百般劝说,让他回到两江总督之任上,曾国藩也没有答应。有人给李出主意,并调停说乾隆时西征的军队用大学士为管粮草的官,地位也与钦差大臣相等。曾国藩故意装作不懂,说:“说的是什么?”刘秉璋说:“现在您回到两江总督之任,就是大学士管粮草的官职呀。”李鸿章又私下告诉他说:“以公的声望,虽违旨不行,也是可以的。但九帅之军队屡屡失利,难道不惧怕朝廷的谴责吗?”曾国藩于是东归,从此绝口不谈剿捻的事。李鸿章接替为统帅,也没有改变曾国藩扼制运河而防守的策略。后来,大功告成,李鸿章上疏请求给从前的领兵大臣加恩,曾国藩仅仅得到了一个“世袭轻车都尉”,因此大为恼怒,对江宁知府涂朗轩说:“他日李鸿章到来,我当在他之下,真是今非昔比了!”
因此,曾国藩在处理进退关系问题上,则是该进时进,当退时退。在曾国藩不得已启程赴两江总督任之时,途中观者如潮,家家香烛、爆竹拜送,满城文武士友皆送至下关。申刻行船时,遂将郭嵩焘所纂《湘阴县志》阅读一遍,以抑制自己复杂的心情。睡后,则不能成寐。“念本日送者之众,人情之厚,舟楫仪从之盛,如好花盛开、过于烂漫,凋谢之期恐即相随而至,不胜惴栗。”后二天,他每日只看《湘阴县志》,并将此志寄还。从第四天开始上半日处理文件,见客:下半日与晚上便开始抓紧时间读《国语》、《古文观止》。告别了他经营多年的江宁,离开自己血脉相承的胞弟,怅怅如有所失,内心十分不安,只企望旅程之中能在自己喜爱的书籍中得到安慰与休憩。同治八年(1869年)1月9日,曾国藩行至泰安府,忽然接到新的寄谕,所奏报销折奉旨“著照所请”,只在户部备案,毋须核议。这等于说,一些人原抓住曾国藩军费开销巨大,要审计查账,现在一纸圣旨就将此事一笔勾销,不再查他的账了。曾国藩为此大受鼓舞,认为这是清政府对他的特别信任、空前恩典。谕旨使他“感激涕零,较之得高爵穹官,其感百倍过之”。因而便又有点心回意转,虽虑“久宦不休,将来恐难善始善终”,但不再要求辞职了。这样一来,曾国藩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而且看书的劲头更足了,轿中、宿店的旅途之中,他将《战国策》、《左传》反复阅读,目的是在进见皇太后、皇上之时,陈述自己的中兴大业之策。
曾国藩一生中几进几退,但每次面对困境时他都能冷静面对,从容找到出路,这大概就是他之所以能在官场中纵横数十年的资本吧!
用谋略品味谋略——品谋贵人:从谋到略擒纵征服人心
千万不要笨拙地认为在一个人身上有效的策略,必定可以运用到所有人的身上,要找出与对方沟通的钥匙,首先必须打开他们的心胸。三国时期,魏国从北方对蜀国发动全面攻击,与此同时,孟获领导的蛮邦不断骚扰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