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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听了电话,二人就更加惊讶了,因为段二胖子在电话里告诉他们,他这是在同时向他们两个人通话,并且要他们镇定,不要乱说话。接着段二胖子把各人目前的处境简略说了一下,随后咐他们抓住时机,侍机而盾。
放下电话,“瘦龙”和彭辉变得有些忧心重重起来,他们不时回望着后排座位的两名刑警,明显坐立不安。
天越来越黑,五辆车慢慢驶下了山道,进入了城郊地带,远处城市的灯光渐亮眼底。当车辆行至一三岔路口时,段二胖子的那辆“奥迪”车忽然脱离了车队,急速拐进另一条乡村土路上。
后面车上的彭辉也急打方向盘紧随其后,但高祥和另一名刑警立时警觉了。他们迅速掏出了手枪顶在了二人的后脑勺上,大喊一声:“停车!”
彭辉和“瘦龙”自知恶运难逃,索性把车来了个九十度弯,横停在路口上。
等张雨亭率领两辆警车急转车头,意欲追赶段二胖子的车时,却被彭辉和“瘦龙”的车挡住了去路。
段二胖子趁机驾车飞速消失在夜色里……
段二胖子畏罪潜逃了,张雨亭回到刑警大队,马上审讯了杜锋。杜锋对段二胖子早已怀恨在心,主动交代了段二胖子等人挟持自己的情妇和儿子,威逼利诱他谋害孙老六,谋杀何伟东的全部犯罪事实。
当天夜里,赢州市公安局局长丁开元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独自拿着从线人手中得来的那份“段氏犯罪集团成员名单”和新近获取的“段氏犯罪集团名下企业目录”以及警方近期所收集整理的段氏犯罪集团成员的部分犯罪证据,找到了赢州市市委书记宋瑞新,向他阐明了事情的利害关系。
市委书记宋瑞新对此事十分重视,认真听取了丁开元的汇报意见,并于第二天一早,召集市委领导小组成员和赢州市各大金融机构负责人召开了紧急会议。
会议上,丁开元详细陈述了段氏犯罪集团的机构组成及该集团的犯罪性质。最后提出了两点请求:一、马上冻结“段氏犯罪集团名下企业目录”上所有企业在赢州各大金融机构中的帐户;二、立即调动武警官兵,配合全市警力抓捕“段氏犯罪集团成员名单”上的所有犯罪人员。
丁开元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哗然。
银行方面有负责人提出:“丁局,你的那份‘段氏犯罪集团成员名单’的材料,和我们无关,我们也无权过问他的可信度,但是你的这份所谓的‘段氏犯罪集团名下企业目录’上列出的这几十家企业,据我们所知大部分法人都不是段二,这你得给我们个合理解释。”
丁开元有条不紊地说:“其实,这正是段氏犯罪集团首脑段二的高明所在,他之所以不在他名下的这些企业的法人上署上自己的名字,完全是为了避人耳目,更好地隐藏自己的犯罪本质,以达到可进可退,幕后操纵的真实目的。”
还是有人异议:“可你片面地根据一个线人的情报就断言这些企业是段二的,不觉得有些太武断,太冒失了吗?如果这其中出现了一差二错,我们将来如何向客户交代?”
丁开元自信地说:“我绝对相信我的这个线人,他是我特地安插在段二身边的一把杀手锏。我既然用了他,就应该信任他,‘信而用之,用而信之’,这是我用人的准则。”
有人不屑地说:“丁局,你对你的线人讲‘信’字,可是他们长期扎在犯罪分子的身边,耳熏目染的,也许早已习惯了周围奢侈的生活,未必会再和你讲‘忠’字了!”
丁开元表情激动地说:“同志们,这些线人们甘愿撇下家庭、亲人,离弃恋人、朋友,不畏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只身插在敌人的心脏里,为的就是要伸张正义、铲除邪恶,给社会和人民一片明净的天空。他们面对爱人的误解,有苦说不出,面对亲人的唾骂,有泪只能往肚子里流。我们作为一个安享太平的受益者,应给予高度的理解、信任和尊敬,哪里还有资格去怀疑他们的人格啊!”
丁开元的慷慨陈辞,使大多数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愧疚之色。
但是副市长田景生却站了起来:“老丁,对于情报的可信度咱们暂且不说,我只想问你,你想过你所提出的这两点请求的后果没有?”
丁开元正气凛然地说:“田市长,我不明白你说这句话的意思。要说有后果的话,当然有,那就是光明必将驱走黑暗,正义必将压倒邪恶,段二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由于丁开元从田景生的语气中听出了他与自己的意见分歧,所以他把田景生的问题回答的也很“绝”。
田景生有些挂不住了,涨红了脸:“老丁,你对许多问题尚未落实清楚,就督促金融机构冻结几十家企业帐户,发动警力大规模抓捕,我认为你这不是在维护社会治安,而是要把社会搞的更加混乱。”
丁开元理直气壮地说:“我的这两点请求也许是有些有悖常理,违背法规的因素存在。但是我坚信,既然它的前因是光明正大的,那么它的后果也将是正大光明的。我们有时做事也不能死背教条,要灵活运用,否则就会殆误战机,处处受人牵制。”
田景生沉着脸说:“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我所说的后果。在咱们赢州市,娱乐行业是经济支柱之一,你冻结他们的帐户,抓他们的人,这不是要让赢州大部分的娱乐行业置于停业的境地吗!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影响了全市经济的停止不前,甚至倒退,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丁开元理直气壮:“可是,如果我们不冻结段二名下企业的帐户,段二很可能会趁机抽空所有帐户上的资金,隐遁外逃,使赢州市的资金大量外泄;如果我们不发动大规模的抓捕工作,段氏犯罪集团成员很可能会随着段二的逃亡,而纷纷溃散,将来这一大笔的追逃费用又谁来支付?”
田景生敲着桌子:“事情总该有个轻重缓急吧!有些事情要慢慢来,你不能一口就想吃个粘豆包,只怕粘豆包还没吞下肚,就噎的不行了。”
田景生这番话大有指责丁开元贪功急进,不计后果的心里。
丁开元也气愤起来:“我不认为经济发展比社会稳定还重要,没有社会的稳定哪来的社会的长期繁荣,我们都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这些犯罪分子就是社会的蛀虫,一旦养以时日,必将会给赢州带来沉船的灾难。”
田景生直着嗓子:“不管怎么说,如今娱乐行业在支撑着赢州经济前进的风帆,任何的事物都应该给经济让道,我是掌管赢州市经济的,我只知道‘发展才是硬道理’。”
丁开元也毫不示弱:“社会治安决定着社会发展的大局,我在赢州市是维护社会治安的,我只知道,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责任重于泰山。”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空气凝结了。田景生和丁开元虽然嘴上不说话了,但却在用剑一样的目光作着针锋相对的较量。
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被二人桀骜不逊,唯我是大的气势所震撼,他们面面相窥,不知道这场对抗赛将以如何结局而收场。
幸好在这个时候,市委书记宋瑞新说话了:“这样吧!既然大家的意见不一致,我们就举手表决吧!”他的话语简短、平缓而威严。
与会人员“唰!”地一下,又把焦点集中在了宋瑞新的身上,因为他们想要看看这位在赢州市有着生杀大权的市委书记大人到底会站在哪一方。
宋瑞新的目光平静地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后,率先举起了手:“同意丁开元两点请求的人请举手。”
丁开元的眼睛忽然湿润了,他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结实的后盾,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的。
望着宋瑞新那只代表着权威的手,在场所有的人一下子消除了心中所有的顾虑,相继举起了手。
田景生的脸刹时变成了一只紫茄子,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丁开元说:“老丁,你别以为你会成为成为赢州人民心中的功臣,你将是赢州的罪人啊!”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第25章
这是一间地下车库,从外表看,他和普通的车库没有什么两样,两扇又高又大的铁皮门将里外的事物封得严严实实。但是走进里面你就会惊奇地发现,这里可不是用来存放高档轿车的地方,俨然就是一套两室一厅的住宅。这本是段二胖子以前用来窝藏那些和自己有瓜葛的罪犯的地方,而现在它却成了自己的避难场所。
段二胖子嘴里叼着烟,沮丧着脸,在客厅里来回地走着,他就象是一个皮影戏中的人物,被人用线吊着,总在走着一条直线。
韩智坐在沙发上,手中的画报已翻到了最后一页,他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焦急地追问道:“二哥,想好了去哪儿了没有。”
段二胖子终于停住了脚步,捏碎了手中的烟头,下定决心说:“妈的!就去泰国,我在泰国有好几个朋友,到了那里,他们一定会帮助我的。”
张子航和段敏亲密地坐在一起,他闻言抬起头告戒段二胖子说:“二哥,现在警方一定在通缉我们,泰国离我们那么远,路上关卡重重,只怕我们还没等出境,就被警方发现了。”
段二胖子思索了一下:“这样吧!我们走水路先到韩国,然后转渡泰国。”
韩智不无疑虑地说:“怕只怕水路也被警方封锁了。要不过一段时间,等警方的神经松懈了我们再走。”
“不!”段二胖子斩钉截铁地说:“孙老六就是因为心放不下,走的不及时,才被我们有了可趁的机会,我们决不能重蹈覆辙。再说,海岸线这么长,警方不可能都面面俱到。”
韩智皱着眉:“可是走水路要有船呀……”
段二胖子一挥手打断了韩智的话:“这个你不需要操心,港湾码头有一个船老大和我的关系很好,我会找他寻求帮助。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遍告咱们圈内所有的弟兄,凡是有案子在身的,让他们该躲的躲,该跑的跑,另外找几个可靠的人,将咱们名下没有没有署我名字的企业在银行帐户中的资金能取的全部取出来。”
韩智由衷赞叹道:“二哥,还是你深谋远虑呀!如果当初你在这些企业的法人上都注上自己的名字,之怕我们今天一分钱都拿不到啦!”
段二胖子叹了一口气:“我当初这么做只是为了怕这些企业一旦出了事,会有人替我顶着,不至于牵连到我身上,并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一步啊!”
韩智得意地说:“不管怎么说,二哥这一着无疑为我们今天铺了一条后路呀!只要我们手中有了钱,无论走到哪儿,心里都是塌实的。”
段二胖子坐到沙发上,用两根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就不知道这些帐户上还能取出多少钱来!”
韩智的脸上露出一丝猥亵的笑容:“只要有他一二千万就足够了,多了,我们还拿不了呢!”
段二胖子度量了一下说:“我看这件事得马上办,免得夜长梦多。”
韩智“嗯!”了一声,站起身:“我现在就去。”
段二胖子点了点头,叮嘱说:“到了外面千万要机灵,凡事见机行事,不要钱没有拿回来,反把自己交了出去。”
韩智答应着,又向对面沙发上的张子航和段敏打了个招呼,便走到大铁门跟前,打开右侧的一道暗门,走了出去。
目视韩智的身影被暗门隔断,段二胖子起身坐在了女儿段敏的身边,拉着段敏的手,关心地问:“怎么啦!小敏?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段敏的眼中忽然渗出了泪光:“爸!我有些害怕。”
段二胖子心痛地摸着段敏的头发:“怕什么,天塌下来有爸顶着呢!”
段敏抬起头注视着段二胖子的眼睛:“爸!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我们这次逃到了外地,求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干那些违法的事了!”
段二胖子苦笑一声:“爸爸都快老了,就是想干也干不动喽!”
段敏双手反握住段二胖子的手,满含幻想地说:“爸!如果咱们是一个平常的商人多好,那样咱们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段二胖子似乎被段敏的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脸上露出了一副怅惘而痛楚的表情。
张子航伸手搂住了段敏的肩头:“小敏,你爸爸也累了,咱们就少说两句吧!都辉卧室休息一下吧!”
段二胖子也敦促道:“是呀!休息一会吧!养足了精神,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段敏轻点了一下头,温顺地跟着张子航进了卧室。
其实张子航和段敏早已过起了同居的生活,这件事情段二胖子是知道的,但是段二胖子也是个生性风流的人,所以他把这件事情看得很淡,并不横加指责。